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赤山院
作者:逍遥散人2020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56

雪珊和广宁发现了刘达君的异样齐声问道:“弟弟,你怎么了?”,“长根被子里是什么?”。

“没。。。。。没什么,不过是尿急罢了,二小姐,你。。。。。。你说的私房钱可带来了呀,被子里有什么啊,你们关上门快走吧,呃。。。。。。”刘达君有点急眼了,只希望两个女人快快离开,身下的物件被万春抓在手里研究,少年的身体那架得住哦,早已雄风再起;万春的动作有点大,刘达君顺手把微微隆起的大条女孩的头朝下一按。

大条女孩一钻进被子就惊讶的发现了少年不着一缕,经过开始的脸红心跳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对男子身体强烈的好奇感战胜了一切。

万春公主在皇宫里偷听过宫女们关于男女间的悄悄话,也无意中见过太监们的身体;透过棉絮的微光头伏在少年的腹部,果然与众不同,大条女孩孩一把抓住那长根在仔细打量,味道好难闻呀,男子的身体就是这样的呀;这床单上是什么一块一块的,长在皇宫大院的女孩用手轻轻的摸了几下瞬间就明白了,心脏急速的跳动。脸蛋儿一阵滚烫。

“呜”,刘达君顺势的这么一按,正好将大条女孩的头脸紧贴在那昂扬之处。

“嗯,银子带来了,走,公主,你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到家中看看我昨晚新写的诗作”雪珊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放在桌子上和广宁公主在万分疑惑中相携而去。

紧密的接触,有力的脉动,大条女孩一动也不敢动了,等了人声离远了才像个弹簧一样蹦出来,俏脸一直红到脖颈指着刘达君说:“你。。。。。。你,竟然偷吃”,说完门也不关失去了踪影。

刘达君急忙套上衣衫拿起那几张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纸,竟然是窦家柜坊开据的票据,每张核定纹银一百两共五张,“飞钱”,商业奇才窦乂所创的“飞钱”。

唐代商业贸易极度发达,和各国往来密切,各国商人最喜欢的外贸货币不是大唐的金银,而是绢帛,这也是“丝绸之路”的由来,不过和货币等值的绢帛体积不算小,骆驼、骡马将这些绢帛经大漠或翻山越岭是非常吃力的。如何避免经商时携带许多金银和货物带来的不便呢?这在唐代社会成了一个突出的问题。

商人在全国各地做生意赚钱,必须考虑大金银的安全,放在朋友家时间久了不放心,有眼光的大商人立刻发现了商机,利用自身实力和信誉提供其他商人寄存钱物“柜坊”应运而生,相当于钱庄和银行。窦家在全国商业重镇几乎都设有自己的“柜坊”。

窦乂的这种“飞钱”很快在大商人中间普及,后来也引起了官方的重视,特设户部、度支、盐铁三司等政府机构为担保人出具票券,这就是正式的“飞钱”也称为“便换”,可以把钱交给官方的各道进奏院或各藩镇节度使衙门,在全国各地使用支取,“飞钱”出现的意义远不止给商人们提供了便利,更重要的是大大促进了社会关系的市场化程度。

这种由政府财政机构开具的“飞钱”本身就等同于货币,还能起到货币上宏观调控的作用,是社会关系市场化的重要标志和分水岭,为宋代纸币的出现打下了基础。老窦的财力可窥一斑,怪不得能随便弄个酒楼给女儿折腾,人家有钱,太有钱了,银子在他眼里只是几个数字而已。

到伙房洗漱,不多时王妈端着个布包裹的罐子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公子,这是元瑶吩咐老身到东市买的牛肉羹,趁热吃吧“。牛肉羹?牛肉?都差点忘记了,牛肉在西市几个大酒店的菜单上都没有看到过啊,耕牛在农耕的封建社会里属于国家的战略物资,普通人家是无权擅自宰杀的,杀耕牛在乡下需要里正、耆老和县里录事的画押,在城里需要司事和州(郡)一级录事的批准。

