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作者:美丽的蛇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475

看着黄琼阴晴不定的脸色,范剑犹豫了一会道:“王爷,您准备怎么处置此事?这两个孩子是留还是不留?”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黄琼却是半分犹豫都没有的道:“有什么可商议的?自己的孩子干嘛不要。若是为了权势,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用舍弃,本王还算是一个男人吗?本王不是隋炀帝。”

对于黄琼的回答,范剑放下了在得知二女有了身孕后一直悬着的心。他关心二女并非是出于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单纯出于大家都是武林一脉而同情二女而已。他知道这两个孩子对二女的将来意味着什么。

“那皇上与桂林郡王那里该如何解释?桂林郡王那里会不会生出什么枝节?”对于黄琼的回答,范剑没有说什么,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贾权却是有些担忧的道。

对于贾权的担忧,黄琼摇摇头道:“父皇那里我会去说,至少得把她们的名分定下来。如今她们已经有了身孕,那就不能让她们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一个侧妃的名分总是要给的。不过需等到明儿过后。至于桂林郡王那里,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说到这里,黄琼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安抚有些担忧的二人道:“如今桂林郡王应该没有那个心思计较此事了。他来京城已经半年有余,父皇之前虽说答应了亲事,也算是定了亲,但却在一直拖着。”

“对于此事,现在心中最焦急的非是本王,也不是父皇,而恰恰便是他。虽说他表面上还装出一幅沉稳的样子,这心中恐怕比谁都着急。否着也不会三番五次的上折子,催促父皇。想必明儿采纳大礼之后,他便要上折子回桂林。他在担心,担心父皇以此事为借口,将他滞留在京城。至于将来,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将来究竟会如何?”

范剑与贾权皆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通。黄琼话中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二人也都明白。这些事情他们与黄琼也多次研讨过,所以对于黄琼没有说话来的话的意思,他们还是很清楚的。他们也都清楚,自己这位王爷走到今天的地步,只是取得一个还算不错的开端,真正的挑战还在后边,还远未开始。

看了看听罢自己话之后沉默的二人,黄琼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去休息吧,明儿还有的要忙碌。你们只有养好身体,才是对本王最大的助力。在宫中呆了一天,本王也着实有些乏了。”

范剑与贾权对望一眼,贾权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贾权不愿意只是用浓浓的担忧的眼光看着黄琼。接受到贾权不赞许的眼光,黄琼了然的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要担心,本王心中有数。”

贾权与范剑离开之后,黄琼没有去休息,而是到了何氏姐妹的院子。得知何氏姐妹有喜,让黄琼本来有些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当初陈瑶腹中的孩子没有保住,母子二人的殒命,让黄琼黯然神伤了良久。这次知道自己又有了孩子,虽说没有后世一般准爸那样的兴奋,但他黄琼也着实很是高兴。

本来黄琼先进的是何清萍的房间,却没有想到何氏姐妹都在这里。看到黄琼进来,正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得何氏姐妹连忙站起身来便要行礼。虽说出身于江湖草莽,但毕竟已经进了王府大半年的时间,二人早非之前的样子,已经脱了当初的野性子,该懂的规矩也都懂了。

见何氏姐妹要行礼,黄琼急忙扶住二人道:“你们有了身子便不要多礼了。本王是你们的丈夫,又是在家中,就不要讲究那些劳什子的规矩了。”

说罢,仔细打量了一下还没有显怀,但却显得有些憔悴,面带愁容的姐妹二人,知道她们心中想些什么的黄琼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你们什么都不要多想,安心养胎,给本王生一个健壮的孩子就好了,其他的有本王在,你们放心便是。”

听到黄琼此言,姐妹二人不由得神色一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般的道:“王爷,您要这孩子?您不生气?”

“为什么不要?本王的亲生骨肉不要,本王还要什么?在你们心中本王就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不过本王还是有些生气,这第一个知道的不是本王这个做父亲的,本王得知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的骨肉,居然还是从别人口中。你们说,本王如何不生气?”

