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作者:annida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868

雷龙这才缓过一口气道:“薛兄,多谢你救命之恩,雷龙没齿难忘!”薛天智连忙还礼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大家都是武林一脉,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你这样说,那便是太看不起咱天山派了。”一边的少女冷笑道:“呸!假惺惺的做什么?为什么不谢我?要不是我从旁指点,你还有命在么?”雷龙与薛天智俱是脸上一红,雷龙忙抱拳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少女摆了摆手,打断话头道:“别说别说,肉麻死了。我才不要你谢呢。好了,我要走了,你可不要拦我。你说过的,可不许赖皮!”说完拉着雪猿走向松林中。

雪山派人面面相觑,均面露无奈之色。雷龙摆了摆手,示意不要阻拦。天山派的薛天智对瞿天仁使了个眼色,二人便施展轻功蹑了上去。转眼间,二人便随着少女与雪猿隐入了雪松林中。

薛天智与瞿天仁二人追了几十步远,突见少女身形一闪,随即隐入林中不见。二人心中奇怪,连忙快步追上前去看个究竟。岂料追过去一看,不但这少女不见踪影,就连雪猿也不见了踪影。两人正在奇怪,却听得头顶上有一人嬉笑道:“呸!你们两个天山派的要不要脸?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干什么?”二人一惊听出此人正是那少女的声音。抬头一看,见她竟在离地三丈高的树枝上坐着,只是探出一个头来,身子被积雪和树叶遮住了。

薛天智见事情败露,只好厚着脸皮道:“还请姑娘带我们去找徂徕老怪?”少女啐了一口道:“呸!想的美!”说着娇躯已是从树枝上射起,弹向半空,遂而落在相邻的一株雪松上。薛天智二人又对望了一眼,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但见少女纵跃不已,从一棵树上到另一棵树上,极是灵敏。宛若猿猴一般。二人哪里追的上?不一会儿便拉下了十丈远。雪松被少女跳过,树枝上反弹一震,大片大片的雪块便落了下来,二人不防,被落一身的雪,正抖落间,少女已是不见影了。二人气得破口大骂。

薛天智瞿天仁二人垂头丧气地望树林外走,忽然觉得背后有人跟踪。忙回头喝道:“谁!”却见一仙风道骨的皓首老翁迎面而来,手中挥舞一根长长的钓竿,倏地一绕,瞿天仁只觉得头颈一紧,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朝半空飞去。他惊得双手乱舞,大叫道:“薛师兄,快救我!”薛天智又惊又怕,一时间竟不敢上前,顷刻间瞿天仁已是气绝身亡!从半空中跌将下来,笔直地插入雪地中,单将个头给埋了进去。

若换做平时,薛天智已是笑了出来,可是现在却如何笑的出来?只见他脸色惨白,转身班逃。那皓首老翁却不追赶,只在后边笑着:“小小天山派竟敢在我地头上放肆!你当你逃的出我的手掌心么?”话音刚落,手臂一抖,钓竿划了圆圈,上面缠着的钓线一绕,便围住了薛天智的脖子。薛天智双眼翻白,舌头吐出,只说出:“徂徕老……”三个字便已气绝。

雪山派众人一等薛天智二人一进了雪松林中,便聚在一起商量。不一会儿,便一个个地从洞中鱼贯而入。天山派众人虽也很想到洞内一看,但只是担心薛天智与瞿天仁,不敢擅自进洞。过了许久,阮天义终于忍不住了,对众师弟道:“众位师弟,大师兄与二师兄进去了这许久还没有回来,遮莫出了什么事?那可大大不妙。我们进去看看吧?”他率着众人走进了雪松林中。

