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胆子太大了，不让你接受点教训，你就不会记住！”

牛一天鼻子也酸了下，眼睛湿了，笨笨没出来，她还下去救了他了，她没想过危险吗？

“老大，你别打来啦了。”大熊见她的屁股都被打得红肿了。

来来的哭声很大，小手伸到后面挡着。

牛一天忽地停下了，眉头一皱，捂着心口靠在了墙上。

金针吊气运气没有按照循序渐进，而是猛然灌入，加上不久前比试消耗了气力，还有最近尝试的毒药让他心脏病犯了。

牛一天低着头，屏住呼吸，不断催动痛苦变大。

最近他发现这样做，加快速度了，会过去得很快。

只是这次好像效果要长一点，耳边传来大熊的慌张之声，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牛一天头一歪，晕了过去。

醒来时，夜幕已降临，繁星挂满窗外。

躺在床上，不用猜，肯定是大熊抱他回来的。

轻轻呼吸了口气，口腔中还有药酒的味道，这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喂酒了？

看来催动痛苦过快有很大弊端，他当时也是怕他们担心，才想好得快一些的。

以及那些毒药的残余药性并未消失，也造成了伤害。

牛一天闭上了眼，他回想到有一次心脏病犯了，周好奇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自己好得就很快。

那大概是感觉最好的一次，问周好奇是什么药，他说不知道，是从家里偷的，幸亏不是毒药。

牛一天尽管好了，还不免有些生气，这要是毒药，那他不就危险了？

周好奇又乐道，那其实就是救治心脏用的，开个玩笑，他也经常拿出些稀奇的东西分享。

所以牛一天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忽然一只小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揉着。

来来道：“老大，来来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你醒过来吧。”

旁边的桌子响起了小心的动静，来来好像被呛到了，接着又上了床。

牛一天嘴被她的双手扒开了，蓦地感受到一片柔软贴了上来，口里就有液体顺流而进。

她的手按在自己脖子的偏穴上，就吞服了进去。

睁开眼，来来下床时差点摔到了，走路还有点摇晃。

嘴里的药酒原来是她刚才喂的，来来应该喝了两口，后劲上来了，使得她头有点蒙。

牛一天独立生活后，很少流泪，今天却湿润了两次。

张娇娥没有回去，大熊也跟着在厨房忙碌，没看到王大娘，这件事肯定瞒不住。

牛一天也没想隐瞒什么，就是不知道大熊是怎么说的，或者王大娘见笨笨差点死了会不会爆发，不再来了？

饭菜端了上来，还挺香的，不用猜，肯定也大熊做的。

“老大，你醒了？”张娇娥一抬头喜道。

“哎呦。”牛一天叫了一声，“你这怀抱……”

来来飞扑上来，用耳朵听着他的心跳声，用那漆黑的眸子注视着他。

“老大，我以后会听话的，你别再生气了。”来来流出了泪。

她说听话，牛一天听了都不下三遍了。

“我不生气了，你还小，有些危险你想不到，大人给你说了，你就必须听着，要不受到了伤害怎么办？”

大熊道：“你晕过去了，还没有呼吸，吓了我一跳，脉搏却是有的，我想给你做人工呼吸，来来抢了先。”

“呵呵，我可不需要你人工呼吸，要不以后会做噩梦的，还是让来来好，”牛一天摸了摸她的脑袋，“那药酒也不能喝，你还在长身体，对你有伤害的。”

“老大，我喝药酒是，是想做出更好的药酒，它不是很管用，我要好好学医，治好你的心脏病，不让你那么难受！”来来坚定道。

“好好好……”牛一天心弦触动，“我就等着你治好我。”

“那你要好好的等我。”来来道。

“……”如果发作，没顶住可能就挂了，还有等这一说？那还叫心脏病吗？

牛一天被她天真的话逗笑了，手不禁放在她的小屁股上，柔声问道：“你的屁股还疼吗？”

“疼。”来来眼睛又泛起了水汽。

“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打你。”

“……”三人以为老大会说，我以后不打了。

牛一天下了床，洗了洗手，夹起一块肉品尝道：“嗯，厨艺不错，很难得。”

张娇娥笑了笑道：“人都有点兴趣爱好，我的就是做饭，在这上面没少下功夫和心思，以前的同事都是到外面吃饭的，吃过之后，都不怎么去外面了，这也成了额外的一项收入，不过和老大比起来，我还差些火候。”

“娇娥姐姐，你怎么不和我们一块吃？”来来奇怪道，“前几次我和你不熟，就没有提问这个问题。”

张娇娥患有梅毒，本来和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就觉得不好了，再公用盘子，怕传染给他们。

牛一天上次已说过，一块吃饭像梅毒、乙肝、甚至爱滋都是不会传染的。

梅毒的传染一般是由性传播的，通过血液、血制品也可成为感染者。

还有就是产道和胎盘的传播，所以有的小孩刚出生就携带梅毒，那就是他的父母造成的。

“哈哈……”本来让人尴尬的一个问题，让来来这般问出来，使得她不由得笑了，“因为这是我的一种吃饭习惯啊。”

第二天打开门，张娇娥很精神地打了声招呼，看来是早睡了。

王大娘也没有因为笨笨差点出事而不让他来，她说人都要接受些教训的，一味的好，是会害人的。

这些天，张娇娥一直经营着自己的那块地，而播下去的种子却迟迟不破土。

她将土又翻了翻，重新播下种子，还是未发芽。

来来和笨笨后来种的药草都长出来了。

于是她忍不住找到牛一天道：“老大，我种的连翘为什么不发芽？是用的方法不对？这一片空地不长出点什么，感觉就像没有男人，特别空虚，努力都白费了。”

“方法是对的，唯一缺的就是耐心等待，连翘破土发芽需要一个月。”牛一天道。

“什么？”张娇娥惊道，“要这么长时间，那它长成需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