听罢黄琼这有些嗔怪语气的话,何清萍低声道:“王爷错怪妾身姐妹了。不是我姐妹有意瞒着王爷,实在是我们也是今儿方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前些日子妹妹有些难受,一直恶心想吐。刚开始以为吃错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在意。妾身姐妹以前行走江湖风餐露宿惯了,加上白鹤门向来不富裕,等闲请不起先生。所以,一般身体有些小毛病一般忍忍就过去了。可一直到今儿也没有见好,才请了刘先生把脉。直到把脉之后,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子。”

“妾身也是最近一直想吃酸的,所以刘先生在给妹妹把脉的时候,妾身也就问了问。没有想到刘先生也诊出妾身也有了身孕。刘先生在得知我姐妹有了身子后,交待李总管为妾身熬些补药的时候,正好被贾大人听到。”

“王爷今儿一直在宫中,回来之后又一直在与永王殿下谈话,妾身知道王爷整日里忙的都是朝廷的事情,不敢轻易打搅。妾身知道明儿便是王爷与桂林郡王府郡主采纳大礼,本来想等王爷事情忙完后再告诉王爷,没有想到王爷自己过来了。”尽管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嫉妒,但何清萍说道最后这几句话得时候,语气还是多少有些不甘。

听着何清萍语气中的微微的酸味,黄琼微微一笑道:“本王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些郁闷,这个消息居然不是你们亲口告诉本王而已。下回记得,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要再藏着、掖着,讲出来才是好的。”

黄琼看了看屋子内桌子上一看就是纹丝未动的晚膳,又道:“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的安心养胎,你们的名分本王会给你们去争取的。晚膳还没有吃吧,正好本王也有些饿了,咱们一同用膳。不过这些东西都凉了,让后厨换过了重做一份便是了。”

说罢,黄琼制止了要起身的何氏姐妹,自己亲自唤过侍女吩咐了下去。还特殊交待让后厨多熬些鸡汤送过来。吩咐完侍女,黄琼才转过身道:“你们以后有什么想吃的,有什么想用的,直接吩咐李海就是了。你们是他们的主子,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不要总想着自己是什么江湖人,便身份低人一定。在本王心中人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一样。在本王的眼中,你们都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家人,本王孩子的母亲。”

说道这里,黄琼叹息了一声道:“本王知道跟了本王有些委屈了你们。王府比不得江湖,虽说不必在风餐露宿,衣食无忧,但却没有自由。规矩又多,便是连出这王府的大门都要请示。又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本王,实在是有些委屈了你们。但这里毕竟是京城,是天家,一举一动都是有定制的,便是本王也更改不得。”

“本王过两天便要领军出征,再回来恐怕要等到你们生产的时候了。本王不在府中这段时间内,你们要好好的养胎。有什么事情找贾兄也是一样的。名分,本王一定会为你们争取下来,你们就安安心心的做你们王妃。”

听到黄琼这些情意绵绵的话,二女心中的忧虑早就一扫而光,一脸的喜色。不过在听到黄琼又要领军出征,便又有些黯然。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怀孕、生产的时候,丈夫在身边陪伴?

看着二女脸上变化的表情,黄琼略微一琢磨便知道了二女的心思。只是皇命在身,也不是自己能够改变的。知道二女有孕在身,不能让她们过多的忧郁的黄琼,也只得耐着性子做起了自己最不擅长的事情,哄女人。花了好大的心思才将二女哄的重新又开心起来。

待陪过二女用过晚膳回到书房之后,黄琼才发现自己果然不是哄女人的料。将二女哄的由沮丧重新变得高兴,让黄琼感觉比虎牢关那一战还要累。

看着窗外的月色,黄琼的心却总是无法平静下来。还有两日便是陈瑶的忌日,可自己即将率军出征,依老爷子的性子明儿采纳大礼之后恐怕便要自己去前锋营坐镇,到时候自己便无法再去祭奠。

可不去,黄琼却又感觉对不起对自己一往情深,为了自己送命的这个亦妻亦姐,更是自己到这个世上之后第一个恋人的女人。想起因为自己丧命的陈瑶,在想起明儿的那个各怀心思,恐全无高兴的采纳大礼,黄琼心中便一阵阵的作痛。自己当初给过陈瑶承诺,却是永远无法在兑现了。

沉思了好大一会,黄琼看看窗外的天色,思量了一下。按照自己的轻功修为,此时出城去无量观,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应该可以在天明之前返回。拿定了主意的黄琼,没有招呼侍卫,便是一向不离身的刘虎也没有招呼。只是拿了陈瑶生前一直随身携带的玉箫便悄然的离开了府邸。

