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琅秦第九节人难测

刘铭欣回头一眼，有点眼熟，但记不起名字了。

“我是刘铭欣，你是？”

“我是黄诺呀，不认识了，我们是校友，我学的是军事，你学的是治国安邦，不记得了？你经常到我们那里和我们搞演练。”

刘铭欣真记不得了，他抱歉的笑了笑，说道：“我那时是不务正业”。

“那里那里，你很有军事天赋的，你的奇兵怪招上学的时候可是很有名的”，黄诺是个痛快人，并没在意刘铭欣的忘记。

“你来这里干什么？转行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让我来军部报道，这不一拖一个多月了。”

“这很正常，回头我给你问问”黄诺说道：“今天有人请我吃饭，所以就不请你，改天如何？你住在驿站？”。

“哪里哪里，改天我请你。我现在住在驿站”刘铭欣很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同学，同学之间的亲切是很难割舍的，刘铭欣发现黄诺已经是副将的职位了，看样子混得不错。

第二天清晨，刘铭欣刚洗刷完毕，驿站的伙计进来，递给他一封信，刘铭欣打开一看是黄诺的，信中说刘铭欣的事情比较复杂，原来刘铭欣属于张宗昌亲兵系列的，但不知为什么，张大人前几天把刘铭欣又调了出来，现在刘铭欣相当于悬在半空，哪里都不要，而且他的事情可能和国防大臣赵韧有关。

“和赵韧有关？”刘铭欣有点不解，随即他想到赵英才，刘铭欣明白了，“不会因为赵英才，赵韧就给自己下套吧”。

刘铭欣也明白陈三都办不了自己是的原因，也明白黄诺为什么不见自己，而是托人送信了：谁想得罪国防大臣呢？虽然这样黄诺也算是很够朋友了。

“大哥”陈伯勇的叫声打断了刘铭欣的沉思。

“伯勇来了，快坐”刘铭欣招呼道。

“不用了，大哥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陈伯用说道，：“我领你去个好地方，味道绝对好。”

“好哇！”刘铭欣尽量不想信的事情，他把信放在贴身的内衣里和陈伯勇一起出了门。

“大哥，天这么冷为何你还穿这么少，感觉也不很冷”伯勇问道。

“我身体好，从小就这样”刘铭欣没有说出雾阳刀的作用，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刘铭欣特意用青布把刀上的环裹了起来。

“大哥好身力”陈伯勇由衷的称赞道。

走着走着，刘铭欣忽然发现他们走的路很熟悉，他不禁停下来问：“是不是到凤姐那里去？”

陈伯勇吃惊的看着刘铭欣：“你认识凤姐，吃过鸡爪？”

刘铭欣笑了：“你父亲带我去过的”。

“凤姐怎么样？”陈伯勇眼中闪现爱的火花，刘铭欣明白了，陈三为什么不对凤姐下手的真正原因，这个老狐狸，想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儿子。刘铭欣很是佩服陈三的深沉。

“不过凤姐的鸡爪可是必须约定好的，要不是吃不到的”刘铭欣故意说。

“没关系，我和凤姐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会给我们的。”

两个人说笑着来到凤姐的“三爪”店，看见凤姐正上门板，看样子他们来晚了。可陈伯勇不在乎这些，上前喊道：“凤姐，我还没吃早饭呢”。

没想到凤姐居然放下门板对着陈伯勇说道：“看你急的，慌什么，什么时候没有你的？”凤姐把陈伯勇让进屋子，说道：“伯勇你坐，我上好门板，关门了”。不大的工夫，凤姐上好门板，关上门笑着对陈伯勇说：“你好长时间没来了，看样子陈叔来，你就不敢来。”

陈伯勇嘿嘿傻笑着，一双眼睛几乎跟这凤姐，几乎忘了介绍刘铭欣，好在刘铭欣来过一次，自感到不陌生就冲这凤姐一笑，没想到凤姐脸看刘铭欣一眼都没看，一转身去拿凤爪了，搞得刘铭欣老打的没趣。

不过刘铭欣对凤姐那独特的魅力感受也来越深了，这种魅力不是一眼就觉得美丽，而是越看越好看。

看到陈伯勇魂不守舍的样子，刘铭欣怂恿他说：“还不进去帮忙”。

陈伯勇睁大眼睛说：“我爹没跟你说，除了凤姐他爹没有男人敢进布帘后面的小屋，我也只进去过一次。”

