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娇娥见牛一天没说话，继续道：“牛神医，真不巧了，最近我不方便。”
“……你不方便，是因为你有病。”牛一天道。
张娇娥娇笑道：“看来牛神医尝过欢愉的滋味了，你都开始激人，谎说有病了。”
突然她的手被抓过，衣袖被掀起……
她惊了一下，跟着道：“牛神医，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想不到你这么粗鲁……”
牛一天掀开后一看，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指着她胳膊上的红点道：“这不是病吗？”
“你真会开玩笑，皮肤过敏了，也算病？”张娇娥笑着用手指在他的额头上一点，“想和我来，不用拐弯抹角。”
“……”牛一天正思考着，措不及防被她点了下，还有点懵，这是被调戏了。
“什么过敏，”牛一天板着脸道，“你要不是遇到我，你就危险了！”
“哎呦呦，我今天来借钱借对了，牛神医，”张娇娥直接躺在了床上，“那你快，快来救我，我已经不行了。”
“……”
牛一天视若无睹道：“一个多月前，你那里或着身体其他部位，是不是出现了单个或着多个比较硬的红色小肿块，不痛也不痒，表面经常溃烂，腹股沟几处淋巴结也常肿大？”
张娇娥面上的笑容不见了，惊讶道：“你偷看过我那里？不对，一个多月前我不在村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许想去医院看看的，可能被一些事情耽误了，过了两周，那些症状消失不见了，你就以为那些是皮肤过敏，却不知道那在医学上被称为‘硬下疳。”
“硬下干？”张娇娥心里却有了不好的念头，“那是什么？”
“也被称作梅毒，性bing的一种。”牛一天道，“刚才说的是一期梅毒。”
“症状消失了，不是痊愈了？”张娇娥疑问。
牛一天见她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烂交而后悔，一副天真的模样，不知为什么有一股悲哀。
“一期梅毒的病菌在局部，没有全身扩散，在这个时候很容易治愈；错过了治疗，症状一般就消失了，其实进入了二期梅毒，病菌已经在血液当中循环，会损坏你的皮肤、黏膜、骨骼、内脏、心血管、神经系统等，在这之前你有没有感到过头痛，发热，关节酸软发痛？”
“有，”张娇娥道，“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吗？别人得病怎么都没啥事？”
“呵呵。”牛一天道，“可能他们的抵抗能力强吧，也没去过医院，我记得清朝有一位年号为“同治”的皇帝，他好像和你得的就是同一款病，只是他很不幸，十九岁就死了，全身溃烂，惨不忍睹……”
牛一天看过关于同治的野史，上面说他和他老母慈禧有矛盾，屈服于淫威的他郁郁寡欢。
有一天在一个讨好的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著名的红灯区“八大胡同”寻花问柳，纵情享乐的日子长了，就成功中了花柳。
同治一直瞒着不敢说，直到全身起了症状，御医再来看时，已来不及了，慈禧为了皇家的颜面，便命令对外宣称儿子死于天花。
牛一天也看过正史，上面有明确记载，同治是死于天花。
“同治皇帝有那么多御医还治不好？”张娇娥惊了，惶恐道，“牛神医，你能治好我吗？”
“也不用太担心，”牛一天安慰道，“大约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二期梅毒患者，才失去根治的机会，你应该没啥事。”
“……”张娇娥拉着她，惊慌道，“牛神医，你一闻就能得出我有了病，你一定有办法治好我是不是？”
得此种的人有的会发出异味，加上没及时清洗，确实会有味道散出，牛一天也看到她接钱时手臂上撩了一下，才有此判断的。
“我有办法治你……”牛一天沉吟道。
以前传统的医术简单，疗效差，到了晚期不容易治好；现在是可以治愈的，只要放松心情，到一家正规医院就行了。
牛一天那样说也没错，也出于一些考虑。
“你是想说条件？没关系，钱，你有很多，肯定看不上我的，我只能把我自己交给你了。”张娇娥贴了过来。
牛一天伸出手道：“我怕得病。”
“……”
“我是想提几个条件。”牛一天瞧着她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拒绝了。”
“你说。”张娇娥道，“我最宝贵的都愿意给你，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牛一天道，“第一，与你交往的那些男人断绝联系，也不允许随便和别人发生关系。”
“啊？没有他们，还不让我找人？你又不疼我，我不寂寞死了？”张娇娥道。
“就是因为你的烂交，才得了这种病，还想得个艾滋病才行？”牛一天不客气道，“人总得要点廉耻，你以为你活得快活自在，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个没有底线的烂货，他们喜欢找你，是因为你随便就可以上，有人会和你谈感情吗？”
张娇娥愣愣道：“怎么没人和我谈感情？他就陪我来村了。”
“有也是看中了你那一万块钱，不尊重自己，还想让别人尊重你？这五千块是带给他的吗？”
牛一天说完，见她脸色变化了一下还想争辩，先在她前说道：“第二，给我种一个月的地。”
张娇娥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稀奇古怪的条件，道：“村里谁不知道我不种地，我也不会做，我才不想当村妇，换一个。”
“你有我救的那个女孩娇贵吗？她为了活命还种了一个月地，何况你本身就是农民，也三十岁了，不小了，该务实一些了。”
“……好，”张娇娥道，“第二点我同意了，第一点，我想和陪我来的那个人有关系可以吗？”
“我们做个实验吧。”牛一天忽然道，“是你和他之间的。”
“实验什么？你不能伤害他，”张娇娥很在意道，“其实为了他，我都打算改邪归正了。”
“……”牛一天道，“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和你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