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雁灰灰和家鹅大白偷生出的小鹅长得很快，没两天，就可以下水了。

村里的池塘一汪碧水，阳光闪耀下，波光粼粼。卫远躺在塘边稍远处的草地上，嘴里叼着几根嫩草梗，悠闲的放鹅戏水。

其实这厮纯粹就是偷懒。鹅群有尽职的领头雁——豆雁灰灰，单腿警戒着，一边的雪白家鹅领着鹅崽儿们在水上自在欢乐的嬉戏游水，根本没卫远啥事。

池塘这里是山村人来人往比较多的地方，这一大群毛茸茸的灰壮鹅崽儿活泼泼的在水里游，非常的引人注意。好几个平时不太熟悉的村民都借故过来跟卫远说话，知道是他家自己的鹅孵出来的鹅崽之后，都表示很羡慕。

卫远是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知晓。

原来今年，附近十里八乡的鸭子价格一路疲软，与之恰恰相反的是，鹅价却飙升得很高。县里乡里以及其他村的养鹅户都或多或少的挣了一笔，戴起来不少人跟风养殖。弄得现在，像卫远家这样的壮鹅苗，每只七元都供不应求。

怪不得最近到村里收农家笨鸡土鸭的商贩，都看上咱家的肥鹅呢，有几个还上门好几次的想要收。

不过他们给出的收购价，卫远都嫌低，再加上，自家的鹅不多，下蛋勤，尤其重要的老婆喜欢当成宝，所以都坚决拒绝掉了。///

当然，卫远毕竟是个别、是特例。眼看着收鹅人的急切，以及外面鹅价的坚挺，不少村民很受吸引，跟着活动了心思。

再说。每斤五块多钱的收购价钱在村民看来，已经很不错了。

想养鹅的村民算了账，认为鹅虽然吃得多，但主要还是吃野草，家里顶多少喂点玉米杆，而且鹅长得快，还不容易得病，就是太费人力……总之，其他成本地投入还是很少的。如果从现在养，到入冬前。一只鹅至少有六、七斤，那就是四十来块啊。养十只就四百块，真算得上是很好的一笔收入了……

所以好几家村民琢磨着自家养些鹅，只是眼下鹅苗又贵又难求，找亲戚朋友的也没有好办法，所以看着卫远的小鹅很是眼热。

可惜。这次卫远自己都还打这些小雁鹅的主意，所以即使听出这些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只能装糊涂不接茬。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被村民的热情弄得有点怕了，卫远索性站起身，打了声响亮的口哨。/

听到某人的口哨声。豆雁灰灰很快带头上了岸，剩下地家鹅也跟着它统一行动，并迅速站好了整齐的队形，乖乖的跟在灰灰后面。队伍慢慢跟着他，这副景象被路过的王达青看在眼里，戏称某人为鹅司令。

轻松带着鹅进了家门，卫远发现家里居然来了客人。葡萄架下，木凳上坐着的两位，其中一个算熟人。是买了他福桃地魏胖子魏二哥。另一个男人，跟胖子差不多年纪，国字脸。络腮胡，挺有点派头的，估计可能也是收水果的吧。

卫远礼貌打个招呼，这两位都站起来跟他寒暄。这时晶晶正好从屋里出来，拿着两大碗凉茶放在桌上，顺便接手了鹅群，就留下卫远做接待。

大家坐下来，魏胖子首先介绍了国字脸给卫远。果然，这位叫赵强的，是魏胖子同行。特意上门来收葡萄的。每斤可以给三块钱，希望卫远考虑一下。

卫远倒是没想到这个葡萄也有人收。就是自家的几棵而已，不过长地稍好些，他估计顶多就结几百斤左右，不太值得卖。说起来，他还想着今年能多酿些葡萄酒自家喝，从来没想过要卖掉。

“这葡萄闻起来不错，看起来也可以。”赵强说话倒很直接。

确实，卫家的整个院子都被这葡萄笼罩得充满了香甜气息。抬眼看，大串串的刚刚成熟的紫葡萄挂在头上、身边，藤蔓形成的浓荫更让人无“看起来似乎不少，其实我这葡萄就五棵藤，最多也就结几百斤，自家也跟着吃……我看还是算了吧。”

卫远自行盘算了下，觉得钱不算多，卖不值当。

看卫远不同意，赵强皱皱眉，又提了五毛钱的价，卫远还是摇头，这位也就放弃了。要说他这次其实是为了收南果梨来的，在村里却不小心闻到这股特殊诱人的葡萄香，感觉很不错，所以临时起念头来收。

但既然人家不同意，只能算了。其实赵强自问，自己出的价钱已经很不错了，再高就是他担风险，太不划算。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小遗憾，因为他今年收了不少葡萄，却还没闻到过这么香的。看起来也就是普通地品种，但品相表现实在不错，应该比较好出