众人奔了一柱香的时候,猛然间见到薛天智瞿天仁的尸体,横于雪地中,吓得俱都呆了。众人一同扑上来大喊道:“大师兄,二师兄!”这些人师兄弟之间经常练剑,情若兄弟,一同哭了起来。沈天信歪着脖子问道:“这,这是谁下的毒手”阮天义悲愤地哭道:“那还用问,定是那妖女所为的了。”霍天礼道:“阮师兄,那咱们可要为大师兄和二师兄报仇!”阮天义仰首望了望矗立的松林,叹了口气,凄然道:“报什么仇?我们打的过那妖女吗?况且也寻不着她。抬了大师兄他们走吧!咱们只有下山向师父请罪了!”众人既沮丧又悲愤,听了他的话,也只有抬起薛、瞿二人随着离开松林。

却说雪山派众人商议时,觉得洞中那人与徂徕老怪及少女有重大干系,说不定晓得天昙花所在,便进入洞中寻人。雪山派众人缓步前进,一手晃亮了火摺子照洞内景象,一手持着长剑一面暗运真气以抵挡洞内寒气。洞内深处的顾盛强不禁焦急: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定是以为以为我和那小姑娘有关系,是以来为难我了?他经脉虽已打通了两脉,但却苦于为天蚕丝所缚,半分动弹不得。他急中生智,运足内力喊了两声:“你们休得上前!否则便是自寻死路!”

雪山派俱是一惊,慑于他的深厚内力,一时间倒也不感上前。一弟子问受伤的雷龙道:“大师兄,你看怎么办?”雷龙轻声道:“这个人内力如此深厚,那自是徂徕老怪无疑了。我们不可与他……硬……硬……拼,拼。”说到后来,已是冻的不行了,连忙再运内力。这名叫邱东剑的弟子对着洞内郎声道:“徂徕老怪,你作恶多端,杀害无辜!今日我雪山派连同天山派及昆仑、崆峒四派联手讨罪!你今日末日到了!”他话虽这么说,其实心里怕的要死。

顾盛强只觉好笑,可也不能明说自己不是徂徕老怪,只能忍气暗运内力抵御寒气。雪山派的人一边前行,一边却用长剑在洞壁上乱斩,以壮自己胆气。一个雪山派弟子冷的实在受不住了,对邱东剑说:“邱师兄,我们不要再往里面去了好不好?我实在受不住了。”邱东剑闻言大怒:“你这个无用的东西!滚吧!”说完甩了他一巴掌。这人挨了打就再也不吭声了,只好跟着他们往里走。

雷龙体惜师弟,叫适才受伤的弟子全退出去,守在洞口。而自己则与邱东剑继续深入洞中。顾盛强叫道:“你们两个怎么还不止步?当真不要命了吗?”两人吓了一跳,只觉这声音便在离自己五尺远处,当下紧张万分,手中长剑不住颤抖,说道:“老怪,你便在里面么?那请把天昙花给了我们吧?”顾盛强心中一动:不如我佯装徂徕老怪,将天昙花的秘密给套了出来吧?于是说道:“我是在里面,你们这些人也配向我讨取什么天昙花么?我又为什么要将它给了你们?”

邱东剑怒道:“徂徕老怪,不瞒你说,我们这次上山来原来就是为了夺天昙花的,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顾盛强佯怒道:“不给又怎么样?”邱东剑还待再说,雷龙却劝住了他道:“徂徕老怪,我们敬重你是个前辈高人,所以不与你动手,请你把天昙花给了我们吧?”顾盛强冷笑道:“这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又要给你们?你又要来做什么?你这分明是在做梦!”

雷龙道:“这天昙花咱们天山派要来有很大用处,此是本门机密,不能告诉你。至于这是你的东西,我们要去当然会给你好处的,我们此番前来带了五百两黄金,一并送给你。权做换取天昙花之资,可不可以?”

顾盛强啐了一口道:“呸!你不肯告诉我,那是不诚心的了。那我是决计不给你的了。这五百两黄金虽然贵重,但对于我这个久居深山的人来说那等于是废铁一堆。你当我是贪财之人吗?那你可打错算盘了。这天昙花乃是稀世之宝,神奇花草。岂能随便送了给你?年一知不知她有多宝贵?”雷龙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顾盛强道:“谅你也不知道。它五十年开一次花,且只有夜间开放,时间极短,十二万分地珍贵。你说我能不能给你?”

