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回 《出益州有进无退》
作者:涩黑咖啡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655

“好!嘉实在等不及了,要平静地让这些家伙让出益州来还不知到何年何月。元直,我们现在干什么?”刘嘉本就对刘璋这个软耳朵没有什么感情,这几年通过战争心早就不是以前的菩萨心肠了,因此一经徐庶提醒,立即振奋起来。不过刘嘉想了想还是提醒道,“现在曹操马上挥兵南下,我们在成都大举攻城也不行,能不能想一个既可以取得出征荆州的兵权又可以暂时稳定益州的办法来?”

“有!庶想分两步走,先杀曹操使者,以绝他人脚踏多只船的心,然后……”徐庶小声地在刘嘉耳边说出一番话来,刘嘉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午,成都城里到处传播着刘嘉要杀曹操使者的传言,说是刘嘉坚决抗曹,有敢阻挡刘嘉抗曹大计者杀无赦。一些有心之人甚至还专门跑到刘嘉住的驿馆去看,看到这里果然戒备森严,士兵们都是摩拳擦掌的。

到下午连刘璋都惊动了,连忙派别驾张松前来询问事情的真相,刘嘉对张松的问题来了一个默认。

听了张松的汇报,刘璋也急了,一方面让杜季派兵把曹使者下塌的位于城西南驿馆用几百军队保护起来,一边又派黄权来劝刘嘉不要冲动,同时警告他如果继续这样我行我素,则撤了刘嘉的太守职并把他投入监狱。

黄权到刘嘉住处后也劝刘嘉说双方交战不斩来使,请刘嘉稍安勿躁。同时好心告诉刘嘉现在成都百姓思定,还是不要兵刃相见的好,否则的话太失民心。

刘嘉见这个一直支持自己的人也不理解,就一五一十地把与徐庶商量的计策说了。黄权先是张大嘴巴,后来沉思了一下,说道:“好吧,愿三公子成功,权在州牧大人面前会尽量斡旋。”

等黄权一走,刘嘉就命令魏延、鄂焕率三百士兵杀向曹使者住的驿馆。虽然杜季派了士兵防守,但杜季不相信刘嘉真的会公开杀过来,也不相信刘嘉会全力而为,所以当他知道刘嘉只带了五百护兵后,就派了四百士兵保护曹使者。他相信凭刘璋的命令和自己派出的四百士兵完全可以把曹使者保护好。

当魏延率领的三百士兵在城里的大街上大摇大摆地杀向曹使者住的驿馆时,城里的许多百姓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有的百姓叫好,但更多的百姓心里则是是害怕和担忧。

城里的驻军因为没有接到命令拦截,而对方又是刘璋三公子的士兵,所以他们只是把情况向上报告了事。

可是事情并不是杜季所想,刘嘉理都没有理刘璋的命令,而且真的派出三百士兵杀向驿馆。虽然保护驿馆的人多于魏延的部队,但魏延手下这些士兵都是久经战场的猛士,又有轻便的藤甲保护,对这些只知道在成都城里耀武扬威的士兵来讲简直就是天神下凡,魏延的士兵完全可以以一抵十。所以战事一开,形势立即就明朗了,在被魏延、鄂焕象杀小鸡一样杀了为首统兵的小将以及几十个不知道厉害的士兵后,其他人立即做鸟兽散。

不到二个时辰,魏延、鄂焕就提着曹使的首级来交令了。

这下让全成都人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起来,都意识到成都要发生大事了。

果然没有多久,刘璋就下令成都戒严。同时让杜季领兵一万把刘嘉住的驿馆层层包围起来,一边命令刘嘉马上投降,自缚其身去见刘璋。

刘嘉却对杜季的士兵不闻不闻,只是紧闭馆门,五百护兵在四周围墙边严阵以待。杜季在开始的时候还命令自己的亲侄子率领二千士兵冲过一次馆门,结果先是被里面的弓箭射死一百多人,然后又被里面冲出的魏延、鄂焕、童成虎等几个猛将砍杀一阵,死了近一千人,杜季的侄儿也身首异处,要不是杜季跑得开,恐怕性命也难保,这下再也没有人敢攻了。

那些士兵知道人家刘嘉是州牧大人的儿子,他现在又没有说造反,杀的只是曹使,自己这么傻呼呼的冲上去,被人家杀了也是白杀。就算把刘嘉抓了怎么样,说不定一段时间后刘嘉还是他刘嘉。

