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施行遗计
作者:桦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064

王允自知董卓得力军师李儒离开长安,心中大喜,心知是除贼时机已到,机不可失,日间于朝秘密笼络忠于汉室之士,夜里则于房中反复推敲当夜我所说之话。

经过数日思索,仍末思得万全之策,而且事关重大,恐自已一人能力不足,思累不全,遂派人邀朝中知心好友仆射士孙瑞和司隶校尉黄琬到府中共谋除贼之策。

是夜,黄管家迅步步入大厅,回报道:“老爷,士孙瑞和黄琬二位大人已应邀而到。”

王允喜道:“好,把他们请到内堂,还有,我有事跟二位大人相谈,任何人不得打扰。”黄管家应允而去。

少倾,黄管家领二人来到内堂,王允爽笑迎出,作揖道:“二位贤弟近日可好?二位依然春风不改。”

士孙瑞和黄琬行礼道:“王兄,客气了。”

王允笑道:“呵呵,来,我们入内说话。”

王允领二人放内堂后随即关上门户,同席而坐,王允一边为二人倒茶一边昔日往事、二人见王允闭门遮窗,眉宇间略带愁色,皆知此次并非只谈旧事如此简单,只是见王允未提及,亦不便相问。

叙旧一番后,王允轻叹一声,正色说道:“不瞒两位,今次邀两位到虚为叙旧,实为共谋除贼之计。但有董贼在,老夫一日不能安心,容除董贼后我们秉烛畅谈。如有怠慢之处还请二位贤弟多多包涵。未知两位可有良策对付董贼。”说着,满布皱纹的脸上露出丝丝忧郁之情。似乎又觉苍老了不少。

士孙瑞和黄琬二人与王允交厚,素知王允忠君爱国,又岂会不明王允心中之苦,看着他此时表情心中不由泛起阵阵心酸,慰然说道:“我们相交多年,兄之心意我们又岂不会不懂,我们也为未能除董贼而烦久矣。”

王允欣然笑道:“恩,未知二位近日可思得除贼之计?”

士孙瑞和黄琬二人听完皆黯然神伤,垂首轻叹道:“唉,相从我们上次相谈除贼之事以来,一直苦思良策,只可惜心有而力不足,无可奈何”

王允抖了抖心神,沉声说道:“不必灰心,我有一计,今次请二位过府便是要和二位商议。”

士孙瑞和黄琬见王允有计,遂收抬心情齐声问道:“哦,未知有何妙计?”

王允呷了口茶,遂将当夜与我所谈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士孙瑞听完不由大喜道:“此计甚妙,对于现在来说亦不失为一个良策。”

黄琬沉思半晌,疑虑地说道:“但李儒一向跟于董卓身旁,该如何让他离开董卓呢?”王允爽然一笑答道:“二位有所不知,据探子所报,日前李儒已然离开长安,此次确是天赐良机。”

黄琬顿了顿,接着问道:“恩,但吕布是个狼心狗肺之徒,和董卓可算是一丘之貉,聚在一起犹如蛇鼠一窝,而且自从助董卓杀丁建阳以来一直得深得其欢喜,从而结为父子,又岂会轻易叛他?”

王允抚了抚胡子,轻叹一声道:“恩,这点也就是令老夫最伤脑筋的地方。如果计划稍有不谨,反而自食其果,后果不堪设想。”

士孙瑞思索片刻,说道:“不然,首先,吕布此人有勇无谋,只要略施小计当可是很好的利用人选。其次贪图功名,是他很大的弱点,当日董卓也是以财物名利诱之,才令其叛丁建阳,我们亦可针对此下手。而且近日听闻吕布与董卓有少许矛盾,只要我们再从中加入挑拨的话,相信让吕布叛董卓不难。”

王允对士孙瑞这一分析十分赞同,不由轻轻一笑,说道:“恩,子羽也曾经这样说过,但时间有限,如果我们能找一个董卓相信而又肯帮我们的人,事情就比较好办了,这一点十分关键,

子羽曾向我提过利用此人,未知二位认为是否可行?”

