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豫州来的两个流犯
作者:风似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656

解决了困扰多日的难题张锐的精神完全放松下来。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都在开远附近游玩走遍了附近的山山水水。直到下过今年的第一场雪才返回开远港。

这一日他把卫子益叫来问道:“子益你接手开远港的事务有些日子了有什么困难吗?”

“难事肯定有不过请主公放心再难的事情属下也会想办法解决的。”

张锐就是喜欢自信、干练的部下卫子益的回答甚合心意他满意地说:“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我明日就会离开这里以后这里的事情都拜托给你了。今后如果遇到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写信告知我大家一起商量着解决。其他能够解决的你尽管放手去做。”

“属下记住了。”

“对了还有几件事情你要记住尽快解决。”

“主公请讲。”

“这次我和张忠去查看了修路的工地。目前为止所修的路段几乎都在山间两侧全是浓密的森林。张忠说山林中常常窜出猛兽伤人大家在干活的时候还要防备野兽偷袭因此道路的修建进度一直比较慢。到了晚上更是谁都不敢出营帐唯恐被夜里出来觅食的野兽拖走不时还有野兽闯入营区闹得大家整晚不安宁。”

卫子益露出为难之色:“主公地意思是要多增派武士跟随修路队。为他们提供保护?但开远这边总共只有武士三百人张总管已经带走二百五十人剩下的五十人要负责整个港区的安全再没有多余的人派出要不主公再派些过来?”

张锐摇摇头说:“家中武士、骑士数量有限分派到各处的钱庄、商户之后。安江庄园也只剩下百余人他们的任务也很繁重所以没有多余地人手可以抽调过来。”

卫子益对家中的情况大致也了解知道张锐说的是实情他一时也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只得说:“那么且容属下再想想办法属下保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张锐在回来的路上已考虑到了一个办法见卫子益没有提出解决办法来便说:“我倒有一个建议。你不妨考虑一下。当年我在乌孙州率部进山剿匪时叛匪们经常会在夜晚来骚扰我们。你猜我用什么来对付叛匪?”

卫子益想了一会儿摇头说:“属下不知。请主公明示。”

张锐大笑:“我们用狗来对付偷袭营地的叛匪。”

“用狗?”卫子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要是狗都能站岗放哨了那还要哨兵干嘛“你还别不信。有狗守夜我们每夜都睡得安稳就连叛匪偷营时也不用集合起来戒备。”

卫子益见张锐说得认真也不由得不信。只是心里琢磨只用狗就能对付偷营的叛匪?那些叛匪也太饭桶了吧。

张锐见卫子益将信将疑便把当年进山剿匪的详细经过讲述了一遍。卫子益听罢暗暗称奇世上竟有外貌如同小牛犊一般。能与虎豹相搏的狗。真是这样那还是狗啊?“这种狗只有番州有吗?”

“对。只有番州才有它地名字不叫狗而叫獒。你可派人去番州收购一些番獒。要多收一些幼仔。”

卫子益不解地问:“为何要多收幼仔?”

“番獒恋主大多数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它一旦起狂来只有主人才能喝止住它。而番獒认主的阶段是幼仔期因此多卖些幼仔分派专人饲养起来这样以后才能约束它。至于成年番獒。要买最好将其主人一起雇佣来。别买来后反成了新的祸害。”

卫子益心里有了主意:“既然如此属下索性多买些种犬。我们在本地培育番獒。再把每只幼仔分配给护卫和监工让他们专门负责修路队地安全。只是到番州买狗路途遥远这事恐怕今年完成不了。”

“这是我要对你讲的第二件事。初雪已降冬天快来了。滨海州冬季严寒天气虽然时间还不如安江不长但寒冷程度远远过安江。因此我想在最冷的季节里修路工作要暂停下来将那些犯人都召回开远。你安排他们做些别的事情待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再派出去继续修路。”

冬季修路本来进度就非常缓慢一整个冬天也修不了多长的路如果再把修路的犯人冻死冻伤就更是得不偿失了。冬季暂停修路也是明智之举。卫子益心想把犯人集中到开远让他们在开远修建道路或是房屋也是可以的。