虽然杜季气急败坏地回报刘璋说刘嘉现在是真正的造反了,需要派重兵镇压。但刘璋却不敢公开说刘嘉造反,因为他现在城里没有多少兵,大军主要由张任率领在葭萌关一线抵抗张鲁,一部分在巴郡防守江水,城里不足三万士兵,要分布城里各处防守,真正能调动的也就都调动起来了,既然这一万人拿不小区区五百人,那就暂时是收拾不了他。

虽然刘璋没有多少主见,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还真地不能把刘嘉怎么样,一旦把刘嘉逼急了,要真反了那可不是刘嘉让自己的兵包围而是他要来攻州牧府了,他们虽然只有五百人无法攻下有重兵把守的州牧府,但把成都弄得一个鸡飞狗跳还是有可能的,今天的两次交锋就证明了他们的势力。当然仅仅是五百士兵,刘璋也不是很怕,毕竟人数少,他们最多据险死守。怕的是那驻扎在成都一百里外的一万五千部队,不管他们是走陆路还是走水路,都不到二天的行程,那时候内外夹攻成都就危险了。更何况刘嘉是自己喜爱的儿子呢,四个儿子中只有他还有过人的能力。

在州牧府议事殿里最害怕的还不是刘璋,因为他知道刘嘉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的儿子,大不了把自己的位置给他,随他怎么办,反正益州还是自己家的(历史上刘备攻成都时,虽然成都里有人马有粮食有百姓帮忙,但刘璋却打都不打就投降了,他对这个权位并不看得比命重要)。最怕刘嘉的人是杜季,因为几年前出兵他就得罪了刘嘉,昨天晚上的接风宴他也没有给刘嘉一点面子,刚才领兵去打他的就是自己。刘嘉如果要杀人的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加上自己寄托了无数希望的侄儿被刘嘉杀了,实在气愤,所以他一个劲地劝说刘璋从巴郡甚至葭萌关调兵前来镇压刘嘉,可以说威逼利诱的办法都用上了。

黄权反驳道:“现在从哪里调兵都来不及了,再说三公子并未言反,杜大人这么干是不是把三公子往绝路上逼?逼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

刘璋忧心忡忡地问黄权道:“那公衡认为我们怎么做才好了,这个孽子也太性急了吧,我们又不是肯定了帮助曹操,不还在议论吗?”

黄权说道:“权还是觉得三公子联合荆州共同对付曹操的策略最好,只要解决这个问题,三公子其他问题都好解决。”

杜季气愤地说道:“你又不是他,黄大人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现在这么答应他,他会更加嚣张。他仅仅是一个太守而已,怎么可能这么以下犯上想左右一州事物呢?杜某看对于这种叛逆之人就该下重手,以杜绝一些人的非份之想!”

黄权道:“那杜大人调哪里的兵?如果逼急了他让那一万五千人冲进城来怎么办?”

刘璋也不想几个儿子中最有出息的儿子出什么事,因此他把杜季的话放在一边,转而虚心地向黄权问道:“公衡有什么好的计策没有?”

“好的计策权没有,但有办法让他出城去,只要他出城,我们把城门一关就安全了,之后让双方都平静下来,事情就自然而然解决了,毕竟三公子是州牧大人的儿子,大家是一家人。”黄权道。

“你怎么让他出城?我们假意答应他让他攻曹操,他就会出城吗?”杜季连忙问道,他现在也知道马上报仇是不太现实了,只能慢慢来。

“什么假意答应,如果不把这个事情解决,就算三公子出城,益州还会出事情。权想问州牧大人到底是当鸡头还是成牛尾?”黄权问道。

杜季马上说道:“问题是鸡头当得了吗?我们能与曹操抗衡吗?”

刘璋则还是六神无主的样子。

“只要曹操吞不了荆州、灭不了东吴,我们益州就一定会成为鸡头。相反如果曹操灭掉了荆州吞了东吴,我们不但当不了鸡头甚至当牛尾都是不可能的。既然三公子有统兵的天赋又有与曹军一战的决心,我们什么不试一试呢。”黄权劝道。

“可益州哪里有兵让他去折腾?”刘璋叹着气道。

黄权一听刘璋的话有些松动,连忙劝道:“权看三公子未必要益州多少兵,他平定牂柯郡、兴古郡的叛乱都是以少胜多。现在荆州有近二十万人马,东吴江东也有六七万人马,三公子自己又带来了一万五,我们只要给他二三万人马就可以了。反正巴郡那里几万人马就是提防江水来的敌人,既然三公子从江水这里出去,那我们这支守军少一点就没有关系。”

