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回 伯邑考献宝救父 姜子牙自招因果
作者:玄门奇术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888

且说姜尚入驻朝歌。有妲已暗中拂照。自是混得风生水起。只旬月间便已官至上大夫。然姜尚天资过人。才华横溢。于朝野之事。信手拈来。处置得宜。极得朝中贤臣重视。更因妲己之故。甚得纣王宠信。风头之劲。一时无两。

白驹过隙。日月蹉跎。不觉间已近七载光阴。朝中之形势早已尽在姜尚心中。

且说这一日姜尚正在府中静休。忽有门子来报:“有诸侯国西歧长公子伯邑考请见。说有要事拜求。”姜尚近年来修为更是精进。早窥见天机蒙动、变数将起。料想伯邑考是为救乃父而来。正可以此为晋身之礼。一同往那西歧去。遂道:“可请来相见。”

少时。伯邑考进来。竟行跪拜大礼。恭声说道:“家父久羁里。已有七载余。人子何以得安?邑考愿将远祖遗镇族异宝。进纳王廷。以代父罪。想天子必思念循良。岂肯甘为鱼肉?望上大夫上体天地仁慈之心。怜姬昌老父久羁里之苦。倘蒙赐骸鼻得归故土。真恩如泰山。德如渊海。西岐百姓。无不感念上大夫之大恩。”

姜尚观伯邑考言行。知其实乃翩翩君子。心中暗赞一声。不觉高看几分。亦知其有紫薇帝气相随。尤其受其大礼。便算不想帮他也已不可的。却又有心试探。便问道:“公子纳贡。乃是何宝?”伯邑考答道:“是始祖父所遗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一只。美女十名。代父赎罪。”并将前三样宝物来历妙处一一叙述。

前两样倒也罢了。委实难入姜尚法眼。唯此次所献三宝中有一只白面猿猴。竟似有千年道行。颇有通灵之处。引起来姜尚的好奇。姜尚乃道:“可将那白面猿猴引来一观?”伯邑考有求于人。自是不敢拒绝。况且姜尚所言。自有道理。于是吩咐随从照办。引白面猿猴献艺于前。正是:

宴前歌来敲檀板。音若鸾啼亮满楼;掌上舞起变姿态。形似弱柳迷人眼。

能唱大曲八百首。善吟小曲三千支;料想原是通灵物。何以曲身为人悦。

姜尚看罢多时。见那白面猿猴果然已是千年得道之体。功成十二重楼。生就火眼金睛。姜尚不觉心中慨叹。颇为那白面猿猴不值。便道:“如此通灵之物。岂可久为悦人之用?贫道有意予其丹药一粒。令其更具灵性。也好早日化形得脱。他日有望修成大道。于公子而言。亦是助益良多。不知公子可否应允?”

伯邑考寻思:“久闻姜尚乃是修道之身。神通广大。颇有灵异之处。初入朝歌。就为万民谋福甚重。更斩妖除魔于闹市之中;自该是那道德之辈。如今对一通灵之猿。尚且有此仁慈怜悯之心。岂会无故加害于我?”于是再拜说道:“全凭上大夫做主。”

那白面猿猴有千年道行。更已通灵多年。如何不识姜尚好心?急忙接了丹药吞下。作揖相谢。姜尚与伯邑考两人闻见。不觉哑然失笑;姜尚乃说道:“公子来意。贫道已然尽知。来日公子纳贡进宝之时。贫道自会相机而言。适时帮忙。想来侯爷脱困之期不远矣。”

伯邑考得了姜尚承诺。自然是千恩万谢。随后三度礼拜辞别姜尚。回到驿馆之内。静待纳贡献宝之时。

一日朝会。伯邑考终于得以面见纣王。行恭顺之姿。露诚惶之意。说忠孝之语。恳请纣王放还西伯侯姬昌。纣王亦有感于伯邑考至诚至孝。又有良多大臣附议。不觉已有松动之意。妲已早得姜尚知会。观见纣王表情。乃道:“大王若有犹疑之处。不如先观伯邑考进献之宝;倘见玄奇属实。自该放还其父回归故里。以全伯邑考的一片孝

