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夏月篇 第四十九章 仿若前世的梦境
作者:令狐兮兮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14

你为何如此?”面前的男子声音幽恨,妖冶的紫眸腾里面有着不可置信和浓浓的哀伤

是谁,这双眼如此熟悉?我后退两步,与他隔着一段距离只见他鬓边盛放着紫色藤萝状的花纹,额间有妖冶的紫色四叶草图案

“苏轩奕?”我叫出声,却马上想起这该是紫陨,便又疑惑地问:“紫陨?”

他还是看着我,晶亮的紫眸里盛满痛楚,喃喃地问:“一切都是假的吗?爱情与诺言也是假的吗?”

那语调如刀,刀刀割在心头,疼痛得无以言诉我说不出一句话他轻轻一皱眉,身上流露出的一点点哀伤都能化作锁链捆绑着我,磨得我血肉模糊

“是假的吗?”他还是不依不饶,声音越发凄楚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见金光一闪,一柄三叉戟从他背后刺入

“紫陨”我不由自主地惊呼,心里涌起铺天盖地的难过

“很好哇!”他咬牙切齿,身体逐渐向身后的山崖跌落,那紫眸里却陡然有了恨意

郁磊持三叉戟站立在旁,念着咒,反手一掌就要打向他的元神

“郁磊,求你”我喊道,却又似乎并未经过我大脑,是另一个人喊的一般

郁磊转头看着我,炽热的眼眸蔚然成冰那冰一样的眸子刺得我的心痛,痛得蜷曲,痛得无处遁形,恨不得上前去抚去他所有的哀伤

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一丝地不开心他一不开心我就觉得他身上散发出苍茫宇宙中零度地绝对孤独

“郁磊……”我低喊他猛然别过脸不看我一抬手并没有将紫陨打得魂飞魄散而是发出一团光球将紫陨囚于其中渐渐地那光球收缩最后如鸡蛋般大小跌落在郁磊掌中

最后一眼紫陨地脸带着绝世地愤恨我颓然闭上眼感觉苍茫宇宙没有一条我走地路

“我等你回来”郁磊地嗓音喑哑有哽噎我睁开眼看到他绝美地容颜里满是愧疚与落寞

他旁边地女子正是孟婆她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默默地从郁磊手中接过那团光球用白绫层层缠住又施了咒

“交给地狱之母放到地狱底层”郁磊对孟婆说孟婆欲言又止显然对郁磊未将紫陨彻底灭了有看法

郁磊一摆手,孟婆也不说什么,化作一阵风走了

“我等你回来”他的嗓音恢复了些许正常,怔怔地看着我,又说了句:“对不起”也化作一阵清风而去

云雾缭绕的山巅,风不停吹,天上没有一丝日光,涌满密云

我一人站在呼呼的冷风里,只剩下心痛,痛得不想再存在于这天地间

陡然,红影一闪,银发垂地的红衣男子站在面前,那银发遮住了眼睛,杀意和哀伤交织涌动成寒冷的气场在我周围涌动

“月阳,请你杀我”陡然有个声音我吓了一跳,是我发出的,却似乎又未曾经过我的思考

月阳没有动,只那么站着,哀伤如低低的云层,层层叠叠地压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下不了手?”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猛(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www.⑴6k.cN)然回头,只见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红色羽纱单衣,一头红色短发略显凌乱,在肃杀的山风里手持长剑指着我正是血魔的弟弟月合

“求你让我形神俱灭”还是我发出的声音,却似乎身体有另一个我刚才的哀伤化作了惊恐

“哥,喜欢她就成全她”月合喊道,山巅的大气不安地涌动

我颓然闭上眼,眼前不断闪过紫眸里的哀伤与恨意,却又不断闪过郁磊眉头紧蹙的容颜痛交织成一片

陡然,感到背后剑气凛冽,有兵器破空而来的声音我自知是月合的血影剑,“血影一出,破魂碎魄”

