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续命丹虽然难配，却是经过实验的，我在为老爷爷治疗当中，想到了你不出门治病，是在做研究，能帮助更多人的时，我的心神一下没守住，而差点功亏一篑。”

“谢谢。”柳叶春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说，她可以救万人，而他只能救一些人而已。

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出山，想问又觉得没必要。

经历了这些，被他的气度深深折服了，这让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柳叶春又和蔼地对来来说道：“好好跟你师父学医，将来救助更多的人，我很喜欢你，送你一件礼物。”

“我不要礼物，我也，喜欢这时候的老奶奶，”来来看苏华道，“我只想你把他救助成好人。”

“……”苏华正着急为啥还不走，再一次中枪了。

“苏华，我们是同龄人，也算从小在一个区域长大的，我们没有仇，还有一份情，”牛一天道，“想要看得远，就努力登高，切莫倒行逆施，就像你画的，而遭到不容。”

苏华没有说话，跟在两位长辈的身后，只听到苏乙问道：“牛一天真有什么传承？”

柳叶春叹道：“就算有传承，也需要真才实学驾驭，牛一天是个不世出的人才！”

苏乙道：“他会成长为一代宗师。”

苏华再回头张望，牛角村陷入黑暗之中。

他的心不知怎么被什么隔开了，仿佛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

牛一天没让齐建民去宣传他还活着，要不他会被当成猴子，不时受人观看。

程梦瑶没看住来来，让她跑了出去，是以为苏乙来了后不打了，就烧火去了。

等她意识到了，两人已打完了，在她看来两个大汉打得反倒不如和柳叶春打的精彩。

那是因为两人的差异性不大，大熊和柳叶春有很强的视觉对比。

她搂着膝盖坐在小板凳上，不时添进细木枝。

烧了这么多次火，她自然知道早该放入粗的柴了，否则很快就会烧完。

这是她有意的，她的思想在那个妖精洞，火红的柴堆，将她和牛一天的脸烧得红红的，就那么静默着也是极好的。

牛一天在东房给来来做按摩，边在她的后背揉着，边问：“你今晚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舒服，老大你，你力气小一点就更好啦。”来来趴在床上道。

“……我看你是没事了，我倒是好累啊。”牛一天坐到一边，暗道这泡温泉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他通过今晚苏华和来来的比试，想到了几个问题，又翻出了经络篇，试图解答。

比如那些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因为错练内功心法或招式，而导致走火入魔的就不讲了，但有一些却能突破，从而武功更上一层楼。

那从这方面说，苏华也并没有错，常在一条路上行走，需要经过多方走动，才能验证另外路的可行性。

就像数学，学生习惯了一种算法，突然接受了另外的算法，总要写上“证明”。

他该如何证明经脉不必循规蹈矩？从而对人身更有益处？

“那我给你按摩按摩，”来来的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捏着，“老大，舒服吗？”

“还没捏几秒钟，你认为我会舒服吗？用点力气，你晚饭没吃饱吗？”牛一天逗道。

来来发出力捏着，没一会儿就喘起了气：“老大，你舒服吗？”

“嗯，还不错，以后继续保持。”牛一天翻过一页书道。

来来瞬间懵了，怎么调换了位置，她才是享受的对象啊。

傍晚泡完温泉，又在清水池洗了个澡，程梦瑶烧水自然不会再洗一次，她想把自己的衣服洗一下。

来来跪在床上玩着玩具火车，伸过头来，道：“程梦瑶，你为什么要洗衣服？”

程梦瑶愣了下，这些天一直在穿牛一天的衣服，替换下的除了贴身内yi，都由牛一天洗了。

当拿起自己的衣服，竟然产生了一股陌生感，好像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与从哪里来。

“因为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啊，你也要学着点。”程梦瑶放下盆，倒进劣质的洗衣粉。

她还为此抨击过牛一天，赚那么多钱，连好的洗衣粉都舍不得买，将颜色都洗没了，不然他的衣服怎么都是灰白的？

程梦瑶其实说话间升起了心疼，牛一天却说那也是他自制的，不会对皮肤有害，只会洗掉有害物质，那不也说明他穿的衣服掉色严重吗？

“哦。”来来立即从床上下来，拿过一个小盆，找出牛一天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学着程梦瑶泡在了盆里，抬起头嘿嘿一笑。

牛一天也笑了笑，道：“你们两个长大了。”

两人蹲在一块，不时用身体互相撞着，很有乐趣也很温馨。

牛一天给大猴查看了一番，再回来看医书到她俩洗完躺下后，才走进内室，打开石板下去。

他的药酒没了，为刘建国治疗的后遗症太大，有好几次感到心脏不适了。

下午偷看王凤霞泡温泉，心跳就很快。

好吧，这是一个借口，但假如做这种事时，突然死了，那岂不很丢人？

所以必须有个好心脏，开始药酒制作得挺简单的。

后来在接近照瞑花后，能缓解过来，就突发奇想，将照瞑花的种子制酒，会有什么效果。

刚入口有一股凛冽之意，喝进后全身如僵，又变得很热，劲道非常大，不过心脏倒是好受了。

经过多次的调配，酒也不那么折磨人了，但余劲还是保留了下来，促进气血周流。

他在内室储存了好几瓶，拿上来一瓶，喝了几口，才躺上床，睡梦中来来感应到后，靠在了他胸的一侧。

程梦瑶仰面看着黑色的房内顶部，开口说道：“我就该走了，快一个月了。”

“嗯，你该走了。”牛一天道。

“如果李保生送的未成熟药草没损坏，你会等一个月，让它们成熟吗？”程梦瑶问道。

牛一天回道：“我会等一个月，让它们成熟。”

“那我多住一个月，你还不高兴死了？能多睡我一个月，不对，能同床一个月，不对……”程梦瑶改口着。

牛一天道：“我会找到其它救治你的办法，就像不再为你第三次针灸，这一个月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程梦瑶顿时缄默了。

牛一天的胸侧有点湿，去了一趟寒室，寒气才遇热变成水滴？

来来动了一下，似乎被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