卫子益点头答应张锐又道:“还有一件事最近和鄯会送来一批妇人。你把她们许配给表现好的犯人再为他们单独修建的住所。”

卫子益暗称此计甚好让犯人们看到努力工作的前途就能大大激其积极性让他们甘愿更卖力地做事。只是他奇怪和鄯从哪里找来这些妇人便好奇地问张锐。

张锐虽然信任卫子益但私藏俘虏之事牵连太广知道地人越少越好。就只对他解释说利西族在平叛时俘虏很多奴隶奴隶多得甚至都快养不活了。正好家里缺少人所以与利西族头人达须商量从他那里的购买奴隶带到开远来。先送过来都是女奴隶以后6续还有男奴隶送来。

卫子益知道主公的二夫人便是达须地妹妹妹夫家要购买奴隶。达须理当鼎力相助说不定还可能是免费相送地。得知这个消息卫子益心中大喜因为开远现在最缺的就是人别管是哪儿弄来的人也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人他就照单全收。

两人正在商议如何安置、分配女奴之事一名管事进来禀报说有一批配的犯人送到。卫子益接过新到犯人名单看了起来。张锐本不在意这个名单因为自从三座码头修好之后每隔十几天总会有一批犯人送到。用船运送犯人更加快捷、便利因此北方沿海数州基本都把配地犯人集中送来开远。

卫子益看过名单笑了。对张锐道:“主公这批来地犯人竟然是豫州和并州地。以前这些犯人都是送去西部地。现在也送到我们这儿来了。”

张锐也吃了一惊心想难道是萧禹在暗中帮忙?否则为何这两州的犯人都送到自己的领地上来了?伸手接过名单随意瞄了一眼忽然在名单中现一个熟悉的名字。

为了弄清楚此人是否确是自己认识的人他对站立在门口的王德化吩咐道:“你去把新到犯人中的贺长盛带来。”

王德化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卫子益奇怪地问:“主公难道您认识这个叫贺长盛的人?”

张锐回答道:“我以前在帝大时的一个同窗叫贺长盛后来听说他去了豫州任职不知是不是他。所以叫来看看。”

卫子益笑道:“属下看希望不大天下同名同姓之人甚多。既是主公在帝大时地同窗怎么可能被配到开远来?”

过了一会儿。王德化把人带到。贺长盛一进屋张锐便惊讶地站起身来迎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道:“贺兄真的是你?”

贺长盛抬头看到张锐也惊讶得瞪圆了眼睛:“三郎。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锐亲热地拉着贺长盛坐下。笑道:“开远是小弟地领地我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贺长盛似乎口渴极了。也来不及客气抓起桌上张锐喝水的茶杯咕嘟咕嘟地把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抹了抹胡须道:“我知道这里是你的领地只是认为你还在安江的家中没想到你现在也在此处。刚才我还纳闷儿这里会有谁要见我。没想到真的在这里遇到了你。”

张锐命人快上茶水又对贺长盛说:“小弟正好来查看领地原定明日就要返回。正巧又有一批人送到翻看名单竟然现里面有贺兄的名字。本以为只是同名之人也没想到真是贺兄你!”

贺长盛笑道:“我们相见也是缘分倘若我们晚一天到开远就见不到三郎了。”

张锐见他手脚上还带着镣铐连忙叫人打开又问道:“数年前李伯药对小弟说你毕业后去了豫州任职官运一直不错。这回是出什么事了?”

贺长盛道:“三郎你派人去把与我同行的那个何稠的叫来。”

张锐又吃一惊问:“何稠?他叔父可是工部郎中何通?他的父亲是原任礼部礼宾司郎中何妥?”

