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县城其实也没什么可玩的地方，灯火又是得晚上时才能看的。不过青春之所以不同凡响还因为他们的兴致随心，而不主要取决于外界的天地。于娜娜他们只在这段不太宽阔的公路上已玩得畅笑声不断。他们骑着山地车翻转跳跃，你堵我追，玩得花样百出。我慢慢骑着自行车只有笑看的份。

于娜娜现我有些被冷落，叫我：“袁袖，你来骑我的车，也玩玩。”

我忙摇头，“我不玩，我不会。”

她便把另三个喊住，对着我又说：“我们去学校叫上孙老师一块在外面吃饭吧，吃过饭晚上再一块看灯去。老师们早就上班好几天了，孙老师肯定在学校。”

我没马上吭声，是一时没想明白她要叫上孙老师的意图。觉得几个学生生茬茬地叫上个老师，而且还不是直接与我们有授课关系的老师，该有些特别的意图似的。

因为我吗？

于娜娜没等我想清楚，也没等我表示意见，已经招呼着走。几个人又呼啸着先冲出去，我只好后面使劲跟上。

没等到学校，孙老师已经出现在我们视线中。于娜娜第一个冲过去，三个男生也跟随而至，都戛然停在他面前。

“向波老师！”于娜娜称呼亲近随意，脸露喜悦。

孙向波也露出笑来，“于娜娜！”又看到了我，惊奇，“袁袖？你也一块？”

一个多月没见的孙老师还是原来的模样！我没顾上他的惊奇，欣喜地望着他笑，又傻乎乎地这么想着。而且于娜娜也一早就准备替我回答了，“我们去叫的她。请她来看灯火晚会……”

一辆交通车驶过来，站在孙向波不远处的一位年轻姑娘招下手，那车缓缓靠到路边，驶过我们一帮人后停下来。那姑娘想上车。孙向波没有等到完全听完于娜娜的话，眼光向姑娘投过去。姑娘也看看他，说：“再见！”

孙向波点头，“再见！”

姑娘上车。

我和于娜娜四只眼睛也早被姑娘吸引过去，知道了孙向波不是无缘无故站在这儿专为让我们碰上。他是来送那姑娘的。这现显而易见，看不太真切的是孙向波和这姑娘的关系。仿佛有些生疏，又像是十分熟悉，感觉不是普通关系，又不太完全像我和于娜娜一下就想到那种关系。

我们收回目光后都望着孙向波，孙向波收回目光前脸上有几分落寞，但看向我们时又变得温和。他见我们瞪着眼睛看着他，似乎等着他解释什么迷惑。他笑了下，没解。

于娜娜笑道：“向波老师，参加我们的活动吧？我们准备先一块吃饭，再一块晚上看灯。不给我面子也给袁袖面子吧？我们今天是专为陪她玩的！”

孙向波看看我，笑道：“好，那我请客！我请于娜娜吃饭，让他们四个陪着。”

于娜娜脸上灿笑，“为什么请我？”

“谢你平时罩着袁袖，今天又专门陪她玩！”孙向波像在开玩笑，可笑语里与我的亲近还是显而易见。

于娜娜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