纣王闻言自是深感有理。这却是妲己累年之功。妲己虽极少干预国政。但每出一言。却是必中。是以纣王极之信赖。当下乃令伯邑考当场演示诸宝。伯邑考领命准备;片刻之后。果然见那七香车玄妙非常。人乘其上。不用推引。即可欲西向西。欲东向东。委实是那传世之宝。又有醒酒毡。亦是名不虚传。实用之极。待到白面猿猴献艺于前。更是:

高一声如凤鸣之音。低一声有鸾啼之美;

愁人听而眉皱。欢人听而抚掌。泣人听而止泪。

纣王听之。颠倒情怀。妲己闻之。芳心如醉;

宫人听之。皆赞:世上之罕有!

那白面猿猴一曲唱罢。当真是神仙得意。仙娥倾听。妲已到底乃是妖物。虽千年修行。也自一时神荡意迷。情飞心逸。如痴如醉。未能约束自己形色。不觉之中竟把原形稍露。适逢那白面猿猴生就火眼金睛。善看人间妖魅。日前又得姜尚丹药之助。更见灵异。奈何白面猿猴不论如何通灵。终归是个畜类。未曾化形得脱。怎能识得大体。窥得大局?眼见上面坐着个狐狸。全非妲已幻相;白面猿猴当即将檀板掷于地下。向九龙侍席上一撺。劈面来抓妲己。妲己急忙往后一闪。跌倒在地;纣王上前一拳。早将白猿打跌在地。半点声息皆无。似已死于殿上。

纣王素来宠爱妲己。眼见爱妃遇袭受惊。立时勃然大怒。怒发冲冠。指伯邑考而骂道:“好匹夫!之前被你巧言迷惑。还道你是个忠孝淳厚之人。岂料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敢乘寡人不备。指使妖孽猿猴行刺当朝皇后。分明弑逆大罪。罪不容恕!”随即喝令左右侍驾:“速将此腻贼伯邑考拿下。处以极刑!”

妲己亦是惊怒交加。寻思:“本宫本是好心。原待从姜道长之意。稍时便要向纣王美言。救助西伯侯姬昌脱身。岂料伯邑考不识好人。竟害的本宫厅前失仪。委实可恨!”心中即存此念。妲己到底是妖物得道。虽千年道行。却也难辩天道帝气。既决心不管伯邑考死活。遂禁口默然。静观其变。

姜尚闻见此景。却是心中极之悔恨。寻思:“若非贫道日前多事。怜悯那白面猿猴处境悲凉。赐下丹药。助其修行;以狐妖如今之修为。既曾得胡卢师叔传授护身法术。绝不会被被前日之白猿窥破。如何会有今朝之事?果然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怎肯坐视?”当即姜尚上前启道:“大王。贫道身受皇后娘娘举荐之恩。尚未相报。料想那伯邑考即有奇宝献诸陛下。或另有奇能。为保万全无失。贫道愿讨上令。奉命监斩伯邑考。”

“爱卿忠心可嘉。寡人甚慰。如何不从?”纣王复见姜尚欲言又止。迟迟不肯接令。奇道:“爱卿还有何话说?只管奏来。”姜尚乃道:“伯邑考谋逆。罪大恶极。若是轻易处斩。委实便宜了他。而其所请。却举国皆知。大王不可不作理会。西伯侯姬昌又号为圣人在世。说他善明祸福。颇识阴阳;大王一时未能辨其忠奸。即不好杀之。又不好轻赦之。贫道今有一计。或可两全。还请大王参详一二。”纣王接道:“愿闻爱卿高见。”

