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娜娜笑道：“向波老师，参加我们的活动吧？我们准备先一块吃饭，再一块晚上看灯。不给我面子也给袁袖面子吧？我们今天是专为陪她玩的！”

孙向波看看我，笑道：“好，那我请客！我请于娜娜吃饭，让他们四个陪着。”

于娜娜脸上灿笑，“为什么请我？”

“谢你平时罩着袁袖，今天又专门陪她玩！”孙向波像在开玩笑，可笑语里与我的亲近还是显而易见。

于娜娜笑了声。

饭店里坐下后，于娜娜给孙向波介绍那三个男孩，我这才一并听着三位到底哪方神圣。于娜娜一直没给我介绍过他们。

“王毅、李海枫、蒋笑笑！”于娜娜介绍时手指向谁，谁向孙向波点下头。介绍完毕，我现除了把我心中“矮点的、高点的、胖子”三个男孩的称呼换一遍后，其他什么也没变。

孙向波看着他们问：“是咱们学校的吗？”

“不是。”还是于娜娜回答，指着李海枫蒋笑笑说，“他们都上技校。王毅出息，上大学了！”

蒋笑笑笑，“傻?大学！一年五六万往里海塞，多少个万元户都塞进去了。要我我就让我爸给我存着，现在是花他们的，还不等于花的我将来的？三年下来，得攒多大笔钱，够我躺床上花十年的了，娶多少个媳妇也成了！王毅你说你?的傻不傻？那破不要脸只认钱的学校你上什么劲，是为上完找个好工作还是怕你以后娶不到好媳妇？”

王毅没进技校的短处显露出来，有些不自在。

李海枫掐着蒋笑笑的脖子说：“你要再躺床上十年那得养多大膘！娶多少媳妇也扛不住这一身肉……”

于娜娜打李海枫和蒋笑笑的头，说：“闭嘴！再满嘴乱放炮就给我滚！”

三个人暂时不再有太多言词，可推推搡搡地笑闹不止。

几盘子菜被服务员横七竖八地砰砰扔到桌上，一会儿啤酒也送上。李海枫在服务员又转身走时，喊她：“打开！”

二十岁左右，胳膊上带着白罩袖，两颊红扑扑的服务员头也没回，一会儿又进来时把一个啤酒起子啪地拍桌上，又急急火火忙别的去。李海枫瞟一眼出去的服务员，一边拿起起子开啤酒，一边说：“欠收拾！”

蒋笑笑又贼眉眼地笑，“枫子，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来上供了？你要实在忙不过来，你和哥们说，哥们帮你……”

于娜娜又吼蒋笑笑：“滚！”

蒋笑笑也不恼，向于娜娜说：“我再不吭声了还不行？我也就嘴上的工夫！枫子是明着坏，王毅是焉着坏，因为我心里只想着于娜娜所以就只嘴上坏坏，这也不让？”

于娜娜更吼：“滚你妈的！”

孙向波看看我，似乎怕我承受不来。我向他笑笑，心里想，他可不知道我也一样焉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