“真好”我轻吐出这两个字

破魂碎魄,灰飞烟灭,便不会有那么多世俗纷扰,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与难过

然,那剑迟迟没有刺下,睁开眼,却看见红菱纱和血影剑在空中僵持

“她求的是我,不是你”月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然后他拿过月合的血影剑指着我

狂风大作,山巅雾气汹涌,紧闭双目的月阳挥剑砍来,血色的影子“嗖”地划向我

没有丝毫疼痛,仿若那剑并不是砍在我身上但瞬间,我看见蓝色透明的血从我的胸口喷射而出,如同在水榭别院中,拔下云珠插在我胸口匕首的瞬间,胸口喷出的血液

“你维护她”月合冷冷地吼着,便来夺月阳手中的血影剑

“这足够让郁磊那杂碎生不如死的”月阳大笑起来,陡然一掌拍在我胸口,我只觉身体飘然而下,耳畔是呼呼风声

以为会骨骼尽碎,却落入温暖的怀抱,郁磊低头看我,“对不起,不该留下你一个”他的声音醇厚,清澈澄净我心里好欢喜,仿若能呆在他怀里便是永世的幸福

“对不起,我爱上了紫陨”突然,我说出来,竟是我说出来我惊恐万分,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还住着别人正当我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出了一掌击打在郁磊的胸口,自己便离开了他的怀抱,继续跌落,耳畔是呼呼风声……

真好,终于可以灰飞烟灭……

一点都不好,我的郁磊我再也看不到,他一个在这世间该是多么孤寂……

两个我激烈争论,头脑里疼痛欲裂,混乱得不成样子,所有的人都纷纷退却,所有人的脸都互相交织,所有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回荡

“不要,不要”我喊着坐起身,不断地摇头

“晓莲!”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猛然睁开眼,看见夏月凌微皱的眉目,伸手去抚他的眉,手伸在半空中,便凝固成一朵花,陡然想起好像很久以前我也是有这个动作,只是在什么时候呢?我想不起来

“晓莲,怎么了?”夏月凌抱着我,轻轻问道

“我梦见好多人,梦见…”我说,却陡然惊异无比,刚才梦里是谁?现在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竭力地想,只剩下头脑里虚无的疼痛,仿若是记忆被活生生地挖去了一块于是只得颓然靠在夏月凌怀里

“怎么不说了?”夏月

着我的背我的泪便一滴滴滴落,在他的白袍上打)]不见

“我想不起来了总之感觉是很哀伤,很哀伤的事却又感觉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记忆我仿若旁观者,却又仿若参与其中”我轻轻地叙述

“定是这些日子,你为了本王的事过于操劳,才会产生幻觉”夏月凌搂紧我,说:“谢谢你,没有你的话,人生多么无聊”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让他的人生不无聊的?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想撒娇地质问他,却不料牵扯到伤口,胸口一痛

我这才想起,在水榭别院被云珠所伤之事,还有云家世世代代的奇怪诅咒

“云珠呢?你把她怎样了?”我急切地问,格外担心云珠依照夏月凌的秉性,现在春城林家站在他这边,云家现在已不是他手中最利的刀,他便可以抛却此刻,云珠再出了此等事,命运堪忧

“她?你倒是关心她,还是要亲自处理她?本王倒只是罚她禁足,呆在云居,听候处罚”夏月凌边说边安放我在床上,盖上了红锦被屋顶幽幽的夜明珠透过纱帐顶柔和地泻下来,原来还在夏月凌的床上

“王福达,你请云三小姐过来”夏月凌喊,王福达在屋外应了一声

“你要她到这里来?”我惊讶地问,强撑起身子,要翻身下床

“怎么?晓莲怕他人来打扰我们?那我就将人都撤出去这院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他俯在我耳边轻柔地说,贼兮兮的

“谁是那意思啦我只是,只是觉得在这卧室之内谈事情有点别扭”我别过脸,躲开他,要翻身下床,却被他捉住

“别动你伤口还未痊愈”他突然用手抚上我的左胸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本能反应地抬起一掌煽过去,他却似早已知晓般,轻巧地躲开,并用另一只手扣住我煽过去的手,我本能地往后一倒,想倒在床上,一个打滚便可躲开