姜尚稍稍一顿。似在思量语言。然后说道:“以贫道之见。不若将伯邑考千刀万剐。剁成肉酱。以稍偿大王和皇后娘娘心中之恨。贫道尝闻圣人不食子肉。可令厨役将伯邑考之肉。用作料烹调制成肉饼。赐予西伯侯姬昌。若姬昌竟食。可证明其人妄诞虚名。祸福阴阳。俱是谬说。庶可赦其无罪。给其自由回归故里。以表皇上不杀之仁。如果不食。却是姬昌不敬王命。罪在不赦。可当速斩姬昌。以免空留后患。遗害无穷。”

“爱卿之言。正合朕意。”纣王从姜尚之言。却见姜尚仍自不走。乃问:“爱卿可还有何言。大可一并说来。”姜尚面露尴尬之色。说道:“贫道本乃修行之人。那白面猿猴早已通灵。如今虽死。但其尸身却对贫道另有他用。原拟请大王将其尸身赐予贫道。又恐大王和皇后娘娘恨其入骨。另有处置之法。不肯轻许。是以贫道一时踌躇。”

纣王大笑道:“他人请赏。多是金银官爵;爱卿喜好。倒是大异于人。古怪的紧。不过此乃小事。寡人准了。可速速行事?”姜尚面露欣喜之状。忙道:“多谢大王厚赐。”随即领命告退。偕同行刑武士。往法场来。

待到法场。姜尚暗中把手望伯邑考一指。妙法自应。那刽子手刀落时。只见火星迸裂。竟是伤不得伯邑考肉身分毫。姜尚故作色变模样。惊立而起。说道:“果然不出贫道所料。伯邑考确有异能。凡间寻常刀兵竟是伤不得他。列位勇士不必惊异。待贫道寻一僻静处。施术封其法力。自可斩之。”

众武士自是不知姜尚暗中作诡。行那偷天换日之术。大抵是姜尚威名素著。甚能服众。是以尽皆信以为真。于是皆从姜尚之命。接着。姜尚又以奇术不可任由他人旁观为借口。避开众武士耳目。摄来一只雏鹿。使那偷天换日大法。借以替代伯邑考原身。成功以假换真。至于伯邑考本人。早被姜尚以五庄观独门秘法“一袖乾坤”拢在袍袖之内。

那偷天换日大法却为大神通。就算是得道天仙也无能卜算出伯邑考的生死!便是朝歌另有能人。却也无奈何伯邑考之生死。此法尚可瞒过西伯侯姬昌所精擅的八卦之术。这却是怕姬昌不能假戏真做尔!

等到行刑已毕。姜尚复又言:“但取厨役所需。余者以烈火焚之。令其肉身不存。永世不得超生。”即成肉酱飞灰。便有疑者。亦难分辩出真假。至于西伯侯姬昌。拿到肉饼之后。不论是否能以八卦之术算出伯邑考生死以及肉饼的作料。终是一并吃了个干净。

纣王素笃信姜尚。如何能猜到其竟包藏祸心。得讯之后。一面盛赞姜尚有先见之明。异术不凡。实乃国之栋梁;一面传令释放西伯侯姬昌。复其身由。许其回归故里。倒是妲已颇知内情。略略猜出伯邑考可能未死。心中稍觉郁闷。但此事乃是姜尚出面。她却也不敢明言。

不提西伯侯姬昌如何回归西歧。却单表姜尚施展独门法术把伯邑考带出朝歌。从袖中放出。说道:“汝父姬昌今已脱身。公子竟因贫道之故。获罪于今上。朝歌已是是非之地。未可久留。公子当速行。早日还家。父子团聚。安享天伦之乐。贫道亦要云游四方去了。日后或者还有相见之时。”

伯邑考秉性仁厚。最是豁达。今日生死一发。终脱大难。竟是大彻大悟。忽把口吻改变。说道:“家父得脱大难。全赖道长恩赐。如今更是因弟子之故。辞官他去。弟子实在有愧于心。焉能再生丝毫怨对之意?如今了无牵挂。愿以弟子之礼。侍奉仙长左右。立志求道修真。还望道长慈悲。将弟子收录门墙。”

姜尚怔住。继而释然。寻思:“伯邑考果然不愧为仁人君子。非但未曾怪罪贫道。反因其父之事。生出感恩图报之心。”不觉和声乃劝道:“公子身份尊崇。乃是西伯侯之嫡系长子。他日令尊仙去。自当继承祖业。统领万民。镇抚一方。何必舍本逐末。执意为难贫道一浅薄之人?”

