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牛角尖?(下)
作者:箫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18

要做到这个快字又谈何容易,越是高级的战技,心法就越复杂,就越不容易做到。因此不管是什么战技,意到招到,便可以算得上是精通了。要真说差了点什么,那也只是临敌之际的运用。

昨晚张绮辉听言欢说,进入第八级修为才刚六日。那他修习这门战技,也不过就是这么几天的事。这门战技虽然简单,可普通弟子哪个不是修习一、两个月才称得上是会的,要达到言欢现在这种程度,至少也得三个月。

这就是天赋啊!

张绮辉心下不由感叹。通过刚才那几拳,他已经感觉到,言欢第八级的修为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照这个度下去,再有七、八日应该就能突破了。加上他对战技掌握的如此之快,充分说明这个弟子对于体内元息的掌控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上天有时候就是如此不公,有的人勤奋数月苦修的成果,还及不上人家随便学个十来天的。

张绮辉现在都有点不敢夸言欢了。这弟子天赋太高,夸得多了怕是会懈怠,不利于他的成长。当下道:“以你现在这个程度,是当得上个会字了。依我看你再习练这门战技七、八日,体质增强之后,便可将其放下。到时我再传你一门战技。”

这与阿姚最后那封信中的说法是一样的,言欢心中又多了点复杂情绪,应了声是,便开始向张绮辉请教这一段时间来修习中的问题。

元息修习方面,言欢是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他现在那种修习方式,有太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在里面,也不能提及。

言欢的问题主要在战技方面。通过修习野球拳,他对战技基本要领中的内容又有了更多的认识,也引了更多的思考和问题,此时便一一提出向张绮辉请教。

张绮辉解答着这些问题,心中很是满意。从提问中他就能看出言欢对战技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层次。出众的天赋,加上良好的悟性,相信这个弟子日后定然会有一番大成就。

言欢几日来苦思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心里也极是欢喜。最后,他把那个使用战技之后玄海内的元息是如何回复的这个问题也提了出来。

张绮辉微微一笑,心想有时聪明人却喜欢钻牛角尖,道:“元息本为精血所化,玄海如腑、脏一般,受精血供养,自然能够转化回复了。你要切记,使用战技万万不可过度,如若玄海内元息枯竭,会有性命之忧。另外短时间内元息消耗过大,会造成后继乏力,经常如此会给身体带来损伤。”

言欢应道:“弟子谨记。”

张绮辉的解释,便是功法书上的那句话,只不过更具体的将玄海视为了和内脏一样的器官,这跟阿姚说的仍然是一回事。

对于修习武道的人来说,玄海就是第二颗心脏。但这只是一种比喻,并非玄海真就成了人的新器官。腹腔里的结构言欢再清楚不过了,哪里有什么玄海?总不成修了武道,人便长出来这么个东西吧?

即使它是修了元息后长出来的,但元息的回复也说不通,除非玄海能像“七心”一样将热流炼化为元息。可这回复的过程,和化元的过程却完全是不同的。

说白了,这个世界的人是以身体恢复这常识的角度去看待玄海内元息的回复。而言欢却是从能量的角度去考虑,回复生出的能量,怎么可能会没有来源呢?

并不是言欢非要钻这个牛角尖,他只是觉得如果能找到这里面的原因,说不定可以另辟蹊径,总结出新的炼化元息之法,从而提升修习的效率。

如果让人知道,言欢对当下的晋级度还不满意,还一门心思的找更快的办法,他一定会被天下的武道修习者所唾弃的。

言欢知道,迥异于一个时代的思维,绝对会被视为异类,引来的麻烦足以毁掉任何人。所以问题没解决他也不会问了。

张绮辉道:“你的进步已经大出的我意料了。眼下你先专心于元息修习,待你进入第九级修为,我再来看你。空暇之时,那门刀法基础也可用一下功。”他原打算五天来看言欢一次的,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很多问题,言欢自己都能想明白。

言欢明白张绮辉的心思,心里多少有点遗憾。不过“申”字馆三十多号弟子,颇有些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也不能指望张教习光照顾自己一个。

当下向张绮辉告别,又回到了禁闭到里。这时一早上的时间过去了大半,言欢调整一番便开始行功。

结束收功后,对于中饭的到来,言欢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不知道阿姚会不会再度传信来。如果没有她的书信,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写封信呢?即使两人观念上再有分歧,她那般关心自己,有敌来袭时不管不顾的跑上来,自己若不做点什么,不是太无情无义了吗?

心情忐忑之下,言欢不由在室内的空地上转起了圈。

不多时,小石送饭过来。言欢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接过食盒在床上坐下来,一打开便见到一封书信。

他展开:“很早听闻你的名字,只当是个不宜修习武道之人,很奇怪你是何以得入本门的。那日见你与人厮打,一见之下便知是你了。(看到这言欢面上有些烧,同年之中不会任何武技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却未想到你修为不高,偏有几分傲骨。心下有些好奇,想知你受了折辱会如何了断,是否当真有些不凡之处,故此未向师长们声张那天的事。

之后听说你被关了禁闭,思及那日言语冒犯,便奉餐以表歉意。起先与你留书,本是无意之举。此时想来,深自庆幸。若非如此,又如何能与你相知呢?

相识以来,时常见你有惊人之举。小到一封书信,大到于掌院前口出狂言,但都无过于你前次所书之语。

如你所言,我虽不解你之论调,但知你并无辱我之意,亦不会生气。可你为何露出决绝之意,若不同你所想,便要与我再不往来?我终于知道,原来心当真是会痛的。

我想了两日,而后向教习告了假,去了阿石家。在那住了几日,我现你是对的。可你却也着实可恶,枉我那般知你念你,你对我却不曾有什么信心,我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吗?

本待等你出来再与你算账,昨晚担心你有意外,终是忍不住想看看你才踏实。这次我先与你传书,算是相抵了。

别忘了赌约,你若不幸成了小弟,我定然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别说我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