杜季道:“如果我们现在给他这些兵,他势力不更大了吗,如果反过来利用这些兵攻打成都怎么办?到时真是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

刘璋也说道:“让嘉儿试一试也未尚不可。可璋担心的是他受了别人的蛊惑要反攻成都怎么办?公衡能不能想一个万全之策,让他出城。”

刘璋停了一下,想了一下,决然地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可以给他一万水军,但他必须在枳县去交接。他所有的人马事先必须退到巴郡以东。巴郡由公衡大人和张肃太守共同防守,他的兵马过了巴郡后立即封锁江水。如果放他的一兵一卒进来,则公衡与张肃你们两人都是死罪,灭九族。就这么办,公衡马上辛苦一趟,去吧!”也难为他一下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杜季一听也说道:“对,封锁江水,以后不管是他胜利了还是失败了都不许回成都,让他回他的牂柯去。”

刘璋点了点头,说:“就这么办,今后来成都所带护兵不许超过二百。”

事情真如刘嘉他们所预料的发展,刘嘉也见好就收了,连忙带领五百护兵急匆匆地回大部队去了。说真的要是再继续蛮干下去,益州非大伤元气不可,现在拿到了兵去抗曹也给成都百姓留下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印象,够了!

与大部队汇合以后,刘嘉的一万五千多人立即水陆并进,过巴郡直下枳县,也就是后世的涪陵。在这里没费什么事就领到了刘璋给出的一万水军和一批战船。刘璋倒也大方,不但给了刘嘉一万五千兵马、十艘楼船、二十艘斗舰、上百艘艨艟和大量运输船只,而且还给了十万担粮食、十五万支箭。

估计刘璋是想既然与曹操撕破了脸皮,那就要大干一场,说不定真的凭荆州、东吴与自己的军队与曹操能在荆州长期相持下去。

不过在他们身后,益州兵就在巴郡设下了封锁线,可以说刘嘉现在是有进无退了。

荆州得知益州派三万人马由刘嘉率领前来助战后,在高兴的同时也不是完全放心:刘嘉以前就在夷陵打过自己的水军,在成都公然攻破护兵的包围杀掉曹操使者。这可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危险人物,再说现在与曹操的战争还没有开始,没有必要也不敢让刘嘉带兵到襄阳来。

就在荆州刘表举棋不定的时候,得到音信的东吴孙权也派人来到了襄阳找刘表,表面上希望与刘表和好共同对曹,实际上是劝说刘表防刘嘉一手。

现在东吴的心思也非常微妙,想益州派兵但又怕益州派兵,现在见刘嘉带兵出来了,在嘴里说是说欢迎,但很希望刘嘉的部队不到江陵来,也就是暂时不进入荆州内地,更不希望他们由此进入杨州。

刘表和孙权的意见难得的达成了一致,所以当刘嘉的船队才出三峡不远,驻守在江水边的秭归守将李严就出来招呼他们,而且不久就从襄阳派来了剻良出面接待刘嘉,一方面是热烈地迎接和慰问,另一方面当然就是“请”刘嘉的部队就驻扎在秭归,并告诉刘嘉前面的水域里已经布下了大量的木桩和铁链,只有等荆州的命令来才能放行。同时也有意无意地提醒刘嘉现在在夷城已经加强了防卫,不但有张允带的从江陵调过来的一万水军,还有城里的一万步兵。

除了刘嘉外,其他人几乎都是一肚子的气。自己好不容易出来帮他们荆州,他们竟然把自己当贼一样防,真***太过分了。连高沛这种不爱说话的老实人都说真的亏了,不如干脆回去算了,两不相帮。现在是费力不讨好,两边都得罪。

刘嘉只好给这些武将们做思想工作了,告诉他们现在曹操已经在训练水军,估计不久就要打过来。到时候荆州就是不想请我们也只能请我们去。只是刘嘉没有明说现在是建安五月底了,而曹操七月就会兴兵。这一个多月时间正好备战,秭归和前面一点的夷陵也正好是益州的门户,是益州将来争夺天下的出口,必须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因此现在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熟悉一下地形。