贺长盛点头道:“正是他。”

张锐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何稠身为豫州布政史是正四品地大员。贺长盛是豫州巡查副史也是一方手握实权的从四品大员。而且他们都出身官宦世家都有至亲在朝中任职怎么会被一起配到开远来?要说他们其中的单一个犯了什么事被配也就罢了一个州内地两个大员都被配这也太离奇了。

贺长盛见张锐惊愕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知道他还不知缘由叹了一口气:“唉这事说来话长你把何稠叫来我们再慢慢道来。”

张锐又命王德化去请何稠又叫人去准备酒宴。本来已快到午饭时间何稠到来时酒菜都已上桌。张锐留下卫子益作陪屏退了众人。

张锐一边亲手为贺、何二人倒酒一边为卫子益介绍道:“子益啊我们都是帝大校友何兄早我和贺兄毕业三年是我们地学长。虽然闻名已久今日也是第一次相见。而贺兄则与我同窗四载只是毕业后也是第一次相见。何兄、贺兄这位是我的兄弟并州卫子益在帮小弟打理开远领地地事务。”

卫子益举杯向两人敬酒:“今日能与两位大人相见是晚辈地荣幸。晚辈满饮此杯。一表对两位大人的敬意。”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贺长盛、何稠把酒干掉何稠放下酒杯说道:“我们现在只是一介囚犯那里还敢称什么大人。请卫总管不要再客气直呼我等姓名即可。”

张锐又为他们斟满酒举杯敬道:“两位兄长无论你们为何来到这里请你们放心只要在这里一天。你们都是我地客人没有人会对你们无礼。”

何稠早听说张锐为人豪爽只要他说过地话。就不会变卦。既然他答应照顾就不用担心今后过犯人一样的生活连忙起身道谢。

贺长盛则在心里感慨不已在帝大读时他与张锐的关系并不好他甚至有些反感那时孤傲不羁的张锐。他记得有一次张锐在讲一篇论曹操的文章时他还站起来高声与张锐辩论。

可今日张锐见到他时表现出来的热情是实实在在没有伪装的显然他没有对读时的过节耿耿于怀是真心诚意地想叙叙同窗情谊。贺长盛将酒一口饮尽。道:“三郎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以前有什么得罪之处。这杯酒就向你陪罪了。”

张锐故作不爽把酒杯放下说道:“贺兄这样讲小弟可就不高兴了。大家能在一起同窗共读四年那是什么样的情谊?哪有什么得罪与不得罪之说?何兄。你说他该不该罚酒?”

何稠哈哈大笑道:“当然该罚。年少时。谁没有几分脾气、性格?有些小冲突、小误会也是正常的但哪能影响到彼此地同窗的情谊?长盛此言差异。当自罚三杯。”

贺长盛也不再说连干三杯。张锐转怒为喜道:“这才是好朋友嘛。再要说那些生分的话一律罚酒三杯。”

酒过三巡张锐又婉言询问贺长盛被配到开远地事情。这次贺长盛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相告。

原来今年黄河突凌汛豫州境内数郡遭灾。豫州巡抚得知爆灾情立即召集州内郡府官员们商量对策何稠、贺长盛都参加了会议。

会上官员们的意见各不相同有的认为本地存粮既然已被征用为军粮就不能动用分毫。受灾之事应该赶紧通知朝廷由朝廷从南方运粮赈灾。如果不经朝廷同意就擅自用军粮赈灾使前方战事受到影响朝廷追究起来大家都难逃罪责。

有的认为灾情严重受灾人数众多靠朝廷从南方运粮来赈灾远水解不了近渴灾民起码要饿死一半。而前方缺少了豫州之粮还有北方各地的粮草可以补给上去豫州没缴足的那部分粮食用不了一个月就能从南方调运补齐对战事不会造成多大影响。而如果不赈灾则影响巨大万一激起民变朝廷追究起来那就是死罪。

两派官员们争执了一天一夜也没有结果直到豫州巡抚眼见事情不能再拖拍案决定开仓放粮这才统一了意见。

粮食被及时分派下去数十万灾民没有一人饿死。要是换在平时出现这样的事情朝廷定会通报全国表彰豫州的官员们。但这次朝廷很不满意豫州官员的这种做法下旨解除了州内所有五品以上官员的职务还从朝廷派来调查人员挨个儿审理。

