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飞越——异域纵横记（新）

第九十五回：不曾想东方战友，已熟知西面叛徒（下）

风雪过后，天气晴朗，炎汉迎来了新的一年——玄黄二年。

这年春节比去年大为热闹，由于商贸发展、牲畜增加，禁止宰牛的禁令也就部分取消，家家户户都分发到了国家犒赏的牛肉。至于平时，则民间依然禁止杀牛吃肉，但是正规军不在此限，每月能得到一定的牛肉供应，吃腻了羊肉的将士们可以改善伙食了。

不过，羊肉大补，多吃亦是不妨，就如崭露头角的小将弓里疾，从军以后体格越发强健，饱吃米面与羊肉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原因。

今年新春，还普遍升赏将士。自建国以来尚未有足够功勋升职的裨将军们，一律升为偏将军——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在国难之际从军，奔波劳苦，本身就是一件极大的功勋了。在将原来的裨将军们提拔为偏将军的同时，大量提拔原来的校尉们担任裨将、牙将之职，今后偏将军以上才算是国家的高级武官。

至于切瓦洛夫叛变并怂恿顿巴斯大公巴甫赫谛夫反攻倒算之事，果然不出所料，不须朝廷费上一丝力气，先前已受密令的国丈、忠钦子别司丘耶尔赫夫迅速引兵南下，镇西大都督、忠勇伯鹿裔率军后继，不数日，一度亡国之后再重新纠集起来的顿巴斯军便即溃退！

赵矜先前进号别司丘耶尔赫夫为“靖难将军”，现在果然平靖了国家之危难。顿巴斯的兵将们先前已知别司丘耶尔赫夫之威名，再听到海都撤军的消息，更觉得反攻炎汉没有胜算，狐疑焦虑，惶惶不可终日。巴甫赫谛夫所倚赖的切瓦洛夫，原来只会吹牛，其部下俄军先前是在汉军中的，许多人觉得炎汉挺好，家属又多在内地，不愿跟随造反，于是一边行军就一边偷跑光了，反而影响了顿巴斯其余各军的士气。

别司丘耶尔赫夫一边追击，一边向朝廷告捷以安国内军民之心。于是，赵矜下令进封别司丘耶尔赫夫为忠钦伯，进封鹿裔为忠勇侯，自己安心留在安汉准备过春节，然后休养一阵再去视察顿巴斯——已经正式归属炎汉的肥沃领土。新年新气象，这一年大概能够解决粮食问题，国家从此基本自给自足，再通过商贸屯积更多的粮食。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就是霸业之基！

为添喜庆气氛，除夕与元宵之夜，安汉城中还特别燃放两阵烟花。自从在乌拉尔山中发现大铁矿之后，赵矜以为勘探是容易的事，便想找出几个硫磺矿、硝石矿什么的，今后可以用用大炮。但是，勘探其实谈何容易！二十一世纪的国家花费巨大人力物力，以诸多相关机械工业为基础、各类科研部门为后盾，尚且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勘出地底的宝藏，这个时代又怎能做到？玄城府大铁矿是露天的，那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目前，炎汉能够得到的极少量火药原料都是商人冒死偷运来的，自不能浪费。放烟花有助于宣扬国威、振奋民心，兼且弘扬民族文化，具有可观的政治意义。将这些火药用在军事的话，顶多能发上几枚不会爆炸的原始实心炮弹，或许能砸死几个倒霉的敌兵，意义反而有限。