士孙瑞想了想,说道:“我认为李肃确实可当此任。”

黄琬虑声问道:“李肃是董卓之人,且曾帮董卓劝降吕布,又岂帮我们?”

士孙瑞说道:“正是如此才好,先前劝降吕布,而董卓一直不迁其官,心中早有怀怨,可见李肃亦是追逐名利之人,且李肃与吕布同郡,关系可算不错,又曾帮董卓劝降吕布,深得董卓信任,只要用名利诱之,然后善加利用,一定事半功倍。”

王允爽笑而起道:“确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好,经与二位今夜一谈,已令老夫心中疑惑尽消,真不亏是老夫的好贤弟。”

翌日,王允依计行事,欲要到李肃府上拜会,不料却在长安西街看到其正在独自一人坐于酒楼窗边喝酒,王允停下脚步看着他那烦忧的表情,沉思半晌后,微一作笑,随即步入酒楼。

李肃一边低声轻叹一边直往嘴里灌酒,脸上充满了忧郁和愁闷之情,突然酒壶中的酒如水滴,已然滴不出酒来,忙嚷道:“小二,再给我上壶酒来。”

“李都骑何故独自一人在此喝闷酒啊?须知酒入愁肠愁更愁。”一把老迈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李肃心里正烦,见有人打扰自已喝酒,不由脸色一怒,转脸便喝道:“是谁在打扰”话还没说完,连忙咽进肚子里,表情立变恭敬不已,站起来躬身作揖道:“拜见司徒大人。”

王允见李肃毕恭毕敬的样子,心中不由一宽,暗忖:恩,李肃确是个攀附权贵,阿谀奉承之徒。

先前还不能有十足的把握劝诱他,现在看来并非难事了。想罢,淡然一笑,说道:“李都骑不多礼,请坐,请坐。”

二人坐定后,李肃恭声问道:“司徒大人公务繁忙,为何会来此处?”

王允奉承地说道:“老夫正想到你府上拜会,不料却在楼下看到你在处喝酒,刚才无意打扰了李大人的雅兴,还请多多见凉。”

李肃见王允欲亲自到府上拜会,心中真是又惊又喜,遂手首频摇,恭敬地说道:“司徒大人言重了,劳烦司徒大人亲自拜会,下官却不能在府恭候,真是有罪啊。”

王允爽然轻笑,试探地问道:“呵呵,不知李都骑是为何事在此独自喝闷酒?”

李肃轻叹一声,频频摇首道:“唉,小事一桩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随之喝下一口酒,想起王允到府拜会之事,遂问道:“不知司徒大人找下官所为何事?”

王允笑道:“难道非得有事才能找李都骑你吗?”李肃知说了不中听的话,忙解释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王允抚胡而笑道:“刚才只是开玩笑,请勿介怀,我确是有事找李都骑,只是这里人多,我们到府上再详谈。”李肃站起来说道:“是的,是的,请随我到府上。”

李肃领王允回到府中,忙叫下人准备府中最好名茶点心侍奉,分席坐定后,李肃恭敬地说道:“司徒大人到府中作客,真是令李某受宠若惊,些许茶点,不成敬意,有不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王允一边品着茶一边笑道:“哪里,哪里,李都骑是朝庭难得的人才,其实老夫本该早来府上拜会,只怪公务繁忙,分身无术啊!”