刘铭欣没想到情况是这样，嘿嘿的干笑起来。

不大工夫，凤姐端出两个盘子，其中一个大盘子盛满了鸡爪，而另一个放在刘铭欣面前的小盘子，居然依然是三个鸡爪。

刘铭欣惊讶了，他没想到凤姐这样对他，陈伯勇也没想到，他看了看刘铭欣又看了看凤姐，居然一句话没说，抓起鸡爪吃了起来。

刘铭欣心里大骂陈伯勇重色轻友，表面上却依然很平静，他故作优雅的拿起一个鸡爪，吃了起来。

没想到凤姐也坐了下来，拿起一个鸡爪，樱口一张也吃了起来，刘铭欣不禁瞪大了眼睛。

“怎么我不能吃啊？”看到刘铭欣的样子，凤姐感到很好笑：“正因为我喜欢凤爪，所以我才做得这么好吃，你懂不懂？”刘铭欣无言，不过脸却红了，他拿起鸡爪猛啃起来，只是眼神还经常偷偷看着凤姐，因为凤姐吃鸡爪的姿态太美了。

啃鸡爪应该是很难看，凤姐却能给人另一种感觉：只见她扬起兰花指，轻轻拈住鸡爪的胫骨，然后微微低着头慢慢吃起来。啃到紧裹在鸡爪骨上的肉或者筋时，只见凤姐将玉米般的贝齿咬住骨头上的肉和纤维，然后从左向右或从右向左用力一撕，那神态让人感到优雅到了极点。吃着吃着，凤姐抬头要跟陈伯勇说话，正看到刘铭欣色色的眼神，凤姐有点难堪的用手掌遮住嘴巴，满脸绯红地低下头，其犹抱鸡爪半遮面的样子，竟也不胜心虚和娇羞，令刘铭欣赶紧调转眼光，不忍凝神目睹，但一颗心却怦怦的跳的厉害。

刘铭欣偷偷看了一眼陈伯勇，这小子只管吃鸡爪，根本没留意此间美景。刘铭欣心中一叹：“可惜！这个小子不知道赏美人比吃鸡爪有滋味多了。”

吃完自己盘中的鸡爪，刘铭欣坦然自若的拿起那个大盘的鸡爪，继续猛吃，陈伯勇道没什么意见。凤姐却用眼直盯着刘铭欣，刘铭欣也不怕，也用眼睛盯着凤姐，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姿态。开始凤姐还能还以眼色，但毕竟女人脸皮薄，时间长了还是凤姐顶不住了，她脸一红轻轻把头底下再也不敢看刘铭欣了。

很快盘子里只剩下一个鸡爪了，刘铭欣手急眼快，伸手去拿，而凤姐的盈盈小手也伸向盘子，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刘铭欣的手正好抓住凤姐的小手，刘铭欣禁不住全身一颤，那滑滑的感觉让刘铭欣的心如同平静的水面丢下一颗石子，慢慢荡漾开了。

手很快缩了回去，快的陈伯勇根本没发现，刘铭欣用眼瞟了一眼凤姐，凤姐的脸红了，煞是好看。

吃过鸡爪，刘铭欣、陈伯勇两人洗罢手走出凤姐的店，刘铭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句话没说，想起刚才的情景，刘铭欣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大哥，凤姐不错吧”刘铭欣一看陈伯勇正两眼放光的对他说话呢。

“嗯”没等刘铭欣想好词，陈伯勇的另一句话让他想起了什么：“如果张岚在就好了，不知道凤姐是什么茶。”陈伯勇在回京都的路上和张岚就女人茶和酒的问题进行了无数次争论，没想到陈伯勇还是让张岚给同化了。

陈伯勇提起张岚，让刘铭欣心里一动，刘铭欣想，张岚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张宗礼，自己的事情，如果通过张岚也许就好办多了，再说张岚的叔叔就是张宗昌，自己的是托他办也不用避嫌。