大年三十的白天，赵矜与文武百官欢宴，一片和乐景象，自不待言。大宴会散了之后，又私下将房氏兄弟与虞默召来外宫的亭子里，恰似他们刚来炎汉时一般。

平定顿巴斯之计划，虽然一波三折，至此功德圆满。赵矜赐酒予房元度，感叹道：“爱卿兄弟们个个智略超群，实乃我国之福，虞大夫当初也觉得你们非同小可，如今果然干出了大成绩！其中灭顿巴斯之计，真可比历史上陈平之奇计。史书中记载，汉朝建立以后大封功臣，陈平似乎很少功绩而受封重爵，众人不服，汉高祖却说道：‘陈平之功，朕自知之’。以前我也很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计谋，过后连史书也不能记载的？！现在总算明白了。就象你们这一系列计谋，执行时要是泄露出去，那就糟糕，就会遭到失败；就算过后也不能公诸于世，否则有损咱们国家的声誉……真的是，注定要埋没的奇计啊！拥有顿巴斯，我国差不多立足已稳，这功劳极大！我觉得子爵还不足以酬功，想要给你你进封伯爵，你觉得怎么样？要是有大臣反对，我就说：‘元度之功，朕自知之’。哈！”

房元度离席，不慌不忙地给赵矜敬了酒，方笑道：“多谢主公！主公好意，微臣心领。然而众将有功者多，封得不明不白，别人须有意见。我兄弟亦不在乎一两件功勋，日后机会多多。”

赵矜大笑道：“啊哈！机会多多！还是你们学我的话学得最似模似样。我知道你们多才多艺，自然不怕没有晋升的机会，但我是知情人，怎么可以埋没呢？诗经有云：‘无德不酬，无功不赏’，我非常喜欢这两句，说明了为人和治国的道理。对于明君而言就是应该这样，第一，没有德的不酬，没有功的不赏；第二，也没有不酬的德，没有不赏的功。如此说来，终究需要充分报答你们的。”

房元度见皇帝说得如此恳切，只好应道：“主公恩典，元度与二弟恭敬不如从命。然而人生不可不知足，知足可常乐也。”

赵矜刚一点头，只听房元度语锋一转，又捧道：“‘无德不酬，无功不赏’，主公实得治政之精粹矣！试问自古以来，君王若此者可有几人？”

赵矜大笑。知道他是吹捧，但是说得巧妙，不由得还是令人欢喜。

大宴小宴已毕，赵矜回宫。又得浮生半日闲，游赏一下午，直到天色渐暗，四下里宫灯相继点着，那才是最美妙的时分！

轻歌绕梁，曼舞娉婷，美女们款款献艺，征战劳累的君主赏心悦目，如醉如痴。席上陈列巧手宫女所做的各色珍馐，每一样都是那样精致，西北亚与欧洲的粗糙食物自不能比，那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有甘州葡萄酒，有波尔多白兰地，半酣之时见那蕙娘、玉贞、玉香、莺儿、萍儿、维尤伊、阿菲咏、卓琳雅宾娜、笛乌苔莎……人人身形婀娜，个个笑魇如花。赵矜醉了，醉了……

（待续九十六回）

版本：7.0、7.1

日期：2004-11-20、2005-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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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读者回应：（于mm.yhiu.com“风雪山头”）

江南：我说嘛，赵矝不会无缘无故不要美女的，原来早就看出切瓦洛夫贪得无厌，寻机铲除。既占领了肥沃的土地，又顺带铲除本国的不稳定因素，真厉害。

小列：校草可是越来越会用计谋了，但作者好象对其他的人物描写还是不够深刻，应该透过事件的发展过程来烘托人物的性格，从不同的角度来描写。

人面桃花：早知切瓦洛夫叛变，别司丘耶尔赫夫在旁边虎视耽耽所，校草终于要把粮仓抓到手上了。纵观顿巴斯之役，其过程一波三折，其伏笔早在68回拒纳切瓦洛夫所献之女就已埋下，至95回还未竟全功，真可谓余音三日，绕樑不绝。窃以为，顿巴斯之役至此不必直接描写了，要给读者一些想像的空间。但是此役的过程和结果不可不交待。这一点可以通过校草与献妃在后宫调情时，帝妃二人的对话中交待（至于二人如何交流，那只有不改兄知道了。我可想13岁的小丫头学汉语应该不难）。这样一来可以增加些情趣，二来可以避免行文过于直白。

改头换面：不改现在写书，是越来越严谨了，矿物也好、烟花也好，皆交代得仔仔细细，免得众人疑义。回想当年听的评书之类，倒也正是这么个调调。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