李肃见王允赞赏自已,听后心中不由大喜,即便连连称颂:“司徒大人真是太抬举在下了,司徒大人为终日国家操劳,劳心劳力,真可谓是朝中的模范。”

王允见李肃满脸喜色,遂继续大加称赞道:“李都骑过谦了,李都骑胸有大志,文采滔滔,办事能力又强,纵使是老夫也有所不及啊!”李肃越听越喜,顿时对王允好倍增,中心暗思:王允乃朝中权贵,对我如此赞赏,看来王允此次到来必有喜讯。想罢,忙恭声问道:”对了,不知司徒此次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王允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看四周仆人后,随之呷了一口茶。

李肃见王允欲言又止的样子,立时会意,叫退左右下人。待仆人离去后,王允看了看四周,沉声说道:“李都骑才华出众,是朝中难得的人才,老夫实不想让像李都骑这样有能力的人就此被埋没,刚好日前有几位老臣告老还乡,所以特于殿上向皇上推荐你,可惜”

李肃闻王允要推荐自已,正听得兴起,突然见王允语态急转,忙疑惑的问道:“可惜什么?是不是皇上不同意。”

王允装出一副忧愁的样子,说道:“正好相反,皇上也对李都骑你十分赞赏,但是董太师却极力阻挠,还大发雷霆,叫我以后向皇上推荐人的时候,要先问过他,否则严加惩处。”

李肃听完,心中顿时火起,冲口而道:“哼,难怪我屡次向太师问起升官的事,太师便总是以现在朝中无空缺之位的借口来推辞我。”王允见李肃脸露不悦之色,心中顿感大喜不已,推波

助澜地说道:“唉,老夫曾为此事跟太师大吵一架,只可惜太师位高权重,连皇上对他也不得不推让三分。”

李肃越想越气,积在心中多日的怨气顿时冲上心头,口中喃喃说道:“怎么说我也为他立过不少汗马功劳,而且昔日我曾出计出力为其劝诱吕布来降,才令其无后顾之忧,安坐太师之位,

如今我只是要求他给我升个官位也这么难,这是为什么?”

王允叹着气道:“是呀,其实个过的因由,我也略知一二,曾闻太师派兵伏击敌党李显,但计划失败,不但让李显逃脱还带走了公主,我想这就是不升你官位的原因吧。”

李肃不解地问道:“计划失败与我所干?”

王允沉笑道:“先前我也是不知,后来才知道吕布的属下张辽背叛太师投靠李显,而且吕布的手下高顺又在计划中失败,还累及其侄赵高。吕布纵使是其义子也被痛骂一顿,而你又与吕布交厚,当然会连你也一起迁怒了。”

李肃闻言一怔,骂道:“我也知太师素来蛮横无理,但不想竟到此地步。”

王允见时机成熟,遂低声说道:“其实我此次到来,是有一事相求,不过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李肃见王允脸色神秘,疑惑地看着王允道:“哦?司徒大人但说无防,我发誓绝不向第三人提起。”

王允低声说道:“太师自居尚父以来,愈加骄横,肆虐百姓,恶贯满盈,人神共愤,终日只顾于鹛坞中温床暖玉,连追随其多年的部下也不问不闻,大有鸟尽弓藏之意。我已暗中联络朝中大臣欲反太师。李都骑你是个有作为的人,不知是否愿加入我们?”若得李都骑相助,大事可成。”

李肃一听之下,心中但觉又惊又惧,不由环顾四周一圈后,怯懦地说道:“司徒大人,这可不是在和我说笑的吧?”

王允两眸精光一闪,脸色一变,沉声说道:“绝非戏言,计而安出,只要得李都骑相助,大事可成,请三思。”

李肃看到王允此时的神色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心知其并非说笑,遂颤声说道:“谋反之事,岂同儿戏,其罪当诛啊,我只是小官一名又有何作用?”