“大哥，你见过张岚吗？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回来我就没见到他？”陈伯勇说道。

“没有，自从上次分手就不知道这小子跑哪里去了”刘铭欣说着，一个想法在他心头萌生。

“伯勇，知道哪里有卖茶的？”刘铭欣问到。

“琅秦路上就有一家，很不错，全是上等的茶叶。”陈伯勇很熟悉的说。“大哥想喝茶？到我家里拿好了，我家什么茶都有”陈伯勇慷慨的说。

“那倒不必，有卖粗茶的就行”刘铭欣说。

“要粗茶？”陈伯勇不解的问道。

“对，我打算送给张岚”刘铭欣想到当时这张岚谈粗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

“粗茶到处都是，这下子这么长时间没找我们，应该给他喝粗茶”陈伯勇狠狠的说。

在一个小茶店里，刘铭欣买了10个铜板的粗茶，也就是一捧的样子。

“再买个小瓷罐给他装上吧，这样也好看，人家是文人，讲究情调”刘铭欣说道对陈伯勇说。

“到我那里去拿吧”陈伯勇说道。

“你那里？”

“我父亲把他的古董店交给我了”陈伯勇说道。

“用古董装茶太浪费了”刘铭欣不想让陈伯勇破费。

“没事，送东西也不能这样寒酸呀，也许张岚这小子能帮上你的忙呢，毕竟他爹可是当朝的宰相。”

没想到陈伯勇的想法和自己一样，看到眼前这个大个子憨憨的样子，刘铭欣实在是不知道陈伯勇是聪明还是实在。

“走哇，大哥”看到刘铭欣发愣，陈伯勇喊道。

刘铭欣想了想，也觉得不能太寒酸了，就跟随陈伯勇到他的古董店里，不过他给陈伯勇讲好了，买东西他必须付钱的，要不就不去。没办法，陈伯勇只好同意了。

跟着陈伯勇刘铭欣来到一条弯曲绵长的小巷，走进去刘铭欣才发现这居然是古董一条街，长长的巷子里，大大小小竟有百多间古董店，店里店外铺陈着许许多多刘铭欣都不太明白的东西，而且种类繁多，陶瓷、玉器、石雕、牙雕、铜器、银器、漆器、家具、字画、古籍等等这让刘铭欣大开眼界。

最让刘铭欣吃惊的是一路走来，上百家老店，居然一个招牌都没有。刘铭欣问陈伯勇什么原因，陈伯勇笑道“玩古玩多人是众多人中特殊的一群，他们人数也很少，而且每个人对不同的古玩有不同的追求，所以大部分古玩店门面虽在外，可实际上都有自己的老主顾，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有招牌了。

刘铭欣听的感觉很新鲜，正入迷的东瞧瞧西看看的时候，陈伯勇说到了。

陈三的古董店比别家的大一些，入门的两边不知哪个名家写的对联，说出了这个店的气势：光华能照物乘时堪博古。

进到屋内，屋内装饰也不错，古色古香的。有人马上出来招呼，陈伯勇摆了摆手，让伙计忙乎别的，看到陈伯勇的姿势，刘铭欣笑着说：“伯勇你还真有点你爸爸的风范。”

陈伯勇笑了，说到：“真的吗？”

“刘哥,你随便挑，这边有青铜的，那边是陶瓷的，你右边是玉的，你看好什么那什么”。

真让刘铭欣挑了，刘铭欣有点发晕，只见四周全是古董，大到家具，老式窗棂、门板、床，小到烛台、明瓦、陶罐、铜罐、木罐……几间屋子，古董多了去了，别说是挑，就是看也看不过来。

“你给我随便哪个吧，无所谓的”刘铭欣对陈伯勇说。

“大哥在古董店可不要这样说话，很伤老板的心的”陈伯勇依然憨憨的说。

“可我确实不懂”刘铭欣无奈的说。

“那我给你介绍一下”陈伯勇热情的说。“古董很早以前成为古玩，更早之前称为“骨董”。所谓“骨”取肉腐而骨存之义，意思是保存过去之精华，所谓“董”，即知道、了解。“骨董”即明晓古人所遗之精华也。”

刘铭欣惊讶的看了陈伯勇一眼，意思是这个大个子居然懂的不少。

看到刘铭欣的表情陈伯勇依然憨憨的笑了说道：“父亲喜欢古董，所以我想让父亲高兴，自己没事就跑到这里来跟老手学习，所以也知道一点。”

身边一个伙计说话了：“我们小东家，没当兵之前在京都古玩方面就是个有名的行家。”

