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牛一天起了床，把被子给来来和程梦瑶压了压，先到后院看了下，长势最好的风灵花已经有差不多六寸之高。
“到了明天这时候就该长到十寸了，正常状态下也就这个高度，目前从外观上看，没什么区别，不知是否还会继续长高？”
晾了一夜的贝川草根部上的土失去了水分，牛一天抓起一把，对着一块石头敲打几下，再经水一洗，上面的泥土基本清理干净了。
将所有的洗完之后，就凉在院子里，昨天见到好几个小孩有肺炎的趋势叫他感到一丝不安，因为他并没有找到发病的主要原因。
而且肺炎相对来说是不会传染的，那总有一个地方让它具有了传播性，是气候？风中传播的某种物质？抑或者细菌？
牛一天一一否决，早上没烙饼，而是蒸了一锅菜团，叫程梦瑶分外稀罕，就着野菜和小米汤，吃得差点上不了山。
程梦瑶又开始游说牛一天给她当厨师，就算不当，她也愿意资助他一笔钱，叫他开一个饭店，股份按照她九他一分配。
让她高兴的是他同意地说“好”，又鄙视自己有些贱，怎么帮助别人，还生怕别人不答应？
作为未来的老板并没享到boss级的待遇，还是老要求，把那三十平米的地锄了，种下浮棉草。
她忍不住问道：“种这么多浮棉草，是有用吗？”
“当然有用。”牛一天道。
“它有美容效果，该不会你想讨好哪个女人吧？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但也是为你好，现在男人想讨得女人欢心，必须得有钱，或者在事业上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否则没有哪个女人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程梦瑶直言不讳道。
——但好像“坦率”错了对象。
“是吗？我确实打算用在一个女人身上。”牛一天诚实道。
“哼。”程梦瑶隐隐不舒服，“那就叫她来锄地，我没义务帮别人干活！”
“没办法，我把她叫来了，她却不好好锄地。”
“那，那你就认为我好欺负吗？你休想再叫我锄地！”
牛一天笑道：“看，她又不想锄地了。”
“你……”程梦瑶疑道，“你是想把浮棉草用在我身上？”
“是，在为你去毒上，浮棉草是很重要的药种，你这是在救自己。”
“我是在救我自己？”程梦瑶愣了愣。
牛一天顺着昨天锄草的地方向前，差不多锄了一个小时，就叫大熊和他一块挖土往院子里背，来回了七八次才将大坑填满了。
布入数量不同的金针与风灵花种子，第一件事情就完成了。
其实从门外挖土也可以，但终究比不上山上他亲自培养的，深山的就更不行了，一是太远，二是有危险，三是开春冰雪消融路也难走。
因为中午的阳光很好，饭桌搬到了院子，牛一天美其名日：“把暖阳吃进肚子，一整天就暖洋洋的。”
光芒洒在了脸庞和碗筷上，程梦瑶确实感到很温暖，她这几天的委屈忽然淡化了不少，瞧着靠墙晒的贝川草，问道：“这些药草也是用在村民身上吗？”
“不然我要它们做什么？”牛一天笑道。
“不是，我是说你是想做成药，高价卖给村民？”程梦瑶感觉自己又说错了。
“牛神医治病是不收钱的！”来来吸溜了一口面条含糊道。
“嗯，我不收钱。”牛一天道。
“还不收钱，昨天收的李春苗的人参不是吗？”程梦瑶戳穿道。
“我收礼。”
“……”程梦瑶想，你不当官太可惜了，就冲这就比别的贪官走得远，看看来来这个小粉丝，看看齐建民这个大粉丝就知道了。
牛一天不向穷人收钱，村民们也没人认为自己是有钱人，所以大部分瞧病都不会给钱；但他们不会没表示，有的会送一只鸡，一只鸭，有的会送一袋面，一袋米，所以家里吃的东西向来不缺。
吃完饭，程梦瑶一边刷着锅，一边笑着，牛一天这家伙竟自封为校长，委任她为“音乐、美术、英语老师”，委任大熊为“体育老师”，其它的则由校长本人亲自教，而全校学生只有来来一个人，三人虎视眈眈地瞧着这个小可爱，都把她瞧怕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学写字，首先要会写自己的名字，牛一天把自己的名字写上，程梦瑶和大熊都写下来，让来来看。
“牛一时，哈哈哈……”程梦瑶这才知道大熊还有大名，直接喷了出来。
这哥俩的名字实在太逗了，还有他的爷爷叫牛二年，这是按牛气时间排辈啊。
来来道：“你们都，都有大名，我就没有，我要有大名！”
“干脆给来来起个大名吧。”程梦瑶道。
牛一天想来来是高志宏捡来的，按理说他俩是没资格起名字的，姓高会有不好的影响，毕竟她曾经生活的环境并不是幸福的，正想着大熊和程梦瑶已思考起来……
“叫牛半分怎么样？”大熊插嘴道。
“不行，不行，这哪是女孩子的名字，太土了！”程梦瑶否决，眼睛一亮道，“叫牛半月怎么样？”
“……这和算命的名字好像。”大熊觉得不妥，“而且半个月都比我和老大时间加起来都长，这辈分都超过我们了。”
“也是。”程梦瑶没思考到这一点。
来来感到很没脾气，起个名字也要想半天。
牛一天笑道：“什么辈分不辈分的，来来和我们是同辈，就叫牛一秒吧，以后不能再叫大熊名字了，要叫二哥知道了吗？”
“……”这名字似乎并没多好听。
“嗯，二哥！”来来甜甜地喊道。
“诶。”大熊高兴地应着。
来来极为喜欢这名字，很快便学会了写自己的大小名，就是抓笔还得多下功夫。
一下午就在教学中度过，程梦瑶教了她一首经典的幼儿歌曲“小星星”，简单易学，通过她稚嫩的嗓子唱出来俞外清脆悦耳。
在晚饭过后，“演唱家”来来受到大家邀请，害羞地站在床上结合着程梦瑶教的动作，演唱起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掌声响起，每个人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作为奖励，程梦瑶亲完后，意识到她亲的位置，正好是牛一天亲的，她轻轻抿了下嘴，这算间接性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