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你媳妇醒了?”
人未到声先至。
不多时,身着白大褂的肖羽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医生护士。
一身白大褂衬得他的身形越加挺拔欣长,通身气质儒雅。
肖羽走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道:“她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后脑勺这伤三天换一次药,千万记得不能沾水,还有身上的伤口也不能沾水。”
大概是刚醒过来,思绪注意力还没怎么回笼,秦冬峭低着头,双眼有些茫然,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完全没听进肖羽的话。
倒是病床旁的祁司阳将肖羽的嘱咐一一记了下来。
“哦还有,可能伤口会发痒,这是正常的,司阳你记着一定不能让她抓伤口。”
祁司阳点点头。
肖羽看着秦冬峭呆滞的模样,也没多做停留,道:“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她需要多休息。”
祁司阳点点头,目送着肖羽带着一群医生护士离开病房,这才收回视线。
“祁司阳,”秦冬峭突然抬头看向他,“我知道是谁绑架的我了。”
“市场部的滕玲玲是吗。”
秦冬峭微微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祁司阳想要抬手摸摸她的头,但又突然想起她的头上还有伤,当即便把手收了回去:“根据闻夜的调查,滕玲玲和那个绑架你的人涉及两笔金钱交易。”
“两笔?”
祁司阳说道:“经过查证,第一笔钱是在你出席签售会的前一天转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秦冬峭已经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次我被人泼硫酸,也是滕玲玲找人做的?”
“没错。”
秦冬峭脑海中浮现出滕玲玲那张扭曲的脸。
就因为顾里吗?
她实在不能理解。
“滕玲玲呢?”
祁司阳一字一句道:“死了。”
闻言,秦冬峭惊愕:“怎么会?”
她不过昏迷了两天,怎么一醒过来,那个绑架她的男人疯了,滕玲玲死了?
“警察到她家时,发现她已经在家里上吊死了。”
秦冬峭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
“她不会上吊的。”
滕玲玲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祁司阳眸光复杂:“警察对现场进行勘察,没发现有第二个人的痕迹,监控录像也显示当夜只有滕玲玲一个人回了家。”
“怎么会……”
秦冬峭刚醒过来就接收了这么多信息,她有些消化不过来,头胀痛得难受。
祁司阳适时的扶住她的肩膀躺下去:“别想了,肖羽说你需要多休息。”
秦冬峭躺在病床上,一双眼半睁着,祁司阳专注而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
平日里棱角分明的脸此刻落在她眼里,温和而柔软。
“祁司阳……我……”
秦冬峭欲言又止,一双金绿色眼眸对上他深邃如同浩瀚星空的黑眸。
一时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
“嗯?”
祁司阳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乖巧得不像话的小女人,有那么一瞬间在脑海里将她与奶狐狸重叠在一起。
真是可爱。
秦冬峭沉默半晌,最终咬唇摇摇头:“没什么。”
祁司阳抬起她的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如鸿羽般轻柔一吻。
“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