这只玉箫是黄琼母亲送给陈瑶的,也是陈瑶生前最喜欢之物,更是她的兵刃。陈瑶的武功学自黄琼之母,这兵刃自然也是雷同。况且与天生没有什么音乐细胞的黄琼相比,陈瑶极为喜欢音律,这只玉箫便是她平日吹奏所用。黄琼此去无量观,便只带了这只玉箫。

城门自然是出不去的。作为大齐朝的京师,洛阳虽说不似前唐年间长安般入夜便宵禁,但这城门也不是想出便出的,也是门禁甚严。好在黄琼在冷宫随母亲练功之时,夜间的这城墙翻过不知多少次了,对城墙上的防守虽说不是了如指掌,但也所知不差。

既然对城墙上的防守熟悉,黄琼很轻松的便避开城墙上来回巡逻的守军翻出城外。城墙上的守军都是身手普通的军士,很难发现黄琼这种所谓的高手。加之洛阳虽是京师,但毕竟承平日久,与边关两军对峙的那些重镇不可同日而语,这守军的警惕性相对来说要差很多。

而这些军士自然更不会想到会有一位堂堂的王爷既没有睡觉,更没有他们想的那样在花天酒地,而是翻墙出城。相对于城内,他们的防御重点是对外。

出了城的黄琼没有停留,在略微观察了一下方向之后,便发足向暂寄陈瑶灵柩的无量观方向发足狂奔。思及陈瑶,心思始终平静不下来,有些烦躁的黄琼却没有注意身后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居然在离他略微有一段距离的情况之下悄无声息的一直在跟踪着他。

还没有休息的无量观主看到出现在眼前的黄琼之时,惊了一惊道:“小主子,这么晚了您怎么来这里了。”自郑州回到京城之后,黄琼来过无量观祭拜过陈瑶三次,是以这位观主对黄琼并不陌生。而作为黄琼母亲进宫前得为数不多的几个心腹之人,很明显他也知道黄琼母子会武的实情。

虽说对黄琼怎么进来的他没有感觉到奇怪,但他也知道明儿便是这位王爷与富甲天下的桂林郡王府郡主采纳大礼的日子。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王爷在这个时候这么会跑到这里来。尽管他也知道黄琼与目前灵柩暂寄观中陈瑶的关系。

“观主,过两日我便要出征陇右。瑶姐的忌日便无法前来。我今晚来此是样想在临走之前看一下瑶姐。”虽说无量观主称呼黄琼为小主子,但在这位在大齐道家德高望重,几为江北诸道观之首,一派仙风道骨的掌观真人面前,黄琼却无法拿出主子的架子。母亲曾经叮嘱过他,在这位观主面前不许摆架子。因为这位掌观真人资格甚老,便是黄琼那位母亲也要称呼他一声叔父。

听闻黄琼表明来意,与陈瑶早在十多年前便很熟悉,知道二人之间究竟是何关系的观主摇头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前边默默的亲自走在前边为黄琼引路。

来到陈瑶灵柩前,黄琼静静的看着躺着心爱女人的灵柩,心中说不出的悲怆。良久,举起手中的玉箫吹起了他唯一会的,也是陈瑶平日里常吹的一首曲子《梅花三弄》。

黄琼虽说对音律不擅长,但前后两世都极喜梅花,所以对这首曲子也是极为喜欢。在冷宫生活的那段日子里,在陈瑶弄箫的时候,他常常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久而久之,虽说不太精,但却也学会了。

一曲吹罢,回忆起以前与陈瑶相处的点点滴滴,黄琼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口中不禁低吟道:“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瑶姐,在有两日,你离开琼儿已经整整一年了,你和咱们的宝宝在那边还好吗?琼儿又要离开京城了,要好长时间不能来看你们娘俩了,希望你不要怪琼儿。”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好一个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好一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好一曲梅花三弄。陈瑶她虽说英年早逝,但得到小主子这样的情郎,可谓一生无憾矣。”黄琼吟罢,后边一直陪着他的观主不由得赞道。

听到身后观主的话,黄琼定了定心神,转过身道:“琼有些失态了,还望真人海涵。真人是得道仙师,小子这股子小儿女姿态,有些亵渎真人法眼了。”

“小主子说的那里话,小主子如此重情重义,当为人杰,贫道只有敬佩。只是虽说贫道是出家之人,从未接触过男女之情。但有一句话,贫道还是要劝一劝的。人不能总活在过去,还是要向前看的。”

