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冯京马凉
作者:轻云拂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34

过了几日,李俞在永阳坊帮张氏母女赁得小屋一间,止有桌椅床铺。每月一钱五租金。

张氏亦是自立之人,住在陶然居难免觉得不妥,因此强要搬出,紫馨等阻之不住,只得随她。只因她一贫如洗,李俞且与了她五两银子,又怕她不要,便道是预支月钱,张氏此时其是窘迫,自收入了。

张氏因李俞一力救她出苦海,甚是感动,却思无以为报,只得着意培育花草。石礼偶然来陶然居,大惊:“哥哥府上花草为何这等欣欣?”李俞笑而不语,心下甚是得意。

这一日酉时,张氏放了班,正式搬将出去。紫馨见一妇人家搬恁多东西,哪里忍心,便着李俞帮忙,又拉他到一旁低声道:“且早些回来,人家筑基圆满了。”李俞闻弦歌而知雅意,大喜,自去了。

当下李俞拎着诸物,雪儿坐在他肩上,一路行去,有一对夫妻正闹别扭,见他三人,其妻便道:“看人家夫妻一家多和睦,哪似你这死木头。”那男的便哄女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氏听了,心中不由一动,脸如朝霞。

到了永阳坊,寻至小屋,开了门,虽是蜗窄,且喜内有阁楼,分为两层,倒也尽够了。将被褥等物铺将好,又把雪儿小床弄好,已是初更时分。

李俞见灶下未生火,便将出些银两,道:“大姐且和雪儿外面将些食物吃,在下先告辞了。”那妇人心中存了个计较,便不放李俞去,道:“少爷且请宽坐片刻,就在此食些粗茶淡饭,可好?”李俞见她意诚,便道:“叨扰大姐了。”那妇人便着李俞看着雪儿,自去了。

不多时,将来些肴馔,又有温酒一壶。三人便坐下食用,雪儿玩了一日,食了些饭,便自睡去了。

那妇人因存了个心思,虽是羞答答,却将酒来劝。李俞本不该留,只因紫馨那番话勾动他心肠,兼血姑趁机作乱,因此就着些熟牛肉之物,你言我语,饮了几杯。正是:

茶是花博士,酒是色媒人。

看着天晚,便起身告辞,道:“多谢大姐管待,在下告辞了。”那妇人平生正直,哪有甚勾人手段,只道:“少爷且在此休息片刻不妨。”李俞道:“天色已晚,多有不便。大姐且留步。”便歪歪斜斜出了门。

那妇人一腔心思未得施展,没奈何只得关门,只听得外面“扑通”一声,忙出门一看,却是李俞量浅,此番金风一吹,酒意上涌,摔在了路边。

忙扶着李俞到了家,上了阁楼,扶他躺下,直累得气喘吁吁,望着李俞面孔,那羞人答答的念头又起来了,忙止住。如此几番,强自定神,下楼取了些进水,将布来擦拭李俞脸上污垢。

李俞迷蒙中只觉到了家,紫馨正在旁边。因拉着张氏手道:“好姐姐,想得我好苦。”张氏又羞又喜,轻轻抽出手。李俞见紫馨躲让,心头欲火愈发强烈,拉起张氏手便往自己胸前一带。张氏倒在他身上,本就感激他恩情,又觉男子气息浓烈,心如鹿撞,哪还有力气再挣?

张氏前夫杨宁,乃是纨绔子弟,从小淘空了身子。及张氏过门,杨宁初时甚爱,只是在男女之事上遇敌先败,三分钟便偃旗息鼓,没甚滋味。张氏只道男人个个如此,因此不以为意。至生了雪儿之后,杨宁便再不碰她,日日酗酒好赌。

因李俞助她脱了火坑,心生感激,女人无以为报常常以身相许,这也是无可奈何。因女子出嫁除了箱笼外确实无甚物品,因此稍有姿色的女子,将自己看作物品,男人亦将她看作物品,不足为奇也。

张氏本是将自己身子报恩,没想到李俞手段高强,又有诸多花样,正是人比人气死人。盖因李俞潘驴邓小闲皆有,张氏又对他有感激之情,因此水到渠成。何谓潘驴邓小闲?潘安之貌,驴子般行货,邓通之富,会赔小心说情话哄人,有闲功夫。

张氏此番身心皆被李俞征服,在李俞面前做了淫妇,一番心思全变了。人心不足便是如此,本只想以身报恩,此时被李俞**过后,体会到做女人之好处,便若贫苦之人偶然吃到山珍海味一般,只觉以前日子白活了,再不愿过。便死心塌地欲跟着李俞,因此并不送他回去,两人相拥而眠。

却说李俞一觉醒来,已是近三更时分,睁开眼来,见仍在张氏家中,心中奇怪,往旁边一摸,见到一个**美妇,当下大惊,见自己亦全身赤?,暗道一声:苦也。

张氏因雨露滋润,此时面如桃花,艳光照人,正是**后的女人最美丽。李俞一动,她便醒了过来,道:“少爷!”便欲服侍李俞,李俞急道:“在下酒后失德,玷污了大姐清白,实是该死!”便挥手掴自己耳光。

张氏忙止住道:“少爷勿需自责,少爷救民妇出火坑,此是民妇自愿服侍少爷。”李俞想起紫馨,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区处。拜道:“在下玷污大姐,若是大姐不弃,自会负责,给大姐个名份。”

张氏见他如此,道:“民妇粗俗不堪,且又是残花败柳之身。只愿能长侍少爷便够了,不敢要求名份。”说着便要起身扶李俞,却见张氏两只大白兔颤巍巍,雪也似的,上面嵌了两颗纯红的樱桃。李俞欲念顿生,当下字不成句,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忙弯起腰,捡起衣服穿了,道:“在下心乱如麻,先行告辞。大姐请放心,小可改日必给大姐一个解释。不知可否请教大姐芳名。”张氏便道:“因奴家家中摆弄花草,因此小名取为田园。”李俞道:“原来是田园姐姐。”又将出一百两银子,道:“姐姐不须来上工,且请在家耐心等候些时日,在下自会有个交待。”自去了,田园在后面数度叫唤他亦是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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