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天是见到那么多女人的惨状而心生出了害怕，幕后的人会不会因此恼怒而迁就他身边的人？

他无法时刻保护身边的人，只有教导他们使得自己变得强大。

王凤霞摇头道：“我还是不学了。”

“你必须学！”牛一天的掷地有声使得她吓了一跳，好像从来没有如此强硬过。

正好大熊从西房出来询问刚才怎么回事，牛一天便将事情讲了一下，当听到那么多女尸时，他都忍不住吃惊了。

王凤霞将热水灌入暖壶时不慎烫了手，她立即明白他为什么要教她学武了，是怕那样的情况发生在她身上……

牛一天将那个怪物练过的招式，向大熊重复了一遍。

大熊说有叶家的身影，也有萧家的套路，其它门派的也能看到。

这都是最基础实效的东西，一开始都练得差不多，从这上面不好区分。

牛一天便暂时放弃了，等伤好了后，一定要灭了这只怪物，会一会幕后的人！

自此每天下午多了一个武术老师，也多了一个学武的女学生，可能由于年龄大了，这个女学生经常丑态百出。

“挥拳或者用脚要聚力，而不是空空荡荡的打出去，这样是没有力度的，”牛一天站在王凤霞的面前道，“你来打我，不要怕伤到我了。”

王凤霞咬着牙打了过去，却被牛一天抓在了手里。

“力量不是咬咬牙，面目狰狞一点就能发出的，再来！”牛一天道。

王凤霞这次没再咬牙和面容夸张，这一次击打出去明显感到有力量，却还是被抓住了。

牛一天瞧着她道：“这一次你收拢了些注意力，但力量不是拳头带动手臂发出的，再来！”

王凤霞带着气愤像个莽汉一般抡来一拳，仍然被抓住了。

这不知道是他让再来的第几次，她故意用出这普通的招式，表达了一个大龄女人的不满，也等着他教育批评，这次她想自己一定要反驳！

出乎意料的是牛一天并没有批评她，反而道：“不错，放弃了过多的思想，心中有了明确的目的。”

王凤霞虽然听不大懂什么意思，但却明白是在夸赞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牛一天又道：“但是力量不是单纯靠整条手臂发出来的，再来！”

“……”王凤霞无语了，退后了一步，想要击垮他这幅刻板的模样，跟着打了出去，他还是稳稳地接住了。

“好，这就是发力，力量是由全身来带动的，等练到了一定的程度了，才能做到身体不动，局部动就有大的伤害力。”牛一天道。

“……这不就是回到开始我打的了吗？”王凤霞问道，要是为此受到批评，她还有些委屈。

“是回到了，”牛一天道，“但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一个如同婴儿学习走路，另一个如同返璞归真，武学需要思想境界的支撑，你具备吗？你用力却不聚力，就像不会打架，聚力而不懂得施力，就像鲁莽打架，懂得运用力的施展才是功夫。”

王凤霞低下头思考着，问道：“我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牛一天站在原地道：“你来吧。”

王凤霞也同样站在原地，全身带动着拳头打了出去，依旧被抓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发现这次用的力量比前几次都要弱。

“呵呵，”牛一天笑道，“你理解得很快，但是任何过程都需要过程，你基础不牢如何建造高楼？先练习聚力打拳吧。”

“全身不动能带动拳头发力，又怎么能发出大力？那是寸劲吗？”王凤霞问道。

“你还知道寸劲？”牛一天诧异，又摇头道，“不完全是，寸劲是短距离攻击对手，动作在完成时，骤然间加速收缩肌肉，进而释放出短促和刚劲的爆发力，这个就比较随意一些，造成的杀伤力也不小，我给你示范一下。”

牛一天走到一根腿肚粗的圆木前，站在原地就打出一拳，将圆木击倒在地，道：“看见了吧？”

“……一根竖立的圆木，我站在那一拳也能打倒。”王凤霞道。

“哈哈哈，”牛一天轻笑，高深莫测道，“你要注意细节。”

他本来是想在她面前装比的，没想到她没仔细去看，也怪他找错了示范的东西。

王凤霞这才蹲下身去，惊讶道：“这根圆木本来是完好的，你一拳打开了这么多裂缝？”

“你努力一些，也可以做到的。”牛一天就差下巴没胡子，不然要捋两下了。

这几天各村出现了不少警察，几乎每个人都被走访过。

村民们议论纷纷和猜测，不只是郭巧玲死了那么简单，却找不到原因，本来想问牛一天的，却吃了他的闭门羹。

警察们经过了大量的调查，尤其将郭巧玲死前出了村子的人列为了重点，随后却一一排除了，案件因而陷入了迷雾之中。

山村当中出现了那么多的女尸，上级部门虽然暂时没给破案的期限，但从开会时严肃的话语里仍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镇派出所正所长的诚恳邀请之下，牛一天参与了验尸的过程，他们希望他给出些重要的发现或者建议。

从市里请来的一个法医见杨靖请来的是年纪那么小的医生，很轻蔑地说道：“镇里没有法医可以理解，但用野医生就能看出你们的工作为什么没有进展了。”

杨靖淡淡道：“那不知道李医生来了几天了，有没有检查出突破性的信息？”

“这些尸体时间那么长了，你们这里又如此简陋，怎么进行化验工作？”李医生质问，又借题发挥道，“把我安排在农民家里，为什么我还没同样是来客的人吃得好住得好？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前来支援的同志的吗？”

“李方同，那些来客是投资了五十万给当家村民的富豪，如果你能出得起那钱，也能吃得好住得好，但是你要记住，我们请你来不是享福的！”陈建斌的脾气更不好一些，否则就不会来抓有权有势的牛一天了。

“……好，吃住方面我不在意，但是这个野医生有什么资格来检验？”李方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