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落的流星(10)
作者:qingmingwind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46

时光的轮子碾过了小学的尾巴,也彻底碾碎了我们的童年.我们还没来得及惊叫就现自己已经躺在中学的教室里了.怡子自那次果湖之旅后,竟变得更呆了,其智商水平如同爬窗赛的蜗牛,在慢慢吞吞爬了1cm以后,又跌回了最初的起点.我不清楚是她的脑袋上转着反方向的钟,还是我一直都只是从反面观察她的钟.然而智商的倒退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连行为也反常了起来.比如,还在上小学六年级的她会莫名其妙地出没在我学校的门口,然后鬼使神差地送我一株类似于狗尾巴草的东西,接着逼我把它夹到书里放在床前,否则就把我星期天不回家跑去陪同学打游戏这件我认为连玉皇大帝都不该知道的事情给抖露出来.屈于她的淫威,我照做了.又比如,她会捧着本没有营养的杂志书,问我一些更加没有营养的问题.我敷衍过后,它便用手指计数法这种自山顶洞人时期开始流传的方法来给我评分,然后转过头无视我的存在,咧着嘴离开了.她在我的学校可以如此神经质,但回到了大院,却活脱变了个人,好像真如她所说的,咱俩都快长大了,男女授受不清.怡子长期的反常状况让我开始对她的无聊行为有些厌倦.中学里丰富多彩的生活让我开始觉得,其实这个童年时期的玩伴已经不是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了.渐渐地,我周末也不再经常打她电话约她出来玩了,我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一切都是崭新而充满生机的,如同数学老师的半秃顶-草原上不落的太阳.我的有意疏远并没有引起她敏锐的察觉,她的智商继续堕落着.她一年如一日地在两所学校之间繁忙地奔跑着,直到有一天她结束了这场恶战.而那天起,我已经意识到我已经躲不掉了,因为她也考入了我所在的初中.接下来的一年里,我深深体会到了一句&1t;绝代双娇>里小鱼儿最爱说的一句话:"女人真麻烦".这丫头自开学进入校门那一刻起就恨不得把我的鼻子栓上钥匙扣牵着走.一下课就跑到我们教室窗前招手,然后往后跳几步,等待我低着头出来.出来后我会问她有什么事,她的回答干净利落:"走,一起上厕所!"然后不由分说,把我拽着着往厕所的方向跑.有一次,我正跟她没心没肺地跑着,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孩在旁边冒出来一句:"怡子啊,出什么事了?""跟我哥上厕所呢."旁边唏嘘一片.我脸红到耳根,驳斥道"什么叫跟我一起上厕所啊,这样说人家回怎么想啊?还有,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你不是一直管我叫茗茗吗?"她有点委屈地撅着嘴:"我这不是开玩笑嘛.还有,我叫你哥没什么不对啊,你本来就大我一岁嘛.""可你为什么以前不叫我哥,现在叫我哥呢?"""哥"叫得亲切嘛.以前生怕别人觉得自己小,所以不希望别人叫我妹妹.现在不一样了,觉得做小孩子挺好,犯错误有人原谅,被欺负了能大声哭,当然更重要的是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别人面前喝妄崽牛奶""这样啊""当然啦,茗茗从小对我这么好,我也该以身相许来报答你啊.""等等!你胡说什么?!什么以身相许啊?!""不就是以身份相许嘛,人家以老婆的身份相许,我以妹妹的身份相许啊.哎对了,许是什么意思啊十分茫然地掐着手指头.我摇摇头,十分无奈地敲敲她后脑勺.意思是:"老哥我从小讲了那么多富有文采的故事给你听,你上中学了还在给我丢脸,以后千万别告诉别人你听过我讲的故事."回想起我"年轻"(5到9)时的光荣岁月,心里不免一阵感慨.可能有人会以为韦小宝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极品**大盗兼护花使者,但我从不这样认为.我们的身旁并不缺少英雄,缺少的只是现英雄的眼睛.我拥有一双现英雄的眼睛,并且现了一个英雄,那就是镜子里的自己.我认为我在身高不足一米二时如果跟韦小宝pk大概可以打个平手.我落后的地方是我并不了解我身旁的女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虽然这个劣势一直保持到现在).领先的地方是,我可以做到"万花丛中过,片片不沾身".他不行,见到漂亮mm就流口水.另外,我身旁的一群小丫头都是主动找我玩的,而他不行,老婆都是自己拼命追到手的.(说来也奇怪,我家旁边的小孩几乎全是女孩.异性相吸是天然的,所以她们没得选择)

在众多女孩子"争宠"的过程中,怡子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不过她的胜出也并非完全出于自己的实力.比她有实力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在小孩子眼中,一个人的实力并不取决于他的脸蛋,也不取决于他口袋里的银子,大家在乎的只是他零食的数量于质量).星期天,大人们经常会看到我和几个小女孩在大院里玩耍.有时,一个小女孩会十分开心地递给一块糖,然后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玩跳房子去."这时另一个女孩子会跑过来愤怒地说:"不就是一快糖嘛,什么了不起?走,陪我跳绳去!"说着,塞给我一块蛋糕,把那个女孩子往旁边一推.我啃着蛋糕,成了胜利者的战利品.不过怡子并不是她们中的一员,在大院的墙角边她会用几块砖头搭建成简易的炉灶,蜡烛放中间,杯盖摆上面,盖子里放点水,里面撒点桂花和树上掉下来的不知名的小果子.几分钟后,一种不能促进食欲的香味扑面而来,我会蹲下来仔细观看着她的小炉灶.我喜欢那种味道,童年的味道,不同于粮食或零食的味道.所以相比于跟一群女孩子跳绳子,我更愿意跟她摆弄那台小炉灶.久而久之,他成了我最好的伙伴.遐想间,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穿越了大半个操场来到了学校里离我们教室最远的一个厕所(怡子告诉我,她喜欢那个厕所,因为那个厕所最干净).我拍一下他的脑袋,各自进入了自己该进的厕所.当我拉开拉链的时候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等"我暗自说道,"刚才我的手一直牵着她的手现在我手里拿着这个一会儿我还要用这只手再牵她有伤大雅."想完,赶紧拎起裤子跑到水龙头下使劲地搓了一番,末了还不忘用力甩了甩手.等我出了门后怡子还没出来.她每次都死这样,上个厕所比吃顿饭还慢,这再次验证了我和小鱼儿一致的推论:"女人真麻烦~"有时我真是觉得她挺无聊,甚至对她有些反感,可是每当她让我继续陪她做无聊的事时我却不忍心拒绝,或者说我向来都是习惯于不拒绝她的,在她的心里我就是她唯一的哥哥,所以我不忍心去责怪她.习惯,多么奇妙而又可怕的东西,它让人的智商葬送在麻木之中.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麻木已经深入骨髓了.智商随着麻木的习惯而堕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初二开始,我的成绩竟随着智商堕落而彻底坠落了.这件事情我不敢告诉远方的妈妈,因为她已经为了爸爸而流干了眼泪,我绝不能让她再为我多流一滴泪水.如果上帝一定要惩罚我,那么就请关上门上好锁再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