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牛一天内心惊动了下。

这个长头发的人并非是人，说它是猴也并非是猴，穿着宽大的女衣坐在那里吃着血甬子。

它就是牛一天和程梦瑶躲进妖精洞避雪时，遇到的那个怪物。

露着密密的牙齿，黄色的大眼睛，塌鼻，三根长指头上有锋利的指甲，显然被他用火琼枝打掉的指甲已长了出来。

这次怪物居然没有逃跑，瞬间后腿一蹬跳将过来，细长的手臂由上至下跟着一挥。

狭小的空间都不容易躲避，牛一天受伤后行动也变慢了，只有用火把挡了一下。

怪物还是有些畏惧火的，手臂收回了一点，指甲划在了上头，一片火星落到了枝条结成的地面。

牛一天被烫了，浑身抖动的模样，使得怪物更是精神大振，攻击更加犀利，挥动着的胳膊虎虎生风。

它打斗时还有些招式，看来是驯养它的人教的。

为了搞清基本路数，牛一天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暗暗记住，回去练给大熊看，让他分析一下深山中是哪个门派或者家族中人。

上次回去后，也给大熊说过，只形容了这个怪物的形态，他说深山里驯养野物的人不少，不能以此判断，关键还是不了解。

这只怪物性子略微急躁，一直打不到人，就将所学的功夫全部用了一遍，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反而限制了它的行动力。

牛一天一脚踹在了它那张丑陋可怖的脸上，出乎意料的是它一点也不讲究卫生，咬住了他的鞋底，两只手爪伸向他的腿。

这要是被抓住了，腿上非得掉下不少肉，牛一天一抽腿，鞋的质量太好了，没有缺少一块，只有能将光脚伸了回来。

怪物不知为什么更狂躁了，就地一滚向他的下盘攻去。

地上好多恶心的虫子，牛一天只能郁闷地向后跳着，腹部的伤口尽管愈合，这时一直处于震动当中，渐渐疼了起来。

怪物再来回是那几个招式，而且进来有一会儿，为了不引起怀疑，得速战速决了，掉了一只鞋，反而真正地陷入了被动之中。

牛一天使用出金针想要扎它的穴位，却被它快速地闪避躲开了。

到了虫子被烧死的地方，怪物的狂躁更盛，有两次指甲都划破衣服，贴着皮肤过去了。

牛一天隐隐猜测到，这里应该是它照看虫子的地方，没想到它的贪吃坏了主人的好事，为了不受到惩罚，就死命地想留下破坏之人。

边打边退，怪物见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光明的豁口，立即窜到前面挡住了退路。

牛一天为了不使得腹部太痛，一直提着一口气，正好也喘了两口，和天才萧玉打斗中都没这样累感。

“牛神医，你在哪？”一个警察叫着。

陈建斌等了半天不见人下来，怕牛一天愧疚而自杀，就派人上来寻他。

牛一天用力折断一根枝条，在地面一点，人便平行于空。

“分光剑！”枝条的前端晃动着向前而去。

怪物引以为傲的爪子胡乱挥动着，却一下也没挡住，身上剧痛地挨了好几下，有的地方都出血了。

它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那么厉害了，还想反抗，又被那树枝一顿乱戳。

这次怪物挡住了三四下，不过付出了指甲被敲掉，牙齿被捅掉的代价，它恐惧地怪叫了一声，转身就跑向了雁追山深处。

牛一天有点遗憾让它再次逃脱了，分光剑使用的太差了，只有其形没有其意，全凭着内气攻击的。

那声怪叫还有一些麻痹心灵的感觉，他单腿跳了出来，正好遇到了循声而来的警察。

“牛神医，这里面……”警察疑惑怎么出现一个开口。

“你们警察有的忙了，最好叫上其他人一块进去，并将这一片封锁了，还有别往外传播，也别呕吐。”牛一天拍拍他的肩膀。

警察又重复了一遍道：“牛神医，里面有什么？”

“全是尸体，全是虫子。”牛一天回头说了一声，向前跳去。

果然警察们再次上来，进到这个被牛一天打开的洞中后，全部震惊了。

陈建斌恐慌地立即下令按照牛一天说的做，并进行了美化的补充，随后又让一个警察跑回镇里去联系上级。

原以为只是一场单场的杀人案，接着升级为残忍的某种仪式案，最后变成了极度恐怖的案子。

有警察怀疑说这些是牛一天干的，因为这可能也算是医学偏门的一种，而他恰恰鬼斧神工，是此中高手。

还有为什么这地方从来没有被发现，偏偏出事的是郭巧玲，而这个开口又是他发现的？

陈建斌想一下就否认了，根据其中尸骨传来的信息，有的达到了十年以上。

那时的牛一天还是一个小屁孩，就算丧尽天良，想要做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恐怕也能力不足。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好蒙骗的，那就得通过暴力的手段制服，一个甚至不到七岁的小孩，能打得过成年女人吗？

“你回来了，”王凤霞正在烧火，锅里冒着热气，她站起来透过窗户道，“没事了吧？”

“嗯，”牛一天看着她，忽然开口道，“我最近教你的医药知识学得怎么样了？”

“都会了。”王凤霞不像来来，怕受到惩罚而撒谎，她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何况她很聪明，基本教导不要过多重复。

牛一天没有为了验证而考她，便道：“从今天起，你跟我学功夫吧。”

“学功夫？”王凤霞听到他没事了，笑着说道，“学医，虽然我年龄大了，但是用功还能跟上，但不说我学这个有什么用，就是我的骨头也不允许了。”

“我得来的这本‘无道’书很好的规避了这个问题，能重新锻炼筋骨，别说没有用，如果你要是遇到了危险，正好我不在你身边呢？”牛一天道。

“你这是怎么了？”王凤霞问。

“就是……”牛一天的情感有些暴露了，转而道，“正好你处于新生阶段，再合适不过了，可以促进二次发育，保持真正的年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