这个规定一直延续到清朝,就是解放后计划经济时代牛都是受国家控制的,像《水浒传》里好汉们随便到哪家酒店高声吆喝:店家,切几斤牛肉。那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儿,除非这个酒店的老板疯了,杀牛、私自卖牛肉都会受到官府惩罚的,罚钱是小,严重的坐监杀头都是小菜。

当然任何时代的吏律都有例外,就是少部分特权阶级是可以超然于法律之上的,这个东市卖牛肉羹的掌柜不用说是有背景的家伙。

牛肉斩碎辅以高汤,还有轻微的中药材和胡椒的味道,胡椒在中唐时期是很昂贵的调味品,价格堪比黄金,市场上的商人也称之为“黑金”,美味无比的牛肉羹下肚,张元瑶这个女人还真贤惠,知道男人昨晚干活累了,安排王妈跑几公里远买牛肉羹滋补哩。

刘达君打着饱嗝想到“西施酒楼”瞧瞧动工了没,看王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王妈,有什么话尽管说,元瑶呢?”。

王妈站起来一边拾掇灶台一边说道:“公子,我说了你可别气,人不风流枉少年,少年人寻欢是常事,不能那样整夜的胡闹,来日方长,身子骨要紧呀,你们的弄出的声响也忒大了,门还是老身带你们关上的哩,元瑶早间说回韶州老家,连迈步都艰难,还是她自家妹子和达兰搀扶着才上了轿,还有,公子切莫辜负了大小姐,老身这就去洗洗床单收拾一下屋子”。

汗,暴汗,绝对暴汗,王妈听到起来帮着关门都不知道,那岂不是院里的人都听见了啊。

刘达君红着脸出了门,来到“西施酒楼”的工地现场,酒楼里里外外已经忙活的热火朝天了,窦乂、张元灵和玛索都在,正和几个工匠商议着布局,这对他们来说是一项极具挑战的新任务。

俩美女都有些憔悴,玛索看到刘达君脸一红低下了头,张元灵的目光带着鄙夷和恨意,心说这少年本来也算个人才,原来是个小**贼,夜里那般的叫声让人无法入睡,还把姐姐弄的走不了路,太可恨了。

美女似乎生气了,这身体咋失控呢?,来长安有日子了,七公毫无音讯,下次见着好好问问,俩美女不待见,刘达君索性和几个工头一起研究施工方案,中午和工匠们一起吃了饭见没什么事儿就悄悄离开了。

来长安还没有好好观赏这座城市,刘达君在窦家柜坊换了些零碎银子信步游览在长安的街头,遇到的里坊都进去转悠一圈,发现几乎每个里坊都有大小不等的寺庙和道观,估计整个长安不下一百多座,人们印象中这些原本远遁山林的建筑也挤进了京城,这和佛教、道教在唐代的地位有关,要不然也不会有玄奘取经的事儿发生。

唐太宗认为玄奘有大才,让其还俗作宰相,玄奘说:“我自幼进入佛门,笃信佛教,佛法熟悉了,儒学却生疏了,我还俗无异是让河里的船离水上岸,不仅不起作用还会变成朽木,所以我愿意终身传法,以报国恩。玄奘是个聪明人,想用佛法去影响**,佛教的普及没有**的支持是不行的。

阿育王将佛祖分葬世界各地的决策,使得大唐拥有佛祖真身舍利,根据《法苑珠林》所记,当时大唐到后期共建有十七座舍利塔。到公元846年唐武宗下令灭佛,长安、洛阳只允许各留两座寺庙,每寺三十人,天下各节度使、观察使治所及同州、华州、商州、汝州各留一所寺院,其余全部拆毁,财物充公,全国被毁寺庙四万多座,遣散僧尼还俗者达三十万众。

直到武宗死后佛教才再度兴盛,玄宗时期佛教在大唐达到了最**,走了一两个小时来到了东市,东市的规模和西市差不多,也不设坊墙,除了人潮拥挤以外,东市由于临近玄宗居住的兴庆宫,建筑规模更加的整齐显得有条理。

里面也有个庞大的“人头市”,西市的人头市大多是打散工的,东市的不同,人头市里面还有个书市,书市不卖书是卖文字的,这里大多是经年科考落第的书生,为老百姓写家书、诉状、契约、婚书、合同,给有钱人家的子女伴读,应聘私塾的先生等等,书生对体力活是不屑一顾的,自有一份清高。宁可穷困也要坚持原则。

