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天自然感受到了她的感情变化，她也快走了，还是断的念想干脆一些。
另一方面也是对王凤霞表示自己的决心，她似乎也没听明白……
“唉，前几次程梦瑶不高兴还能忍住，这次恐怕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叫回来。”
牛一天让大熊看住来来，他出去找找她，说不定在谁家，被村民当成大人物供了起来。
不必挨家挨户去问，只要通过路边的草就行。
“嗯？竟然没草知道？”牛一天又走向那条通向王凤霞家的曲折小路。
路上草儿们的回答也都是没见过，他突然间看见一处早已荒废的房子里闪了一下光。
牛一天拿出手电，小心地推开木门，还是被积灰荡得咳嗽两下。
这座房子坍圮了一角，木梁也倾斜了，走在里头还有种被砸的感觉。
牛一天走上发生出吱呀刺耳的楼梯，来到发光源却什么也没看见。
“难道是鬼火？”牛一天四处晃了晃，这里很干燥，只有一些沙土……
忽地一张脸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梁上，着实吓了牛一天一跳。
“原来是猫，应该还是笨笨家的那只，晚上跑到这没人的地方了。”
从房子里退出后，牛一天伫立一会儿，又向前走去，这次探知到了程梦瑶的去向。
她是从最里面的路向东走了，这时的村民都在外面吃饭、聊天。
牛一天遇到他们时，他们正在讲程梦瑶和壮壮的妈妈打架。
壮壮的妈妈叫程彩霞，她觉得他们形容得不够，就自己讲道——
“那个小娘们欺负了我的孩儿，还敢叫我让开，我揪住她的衣服，直接把她绊倒了，她起来想跟我打架，被我男人又一脚踢到了。”
有个端碗的村民道：“她可是有钱人，为了看病给了牛神医十万和一套梦城的房啊。”
“有钱人怎么了？有钱人就能随便欺负小孩了？”程彩霞瞪眼问。
“我听说是你孩儿先欺负牛神医家的孩儿的。”又一村民道。
“我家小孩欺负他家小孩，那是小孩的事，她多管什么闲事？再说那个来来就是一个野种，牛一天把她当成宝，那是他想到了自己也是没人要……”
程彩霞见村民们都没看她，转过头发现一个人走了过来，渐渐在她的眼睛里清晰，神色尴尬道，“牛，牛神医……”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一下，我的算数不好，你帮忙算算。”牛一天一副求教的模样。
程彩霞有不妙的想法：“牛，牛神医你，你说。”
“你家壮壮十岁，来来三岁，请问相差多少岁？”
“相差七岁。”程彩霞算得很快，“牛神医，你是故意的吧，这么幼稚的问题还用问？”
牛一天没理会，继续问道：“那就是说相差七岁，在小孩的范围里了？”
“是。”程彩霞不能不承认。
“那你再算算，程梦瑶，就是那个被你和你男人打的女生，十七岁，和你家壮壮相差几岁？”
“相差，相差……”程彩霞明白了，他设了一个套。
“这么幼稚的问题，你怎么答不上来了？为什么都是相差七岁，程梦瑶的就不是孩子的事情了？”牛一天问道。
程彩霞争辩道：“十岁的人还是儿童，十七岁都接近成年了。”
“他的十岁和程梦瑶个头差不了多少，你今年好像有三十四岁了吧？比程梦瑶大了十七岁，你男人好像有三十六了，比程梦瑶大十九岁，成年多少年了？这才是叫多管闲事，以大欺小吧？更何况程梦瑶就没有动手打壮壮！你们凭什么动手？！”
“教训了就教训了，”她男人李志涛道，“你还想怎么样？”随即他又说道，“有种你别叫大熊来。”
“唉……”牛一天叹息，“你们真是，对你们好，你们总是蹬皮上脸，我不叫大熊。”
“好，我正要和你算算账，你让大熊抓住壮壮的脖子提回你家，把他吓得不轻，拿出两万块赔偿精神损失费！”李志涛要求道。
“我为你一家治病似乎都没收超过二十块，呵呵……我只有两巴掌，你要不要？”牛一天问。
“我要，你能给到吗？”李志涛说着就是一拳过来。
牛一天连躲都懒得躲，顺手抓住他的手一拉。
李志涛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向地面栽去，忽地又止住了。
只是还不如栽下去，胸口被牛一天膝盖顶了上去。
他瞬时握住胸痛苦打着滚，一口气憋住了，透不出来。
“给你！”
紧接着他的脸被牛一天扇了两巴掌。
程彩霞没想到她威猛的男人连一个回合都没过，就被按在了地上，张牙舞爪地向牛一天挠来。
牛一天一脚踹了上去，程彩霞顿时滚倒在地，大叫着：“啊，我的肚子好疼啊，我还怀着孩儿，是不是流产了？”
本来最多一个皮肉之痛，被她形容成这般，引得众人吃惊，这把怀孕村妇的胎儿打掉，在村里是极大的罪过。
李志涛一愣，一下反应了过来，伤心道；“彩霞，你没事吧，我的孩儿啊！我的孩儿……”
他也不敢动手了，就是那简单的两下，就让他觉得自己和牛一天相差十万八千里。
“牛神医，你过分了，打女人虽然不能说不对，但是不能打怀孕的啊。”
“是啊，牛神医，你打脸也行呀，怎么踢肚子？”
“牛神医，你快跑吧，别等他们的家人过来，到时候你就走不了了。”
“……”
李志涛和程彩霞听了邻居的话，差点被气死了，更是大喊大叫着：“不能活了啊，不能活了啊，被人打流产了，没有人帮助，还让凶手跑。”
“呵呵……”牛一天走到做戏的他俩面前，道，“知道什么叫‘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吗？你们不得人心，何况她根本没怀孕！”
众人本来还存有负罪感，这下消失了一般，但怀孕被打流产的事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
“我媳妇我还不知道？一个月前刚去医院检查出来！”李志涛吼道。
“那就检验一下。”牛一天用手指在程彩霞的肚子上戳了几下。
李志涛眼神慌了，见她依旧大叫着，连说话都不说了：“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