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王凤霞叫了一声，翻身而起。

她睁开眼睛，自己并没有起身，而旁边的椅子上也没有牛一天的身影。

“他不是说要呆一夜的吗？”

王凤霞想到他还说可以照顾她，男人嘴上总是说得好听……

又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她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正准备起身，牛一天进来了。

“你醒了？幸好一晚上脉搏平稳，我回去拿了些药草，就回来了给你做饭了，快起来吧，你那样看我做什么？”

王凤霞问道：“你一夜没睡？你的眼睛有血丝了。”

牛一天眨了眨干涩的双眼，笑道：“看来得研究出一款解眼乏的药了。”

起床之后，王凤霞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他在旁边碾药，留下来如此生活也好。

忽地外面响起了叫牛一天的声音，这个幻想便中断了。

“老大，滋味怎么样？”张娇娥问道。

“什么滋味？”牛一天刚打开门就被问了这么一句，是问做的饭？

“寡妇的滋味。”张娇娥一副你再装傻的表情。

“……”牛一天变了脸。

“你看看你，开个玩笑都不行，是不是心里真有鬼？”张娇娥见他还是板着脸，于是道，“好了好了，我是听来来说王凤霞被蛇咬了，你在研究怎么治疗，所以来看看为什么时间这么长的……”

牛一天没办法了，她要再无心说下去，自己可能就暴露了，只好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要去镇上吗？我正好也去，那一百多万放在家里，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如存起来。”张娇娥道。

牛一天也想到了这一点，却只是为王凤霞想的，剩余的钱放在家也不是事儿。

再有王六斤这样的人潜入家里，偷走钱不要紧，伤害到来来那就该痛心疾首了。

“跟你说，从那条小道走过来真是渗人……”张娇娥转而道，“王凤霞的脸？她虽然不属于漂亮的人，但人也算是耐看的，怎么变化这么大？”

牛一天和她在外看着王凤霞在里头收拾，道：“她这是中毒了，脸才发黄的。”

“凤霞姐，牛神医研究出怎么治疗你了不？”

张娇娥打着招呼看了下牛一天，被后者瞪了一眼，意思是好好聊天。

“我吃了牛一天的药好多了。”王凤霞没听出弦外之音，“你来找他治病吗？”

“……”她的无心之问让张娇娥有点难堪，很快调整了心理道，“我今天要去镇上，家里放着那么多钱，还是存起来好。”

“哦，我也有钱要存。”王凤霞道。

“你要存钱？”张娇娥知道王凤霞的家庭条件很拮据，没什么多余的钱，几百块实在没那个必要。

“嗯，牛一天给了我五十万，我也感到放在家里不安全。”王凤霞道。

“……”

张娇娥震惊地看了着牛一天，上次他给了郭巧玲十万，都知道他去过她家，村里都在传他俩发生过关系，郭巧玲成了他的情人，才能得到的。

这一晚没有那么简单，不过王凤霞长得要普通一些，但她们都有一个特性，就是ren妻。

这让张娇娥有点愤愤不平，她也算其中的行列，也是寡妇，懂得姿势还多，难道比不上她俩？是因为自己不够纯粹吗？还是要等梅毒好起来？

王凤霞的价格，怎么比相对更迷人的郭巧玲还高？

两人不知怎么产生了比较的心理，但说完之后又不再说话了。

牛一天只好出言解释，那五十万是王凤霞采到了一株罕见的药草换得的。

而这时王凤霞忽然对他们说该走了，牛一天便愣了下出去了，张娇娥也对他的说辞不相信，哪有那么天价的药草？

五一劳动节，去镇上的人比较多，牛一天全家总动员，当然多了一个笨笨，他奶奶腿脚不行，所以没去。

除了张娇娥，还有谢文西，这家伙一直缠在牛一天的身边，想让他给张美嘉打个电话，虽然有了名片，但不如直接说更有力，牛一天直接拒绝了。

他便又不断求着张娇娥替他开口，在他看来她应该是牛一天的情人，不然他俩不会每天都勾搭在一起，虽然有点为赵自强不值，但为了钱，这些是可以忽略的。

张娇娥起初也是拒绝的，后来听了他的一些话，又犹豫着同意了。

当为难地向牛一天说出来后，他只是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

一块去的还有李保生，张自成等，对他有所成见的人，不过他们在村口看见后，就赶紧走了。

这些天要说女人里最出风头的，要数张娇娥，还有郭巧玲了，后者有了钱就到县城把那身乡土气息的衣服和装扮换了一下。

当她一头红色波浪发，穿着蓝色的大衣，不算厚的黑裤袜出现在眼前时，还真有了城里人的味道，就是不知这村里人，为什么都喜欢做成红色卷发。

郭巧玲在望向坡等着，见了牛一天赶紧招手：“牛神医，你过来，我有个事给你说。”

牛一天听到她说事，就有些紧张，不禁想到了那晚热血的一幕。

“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她有点不好意思：“你过来，我才能给你说。”

张娇娥哼了一声：“老大，别过去，我看她就是想诱惑你。”

“你这个小姐，有什么资格说我。”郭巧玲怒道。

“我是小姐，但是已经从良了，我也没有孩子，我也没了男人，不像你那么不要脸。”张娇娥也回击道。

“好了好了，别说了，很光彩吗？”牛一天又对郭巧玲道，“你要是去镇上就把你的高跟鞋换下，再跟我们一块，你要是去牛耳村，那就不是一路了。”

牛一天见郭巧玲没有换鞋的举动，就和众人走了。

到了大牛镇已经上午十一点了，来来和笨笨想去吃蛋糕，而沈素晴应该还在宿舍等着。

牛一天便让大熊带着来来和笨笨去蛋糕店，张娇娥去找沈素晴。

他则带着谢文西按着小莲给的地址，去了她家。

大牛镇的走廊街道交叉，好不容易找到门牌后，几个人正在旁边一辆大车上往下抬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