刘铭欣很感动，陈三为了陈伯勇有个好的归宿真是绞尽了脑汁，而陈伯勇为了让老子高兴苦心钻研古玩，一个年轻人成天和老得不能再老的东西打交道，这只能说明陈三和陈伯勇的父子情深，只是一个太强，一个有点憨憨的，无法想对方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

“大哥，你看这个青铜的如何？”陈伯勇拿起一个青铜的小罐说道：“现在人们比较爱铜用铜，这种习惯很久了，我们现在皇室在隆重场合依然用铜铸的物件，这是因为铜色泽赤黄，性柔可塑，为重物，稳重庄严，这个小罐就是400多年前当时皇室用来成小东西的”。

刘铭欣对陈伯勇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小小的铜罐居然有这么多的学问。他问道“多少钱？”

“5000个金币吧”陈伯勇随口答道，差点没让刘铭欣早上吃的东西吐出来。

“好贵！”刘铭欣心里说，但他没有声张，而说拿起一块石头样子的小罐说道：“这个不错。”

“原来大哥喜欢玉做的物件，好眼光”陈伯勇有点佩服得说，感觉那个意思就是：大哥就是大哥，就是有鉴赏力。

“玉是石的精华”陈伯勇拿起那个玉做的器皿又开始了滔滔不绝：“玉不琢不成器，从这句话上我们可见玉的加工，不仅是锦上添花之举，而且是使玉质地和色泽趋于完美的艺术性创造，大哥选择的这个物件叫皿，是有钱人家专门用来装茶叶的，你看他的雕琢，玉的质地都是上品，给张岚这个不错，自古以来人们就将玉质坚硬，象征君子之气节坚硬；玉的温润，代表君子谦谦之风，这很适合张岚。”

“那这个多少钱呢？”刘铭欣问到。

“大概7000多金币，这个是为数不多的精品。”

刘铭欣一咧嘴，自己根本买不起，所以他又慢慢转到一个古董架上，这里全是陶器，陶器是人族特有的东西，用得最普遍，刘铭欣心想：“这些玩意可能不贵。”

“陶瓷的也不错”跟随刘铭欣陈伯勇也来到博古架前，“陶瓷制作原本出自人类的日常生活需要，陶瓷艺术之美在于器型、在于纹饰、在于釉色，大哥你看这个茶壶，样子不大但在这厚薄、卷舒、冷暖、莹润之间，展示了制瓷工匠们的高超艺术。”

“多少钱？”刘铭欣几乎不敢问了。

这时陈伯勇想起来，刘铭欣来的时候说要付钱的，否则就不要，他迟疑了一下说：“这个便宜，才50个金币”。

刘铭欣心想：“还便宜，50个金币够一个家庭吃好几个月的了”。但这价格他能出得起，他点了点头说：“就要这把壶了，壶配茶叶，正好。”

“抓紧给我包好”陈伯勇吩咐伙计说道，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又点偷偷乐的感觉。

刘铭欣也很高兴，终于自己能买得起了，他掏出金币给伙计，那伙计一愣。刘铭欣说：“钱一定要收的，否则我不要了”。

陈伯勇也说到：“快收起来吧”。

刘铭欣不知道，他选的这件瓷器乃是人族光明王朝时剑云大帝喜欢的手壶，价值超过了10000个金币。陈伯勇不想刘铭欣空手，所以就报了谎价。

刘铭欣可不知道，他把茶叶放进去，随手拿着茶壶就走。陈伯勇看着心疼忙说：“大哥我帮你拿着吧”。

“不沉，不沉我自己拿着就行”刘铭欣婉言推辞。

“还是我给拿着吧”陈伯勇不容刘铭欣反应，一把抓过壶，抱在怀里。

“呵呵，陈伯勇真够意思，这点东西也不让我拿，真是我的好兄弟。”刘铭欣想。他哪里知道陈伯勇是怕刘铭欣把壶给摔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向张岚家走去，丞相张宗礼的家谁不知道，很快两人就到了张岚的家。一到那里两个人傻眼了：根本进不去：丞相家可不是随便乱进的，朱红的大门紧闭，门卫凶神恶煞的仔细盯着每个过路的人。

两个人正在发愁的时候，忽然看见正门的不远处有个小偏门，不少人在进进出出，两个人走进一看，果然是张岚家的偏门。不过一样有人把守，两人说要找张岚，门卫说需要预约。

刘铭欣有点不耐烦了，把茶壶给门卫说：“麻烦你给张公子，就说他朋友来看他了。伯勇，我们走。”

