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几太保？”牛一天问。
宋苗苗低声道：“十一太保。”
“孩子们更应该从土地中学习，懂得父母的不易，农民的辛劳，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没有努力和希望，是不会有美好的未来的。”牛一天道，“我想起了当时医治你时，你想快点好起来时候的样子，苗不正，如何茁壮成长……”
牛一天说罢走了出去，留下羞愧万分的宋苗苗。
“这怎么了？我怎么听到砸东西的声音？”一个大汉走了进来。
牛一天淡淡地说道：“有好多外来的人在这作乱，被我降服了。”
“被你降服了，我还以为是个罗汉，”大汉道，“我看你也是外来人吧？”
这时正好有两个少年搀扶着走出，一人哭丧道：“姨夫，我是郝栋梁，这个人来这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们。”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牛耳村闹事！”大汉厉声道，“别走，给个交代再说。”
说话间，好多村民涌了进来，是听到打斗声的邻居叫来的，拿着锄头，铁钎等武器。
“你想要什么交代？”牛一天问。
“你害怕了吧？”郝栋梁挺着胸站在牛一天面前，嘻笑道，“牛神医是吧？你得让我们揍你一顿，再低头道歉才行！”
“还有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六太保道。
“现在似乎什么人都会索要精神损失费了，真是文明的进步，”牛一天笑道，“我会治伤，医药费就少点吧，至于误工费，你们又帮你们的父母去地里做农活吗？我虽然不是镇上的人，但我知道很多人都是有地的，却在这里抽烟喝酒，还叫什么帮派聚会。”
“是十三太保聚会！”一个喝得有点多的太保强调。
“栋梁，你们这是……”那个被唤作姨夫的大汉闻着酒味道，“宋苗苗你不跟着你家里人去地里，怎么带他们来家里？等等，你叫他什么？”
“牛神医啊，宋苗苗说他给她看过病，她是老六的女朋友，我们怀疑他骚扰她……”郝栋梁道。
“怀疑什么？”大汉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郝栋梁捂着脸，瞬间水汽充满眼眶：“姨夫你为什么打我？”
“我打你，打你还少了！”大汉又给了两个耳光，“不在镇上帮你家干活，非得来牛耳村，你看看你带的都是什么鬼？帮派聚会，是秘密策划犯罪？现在你还想打牛神医？知不知道你爹如果不是靠眼前的人，他都不会从床上起来，为你挣学费！让你胡作非为！”
郝栋梁惊了，他想不到曾让他家万分感激的人竟然在眼前。
对了，他记得了，那个人叫牛一天，那被称之为牛神医不正准确吗？
他还产生龌龊的想法，对其嘲笑。
大汉带着歉意道：“牛神医，对不起，对不起，院里没开灯，一下没认出你来。”
牛一天不在意道：“没关系，你们能很快出现到这里，让我很高兴，说明咱们村安全意识强，也团结。”
那些人村民见了他很高兴，热情道：“牛神医，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你不是在下旬的白天来的吗？”
“我是来找一个城里的女孩，她在我那看病，因为某些原因，跑了出来，我只清楚她到了牛耳村附近，再找她有点麻烦。”牛一天深知人多力量大。
“那好，既然是牛神医要找的人，大家都去叫人，把周围都找一遍！”大汉道。
“好！”
“这就去！”
众人纷纷应道。
“不用，你们这些人就够了。”牛一天不想劳烦那么多人，变天了，要是出来一个老人摔到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些镇里来的太保们不明白这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三太保郝栋梁那么高傲的人，居然对着这个所谓的牛神医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牛神医，对不起，你治疗好我爸，而且没要一分钱，这份恩德我一直记在心里，我却有眼不识泰山，希望你别和我计较！”郝栋梁愧疚道。
“没有谁值得轻视。”牛一天道。
郝栋梁想起了他爸自豪的是没看轻牛一天，让他来治疗后，没多久就好了，如果没找他，那后果就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大汉指着众太保问道：“牛神医，他们怎么处理？”
“直接赶出牛耳村！”
“太便宜他们了，这一群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影响、带坏多少人，绑起来打一顿。”
村民们说道。
这些小混混也许对待同年龄的人有些能耐，但对上这些成天吃劳力的村民就差远了，论凶残更不是一个等级的，纷纷吓得双腿颤抖。
“别打了，他们本质上还不坏，要不然宋苗苗也不会和他们接触，每个人群都有各自的吸引力，他们的特点，可能就是从我们这些家长身上得不到的。”牛一天说道。
众村民反思，认为牛神医说得很有道理。
“凡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做过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谁家地里缺人手，让他们到地里接受改造。”牛一天出了个主意道。
皆大欢喜，这既让众少年松了口气，又让缺人手的村民如同得到及时雨，心里感谢着牛一天。
“程梦瑶，程梦瑶，你在哪里……”
“程梦瑶，牛神医找你找得好苦啊……”
众村民晃着手电以雁追山的小路右面的巨石为界限找着，到了夜里十二点了还没找到，就好像被一只虚空之兽给吞掉了。
天空忽地飘起了雪花，人们都冷得不行了，都认为程梦瑶根本没来牛耳村。
就连牛一天也产生了怀疑，不忍心让他们再受冻，就想返回去再看看，有遗漏的线索没。
他猛然停住了，因为想起了刚才宋苗苗的话，她下午去接人，如果是接女生的话，算上tiao逗的，那个没说话的，回家的那三个女生，正好是四个。
这就应正了第一株长留草没说错，可如果第二株长留草也没说错呢？
牛一天又来到了长留草旁，迫不及待地摇醒了它俩。
“啊，好冷啊。”第二株长留草说道。
“我们会不会被冻死？”第一株长留草可怜道。
“按理说我们不该怕寒冷，但今天身子都有种冻碎的感觉。”第二株忧心道。
牛一天道：“我是来拯救你们的，带你们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前提是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啊好啊，什么问题？”两株草道。
“下午从你们这里过去的，到底有没有第五个女孩？”
第二株道：“有，我看见了。”
第一株道：“没有，一共四个。”
牛一天无语，两株草又争起来了。
第二株道：“你肯定没把那个高大男人抱着的女孩算上。”
第一株顿住了。
牛一天立即问道：“你也看见有个男人抱着一个女孩过去？”
第一株道：“是啊，他们只用两条腿走路，我不知道该算成男人，还是女人，就没说。”
“……”
看来第二株长留草说的是对的，大一个月，智力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