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是哪里人？”
“我是云南人，听兄弟的口音是江浙一带的吧！”
“嗯，我来自江苏，也不知康梦集团的招人标准是什么，我看这么多人，我是没戏了。”
“哎，我又何尝不是陪太子读书，这次我可亏本了，早知听朋友的劝别来这里碰运气了。”
“算了，就当花钱长见识吧！兄弟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识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回去后也有吹嘘的资本，就是可怜了我家那口子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又要让她失望一次了。”
“你说得对，好歹咱们也是出来见识过的人。哎，这年头找份工作真难！”
……
“大兄弟，你也是来应聘的吗？”
“大姐，拜托你别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好不好，不来应聘我会站在这里吗？MD，早知道人这么多老子就不来了，这不是在浪费老子的时间、消耗老子的生命吗？”
“小伙子说话不要这么冲，为人也不要太悲观，来了起码有机会，没来永远不会有机会。”
“大爷，你今年贵庚，我想没有八十也有九十吧！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跑来和我们年轻人竞争什么，留在家里享儿女福不是更好吗？”
“大爷八十有九怎么了？谁规定人老必须呆在家里享清福，大爷能跑能跳精神着呢。”
“大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康梦集团的招聘广告又没有年龄限制，正如这位大爷方才所说‘来了起码有机会，没来永远不会有机会’。”
“大姐，拜托你不要这么天真这么傻好不好，广告是广告，你懂什么是广告吗？广告就是夸大其词，你认为人家一个大集团会聘请一个一只脚踏进坟墓的人吗？”
“小伙子，你说谁的一只脚踏进坟墓？”
“大爷，消消气。大兄弟，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吗？”
“MD，今天真倒霉，遇到两个语言上有代沟的。”
语毕，小伙子穿插人群而去，留下老大爷与四十来岁的妇女面面相窥，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人究竟是什么素质啊！
……
“今天来应聘的人真多，一眼望去人山人海，也不知啥时轮到我，朋友，你有信心吗？朋友，我问你话呢？朋友，你不要装没听见。”
“嘿嘿，不好意思，这里的人这么多，我不知你在和我说话，说信心吗？其实来到这里之前我还是有点的，不过来到这里看到这片人海，我哪里还有什么信心可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不奢求康梦集团会招聘我，我只把这次招聘当做一次学习。”
“英雄所见略同，我和你一样，同样把这次招聘当做一次学习。”
……
“你们有没有内幕消息？你们知道这次康梦集团一共招多少人吗？”
“我的妈啊！这里究竟有多少人啊！估摸也有四五万吧！”
“康梦集团是个新成立的大集团，不可能只招几百人吧！至少也要招个几千上万人吧！”
“天哪，只招那么点儿人，我们这些应聘者的淘汰率岂不是在80%以上。”
“岂止第一天的应聘者，我们后面还有数不清的应聘者，反正我是不抱希望了。”
“难道康梦集团就没可能把我们这些应聘者全部吃下吗？”
“你在做梦吗？你以为人家大集团是慈善机构吗？”
“哎……”
康梦集团招聘会的第一天，五万名应聘者分割成无数个小团体围绕着‘招聘’展开话题，这些应聘者基本对自己没信心，他们认为自己是在陪太子读书，所以招聘会的叹息声一片。
五万人很多，凌董事长就算一分钟面试一个，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面试五万人，所以凌董事长不急着面试，先把这些人晾在一旁观察其表现，结果整个招聘大厅像个菜市场般闹哄哄的。
两个小时后，凌董事长开口说道：“大家静一静。”
凌子康没有用话筒，没有用喇叭，没有用任何扩音器，他的声音却盖过了万人之声，传入了每个应聘者的耳中，大家都静了下来，等着下文。
“首先，我很感谢大家从天南地北前来京都参加康梦集团的招聘会，我是你们的招聘官凌子康。其次，我想告诉大家你们勇敢地迈出了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各位先别忙着高兴，我有一个很遗憾的消息告诉大家，被光束射到的应聘者将被请离应聘队伍。”
随着凌子康的话音落下，万道光束从天花板降下，照到了一万余人的身上，不管这些人如何跑动，光束都随着他们的跑动而移动。
“不公平，这不公平，你们老板是谁？我要向你们老板投诉。”
“为什么是我被请离，我不服，应聘都没有开始，你丫的有什么资格请离我。”
“你们康梦集团在搞什么飞机，招人未免太儿戏了吧！”
“MD，你们康梦集团不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我们就到处抹黑你们康梦集团。”
一万余人又将安静的招聘大厅闹得怨声载道，凌子康像看小丑般扫了这些人一眼，说道：“全都闭嘴，我知道你们不服，认为我故意刁难你们，麻烦你们用脑子想想，前来应聘的五万人中我为什么只刁难你们这一万多人，而不去刁难其他人呢？现在我就告诉你们，从你们踏入招聘厅的那刻考核已经开始了，你们在这两个小时中说过什么话自己心知肚明，对于骂骂咧咧诋毁集团声誉者，对于教唆他人离开自己留下者，对于怂恿广大招聘群众闹事者，我们康梦集团概不录用，现在请你们自行离开，十分钟内未离开者，我们康梦集团将强行请离。”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你有证据证明我说过那些话吗？”
“是啊！是啊！我们要证据……我们要证据……”
“你们想要证据？没问题，我给你们证据。”
随着一个响指，大厅出现无数投影，均是这些家伙被录下的言行举止，凌子康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那即将被请离的一万余人，说道：“平庸不是罪，只要能脚踏实地的做人，康梦集团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可是你们看看自己像什么样，以你们这样恶劣的品行，我们康梦集团永不录用。”
随着凌董事长的一句话，这一万余人被康梦集团拉入了永不录用的黑名单，他们不是想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确凿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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