王允说道:“李都骑的作用可是没人可以代替的,而且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们正要找一个在太师身边办事的人作内应,从中离间董卓和吕布之间的父子关系,待时机成熟,我们再里应外合,必可一举铲除董贼。”

李肃思前想后,但是一想到董卓,其凶暴的样子便犹然显然于脑海中,额上随之露出豆大汗滴,沉吟半晌后说道:“司徒大人你还是另找它人吧,下官能力有限”

王允心知其必会推辞,遂将利害之处说道:“虽然董卓现在还留你在身边,但从不升你官职一事可看出,其对你已没有以前这般信任,你留在他身边也没有什么前途,况且董卓为人凶残成性,

不念旧情,万一你或吕布等人有任何行差踏错的话,恐怕随时会人头不保,如今董卓的军师李儒不在其身边,正是铲除董贼的大好时机,此时不除董贼,更待何时?”

李肃双眸闪烁不定,脸上浮现出犹豫不决的神色。

王允看到李肃踌躇不定的样子,心中暗暗一喜,说道:“所谓富贵险中求,待董贼一除,皇上便可恢复自由之身,到时论功行赏,而李都骑你的功劳不小,到时老夫必会保举你当执金吾,如何?”

这么一说果然凑巧,李肃一听能从小小都骑尉一下升到执金吾,这可是自已日夜盼望也盼不来的,心中顿时欢喜万分,但心中还是存着一丝怯意,一时间难下决断。

王允从李肃此时的样子已然看出其心意,心中黯然大喜,想道:李肃果然是个重名利之人。想罢,谈然说道:“如果都骑不愿加入的话,老夫也不强人所难,就此告辞。”说完,举步便走。

李肃看着王允一步步离开,心中就越急,倾刻间,李肃已然作出了决定,咬紧牙关,把王允叫停道:“司徒大人,请留步”

王允暗暗一笑,随即转过头步回屋中,握住李肃的手说道:“李都骑大可放心,如果没有把握,我也不敢随便拿自已和大家的性命来作赌注。来,我们再商讨一下对策。”

【宜阳】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由门打扰了二人的谈话,华琴忙起身打开门,但见蔡苑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的样子,正欲问道:“蔡苑,什么事这么”未等华琴问完,蔡苑便急着说道:“我刚才外面打听到主公他们在经过平阳坡的时候遭到董贼的伏击,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华琴闻言皆为之一愕,仿若睛天霹雳,呆立当场,粉脸刹时露出万分急切之色。公主闻此消息亦惊诧不已,看着此时华琴的样子,心里也紧张了起来,思索片刻,走过华琴身边说道:“琴姑娘,我想他们无事的,不如我们回头找一下他们吧?他们现在应该往这边赶来。”

华琴回过神来,急切地说道:“好,我们回头找他们。”

蔡苑心中也十分赞成,但主公曾经说过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等,遂说道:“但是万一主公来到这里不见我们怎么办?”

公主想了想,说道:“我们跟楼下客栈的老板说一声,如果他们来了就先住下,等我们回来。”

华琴也附合地说:“是呀,难道你不担心江大哥吗?”

蔡苑说道:“但是公主曾经吩咐”公主俏脸一转,说道:“这里我最大,有什么事我负责,快收抬行装。”说着,便和华琴收起行装拾来。

清晨拂晓,薄薄晨雾胧朦崎岖的前路,凉风夹着阵阵寒气穿过山川,直往我身上一掠而过,令我全身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从初到长安到现在一直不断的征战和逃亡占据了心头的我才犹然想起此时已值深秋。

经过二天二夜兼程赶路,只觉得身体隐隐传来一阵疲惫之意,拉住马绳转过身回望了一下,只见身后有的士兵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前进着,我再看着前面朦胧的道路,心中顿时浮起了一丝丝迷茫之意,不禁叹出声来。

“主公!”一把刚劲的声音从旁不远传来,正好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侧眼望去,只见张辽策马迎了上来,作揖道为:“主公,我刚到前面探查了一下,并无异况,前面有一条小河,过了此河再走不远便是宜阳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看士兵也很累了,先到前面河边休息和清洗一下再往宜阳。”

张辽答道:“好,我这就传令下去。”