雷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得说道:“我们求来一用实是为了救命,敝派掌门受了魔教的阴阳八卦掌,重伤不愈,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前辈谅解。”顾盛强心中一惊,怎么你们雪山派也是受了魔教的阴阳八卦掌?怪不得,怪不得!他差点就将这句话给说了出口。他恩了一声又问:“可是我也不能只因你这一句话就给了你啊?况且我和你们雪山派素无交情,断不能就这样交给你们。倘若什么天山派、昆仑派、崆峒派的都向我要天昙花,我到底要给谁才好?”雷龙正答不上话来,邱东剑又插口道:“你不肯给就不肯给,干嘛说这许多废话?你真不给,那我们只好动手了。”说完挺剑上前。顾盛强朗声道:“小子你适才不是说什么你们雪山派、天山派、昆仑、崆峒派四派联手吗?别说你们雪山派在我眼里微不足道,不堪一击,就算真的四派联手我也不惧!”这番话若换做半年前的初出江湖的顾盛强可是决计说不出来的。

邱东剑勃然大怒道:“好,徂徕老怪,那就让你尝尝我们雪山派的‘不堪一击’的剑法吧!”说这已是依着顾盛强适才说话的位置全力刺出一剑。这一剑使来呼呼有声,当真雄厚无比!他这一招名曰“风沙莽莽”。顾盛强虽然目力精湛,在黑暗中仍是能将对手的身影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苦于被天蚕丝所缚,半分动弹不得,危急之际惟有将内力聚在身前,好抵挡邱东剑这一剑。

邱东剑不愧为雪山派中杰出人才,着一剑果然是刺准了顾盛强,邱东剑为自己轻易的一击即中徂徕老怪感到惊讶,还来不及细想是何原因,只觉一股大力由徂徕老怪体内反震而出,由剑身传至手臂,登时手臂猛烈一震,整个身子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一下弹出一丈开外!只听得“喀喇”一声,邱东剑的右臂已是骨折了。而且他为顾盛强内力一震,直翻了两个筋斗才躺倒在地。

雷龙大吃一惊,只道徂徕老怪功夫了得,只一招便击败邱东剑。他不及多想,长剑一挥,便是一招“梅雪争春”,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剑尖剑锋齐用。剑尖为梅,剑锋为枝,从四面八方向顾盛强攻了过去。

顾盛强心中暗暗叫苦,这招光凭内力是决计躲不了的。雷龙剑光点点刺在顾盛强身上,却觉对方体内有无穷内力生出,直震得虎口发麻,长剑也把握不住。他想:这徂徕老怪为什么只是挨打而不还手?且又不躲避?其中定有古怪。想到这里,他不自禁地害怕起来,喝道:“徂徕老怪,你为什么不还手?”顾盛强笑道:“你们这些不堪一击的雪山剑法,何须我还手?”

毕竟顾盛强全身二十条经脉只打通了二脉,功力还未完全恢复,反震出的内力也很有限,但终究雷龙先入为主,心中已有了怯意,又处于暗处,攻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伤到顾盛强的一根寒毛。不一会儿,顾盛强已摸透了雷龙的剑法路子,自己手指还可动一动,勉强把内力凝聚到指尖欲与雷龙一战。岂知他手指还未触到雷龙剑身,雷龙已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告诉一惊,他为什么跌倒?我的内力现下十分有限,还不足以隔空指力伤人啊?