闻言,黄琼微微的摇摇头道:“真人所言甚是,小子受教了。不过小子并非沉浸在过去走不出来。”说道这里,黄琼转过身,看着陈瑶的灵柩,叹息一声:“只是有些事情是终其一生也永远无法忘记的。所谓的刻骨铭心不外如此。”

“你太不小心了。师叔,你也有些大意了。”对于黄琼所言,观主还没有答话,门外却传来一声叹息。

听到这句话,黄琼一抬头却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居然也来到了这里。当母亲身前还躺着一个被点了穴道,一身黑衣的人。看到母亲身前的人,黄琼马上便明白自己是被跟踪了。

看到母亲过来,黄琼急忙几步走到母亲面前,一把掀开那个黑衣人的面罩。当看到此人的面目之时,黄琼心中暗暗一惊之余,也不禁摇头苦笑。此人正是自己天明即便要举行采纳大礼的未婚妻,堂堂桂林郡王府的郡主。作为未婚夫妻,在这种场合见面实在是有些尴尬。

知道跟踪自己的人的身份后,黄琼抬起头苦笑道:“母亲,儿子今儿心思不宁,让人有机可趁,让您失望了。不过母亲,这个人便是您未来的儿媳妇,堂堂桂林郡王府的郡主。”

母亲听到黄琼讲明此人的身份后,却无半分见到准儿媳妇的兴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你不要伤害她,这个姑娘我很喜欢。”说罢,不在搭理黄琼,走到陈瑶的灵柩前捻起一炷香点上之后,便静静的看着冉冉升起的檀香,不再说话。一如既往,没有人知道她心中在想着什么。

看到母亲不在搭理自己,黄琼摸了摸鼻子,只能将注意力转向了还躺在地上的自己的未婚妻道:“本王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桂林郡王府郡主,亲王的未婚妻,居然还是一个跟踪高手。你能找到这里,想必你也是跟踪了本王一道。没想到本王的未婚妻还是偷鸡摸狗的天才。”

“我也没有想到,堂堂的九皇子,钦封的英王、寿王双亲王,天策上将军,大齐朝未来的储君殿下居然会是一个下流无耻、卑鄙之极的色狼。”虽说身子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这位郡主嘴上却是不肯服输。

看着一脸不服输的刘蕊,黄琼也失去了调侃下去的兴致。他不想当着陈瑶的面与另外一个女人**。尽管他对陈瑶心中也许更多的是亲情,对这个只是见过两面,便让他难以忘记的女人才是真的喜爱。黄琼将她抱起来放到一边的一把椅子上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母亲。

母亲站在陈瑶灵柩面前沉默了好大一会才转过头来,只是目光却是转向了此时浑身上下半点也不能动弹,只能坐在椅子上的刘蕊道:“桂林府七星山普渡庵渡劫师太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的师傅,也算是我的亲人。”虽说性子向来清冷,但对于眼前这位比她更清冷的女人的问话,刘蕊却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刚刚交手虽说只是一瞬间,但刘蕊却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功力之深却远非自己能够相比的。便是自己的师傅恐也远不及。

不仅眼前这个女人身手之高让刘蕊心中升起一股子不敢仰望之感,更让有些始料不及的是,对于眼前这个冰块一般的女人,她心中居然莫名的升起一股子近亲的感觉。

“她是你师傅?想不到她居然也会收徒。她现在怎么样,性子还是那么孤傲?”黄琼母亲听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居然是哪个人的徒弟,不由得一愣。她没有想到以那个人孤傲,一向独来独往的性子居然也会收徒?

刘蕊听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认得自己师傅,明显也是一愣。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个性子有些孤僻,自己印象中极少出山,便是连王府都只是偶尔会去一次的师傅居然在距离桂林千里之外的京城还有熟人?

“您认识我师傅?可我从未听师傅说起过她在京城还有熟人。我师傅生前一向极少提及她以前的朋友。我随她学艺十余年,也从未见过她有朋友前来拜访过。”

“她死了?”听到刘蕊的话,黄琼母亲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脸上居然显得有些伤感。看着母亲自己极为少见的表情,黄琼知道这位渡劫师太与母亲应该是关系不错的旧友。

“是的,师傅是去年秋天往生的。师傅近几年来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自前年春季一直缠绵病榻。不过,师傅她走的很安详。”对于这个自己明显有亲近感的女人,刘蕊倒是有问必答。全不见与黄琼在一起时的张牙舞爪,桀骜不驯的样子,反倒是乖的像是一只小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