刚到河边,旭日已从东边缓缓升起,晨曦直撒而下,大地慢慢暖和了起来,薄雾也随之渐渐散去,眼前的景象也跟着清晰了起来,“哗啦”的流水声源源不绝的传入耳畔,青山流水,翱翔于天空的鸟儿及挂着露珠的野花,倾刻间仿佛形成一幅优美的图画,直映入了我的眼帘,沉重的心情也

随着减轻了不少。士兵们似乎也受到了这一切的渲染,纷纷奔入河中洗刷着身上的尘垢。

我走到河边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和污垢后,顺便把脸上的易容卸了下来。

这时,张辽和典韦提着水袋走了过来说道:“主公,喝点水吧。”

我转过脸,正要接过水袋时,只见张辽正满脸疑惑地盯着我的脸看,我不解地问道:“文远兄,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辽疑惑地说道:“主公,你的脸?”

我这才想起,张辽一直没看到过我的真脸目,难怪他会如此惊疑。

我忙解释道:“因为以前和吕奉先交过手,所以在进入长安时才易了容,实无欺瞒文远兄之意,还请见谅。”

张辽作揖道:“主公言重了,我只是惊奇谁人对易容竟如此巧手。”

典韦大笑道:“哈哈哈,此人你也见过了,她就是琴儿姑娘!”

张辽微笑道:“原来是如于,想不到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巧手”

话音末落,只听到典韦急忙指着对岸说道:“主公,快看,那不是送走公主和琴儿姑娘的马车吗?”

我猛然向对岸望去,只见蔡苑正驾着马车直奔而来,当下我心中想道:“咦?我不是让蔡苑护送公主和琴儿到宜阳等我们吗?为何会在这里出现?”想罢,我忙说道:“我们快迎上去。”

蔡苑一眼便看见了我,满怀喜悦地拉开马车的车帘说道:“公主,琴儿姑娘快看,主公他们没事”没等蔡苑说完,华琴便急忙伸出头不停地张望着。

一声马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华琴见车一停便急忙地跳下了马车,向我直奔了过来,泪花满脸地扑进我的怀中,激动地说道:“江大哥,你没事吧?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我扶着华琴的香肩,柔声说道:“傻丫头,你江大哥才不会这么容易死呢,别哭了”

这时,萧飞一撑一撑地走了过来,调笑地说道:“哟,琴儿姑娘,你一来就只想着我们主公,也不理我们大伙一下呀?”

华琴满脸羞涩擦了擦泪水后,即便收起羞涩的神情故作小女孩状,嘭着嘴对着萧飞笑骂:“哼,死萧飞,一见面就取笑我,看我不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了。”说着,提着粉拳就要向萧飞冲过去。”

萧飞故作惊怕地说道:“别,别,琴儿姑娘,我不取笑你了,饶了我吧。”大伙哄地一下笑了起来。

此时,公主边张望着边娇叱道:“你们的李大人呢?怎么也不过来拜见本公主。”

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前拜见。

公主对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不悦地说道:“你是谁呀?我不是跟你们李大人出来吗?”

我笑了笑,想道:此时也不用瞒她了。想罢,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公主细说了一遍。

公主恍然大悟地再次打量了我一下道:“哦,原来李显是你的化名,你叫江子羽,难怪那次琴儿叫你江大哥,你既然敢欺骗本公主。”

我接着道:“望公主见谅,下官并非存心欺瞒,只是形势所逼。”

公主“噗”个笑着道:“跟你开玩笑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骗本公主。”

公主收住笑容说道:“多谢江大人两次相救,才令本公主幸免于难。”

我说道:“公主客气了,救出公主算是不负皇上所托了。”

我接着对大家说道:“好了,今以接到公主,我们就先往阳翟再绕道回北平吧。”

华琴好奇地问道:“为何要去阳翟再回北平呢?”

我神秘地说道:“到了阳翟会自然明白。”华琴见我不明说,也不继续追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