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个有罪的人，现在站在这里责问你，我可能没有资格。但是我还是认为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就算沾上过无辜的人的鲜血，但总是有原因的，是不得不如此。但你对这个无辜的女人所做的事情，完全找不出任何的原因，除了满足你的私欲。”

“不错，就是为了满足我的私欲，怎么样呢？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但我要说，我实际亲自做过的坏事是相当有限的，我到今天为止，包括这个女人，强行占有过的女子一共不过三十个，以后可能都还会有，我不瞒你也不骗你，但直到我死这个数字也应该不会过五十。你别那副表情，我知道一个父亲当着女儿说这种事情不合适，但话头是你起的，再说你已经完全长大了，不是吗？”

芙莱亚不做声，于是安德烈继续说到，“这么惊愕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呢？是觉得多还是少呢？你知道大6上的贵族男性在这方面的平均数字是多少吗？”

芙莱亚吃惊是觉得多了，但父亲提起之后，芙莱亚也意识到这个数字应该是没有到父亲所说的平均数字的，一个贵族男子通常十二岁左右就开始占有女人，之后几乎每年都要占有新的女人，有的随之抛弃旧的，高峰期一年要有好几个，只是玩一次就算了的情况更是无可计数，直到老年通常都隔几年生一次，以寻求新鲜感或者年轻的感觉之类的，一生不到五十个女人无疑是大大低于平均数字的。想到这里芙莱亚依然觉得父亲是在强词夺理，但生的气已经小了点了。

但紧接着，芙莱亚又想起了一些细节，无名之火又冒出来了。

“但你的方式，这样的方式，不是一般的贵族能干得出来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简直是，是，是，是心理变态。”就算话已经说到了这里，用这个词形容自己的亲生父亲，芙莱亚还是需要鼓足勇气才做到。

“是吗？你显然对贵族的私生活了解的不多，见识过的变态的事情太少。那个女人十几年还肢体完整，你知道我手下有个将军收藏的女人都变成了什么吗？”

“别讲，我不想知道！！！那样的将军你还不杀了？！”

“为了平民和罪臣的女人处死统兵的大将军，哪个国家的法律是这么规定的？”

确实，目前的三个大国都没有这样的规定，甚至有的人公然对比自己低级的贵族女性也做下类似的罪行，都不见得受到惩罚。

“可你也不用如此残忍，十几年了，你对那个女人依然有兴趣吗？何不就成全了她和那个男人？何必把事情做得如此的绝？”

“那个男人？他明显是勾结了帝国的奸细，那些人今天是借他拖住我，好让王宫的护卫都集中在我这边，好有机会杀掉你哥哥。你应该看懂了吧？本来也是死罪，我只是换个方式执行而已，用他的一命解开困扰她恋人半生的禁锢，他应该感谢我让他死得其所才对。我又没有骗他们，想解除那种药的效果，本来必须如此，现如今又找不到龙族，总要死个男人才办得到。”

“那那个女人呢？你会放过她吗？”

“就像你说的，都十几年了，我早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冲动了，她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其实我最近几年都很少动她了，平时都是把她安排给一些护卫。”

“她好歹是你的女人吧，你怎能如此做？”这其实是芙莱亚最感到痛苦悲愤的两个因素之一，身为国王强占一个女人真的不是什么大事，芙莱亚有着男性的思维，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但把自己占有的女人分给其他男人，是她或者曾经的他永远也无法接受的，之所以占有不是因为喜欢吗，既然喜欢又怎会这样做？芙莱亚无法理解，也永远都不希望理解。

“当初这样做是出于一种扭曲的愿望，我就是想让她难过的痛不欲生但又死不成，就是想狠狠的，彻底的践踏她的尊严和骄傲。”说到这里的安德烈仿佛又找回了当年的心态，面目狰狞，但不久就复原了，透出了一丝无奈。

“但当初下的药量太大了，她的身体已经被完全的改造了，如今一天也离不了男人，我到有心放了她，也不想每天安排侍卫对她做那种事，宫里正在整顿风气，这么做根本不合时宜。但不这样她反而会难受的生死不能，当初我对她最残酷的时候，最严厉的惩罚就是几天不让她碰到男人，比什么刑罚都更令她痛苦。所以今天之前我就算想放她出了这王宫，她又能在哪里活下去？妓院里？比在这王宫里好吗？”

“那现在呢？你能放过她吗？”

“我已经放过她了啊，她已经不在王宫里了，我也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问你哥。他为了救这个女人还杀了好几个侍卫，不过反正都是些欺辱过宫里的宫女，还屡教不改的败类，是不足惜。”安德烈理直气壮的叫欺辱过宫女的侍卫败类，却全然不顾其实自己也是同类的事实，芙莱亚已经能无视这一点了，贵族都是这样的，对待位高权重的贵族和平民或徒有虚衔的低等贵族有完全不同的两种标准，一方可以无视所有规则法律，另一方就必须全盘遵守来维持前一方统治的稳定。

“对了，你今晚还没有见过你哥哥，你不喜欢我，应该会喜欢他，他可是个大好人呢！”安德烈仿佛突然想起般说道，不过说的“大好人”的时候没有一点自豪，反而带着轻蔑。“他还给你找了个嫂子，我是不怎么喜欢的，不过也懒得管，大不了做个偏妃，他这一代反正不用再娶天罡帝国的公主了，想娶几个就娶几个。”

“我有嫂子了？”这是个新情况，算是个好消息，芙莱亚还是很为哥哥是个好人高兴的，一家五口人，父亲和自己都已经归类到坏人一边了，另一边还有母亲和妹妹，但妹妹的性子，唉，只能算一半好人，哥哥是个好人的话，起码从整个家庭来讲，好坏算是平衡了。

“那个女孩叫杜丽斯，对了，她是杜布瓦的妹妹，你还记得那个愣小子吗？”

芙莱亚记得，路上还碰到过呢，还生了很难言的意外，芙莱亚自己仗着身材手瘦削，借爱葛妮丝的丰满身材挡了一劫，但傻小子看了全大6最看不得的一具身体，要不是有个厉害的老师护着，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就算这样，将来也是后患无穷，过了这么多天了，爱葛妮丝提起他还是咬牙切齿，傻小子自求多福吧。

“至于他们的父亲，就是我之前提起的那位收藏家。”

“什么？”傻小子杜布瓦的形象在芙莱亚的心里立刻大减，“那你还不赶快把那个女的赶走，怎么能跟那种人结亲家？”

“你平时做决定都是这么武断吗？那你治下冤案可多喽！那个女孩的母亲就是那些收藏品之一，生她以前就因为乱说话被割了舌头，这个女孩一生下来就没办法听到母亲的一句话，也是个可怜人，很有同情心，尤其同情受苦的平民，品性还是不错的。你哥哥肯去救这个女人是冒了大险下了大决心的，不为了她是不敢违抗我的。虽然手法幼稚了点，我不特意放过是成功不了的。”

“听起来你不是挺喜欢那个女孩的吗？”

“所以没有直接赶走啊，但她心思太直了，什么都摆在脸上，而且她父亲的名声实在不好，在朝里人缘太差，我同意她都封不了后。如果时局不是如此，他父亲又实在是员战将，现在杀了可惜，我也容不下这等人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