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你家?”
“呵,这话多新鲜啊,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会在我家。”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眉毛打结,似乎头很痛,
“那我们都想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还算清醒,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做了这么、荒谬的事情吧。
他思索着,从脑子里断断续续的搜索着一些片段,
“昨晚,我们吃饭来着,好像喝了点酒…”
“我纠正一下,不是一点,是很多。”我记得他连哄带骗的灌了我好多酒,我本就不会喝酒的。
“我们都喝醉了,然后…然后…”
然后他瞟了瞟我,他不瞟不打紧,这一瞟就引发了我的神经爆发,我跳起来,
“然后怎么样,你说啊!吴子航,你不能是故意把我灌醉然后占我便宜吧?我要跟你拼了…”
“安若溪你能安静点让我想想么,就算我喝醉了也不会饥不择食的。”
我稍微平静一点。
等一下,他刚刚说什么?饥不择食?饥不择食…我究竟长得有多么长的飞沙走石飞檐走壁鬼斧神功惨不忍睹,长的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吴子航,我就让你那么不待见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昨天喝多了,然后大喊了一声就撂了,我喝那样也不好开车,路上个把小时都栏不到一辆车,再说餐厅离我家近,我就把你扶我家来了,你还好意思说呢,别看你一副弱不禁风,长得像跟豆芽菜似的,结果跟石头一样沉,苦了我,怎么把你给抗回来的,后来把你扔床上我准备去客房睡的,哪知道怎么就在这儿睡着了,你放心,我对你什么企图也没有,就是拿把枪指着我,我宁愿死都不会碰你一根汗毛的。”
虽然确定自己的清白,不过被人给贬的这么一文不值,有几个能舒坦的,特别是那个人,不能是吴子航。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死鸭子嘴硬。
“那就最好了,我要是被你碰一下,立马就去投河自尽。”
“安若溪有你这么没良心的人么,好歹也是我,大半夜的,大冬天的,大雪天的,把你给抗回来的吧,要不然你这会儿不定就给冻死了,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也用不着拼了命的挤兑我吧…”
“那请问是谁逼着我喝那么多酒的。”
“……好,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了。”
他站起来,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好像尽量装作毫不在乎的语气,
“安若溪,你应该好久都没这么睡得这么舒坦了吧。”
我愣住了,他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我如哽在喉。
他为什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对了,我晕倒下来之前,好像喊了一句什么……
欧阳锦,欧阳锦,不会吧,唉!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他让我喝酒,难道,是为了我好么。
他知道我不快乐,他知道我需要一个出口释放自己,他知道我每晚每晚的都睡不安稳,他知道…可是,他为什么知道呢?
我嗯嗯啊啊装作懵懂无知,而后他很平静的丢了一句话,我立马就疯了,
“安若溪,你不能忘了今天要上班吧?”
“啊…啊…啊…”
我的尖叫声久久回荡在偌大的卧室里。
一个早上嚎叫两次,一般肺活量哪能啊。
我慌慌忙忙的进了公司,就看到一张写满期待与惊喜的脸,凑到我耳边,对我进行狂轰乱炸,
“昨晚去哪潇洒了,多新鲜啊多稀奇啊,安若溪都会有迟到的一天,这么巧还是跟吴总一起迟到,有探子来报说看到你从吴总的车出来,你们俩一起进公司的,哇塞,安若溪,你出息了,三角恋!”
OH***T!、
盛世天明是一什么公司啊…都从中央情报局跳槽的吧…
“若溪,你可真行,我们全杭州最帅的两大帅哥都被你拿下了,深藏不露阿…”
“姚敏!”我不怒而威。
“好,我不说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了,我们公司的那群女的,基本上都是吴总的铁杆粉丝,一个一个的比洪水猛兽还凶猛,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我估计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种时候,我只关心我饭碗丢没丢。
她看出我的焦虑,
“唉???看在好姐妹的份上,我去帮你跟魏姐打听打听什么情况。”
我在心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对她我不是不感激,只是小柔的影子一直在我心中留下一个不灭的阴影,他和欧阳锦一样,是经年累月刻下的深深痕迹,,是责无旁贷的混合着感激欢乐和痛苦,是一种拼了命也差不去的根深蒂固,在我心里,很重很重,可是一碰,就会疼。
我像是一个罪犯等待法官宣判一样忐忑不安。
尽管这里规章制度苛刻。
尽管这里的女人都在背后闲言碎语。
尽管这份工作很辛苦。
尽管有个看不顺眼的上司。
尽管……
只是一个原因,我也会拼命留下。
因为,欧阳锦,我要在你曾经工作的地方完成你没有来得及实现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我会拼了命的留下。
不久小妮子就扭着她那并不怎么婀娜的腰肢过来了,就差哼着小曲儿了。
我企图从她脸上捕捉些什么信息,可是我又不确定她是因为我即将要卷铺盖走人儿欢欣鼓舞呢还是为我大难不死得到神的宽恕而欣慰愉悦。
姚敏那双眼睛突然间变得异常清澈,一眨不眨的打量我。
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不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跟我们的吴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见不得人蝇营狗苟的事情,昨天还势不两立玉石俱焚的两个人,今天就怎么你浓我浓郎情妾意了…”
OH***,八卦敏你说话能稍微含蓄委婉一点么。
“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又扯回去了,我不就是好死不死的跟他一起来公司了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她算是不知道,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甚至共睡一床,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不然就不是大惊小怪这么简单了,她要是不把我绑起来严刑逼供我把头砍下来给她。
“安若溪,你再装,你再装…”
她显然不吃我这一套,我顿时心虚不已,难道吴子航他家还有天明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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