陈伯勇可不想走，他惦记那把壶呢。

这时，门卫身边的一个穿便服的人拦住了了他们，“两位稍等，我去看看我家公子在不在家，你们再走如何？。”

这个人一看很精明八面玲珑的样子，不等刘铭欣点头，陈伯勇说话了：“非常感谢，请把那个壶一块给他，就说有个姓刘的人找他。”

那人答应了一声拿起壶向里院走去。后面的陈伯勇高声向他喊：“小心壶，里面有贵重东西。”

看到陈伯勇患得患失的样子，刘铭欣直乐。

没过多久，那人跑了出来，对刘铭欣和陈伯勇说：“哪位是刘铭欣公子？”

“我就是”刘铭欣回答道。

那人脸上堆起笑说道：“我们公子感谢您的茶壶，您现在住哪里？”

“我住在官驿站”

“公子说了，他现在有事，脱不开身，请你等三天，三天后他一定去找你。”

“三天后找我？”刘铭欣纳闷了，可也只好这样了。

“谢谢你，告诉张公子我会等他的。”

和陈伯勇分手后，刘铭欣独自回到了驿站。

回驿站是刘铭欣最不喜欢的事了，在驿站没有了朋友，有的是孤单和寂寞。刘铭欣决定洗衣服，当他拿起衣服时才想起，在李斯尔特衣服都是秋婶帮忙洗的。

想起秋婶刘铭欣心里一阵酸痛，不知道秋婶收到信了吗？。

刘铭欣晚上洗衣服一个重要原因是有几件衣服上有自己不想让别人看得东西，那当然是他自己留下的，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可不好。刘铭欣把要洗的衣服堆在一起，没想到是好大的一堆，如同自己沉积这么久的心事。

来到驿站的井边，井不大，静悄悄的，看来像自己这样自己洗衣服的很少。刘铭欣看看怀里这一堆衣服有点发愁。但当他专心洗衣服的时候，刘铭欣的心境就改变了，洗衣服是如此的机械和无聊，反而使大脑解放出来，十分的活跃，这时脑子里的问题也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今后我怎么办？”“来到京都我都干了什么？”“下一步我该如何？”

想着想着，许多问题让刘明欣慢慢理出思路来了，有的时候枯燥重复的动作往往让人灵光乍现。

“现在我认识的人不少了，陈三的关系现在不能用，太危险了，我不想和黑社会有太多的牵扯，伯勇是个好兄弟，没想到他也有他的能力，张岚作用很大，家庭显赫，我是不是要进一步靠近？不过他是个风流之人，和我有点不很融合，张宗昌太狡猾了，真不知道如何应付他，赵英才看样子得罪了，这样的人最好不得罪，但我怕他吗？黄诺人不错，可惜现在也不能找，不过今后要多联系点同窗好友，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多个朋友多条路。不知秋婶怎么样了，我好想她。今天的凤爪不错，嘿嘿老板也不错，可惜被伯勇看上了。”

就这样刘铭欣胡思乱想着，渐渐为自己今后在京都的生活做了个打算，这是刘铭欣来京都第一次正经的想自己的前途，这也使他在今后有了一个癖好：就是每遇到复杂的事情，他总要洗几件衣服，即使他以后用不到自己洗衣服了，家里人依然会给他留几件衣服，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刘铭欣也从不说。

后世史籍里谈到刘铭欣这个癖好时很多史学家断言，刘铭欣有女性化情结，这可是刘铭欣想不到的。

洗着，洗着，刘铭欣感到手有点疼，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中的衣服被他揉搓得不像样子了，在上学的时候他洗衣服总是蜻蜓点水，现在好多了，不过自己洗衣服像是在打架。想要撕裂，揉碎什么。

想起洗衣服，刘铭欣就想起秋婶了，秋婶洗衣服的姿态最美了，这让刘铭欣不禁想到秋婶在李斯尔特洗衣服的样子：双手如同在如湖中荡桨，累的是划船的人，却把美留给别人看，那窈窕的身体，修长的手臂，伸起腰，跷起脚，在水滴的晶莹中，显得那么美。

想着想着，刘铭欣甩了甩头：今天晚上还是别想秋婶了，要不明天可没衣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