岂料伯邑考决心已定。无论姜尚如何劝解。也无法改变其初衷。只是说道:“西伯侯之嫡系长子伯邑考已然身故。此为天下共知之事。苟活者亦与西歧没有半点关联。真心愿随道长左右。早晚侍奉。何况人生苦短。百年繁华。不过虚幻一梦。他日轮回。苦难自生。弟子经此一劫。已经番然省吾。道长若是执意不肯。定要令弟子回那西歧。以弟子身上罪责。万一走露些须消息。势必将为西歧万民招来刀兵之灾。岂是道长所乐见?”

姜尚闻见。知晓伯邑考之意已不可改。苦笑道:“非是贫道心坚似铁。实不相瞒。贫道自己尚未出师。如何能轻易收录弟子。因此公子所求。万无可能;以贫道之见。公子还是回转西歧。他日机缘至时。公子另拜贤人为师。再立修真之志。亦是为时未晚。”

奈何王八看绿斗。却是对了眼儿;伯邑考就还赖上姜尚了。只是一意苦苦哀求。叩首再三。姜尚却知此子竟有帝皇之大造化。如何敢受他一拜再败!最终无奈道:“即是公子一意求道。心诚至此。贫道亦不好不开方便之门。然则贫道委实道法浅薄。不便自作主张。尚须回禀师门。公子不若和贫道同行。由贫道代为引见。若是果真有机缘。能入贫道恩师法眼。何止胜过随贫道修行万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伯邑考眼见姜尚确实为难。如今人家已经答应引荐自家师门。倒也不好再作他求。乃道:“弟子全凭姜道长做主。”于是姜尚带着伯邑考。行秘法。一起往万寿山五庄观而来。待到观中。姜尚先去见了清风、明月两位师兄。把前事略叙。说道:“还请两位师兄。代为通传一声。”

清风、明月入内通报。其时胡卢亦在观中。正与镇元大仙闲聊;镇元大仙见他二人进来。忙问何事。清风、明月答道:“姜尚姜师弟拐带了西伯侯长子伯邑考一同回来。似是那伯邑考定要拜在姜师弟门下。姜师弟不敢做主。特意向老师请教来了。”

镇元大仙闻言。登时吃了一惊。寻思:“众圣中除了通天教主。皆欲入驻西歧。助行那封神之事。待功成之事。日后西周建朝。各教少不得借之传道;值此微妙时刻。不论是贫道本人。还是姜尚。若将西周未来储君收入门墙。他教岂能容忍?”正待直言回绝。忽听胡卢插言道:“伯邑考本有生死之劫。却为姜尚破劫搭救。未尝不是一桩大机缘。如今伯邑考即生向道修真之心。兄长何不成人之美。将其收入门墙。将来亦是一大助臂。”

“非是为兄不愿。实乃贫道不能!”镇元大仙遂把心中顾虑。向胡卢解说了一番。胡卢倒不曾想到此节。反而想起伯邑考将来似乎被封做北极紫微大帝。成为天庭至尊六御之一。是以才会劝镇元大仙成人之美。此时听镇元大仙一说。胡卢哑然失笑。说道:“想那伯邑考即生向道之心。如何还会贪恋寻常凡间富贵?兄长只须令其自让嫡长子之位。安心修真求道即可。”

