对此蜚言马懿俊也不作多的辩解走出来对我说：“尔哥有事吗？”

我说：“这不方便说，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慢慢说。”

“我有个地方绝对安静。”萧戮说完，竖起姆指朝天台指了指。我望了望走了上去。来到楼顶，我双腿盘坐于地，招呼他们坐下后说：“阿俊我有一条关于经费的捷径。”

“嗯！尔哥你倒是说说看。”“我觉得附近小巷的麻将馆据多，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从那开始。”

“你是说踢麻将馆。”

“正是——”

马懿俊陷入沉思。我望着冬日的天空，灰沉黯淡。“如果我没猜错，像这些小赌场后一定有人罩着，要不然谁都敢踢了。”“那不是没戏了。”萧戮满脸的不悦。“办法倒是有一个。”马懿俊神色凝重的说道。“什么办法？”我问。

“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你要开一家麻将馆你起初怎么做。”“总不是办营业许可照，然后开馆之类的！”“我不是指这，我是说开了之后。”萧戮想了想，“找人看场。”“那你会安排看场的小混混住在你店里吗？”

“应该不会，要是他连桌带椅全袭卷跑了，那我不亏大了。”“对就根据这点，我们有实足的把握。”“不懂！”“是这样的，如果天微黑去砸场子很可能遭遇不测，我们把时间定在凌晨以后，这样即使有看场的也是无补于事，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处于疲惫状，到那个时候……嘿！”

“另外提醒一声午夜有警车巡视，唯恐以防万一得把路子选好，就比如怎样打劫，逃离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而且度一定要快。”马懿俊正儿巴经的说。

“尔哥要不要把颜子刚叫上！”萧戮说道。“这个不用，内部事我们自己摆平。”

“好，就这么定下。”“嗯！萧戮你马上陪我走一趟，先去勘察一下地形。”“好！”萧戮点头称好，眼神中充满一丝喜悦。这家伙天生就喜欢打家劫舍，每次听到抢劫总是乐此不疲。

我们走出校门，绕着附近所有的巷子走了两圈，巷子里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青砖红瓦，残垣断壁。很有油画味儿。地面是用砖渣与炭木灰混合成的一条小道，二米多宽。巷口处立着二三家麻将馆招牌，其中一面标为‘喜进来’的麻将馆最为显眼。

萧戮推了推我，悄声说：“尔哥这家真他妈火，晚上就这家吧，面朝巷口便于迅逃离。”

我说：“不慌！！！先进去去看看。”步入这家麻将馆，里面一片嘈杂。一个矮胖子男人走过来一脸奸笑的问：“呦！两位打麻将么，今早一个家伙赢了足足两万元，嘿嘿！来几把吧！”我笑了笑说：“来两把行，只是身上没带足够的钱！”

“呵呵～这怕啥，我有，你们要多少。”“怎么个还法？”箫戮递上一支烟。“老规矩驴打滚，按百分之二十的利息算。”馆主接过烟道，

“喔！是这样啊！那可不可以再少点？”萧戮拖着他狂侃道。我适机打量了一下整个麻将馆，这间麻将馆分为上下两层，一个米白色木梯环绕链接到阁楼上，梯阶上用腥红色的地毯铺着，显得异常简单。屋内的摆设很朴实，十来张自动麻将桌，每张桌上的人都暴满。左上角竖着一个海尔空调，头上悬有八根灯管，四面墙壁刷着橙黄色油漆，整个布局虽不甚讲究却也不失典雅。

“呀！真是的，行，这样吧按百分之十的利息结算，这是最低了。”馆主笑眯眯的说。“这样吧！我们先回去筹点钱，明天再来大干一场。”我说。

“行，随时恭候两位光临。”谢绝馆主我们退了出来。“大哥，现什么了么？”

“是，我现了！”我道貌岸然的说。“真的吗？看到什么了？”萧戮仓促问道。“嘿嘿！说来你也不信，我看到一个男人穿着一双花袜子。然后你看到麻将馆那条狗没有，它正精精有味的舔着他的脚。”“切！我不是说这，我是说麻将馆的内部结构。”“这个没怎么看，不过小门我倒是看到了，往后直走然后门朝右敞着。”

“大哥，你有没现那矮胖子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什么？”我问。“说不清楚。”萧戮神情凛然，“总之充满暧昧。”我呵呵直笑，“八成是那矮胖子想泡你。”此时一阵北风刮过，远处汽笛啸鸣。

“嘿嘿！两位小哥，上好的管制刀具，看看吧！”小路边一个小贩叫住了我们，在他面前的地摊上，几把水果刀，长刀，双截棍，钢管整齐的摆放着。我蹲下去拿起一个可以收缩铁棍问：“这个怎么卖？”摊主邪邪一笑，“小哥好眼光，这是狱警用得，专门用来打犯人，单价二十，如果你买两根，啧啧！优惠点，三十。”

萧戮摆弄着一把钢刀问摊贩道，“你这个东西开锋了吗？”

“开锋？谁敢啊，一来怕抓，二来携带着不安全，像这刀要是开锋‘咄咄’那他爷的一个吓人啊，我家乡那就有几例，几个少年拿着类似于这样的刀。”他突然加强语气，“开锋了的，他们闹着完，一不留神就这么轻轻一割。”说罢，他单手平摊摆出一个抹脖子状，伸长舌头。模样怪是吓人。

“他爷的，那场面叫个吓人，血一喷三尺多高，是喷的不是流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他是个健谈的人。于是也不见外的问：“你是哪里人？”

“咋问这起这个，我是东北的，那个地方谋生不容易，就跑到上海来了。”萧戮追问道：“你这些东西是哪来的。”“这些呀，说不得，总之是来路不正，上海这个地方检察很严，向这些内部的事我们这些小贩是不能随便向外透露的。”他滔滔不绝的说道，又仔细端详了我一阵说：“呃，小哥，看你样你不是中国人吧！”

萧戮抢着说道，“尔哥是美国人。”“哦——”摊贩拖长音道，顿了顿又说：“可据咱了解，美国都是白人，有黑人么？”我歇斯底里道：“怎么没有，怎么没有……”

“好好好！小哥你别激动，就当我没说。”我歇了一口气说：“这收缩钢管我买了，十元行不行，行我们交个朋友，以后带兄弟来关照你的生意，不行我现在就将你这烂摊子踢了，并下驱逐令，你意下如何！”

摊主看了看我，貌似觉得我有点来头，一咬牙，

“成，十元就十元吧！当我白走这一趟。”

然后他将手伸进一个黑色背包里掏啊掏。萧戮神经质的一手挡住我道：“尔哥小心，有手雷！！！”良久只见摊主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我说：“这是我的名片，以后需要什么货，打上面的电话，随呼随道。”我看了看纸条，上面用圆珠笔赫然写着——

吴大志。

“你叫吴大志？”我问。

他捎了捎脑袋傻笑道：“呵呵！我出生时，家里人见我是个男孩甭提有多高兴了，他们都希望我胸怀大志，就取了这个名，真他爷爷的，呸！”他喷了一口骂道，“都是一群猪，都忘了爷们是姓吴的了。”然后他面色悲凉道：“嗨！！我这一辈子注定也只能这样了，呸！草他爷爷的，胸无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