何稠、贺长盛等在会上曾提出过开仓赈灾建议地官员们在初审之后都被关押起来等待朝廷的判决。他们在牢狱中一等就是半年似乎朝廷已经忘了此事。直到巡抚在牢房中上吊自杀后最终审判结果才到。

豫州巡抚因自杀被免予罪责。其他获罪大小官员一律剥夺爵位判流放之罪。何稠、贺长盛均被判十年流放本来他们应去乌孙州服刑但中途突然改变了流放地与一批豫州、并州地犯人一同押送到滨海州开远服刑。

张锐出征回国后。就匆忙返回家乡并不知道豫州生地私放军粮之事。猛然听闻心里感慨万分。在张锐的心目中同乐虽然性格刚毅但也不是昏庸之辈前线也没因缺少军粮吃了败仗。值得把整个豫州的几十名官员罢官流放吗?何况这是赈灾数十万人因此得救也避免了内乱对于豫州官府的这种功绩他怎么视而不见呢?

还有太尉他被豫州百姓称为“杨青天”。他能眼睁睁看着拥戴他、称颂他的百姓被活活饿死?他怎么会在内阁中认同流放豫州官员这种不近人情地惩罚措施呢?

“难道陛下和太尉也是这个意见?”张锐满脸疑惑地问贺长盛。

贺长盛与何稠对视一眼回答道:“这事生时正值陛下身患重病。一连数月不能理事。太尉嘛听说从今年起也是连续患病。经常无法参加内阁会议。这事他老人家好像也没有表过态。”

张锐明白了同乐患病是真他身体一直不好。而太尉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拉选**地关键时候生病了这只能解释他是在故意装病。怪不得前次李伯药说太尉在自己的事情上也没有说话。

平心而论太尉为了能进凌烟阁。在投**前尽量少做事、少说话、少表态地做法是明智的。他争取在投**前。不得罪任何人。谁知道被得罪之人有没有七弯八拐的亲戚、好友是世袭贵族会不会影响到一两张选**。

内阁一贯由太尉主持。他突然不理事难怪内阁会因一件事情争执如此之久。张锐也很想知道失去太尉主持的内阁现在到底谁说了算。

“那么高丞相是什么意思?”

“高丞相?听说他也一直没有表态这事反而是虞士基虞大人和李穆李大人争论最激烈。两派各有拥护者。一直相持不下。”

“是虞士基要追究此事?”

贺长盛唏嘘而叹:“不听说虞大人只是提议罢免了几个主要官员的官职便可。倒是李大人提议要严惩我等。据说他提议要将关巡抚斩剩下都判流放之刑。关巡抚听到这样的传言后就忿然自杀了。”

何稠喝了一杯酒叹道:“关巡抚死后朝廷任命荀彻为豫州巡抚陈唯覃为布政使秦啸然为荥阳郡太守。听到这样的结果实在令我寒心啊!”

张锐也是一阵心寒。李穆是现任邳公家主地亲弟弟幼年时过继给李家。而何稠提到的荀彻是邳公家主的另一个弟弟也是李穆地亲弟弟。而陈唯覃、秦啸然都是邳公家的女婿这样毫无避讳的任用几乎让整个豫州变成了邳公家的领地。

再有张锐也很意外被世人公认是奸臣的虞士基会对此事报以同情的态度而素有公正之名的李穆却要在这事上做文章。看来有忠奸之名亦非都行忠奸之事忠奸只是一线只隔忠臣、奸臣也不是永远不变的。在这件事情上李穆就是一个大大的奸臣。

而后他又想到何稠、贺长盛两人突然被改变流放地肯定与他们在朝中亲人的活动有关。也许此时安江家里已经收到了这两家人地来信。但我与两家平日都无交往他们怎么会想起要托我照顾何、贺二人呢?