谁知,刚一倒在床上,他却是整个身子压过来,压得我死死的不知道怎的,我的一双手竟被他一只手死死扣在头顶,另一只仍然抚在我的左胸

“你以为本王不知你打什么算盘?”他的脸近在咫尺,绽开笑颜,整齐的牙齿,粉嫩的舌头,温热的气息我竟口干舌燥,很期待那个吻落下于是闭上眼睛,却又想看看这个吻如何落下,眼睛便似闭非闭

于是,我看到夏月凌那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很恬不知耻地哈哈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喘气边说:“晓莲原来如此喜欢本王亲近那本王定不会辜负晓莲的只是本王向来不欺负弱小病残,今日,晓莲有伤在身,本王就暂且让晓莲失望了”

我心事被这厮看穿,脸上倏然滚烫恨恨地咬了咬牙说:“别自作多情了我对比我小的男人没兴趣我没有正太控的…”

“嗜好”二字还未吐出,夏月凌陡然吻住我突如其来的吻,让我忘记了一切他的舌趁机探入我口内,肆意吮吸、纠缠,继而又辗转缠绵那感觉仿若喝了青灵山桂花酿的感觉,甜蜜,带着微醺的醉意自己的舌也不由自主与他纠缠、嬉戏这感觉仿若儿时一场无比欢愉的游戏,只沉浸于其中,忘记了时间流逝,忘记了回家晚了爸爸妈妈会责骂,忘记了夜来临会带来的恐惧

总之,我便一心沉浸于这嬉戏、追逐、纠缠,品尝那芳醇的甜蜜,体验着那一**微醺的缠绵,整个人软绵地沉迷,仿若睡在白云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

“王爷,云三小姐到了”陡然听得王福达在门外禀报心里一惊,猛地一跳,推开夏月凌

夏月凌重心不稳往后一跌,幸而抓住了床边的栏杆才稳住了身形,不怒反笑地说:“没想到晓莲竟是过河拆桥之人,享受过了,就把人踢开了”

“谁,谁享受了你,你强迫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忙脚乱地穿衣,却老是系不好布扣与腰带

夏月凌笑着伸手过来,我以为这家伙还要故技重施,便赶忙躲开他却笑着说:“本王只是要帮你系腰带,你那腰带在身后打死结了”

我伸手一摸,腰带果然打了个死结,自己拼命想将腰带拉到前面来,这夏月国的衣服却是腰带与衣服连在一起,不能单独拆下若要自己解开那结,必定就要脱下衣服让我在夏月凌面前脱衣服,这事还不得被他说成啥呢

“来吧,难道你想让王福达看到你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夏月凌还是笑着替我解腰带死结

我没反抗,他的动作很轻柔,不一会儿便弄好然后又拉着我坐到桌边,拿着梳子替我简单梳头发他梳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不一会儿便梳了一个简单却好看的发髻

我拿着菱花镜许久没回过神来,只透过镜子看站在身后的他心里有多甜蜜,便有多酸楚;有多幸福,便有多恐惧

“月凌,如果我不是莲月转世,如果我不是蓝莲花神,如果我未曾在十年前附身蕊珠救你,如果我没有一丝法力,如果我只是一介平凡穿越女子,你会否如此这般待我?”我看着他,心像涨满期待的潮水,期望他说“即使你只是一介平凡女子,我也会如此这般待你,只因为是你!”

但他却还是笑意温和,伸手拍拍我的背说:“假设都是不成立的,有什么意义呢现在本王对你如何,你却还不知?”

果然是夏月凌的回答心里的潮水陡然退却我站起身,笑道:“也是,做人是要现实些的”便往窗边走,准备支起窗户透透气

“王爷”王福达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小了些,或是怕自己撞在刀口上,误了自家王爷的好事

“王福达,本王的爱妃来了吗?”夏月凌端坐在椅子上,突然这样说

“爱妃”二字让我抬起的脚不知往何处放,心陡然乱了

他不是一心想取消与云珠的婚事么?怎么此刻又叫云珠爱妃了?夏月凌这个男人果然还是让人看不清半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