荆州的防守首领李严见刘嘉手下的士兵都是精兵,不但战斗力强而且纪律严明。他心里想:原来他小小年纪赢得张允、蔡壎并非侥幸。

虽然刘表命令他监视刘嘉一行,但李严也没有任何干涉他们的行动,相反有时还尽量地给与刘嘉他们方便,他心里甚至动了一旦荆州抗击曹军失败就投靠刘嘉他们的打算。

刘嘉也知道这个李严也象孟达一样是一个能文能武之人,在历史上他就是在荆州被曹操攻破后逆江水而上投靠刘璋,后来又在刘璋对付刘备困难时,派他带兵与刘备军做战,但他一带兵上去就向刘备投降了。刘备在益州掌权后很看重他,让他当太守,他也没有辜负刘备的重托,把自己治下的郡管理地紧紧有条,他的武工也是不弱,跟一流名将有战平的历史。

建安十三年七月,曹操果然起兵二十多万从许昌出发,令许褚为折冲将军,引兵三千为先锋,令曹仁、曹洪为第一队,张辽、张郃为第二队,夏侯渊、夏侯惇为第三队,于禁、李典为第四队,曹操自领诸将为第五队向荆州杀来。

八月曹军抵荆州前线的新野县城外。几战下来,守卫新野县城的刘备因为兵少将寡而接连失败。在经过诸葛亮一番分析之后,明确知道这小小的新野城是不能守了,因此决定放弃南逃。不过在商议完正准备打点包袱前行的时候张飞来了一句话说:“他***,我们守不住,也别让曹操得了好去。烧它鸟的!”

这话一下提醒了聪明的诸葛亮,他把鹅毛扇猛摇了几下一下就想出了一条妙计,就如此这般说了一下,让张飞兴奋不已,连声说道:“好,好,烧他一个乌龟王八蛋。”

其他将领都是高兴不已,只有刘备小声的哭了几下后,说道:“备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

关羽正以为刘备要反对而准备出言劝说时,只听刘备打着哭腔说道:“备虽不忍,但决不做妇人之仁,烧吧,只要这城里能烧的东西都给烧了。为了防止消息走露,糜芳、刘封两将军要把城里所有的百姓迁走,决不能让曹军糟蹋,他们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呀。”说完又要哭了。

糜芳、刘封两人一惊,糜芳连忙说道:“主公,此事不妥呀。熟话讲固土难离,有些百姓杀他们不难可要迁走他们实在困难,他们就是不愿意远离他们的家。末将恐难完成如此重任。”

要完全迁出一个城池的居民确实是千难万难,后世的抗日战争中,日本鬼子够凶残的了,虽然有南京大屠杀在前,但后来的战争中还有有许多百姓舍不得离开他们几辈子赚下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家业,很多人为此丢掉了性命,被凶残的日本畜生杀害。这个时代曹操还多少带了一点大汉天子的旨意,城里的百姓还有很多人并不以为曹军来了就一定会死,所以让百姓全部迁移的任务还是很重的。

刘备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道:“不愿意走就是曹贼的奸细,准备向他们通风报信的。糜将军对奸细还用讲仁慈吗?军令难为,去吧!”

说道去吧二字时刘备脸上只有了杀气。糜芳、刘封两人的感觉就是完不成任务二人就自己去阎王那里去报到吧!

很快城里就开始哭声震天了,大多数人开始哭喊着出城,少数人因不愿出城而身首异处。

直到第二天城里才腾空了,士兵们马上在城内百姓的房屋上大藏硫黄焰硝等引火之物,到处堆放干草堆。

第三天当许褚击退刘备的阻击部队来到新野县城时,只见新野县城四门大开,城里空无一人。城里到处都有一块块才凝固不久的褐色液体。

许褚率领的三千先锋部队见是一座空城自然大喜,连忙进城寻房觅屋埋锅造饭。第一队的领队曹仁闻先锋部队已经占领了新野也是大喜过望,急匆匆的率领亲兵前来。

但是,旗开得胜的曹军没有高兴多久,到晚上时城里突然四处火起,上下通红。曹仁只得引众将突烟冒火,寻路奔走,闻说东门无火,急急奔出东门,军士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曹仁等方才脱得火厄,却听背后一声喊起,城外埋伏的刘备军乘机杀出,已经被大火烧得魂飞魄散的曹军哪有胆量跟以逸待劳的刘备军撕杀?败军更是各自性命要紧,唯一想做也能做的事就是撒开脚丫子跑。最后这几千败兵直到遇到了曹洪率领的大队人马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