镇元大仙亦是失笑道:“贤弟不负多智美名。果然是为兄多虑了。”复又对清风、明月说道:“可唤他二人进来说话。”少时。姜尚携伯邑考进来。跪地施礼。说道:“弟子姜尚。愿两位老师圣寿无疆。”镇元大仙把慧眼暗自观察了一下伯邑考的资质。虽然亦属良才美质。但倒也不觉有何太过出奇之处。然而忆及胡卢向来算无遗策。从不会无地放矢。料想其中另有隐情。镇元大仙按住心中疑惑。先对姜尚说道:“你的来意。为师已经尽知。且在一旁相候。为师自有决断姜尚领命。退在一旁。镇元大仙复又对伯邑考言道:“贫道听闻汝因经历杀身之劫。进而生出向道修真之心。汝自问。其心可坚。其志可改?”伯邑考应道:“其心已坚。其志不改。”镇元大仙又问:“凡间富贵可还恋栈?人间权势可还窥觑?”伯邑考应道:“即生向道之心。自当舍嫡系继承之位。断无再慕人间奢华之理。”

镇元大仙心中满意。微一颔首。乃道:“如此贫道许你入我门墙。由于你身份特殊。姜尚又身负重任。贫道有意收你为第五位入室弟子。亲授玄功。你可愿意?”伯邑考颇识情趣。闻言连忙行那拜师之礼。说道:“弟子伯邑考拜见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

胡卢亦在此时向镇元大仙道喜。言道:“恭喜兄长又得一佳徒。委实叫人心生羡慕。”镇元大仙含笑道:“若非贤弟提点。为兄焉能得此佳徒?何况贤弟门下。那个不是出类拔粹。一世英杰。为兄可是眼热多时。如何反来羡慕于我?若是贤弟有意广收门徒。只怕各教须有大半弟子要叛教而出喽。”

镇元大仙此言虽是玩笑之语。但也确是大有可能;玩笑之后。镇元大仙复对伯邑考言道:“此乃为师结义兄弟。人皇帝师汝族圣父胡卢真君即是;你能入我门墙。全赖你胡卢师叔好言相帮。”伯邑考早闻圣父之名。心中惊喜之余。急忙施大礼称谢。镇元大仙又道:“汝之遭遇。为师几乎尽知。特许你半月之期。与你姜尚师兄一道回西歧。与家人团聚。理清俗事。免得心怀挂念。半月之后。再回观中。正式修真问道。”

待姜尚和伯邑考二人领命退去。胡卢乃与镇元大仙说道:“如今又有伯邑考拜入兄长门下。凭借此节。之前谋划却显多余。须得稍作修改。”镇元大仙笑道:“又须劳贤弟费心。只是为兄委实不解。何以贤弟坚持要让为兄将伯邑考收入门墙?”

胡卢面上含笑。说道:“贫道亦是临时起意。兄长可知何谓帝王心术?”镇元大仙略一思考。问道:“可是那平衡之术?”胡卢答道:“虽不中。亦不远;以贫道经验。但凡身为帝王者。皆须精通此术。否则必生波折。江山不稳。虽说吾等修等之人。并不把凡间权势放在眼中。亦不会贪恋富贵繁华。但是人间帝王并不会完全信任吾等。多有猜忌之心。抵防之意。只是限于实力有限。畏惧吾等神通。多半不会表现出来。而是先择隐忍。”

“如今各教皆欲借西歧之地。行那封神之事。其中又以阐教最为势大。吾等正可借着伯邑考这层关系。顺了西歧姬昌及其后继者地心思。姬昌在世时。此事或者并不明显;待到姬昌辞世。对于那继任者而言。相当于西歧之主的位子乃是伯邑考让给他的。若无变故。至少在心理上。继任者会不自觉更偏向我等;兄长以为如何?”

镇元大仙深感有理。不由暗自点头。应道:“还是贤弟考虑周全。果然是算无遗策。”却听胡卢又道:“至于贫道坚持叫兄长将伯邑考收入门墙。却非仅仅为了此点。待到日后。自有分晓之时。”镇元大仙被吊起了胃口。笑骂道:“贤弟。你居然和为兄玩起这一手来。真是……”胡卢却是正色道:“真是天机不可泄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