买卖不成仁义在，虽说不卖，但卫远也能看出对方还是很有诚意的。只不过葡萄价钱、自家的数量在那摆着，他觉得实在犯不着费这事。

最后，赵强看确实谈不拢，跟卫远客气了几句之后，就站起来要走。卫远顺手在旁边方桌上拿起剪子，给赵强和魏胖子一人剪了两串葡萄算是赠礼。

等两人道谢走了，晶晶才从后院出来，先埋怨他两句。明知当初那个魏胖子收福桃坑了他们，还对他那么客气，给不错了。走就走呗，还送什么葡萄。

卫远挠挠头。几串葡萄而已，自家吃不完地吃，何必

其实他主要还是送赵强，看这人似乎还不错，顺带着给魏胖子两串。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再说，当初也不知道福桃价钱能炒这么高。认真说起来，人家魏胖子也算帮了忙，发掘出福桃的大价值让他知道。

当然，吃亏就这一次，某人跟老婆信誓旦旦，保证明年的福桃一定赚回来，并且绝不会再让那个胖子沾手、占便宜。晶晶这才勉强释然。

她也知道，那棵福桃树在交给农大之前，卫远偷留了枝条。随后自行嫁接了二十多棵新福桃树，也都活了。但毕竟现在看不到果实。心里总有点不托底。

这边晶晶提起福桃的事情，卫远也因此想起，自己前两天还打算问长和，农大那边研究的怎么样了，结果老婆提前回来，就把这事岔过去了。

没等卫远提脚去找这人打听。这人居然就送上门来了！卫远看着进院傻笑地长和，觉得自己真是心想事成。

“卫哥，听说你家鹅孵出不少崽儿？”长和三句话露出来些端倪。

“嗯，是出了不少。”卫远应了声。能匀两只不？我多给钱……主要是我老姑想养，她找不少人了。一直没有合适的。都说你家的鹅苗壮……”

长和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总是求人家办事。

可自家亲戚头一回开口，这个老姑不但是父亲最小的妹妹，还是寡妇。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刚结婚，媳妇就张罗分家住。她带着小女儿，生活挺窘迫可怜地。她来请求，别说老妈老爸不忍心不管，自己这做侄子地也没法拒绝啊。

“嗯……”卫远有点作难，按说他不想卖。可长和一直是村里跟他最近的几家人之一，年龄也差不多，为人也热情。他一直把对方当弟弟一样，而且这也是他头一回跟自己张口……

“我这个鹅吧，其实不是纯地……”卫远想了想，还是跟长和交了底。把雁鹅的情况详细说了下，如果长和地老姑还想要，就匀给她一公一母，如果不想要，就算了。

王长和也是头一次听说大雁跟家鹅还能杂交孵出后代，感觉很是稀奇。不过，稀奇过后。他私心也觉得买这种鹅苗。似乎不太保靠。万一养出来别人不认，卖不出去……自己老姑本来就穷困。剩那点家底，别因为这新品种的鹅再折腾进去大部分，那自己可坐蜡了。堂鼓，卫远也舒口气。想起来福桃的事问长和。

“昨天我还陪晓琴去农大了，章教授忙的都不搭理人。不过，晓琴还是打听出不少，你这桃相当牛X，听说把院长都惊动了，组成了专题组。那棵树也重点保护着，一般人都不能靠近……”

长和就此打开了话匣子。他告诉卫远，现在农大那边在研究变异性状基因，虽然现在看来没什么问题，但具体还要看稳定性，毕竟一个新品种需要几代的表现才能得到最后确认，也才可以跟国家申请。

这事有步骤的，急也急不来。不过倒能嫁接出些树苗，以实验园地名义，在村里先开始试种……

听长和这么一说，卫远才了解，一个新品种从发现到确定竟然如此麻烦。他还以为有农大帮助就很容易……这要是自己弄，估计连申请资格都够呛。看来想稳当赚钱至少还要等两年，也不知道自己的嫁接福桃能不能保持住。

送走了长和，卫远又打开了空间，看看青蒿草旁，幽兰吐蕊，雪舌芬芳……他决定，明年开春就拿出去，找个炒兰的大头奸商卖掉，先弄几十万落袋为安算了。

晚上，小两口在葡萄藤架下吃饭。卫远早早从空间拿出十几只半大不小的螃蟹，谎刚刚发现，短短几天，空间潭水里的小石蟹就已经长地个头不小、膏肥体硕的样子。

就着葡萄果实的香气，清蒸出来的红通通的“稻田河蟹”，肉质细嫩，鲜美无比，肥膏油黄，引得卫远大快朵颐……晶晶也不自觉的放开了

饭后，她摸了摸圆圆鼓起的小肚子，又到屋里量了量体重……

第二天日上杆头，卫远发现自己一向早起的老婆居然还不起床，并在炕上蜷成了虾米状，很是痛苦的表情。担心之下，他急忙询问这是怎么一口气做了五十个仰卧起坐……

阿弥陀佛……女人真自虐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www.xiaoshuo5200.com" target="_blank">www.xiaoshuo5200.com</a>，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