其实他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这长长的深洞内寒气甚盛,一般习武之人根本就抵受不了,即使像雷龙这样的高手也要运内力相抗,但也抵不过一个时辰,何况他分心出来要攻击顾盛强呢?邱东剑知道情况不妙,忙抱了雷龙,跌跌撞撞地奔出洞外。

顾盛强内力未回复,经脉未打通,毕竟相抗寒气十分艰难,又过了一会,他也抵受不住了,紧咬牙关,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他这才明白,徂徕老怪将他扔在此处的用意无非是想冻死他。唉!若不是他练南冥神功时不小心走火入魔,内息走岔,就算不能动弹也不致冻死。

终于,告诉抵受不住,昏了过去。此后始终昏昏沉沉,感觉似坠冰窟,周身血液都似凝结成冰。如此糊里糊涂地过了不知多少时间,体内突然感到一些暖意。他慢慢睁开眼睛,首先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你还冷不冷?”语气甚是娇媚,也充满了喜悦。顾盛强定睛一看,眼前这人竟然是一个妙龄少女。

这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却出落的娇媚无比,肌肤雪白,鼻挺婀深目,一双海蓝色的美丽眸子,宛然便是一个西域美女。这少女身材婀娜,散发着淡淡幽香,上穿一件开襟衣衫,只用一个扣子扣住,下穿一条绿绸袄裤,隐约可见她玲珑的体态及雪白的肌肤。顾盛强只看了一眼就心旌动摇不敢再看,只是问道:“姑娘,是你救了我么?”这少女点了点头,甜甜地道:“是呀,你现下还冷不冷?”顾盛强道:“好多了,谢谢你了。”少女笑了:“干什么谢我,你也帮过我的。你自己不记得了么?”顾盛强这才想起,叫道:“你,你就是洞外的那个与雪山派及天山派交手的……”

妙龄少女娇媚地道:“你是说我‘妖女’是不是?”顾盛强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少女笑道:“我不会生气的,我本来就是妖女。”顾盛强道:“恕在下冒昧,未请教姑娘芳名?”少女忽然双颊晕红垂下了粉颈,美目流波,很是不好意思。顾盛强尴尬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姑娘,你不肯说就算了。”少女轻声道:“不是的,我我姓苏,双名滢滢……”说到此时已是声若细蚊,几不可闻了。“哦。苏姑娘。”顾盛强道。苏滢滢笑了:“我们西域女子可不像你们中原女子,别叫我苏姑娘,我不欢喜的。”

顾盛强愣了愣道:“那叫你什么?”苏滢滢娇媚地道:“你就叫我苏滢滢好了。”顾盛强道:“那怎么可以?”苏滢滢娇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你不好意思,那我就叫你一声大哥哥,好么?反正你比我大四岁你就叫我滢滢好了。”顾盛强点了点头道:“好吧,我想问苏姑……滢滢,这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苏滢滢用她那娇媚的声音道:“这洞叫做千载寒晶洞。这洞内全是寒气彻骨的千年水晶,你当然抵受不住了。我刚才给你吃了一枚御寒的徂徕仙梅果。”“那你怎么不怕冷?”顾盛强问道。苏滢滢妖媚地笑:“大哥哥你真傻,我当然也吃了徂徕仙梅果啊。”顾盛强羞红了脸不敢看她那美艳妖媚的面容。

苏滢滢又问道:“你怎么会到这千载寒晶洞的?”顾盛强为难地道:“这个,这个,说来话长。我被一个表面看来仙风道骨其实奸诈无比的老翁抓到这里的。”苏滢滢奇道:“那你干什么不走?”顾盛强用头努了努道:“我身上绑满了这种又柔又软又坚韧无比的细线,动也动不了。”苏滢滢纤指在顾盛强身上缓缓划过,“咦”了一声道:“这是天蚕丝,难怪你动不得。”顾盛强身上痒痒的,很舒服,他奇道:“你怎么知道,你是这徂徕山上的什么人?”苏滢滢被他这么一问,刹那间疑惑、惊讶、悲苦、愤怒、无奈、神情万分复杂,但立刻恢复了娇媚的笑容道:“我说我就是徂徕老怪,你信不信?”

