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娇娥也跟着叫了一声，“他醒了，这不是还在治疗的过程中？”
牛一天道：“我并未对他进行麻痹，他感受到痛了，醒来也属于正常现象。”
“怎么，不是张医生？”刘铜铁愣神道。
“还张医生，他早不管你了，”张娇娥哼道，“要不是牛神医，你就死定了！”
刘铜铁不清楚怎么回事，对于自己突然口鼻流血，脑袋一疼晕倒，还是知道的。
这里没出现张自成，那肯定是他没治好自己，躲在一边了。
“牛神医，我……啊，头好疼……”
牛一天道：“手别动了，你脑袋里有积血，我在给你清理。”
刘铜铁犹豫道：“我可以说话不？”
“可以。”
紧张、恐惧等情绪也会影响到医治的，这样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刘铜铁道：“瘦孩咬我叔叔，我着急了，我不该踢他的……”
“我理解。”牛一天思索了下。
他不是只有这次着急，而是经常会冲动，有时事情还没搞清楚，头脑就发热了，要不然也不会被学校开除。
二熊头上挨了他一板砖，以至之后被报复，也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村民都不大愿意与他接近和开玩笑，应该磨一磨他的性格，这样也能防止未来惨剧的发生……
“牛神医，为什么头被打了一下，就差点没命了？”刘铜铁不解，“我拍过几个人的脑袋，他们都没事。”
“……那是你的运气好，别人命大，”牛一天没好气道，“颅骨虽然坚硬，但到底经不起重力攻击，如果是脑干等部位受伤严重，人死亡的几率就很大，还有如果别人本身有病，脑袋处于某种状态之中，就算轻轻拍一下，都是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的，别把打人当成一种荣耀，等坐牢或者尝命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刘铜铁不说话了，似乎在回想过去，刚张嘴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
只见张娇娥用一块布包住了，并不断地擦着他的鼻子。
“牛神医我又流血了。”刘铜铁惊慌道，这个别人是没发生过的。
“安定，你的口鼻会流血是脑血管破裂了，我已经止住了，现在是排出积血。”牛一天道。
其实刘铜铁醒来，就不用张娇娥了，让她帮忙清理是怕他在昏迷时而引发窒息，看她专注的模样，觉得留下她很正确。
通知外面的人进来后，都感到很不可思议，这距离张自成判定刘铜铁救不活还不到一个小时。
“牛神医，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周桂芬跪了下来。
刘铜铁见到这一幕，眼圈变红了。
“快起来吧。”牛一天道，“铜铁喜欢我，我也挺喜欢他的，等他好了之后，给他找份事情做做吧。”
“是是……”刘金水见此情景，也哽咽地说道，“牛神医，要不是你，我儿子就不在了。”
牛一天注意到他这一称呼的改变，不经意一转头，刘善银的面色微微变化。
村民们没留意，在他们看来刘铜铁就是刘金水的儿子，只是在看身材时会脱离这种想法。
“这牛神医就是比张神医强。”
“张自成最大的本事，就是光会打个针，跟牛神医比起来差远了，他也配叫神医？”
“每个人掌握的东西不一样，现在来找张医生看病的人多，那说明他有很大的可取之处。”
“张自成说除非神仙才能治好刘铜铁，找牛神医的少，是凡人治不好的才去找神。”
牛一天和张自成各自的粉丝争论着，显然前者的拥趸多些。
“……”
“啊，我的手怎么，怎么不听使唤了？”刘铜铁惊道。
“牛神医这是怎么回事？”刘金水焦急道。
他看到刘铜铁的手在颤抖着，愣是抓不住他的手，还有那句“等他好了之后”是什么意思？
“哦，这是正常的，脑出血的后遗症，常伴有精神和智力障碍，语言性障碍，还有头疼、恶习、耳鸣、眼花等等症状，他这属于肢体性障碍，多做些康复运动就行了。”牛一天道，那就是他做的小动作。
“……”
“切记不要有情绪波动，走路时要小心，不要急于求成，按时充足睡觉，这些都会影响到是否脑出血。”牛一天道。
“……”
看着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刘铜铁，在家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了回去，村民直感变化太快。
张自成在一个角落擦着身上的痕迹，看向牛一天带着震惊，牛一天忽然觉得他很可怜，再看向周围的村民，这种感觉更甚。
他没有无聊地说什么张自成，你还没给自己一砖头，无言地走了出去。
上午没去成地里，改到了下午，笨笨也加入了进来，他虽然笨，但在动手能力上要强过来来，他负责锄地，来来跟在后面洒种子和指导，看了一会儿，两个小个子挺有意思的。
希梧山，比试过后，酣畅淋漓，牛一天的手臂隐隐作痛，发现大熊比上次更强了，不禁疑惑道：“你的力量为什么比上次大了那么多？”
“我也不知道。”大熊犹疑了一下。
牛一天看着他，似乎有未说的话，笑了笑：“下次再和你打，我得注意方式了，有点小受伤，走吧。”
“老大，你不要紧吧？”大熊紧张道。
“没事。”牛一天忽然站住了。
“大熊，你看西北第七座山是不是一个人？”牛一天道。
希梧山在深山边缘属于第五座山范围，西降山属于第一座山范围，有的山是没有名字的，所以以范围来说方位。
“好像是，又不像，”大熊道，“移动的速度好快……”
一个人的名字闪现在牛一天的脑海，“周好奇”，他曾经深山里的朋友，他有种直觉，远处的那人就是他，但他不是住在第九座山范围？是了，他喜欢到处玩耍，外面的世界也比自己了解得多，当时他俩还是在第八山范围认识的。
有几年没见面，他一定在武道上走了很远。
“和你玩的那些人里，谁有这么快的速度？”牛一天问道。
“那真是个人？”大熊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