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笑笑装着特别认真思考了三秒的样子，“也行。你说吧，怎么才能捉到vivian身上的那只灵？”

“呐，拿去。”白翊右手手指微动，指间速度出现了一张纸符。

林笑笑立刻认了出来：“这个不是木偶符吗？”林笑笑想起白翊之前用这木偶符将她使唤得团团转的事来，他不会是想招个灵来使唤着玩？祭司大人爱好也太特别了吧？

“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偶符，”祭司大人很不爽林笑笑的语气，强调说，“是加了我尾羽上灵粉的木偶符。”

“会很厉害吗？”

“普通的灵……”白翊眉尾飞扬，“粘上灰飞湮灭。”

“不不，我们不要它灰飞烟灭，我们是要捉住它。”林笑笑看着白翊指间随风晃动的符咒，突然想起个更重要的事，“不对。你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人类碰上你尾羽上的灵粉瞬间就会化成白骨……”

林笑笑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所以我只在符尾加了灵粉啊。”白翊一脸“麻烦的凡人”表情，捏着符的手一伸，“拿去。”

林笑笑心里是害怕的，但想着或许真能救vivian一命，便咬咬牙上前。

“呐，捏好了。”白翊看着战战兢兢的林笑笑，故意吓她，“捏到下面，碰到灵粉可别怪我。”

林笑笑严肃地点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从白翊手里接过符，用右手你拇指和食指将符咒上端捏得死紧，仿佛生怕那符咒会像泥鳅一样突然扭动起来，一不小心蹭一手灵粉，一命呜呼。

“然后呢，然后呢？”林笑笑直觉得自己手里捏了个炸弹，恨不能下一秒就把vivian的事解决了，摆脱这个危机。

“把符贴在被灵附身的人额头上，那只灵就会被困在符里。”白翊说完，双手插兜立在皎洁月光下，一脸“现在允许你来夸我了”的表情。

“那要是，我还没走近vivian，就被她身上那个灵给制住了呢？”对于生死与救人这事，林笑笑是十二分认真的，她一直记得白翊说过，vivian身上那只灵很厉害。

“不会。”白翊瞥一眼林笑笑，惜字如金。

“啊，真的？是这个符上有你的灵粉，所以那个灵根本不敢接近我，对不对？”林笑笑脸上乐开了花，心道，祭司大人真是口是心非啊，心里明明关心我，嘴上却偏偏要不承认。

“不是。”白翊眨眨眼，一脸认真地说，“它不会制住你，它只会吃掉你。如果你没有第一时间将符贴上去的话。”

林笑笑脸上的笑容瞬间崩坏：“就是说，在那个灵发现我之前，我必须把这符贴到vivian的头上？”

“对。”

“不可能。”林笑笑面色严峻，祭司大人这完全是在拿她的命开玩笑，“你要想让我死就直接说呗，干嘛非要让我到别人面前去送死。”

白翊不解：“什么意思？”

“尊敬的祭司大人，麻烦你看看我，就我这样的凡人，你觉得我是能飞，还是能瞬间移动？能在那个灵看见我之前，就biu的一下把符贴vivian脑袋上？”

“本来就biu的一下贴上去啊。”白翊无辜望着林笑笑，下一秒反应过来，“喂，我说愚蠢的人类，你不会是想捏着这符，直接走到那只灵面前，然后再手动贴上去？”

“不然呢？”

“呃，好吧。是我没说清楚。”白翊轻轻一弹中指，指间幻化出的符立刻biu的一声像离弦之箭一样钉在了远处的木廊上，“我说的是这样贴。”

“你觉得我，”林笑笑一手捏着符，一手指着自己，学着白翊平时的语气，“一个凡人，一个愚蠢的凡人，能像祭司大人您一样，这么biu一下想贴哪贴哪吗？”

白翊面瘫脸：“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没有灵力啊。”

“我五岁的时候也没有灵力。”祭司大人说，“可那时我就能控符。”

林笑笑捏着符，愣在原地，夜风微凉，林笑笑心中震惊犹如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