这事也不便于直接问何、贺二人张锐只好把问题闷在肚子里转而安慰二人道:“事已至此两位兄长就不要多想了。说实话你们能为黎民苍生而牺牲自己我很敬佩两位兄长的大仁大义。我相信不久后陛下或是内阁会赦免你们的所以你们只当是在我这里休假疗养一阵。”

何稠苦笑道:“安敢奢望被赦免只期望安安稳稳在此度此余生就好。三郎也不必对我们客气如果看得起我们不妨给我们安排些事情做让我等能够养家糊口。”

张锐吃惊地问道:“怎么?两位兄长地家眷也跟来开远了?”

贺长盛道:“此时没有跟来。不过我与何兄是有把家眷接来地打算。只等有条件。就写信回家叫他们来。”

张锐大包大揽说道:“这有何难?我马上给两位兄长准备住处再派人去接你们的家人。今后你们一家人的生活费用由我全包了。”

何稠摇头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们来此已得三郎照顾了。怎能全家人都白吃白住你呢?”

贺长盛也道:“何兄说得对三郎如果要照顾我俩就给我们安排事情做给我们放酬劳。如果要白养我们那我们还不如跟犯人们在一起起码每天还有事情做。”

何稠又道:“我在狱中被关了半年每天在狭小的牢房中无所事事都快把我憋疯了。现在到你这里再不些事情来做准会憋出毛病来。”

在二人一再坚持下。张锐也就顺势同意。多两个有经验地人帮助卫子益管理开远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地好事情他肯定不会拒绝地。

见张锐同意。卫子益也站起身来表示欢迎并客气地请二人今后多加指教。何、贺二人也站起身来说今后一定服从卫总管地安排、调遣不敢说指教。

张锐心里头转了念头。何、贺二人都比卫子益年纪大而且都曾任过一方大员如果不先规范二人的具体事务恐怕今后会闹出不和。

于是张锐对贺长盛道:“贺兄如果你愿意。今后你就负责开远领地的治安吧。”

贺长盛获罪前曾是豫州巡查副史虽然没有直接负责过地方治安事务但他平日所做之事与地方治安也有相仿之处。马上点头应承下来。

张锐又问何稠愿意做何事何稠道:“我自幼喜欢工木对建筑尤其敢兴趣。我想今后从事建筑方面的事情。”

张锐为难道:“何兄大才曾负责一州政务岂能只做工木之事?我看何兄还是与子益一起。负责开远的大小事务。这样。也好让子益多跟你学习学习处理事务的经验。”

卫子益也道:“如何先生不嫌弃晚辈笨请收晚辈为学生。晚辈非想跟先生学习怎样处理政务。希望先生不要拒绝。”

何稠摇头道:“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只是我自幼受叔父的影响对工木之事特别感兴趣。后来因家父反对才没有去学工学。现在有机会已全梦想我自然不会放过。至于政务之事你今后如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来问我我定会倾力相助。”

张锐见他心意已决又答应今后帮助卫子益也不再勉强他于是便把修建开远城的具体事务交给他负责。

三人一直畅饮长谈到深夜。第二天天亮张锐仍按期离开开远。分别时张锐向何稠、贺长盛保证会尽快将他们地家人接到开远。

米展的“开远”已出海去清剿海盗因此这次“微星”号是单独出海。为了早日返回安江张锐决定在辽东的兴府停靠然后从6路返家。

对张锐来讲兴府也是很熟悉地地方。当年辽东四郡叛乱飞骑军一部奉命参战张锐所在的飞骑军游骑团一营就曾经攻克过兴府。数年之后再次亲临当年的战场张锐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

重返故地他似乎有讲不完的故事。一路上他滔滔不绝地对董小意、碧斯、六灵讲述当年攻打兴府时的经过。到了兴府时他的那些事迹董小意三人已能倒背如流。

船到兴府港时天色已晚。张锐决定在此停留一夜明日再上路。一家人刚到客栈安顿好兴府太守就闻讯前来拜见。张锐本不想见此地的官员但当他听到这位太守的大名就立马迎出门去。

又回家了不过刚现家里的天花板、地板、墙面都有轻微地裂缝。这些裂缝第一次强震后我曾检查过都还没有也不知是后来的那次余震留下的。唉!住新房怕遇上偷工减料地住老房子又怕结构老化。大汉骑军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