一张凳子,脚下或者墙上挂着自己的简历和求职的行当,有的伴有自己的书画作品,他们喝和后世那些北漂、京漂打着艺术旗号的人不同,书画只是业余的,他们是大唐全国各地的尖子生、优秀的人才。简历上的毛笔字放到后世各个都足以惊世骇俗,以刘达君的眼光看,比李白强悍的人多了去。

人才啊,人才,这些名贯家乡的才子们怀揣着满腔的理想与热情,带着家乡父老殷切的期盼来京参加科考,绝大多数人落第后自觉无颜返乡,流连在京城屡败屡战,义无反顾的参加每年的科考,有两鬓斑白者已经从考霸上升为考神和考皇了。

一副“九龙何蜿蜿,载我升云网。临睨怀旧国,风尘混苍茫。依依远人寰,去去迩帝乡。上超星辰纪,下视日月光。倏已过太微,天居焕煌煌”的诗作,落款处为贞洁书于天宝初年的条幅吸引了刘达君的注意。

贞节是吴筠的字,《游仙》一诗也正是吴筠所作,入选唐诗名家作品集是因为这首诗带有科幻色彩,当初,吴筠也是从儒学文,考进士不举,后来方隐居于深山之中,孜孜学道,师事潘师正为道士,传上清经法。以求脱俗。后成为道著名的道士,曾一口气谢过二十四篇游仙诗。

此时的吴筠尚年轻,才三十来岁,清瘦文雅个头适中,身上那份淡定比之王维又超然了许多,按说今年是被玄宗诏见,玄宗尚未长安,厌恶那些酒场的奢靡在东市自谋生路,以他的文采要不然也不会流落至此。

史书上说吴筠道法精深,“安史之乱”前曾准确的预言天下将发生大乱,向玄宗上奏,坚决要求返归嵩山,多次上奏,都未被批准,于是玄宗下诏于京城岳观内另建道院,让吴筠住持,修炼传道。

不久,安禄山欲称兵,又求还茅山,玄宗许之。既而中原大乱,筠乃东游会稽,隐于剡中。刘达君望着这些穷困潦倒的才子们束手无策,苦于帮不上什么忙。

“小郎,可有什么需要帮忙,小人唐自言,在东市做间人,通晓七地方言”一个著小袖,小口袴,大头长裙帽的男子拦住刘达君说道。

刘达君看这人三四十岁,面相明显有别于大唐人种,打量一下说:“不需要,随便逛逛,你是哪里人?”。

“我是吐谷浑人,以前名字叫拉洛干,在长安生活久了改名为唐自言,小郎无事何不去赤山院听听俗讲”,说话间看似坦诚的眼神不经意的朝刘达君的手一撇。

这唐自言极端老练圆滑,间人也就是牙郎,靠给初次来京的带路介绍生意过活,看衣着光鲜的少年不是做生意的竟然介绍到寺院去听经,那不经意的一撇引起了刘达君的警惕,高适交给自己的戒指刘达君一直戴在手上,黑乎乎的不知什么材质,上面有镂空的雕刻。看样子这人还有话要说,要不就是戒指上有秘密。

“好,你带我去听听俗讲”刘达君说完就跟着唐自言后面进了一个中等规模的《赤山院》,大殿之中已经坐了几十号人,看衣着打扮应该都是什么吐谷浑的族人。

看唐自言一言不发一本正经的坐下,刘达君在人群的后面坐倒,前面一个老僧在讲经:“佛告阿难,我观众生,虽沾人品,心行愚蒙,不思耶娘,有大恩德,不生恭敬。。。。。”。

俗讲就是把晦涩难懂的佛教教意和古典文学用通俗的说法说给大家听,这段话是说父母的十种恩德,了无新意,漫扫一眼,刘达君一激灵,有种淡淡的不安全感。。。。。。

(前几日因为儿子的抚养权问题发生了严重的纠葛,耽误了更新,请书友们谅解,今日起正常更新,道个歉。逍遥在此承诺:本书一定不会TJ)</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