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天看了眼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道:“你带走他们吧。”
“好,”刘金水赞道,“还是牛神医识大体。”
除了老狗被抬着,其他的人被绑住双手押着往外走。
大熊确实没下狠手,用的都是巧劲,所以他们只感到了凶猛和痛苦,实际没什么事。
“等等,我没让你走。”牛一天道。
众混混又提心吊胆起来。
“别装了,”牛一天轻笑道,“往里面挤也能看到你。”
这下他们知道是谁了,是这个并不算熟悉的女人。
袁琳有一种直觉说得是她,就不自觉地躲避了,没想到还真是她。
“刘村长,你们先走吧,让一个治安队员看我就好了。”
牛一天道:“不用,在外面等一下就好。”
“这……”刘金水犹豫了下,牛神医已做了很大让步了,他不想过分了,“好。”
“这个赌场是你策划的吧?以你的气质和他们很不相符,”牛一天冷峻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别再对牛角村不利,否则我不饶你。”
袁琳惊了下,从昨天的戏耍,她就清楚他不相信刘金水的杂技演员的狗屁话,想不到他居然还看出了她是主导者。
她笑道:“你放心吧,就是做个调查,山村女人对打牌的热爱程度。”
“呵呵,”牛一天点头道,“这个调查不错,下次再做这种调查的时候,记得带上一副拐杖,山路不好走,难为你了。”
“……”袁琳也猛然意识到,他知道等会刘金水要放走他们?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年轻人有些捉摸不透。
等人走后,张娇娥问道:“牛神医,你教训他们……有因为我?”
牛一天微笑道:“既然你是组织里的人,那就会受到保护。”
张娇娥没想到他还承认了。
由于被这些人耽误了,做饭也跟着变晚了。
不叫来来,这小家伙能一直懒在床上。
掀开被子,有一只小肉腿翘着,好像在梦里当大爷。
挠挠她的胳肢窝,她便醒了,还有点脾气。
“老大,你打扰了我的好梦。”
“小小年纪总喜欢白日做梦,那还行?赶紧起床。”牛一天道。
来来一抖身子,还有点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牛一天到了后院,看了看被血胆玛瑙中的红水浇的药草,没什么异样。
又放在嘴里咀嚼了下,他是受到了金针影响,把什么都想得神奇了。
一点也没变化,可能闷了上亿年,使得叶子有了股异味,为此他还闹了肚子。
中午从地里回来,齐建民来问有人来家里抢劫?张娇娥说是,不过没事了。
对于在这里能看见她,齐建民表示很诧异。
有关她的话题,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从未议论过。
“那些人把看管他们的治安队员打晕跑了。”
“什么?”张娇娥惊道,“他们不是被绑着,怎么会打晕人?”
“那些人被关在了大队院,那个被称为小狼的人,不知怎么就用刀子割开了绳子,刚解开其他两人,治安队员刚发现就被拍了一砖头。”
“警察没还来吗?”张娇娥问,“按道理应该早来了。”
“人跑了后才来了两个警察。”齐建民道。
“十几个凶徒怎么才来两个人?”张娇娥不解,又问,“是在雁追山碰到了,另外的人去抓了?最好枪毙几个!”
“那些人估计从牛眼村那边跑了,警察一共来了两个,是到村里调解的。”齐建民倒是面露理解。
“这种严重的情况,应该把他们抓起来判刑,还调解什么?”张娇娥不禁声音有些大。
“一个只靠种地年均收入还不到一万块的山村,一个农民家里有五百万,你觉得可能吗?并且还让十几个村外的人知道了,纠结了一群人来抢钱,你不觉得荒唐?大熊说得也很简单,所以他们判断是哪个村民发生了矛盾吃了亏,想引起警察的重视。”
“……那么多人要是来暗算牛神医,那他不就危险了?”张娇娥道。
“呵呵,你多虑了,牛神医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齐建民道,“他也早已料定那些人会逃跑了。”
“你怎么知道?”张娇娥疑惑地问,“那他为什么不让大熊看管他们?”
“我追过那些人,他们中唯一的那个女人留下来,好像在等追的人,我和她打了一架,她告诉我的。”齐建民思索着道,“既然牛神医早想到了,那怎么会让大熊去看,那他为什么这样做?那个女人还说,未来的路会越来越轻松,拐杖只属于多余的资源,应该与时俱进,否则被淘汰的人,才像一个残疾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猎人也会欺负女人。”
张娇娥没听后面的话,只记得他和那女人打了一架了,不过是在调侃,对她来说,女人没什么不能打的。
“她不像你们这些柔弱的女人,她会功夫,我差点吃了亏。”
齐建民抓袁琳时,她故意让抓住了胳膊,却突然扭转身子借力发力,打在他的胸膛。
平常人被她如此一击,肯定受伤了,这人却一点事也没有,让她很吃惊,一个小小的山村居然有这么多身手不凡的人。
袁琳只过了两招就跑了,她相信自己就算被抓回去也没事,但未免太丢了。
“牛神医……”齐建民道。
牛一天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和他预料的一样,他不是大圣人,饶过这些人是有几个因素担心影响到。
等差不多过了,他会借助外界的力量,将他们送进牢里,使之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那个女人对齐建民说的话,使得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针对牛角村的“阴谋”似乎只是牛刀小试。
“牛神医……”一个小身影走了进来,“你能帮帮我吗?”
“呵呵,”牛一天看着低落的瘦孩,“你怎么了,来来昨天吃了你送的糖,很高兴,她也说了到时候会给你免费治疗一次。”
“我生病不用治疗,你能不能劝劝村长,不要叫他把我们赶出来……”瘦孩说着说着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