顾盛强哈哈笑道:“不信,不信,杀了我也不信。似你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怎的会是徂徕老怪?若是真的,该当叫做徂徕仙子才对。”他无意间夸赞了苏滢滢的美貌,苏滢滢登时就羞得娇靥通红,她虽是个西域女子,但也免不了害羞,轻声道:“不瞒你说,大哥哥抓了你来的人便是那徂徕老怪。”顾盛强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虽觉得徂徕钓翁有点邪门,但却连不到徂徕老怪,他喃喃地道:“原来他们,他们……是同一个人!”

苏滢滢劝道:“大哥哥,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这仙梅果虽能御寒,但只抵的一个时辰。我,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全身冻僵,青一块,白一块,一动也不动,可把我吓死了。”言语中关切之意显露无疑。顾盛强不由得心中一动,无奈地道:“我动不了,滢滢你先走罢。”苏滢滢道:“你刚才救了我,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啊。”顾盛强笑道:“谢谢你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确是走不了啊!”苏滢滢急得俏脸通红:“我来背你!”

顾盛强惊道:“这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让你背我?不行的,不行的。你一个黄花闺女背着一个大男人成什么样子?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滢滢,我不想你为了我而玷污了你的名节。”

苏滢滢嗔怒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愿意的,干人家什么事?我是为了救你,又干什么劳什子的名节了?我真不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的如此婆婆妈妈?敢情你宁愿冻死在这冰窟内也不要我背你出去?”说完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不由分说的抱起顾盛强,将他背负在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向洞外走去。顾盛强无可奈何,想不到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今日却要让一个小姑娘救他性命。

顾盛强伏在苏滢滢背上,触到她那凝脂白玉似的肌肤,舒服极了,心中暖洋洋的。他香泽微闻,又被苏滢滢后颈柔发拂动着,痒丝丝的,心中怦怦乱跳,真的是从所未有的感觉。他努力抑制心中激动,不想再看苏滢滢后颈雪白肌肤。但实在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这才闭上眼睛,尽量不胡思乱想。他真搞不懂,难道自己不是正人君子?当然不是,自古到今,这“知好色而少慕艾”确实很有道理。

快到洞口,忽闻得洞外两声冷笑,一人道:“好呀!小妖女,你骗得我们好苦,害我们等了许久。你却原来在这里偷会情郎!”苏滢滢还未回答,顾盛强已是大声骂了出来:“无耻之徒!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苏滢滢摇了摇头,侧过身来对他轻声道:“你别理他们,这些人是昆仑派的。”顾盛强怕昆仑派的人看见苏滢滢背负他的尴尬场景,忙对苏滢滢道:“你快放了我下来!”苏滢滢点了点头,当下将他放了下来。

洞外的人仍在骂道:“小妖女,你还不出来?与你的情郎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不是?”苏滢滢大怒:“放屁!你为什么不进来?”那人又是冷笑:“我干什么要进来?万一搅了你们的好事岂不是大煞风景?”顾盛强性子再好,此时也忍不住了,喝道:“阁下如此说话未免有失昆仑派风度,太过分了!”顾盛强还待再说,苏滢滢已将他给劝住了:“大哥哥别和这种人斗嘴,这种人,该当一剑杀了他!”

那人大怒:“小妖女口气不小,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么?你和你情郎合起来我也不怕。”苏滢滢冷冷地道:“是么?那我倒要来领教领教!等着了!”她拉着顾盛强慢慢向洞口移去。那人却似并未察觉似的,只是站在洞口对苏滢滢和顾盛强两人到来毫不在意。

苏滢滢与顾盛强快要走到洞口,突地一道白光一闪,洞外那人已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一剑!苏滢滢与顾盛强皆是一惊!苏滢滢“啊”的一声跌倒在地。顾盛强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干什么要偷袭?”那人冷笑道:“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出来!”

苏滢滢咬牙道:“好,我出来了!”说着已是一脚飞起,直射洞外那人。她着飞身跃出洞外的姿势实在美极,顾盛强看的呆了,心中暗暗叫好。洞外那人“啊哟”一声跌倒在地,破口大骂:“臭妖女!”顾盛强身在洞中,他费力地将身子移了一移,倚靠在洞壁上向外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