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节 竹轮大会 一
作者:清宵好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03

自独尊儒术后,中国历史上对于崇尚暴力进行改革的法家评价并不是很好,不过其他学派又不得不承认,重用法家而富国强兵的史实,比如申不害于韩,商鞅于秦。王动对法家的了解很少,只知道几个人名和名词,但他喜欢经济,对后来的制度学派有过研究,偶尔的一个机会,他看到一篇国内学人写的关于制度经济学的文章,这文章就是从中国历史上的法家入手写现在的制度学派,给他印象非常深,所以这会他敢听郑政吹,估计自己到时大发议论的时候,那些后人专家学者的观点,应该会有市场。

吴朝干对这种场合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但东家没叫他走,他只能干坐着,坐那听他们吹,他不喜欢听陈泽说话,张浩好一点点,这个郑政的话也听不大懂,这几个人说话太酸,文绉绉的,他听老半天才知道,商鞅和公孙鞅是同一个人,韩非子不是韩非的儿子,还是东家的话听了容易明白。说来说去不就是做错了就要被惩罚,要用军令来约束当兵的,要有一帮人一堆法令来管理百姓。对于其他人讲的“名”“术”“势”“法”,他更本就不懂是什么东西。

不过王动今天讲的东西,对郑政影响却是很大。他总以为法可以决定一切,法大于礼,而礼却是儒家眼中维系世界秩序的基础,而王动今天却告诉他,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制度是完美的,但人却是有私欲的,这些他都不能否认。这还是其次,王动还有很多大逆不道的观点,比如法的依据是什么,君王的意志,老百姓的福祉,法到底要维护什么人的利益,君王代表了谁的利益,这些东西,听得郑政目瞪口呆。陈泽张浩虽然不敢苟同不能接受,也是震惊。

吴朝干不管这些,他在这里等,等着晚上开饭,按东家的习惯,一帮自己的人聚在一起,到了吃饭的时候,一定会好好吃一餐的,吃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东家说了,民以食为天。果然,那几人说到嘴巴干的时候,听的东家吩咐,“难敌,去把陈四喊来。”王陈不在,这个简称应该是喊他的,吴朝干抬腿就走。

陈四跟着王动也养成习惯了,到一个地方安营扎寨后就往集市上跑,看看这有什么吃食买卖,然后再哼啊哈的去打听,有时没个通译,完全是鸡同鸭讲,碰到些汉人小贩那就好办了。到了爪哇的这两个村寨,陈四感觉不错,山肴野蔬,所出颇多,还有就是这里的东西便宜呀,只要是中国的铜钱这都收,这里汉人也多,行事极为方便,这里的米又细又白,亮晶晶的,没那么粘吃起来不错,鸡鸭羊猪之类的都有,他在这小转一圈,跟在后面的两个护卫两手满是食材,这种差事,护卫们都是抢着干的,跟着厨子有口福。今日让陈四比较开心的是,这里又看到在暹罗国吃过的龙鱼,那鱼不错,又好看又好吃,红龙青龙都有。知道他是大明朝过来的人,很多人都是送的,不要钱,陈四第一感觉到,做个明朝人居然这么有自豪感。

候显到吃饭的时候,也喜欢往王动那里跑,反正大家都知道,那里有好吃的东西,到了也不用多废话,也不用脸红,找个好位置坐下等就行了。

今日团团坐,王动亲自动手,焖全羊,地上挖一大坑,先把石头烧到滚烫然后倒到坑里,把杀好洗净的全羊浑身涂上调料,羊肚子里放几只鸡,鸡肚子里放几只鸟,鸟肚子里放蛋,一起放入坑内,盖上石头石子埋好后,再在上面堆上木炭,木炭之上,铁板烧呀、烧烤呀一起上,等到案上的肉烧烤的差不多的时候,把坑重新挖开,木炭的火力除了往上,为铁板烧烧烤供热外,向下,进一步把盖在羊上面的石头石子烤热,里面那只羊也焖到熟透,肉香、土香、调料的香味全都进去了。一边是数坛好酒备着,一边是堆成小山的瓜果,这才美食嘛。

吴朝干酒又多了,不过没啥事,喝多些也无所谓。酒多口渴,这有的是水果,西瓜这个时节在大明朝可是没有,不过烤肉吃多了,体内干热,还是椰子最好,这东西性凉。王陈是北方人,在暹罗的时闹过一笑话,他随着一组人往东去考察,入森林后渴了尽喝椰子,向导劝他要喝些淡水,他喜那椰子水清冽,谁知猛喝了四五个椰子后,稍稍休息一会,居然腿软的站不起来了。这情形连连一起的医官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以为吃坏了东西,还好半个时辰后又复了力。回去一说,大家以为是笑谈,不过东家倒是说,椰子性凉,多食腿软,这让那些医官惊为天人。

考虑到天朝使臣到爪哇,而新村这里没啥娱乐节目,国王维氏一高兴,决定搞一次竹轮会。只见的高高的三个塔车陈列于前,一个上面坐的是郑和,一个坐的是国王,国王边上那个坐的是王后。这个塔车高有丈余,四面有窗,下有转轴,以马前拽而行。在一片空旷的地上,塔车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有气势的,塔车一边是国王的仪仗,另一边是郑和的仪仗。国王的仪仗执竹枪,这种竹枪前端并没有铁质的枪尖,只是削利。两仪仗队边上各有很多当地番人,而且是携家带口,男女老幼都有,男男女女手上还都有木棒竹枪。不知道这是在搞活动的,还以为是要打仗了。

郑和手底下这帮人是知道怎么回事,都围在一边看热闹,王动手下那帮人,因为吃大餐,错过来开头的好戏,等吃到七七八八的时候,才过来凑这个热闹。

吴朝干酒多水多自然尿多,人喝的晕晕的感觉刚刚好,只看着前面人山人喝,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有明朝人在叫好,也有番人在鬼叫,特别是那些女人声音,“那剌那剌”,不懂这些番婆在叫些什么。

一想到番婆吴朝干又有点性动了,十天前在暹罗去接郑政,又没少干活。男人也就那么回事,就是憋的,放出来后就好了。想想刚开始南下的时候,赵大娘手下的琴姑娘还是蛮有味道的,不过比起暹罗的女人,还是少那么一点风骚,暹罗女人就是会折腾,劲大。吴朝干又想临上船的前一天,他随着吴诚经过一个大户人家,楼上的两个暹罗娘子在窗口指指点点,还丢下个丝巾下来,吴朝干那会不懂这风情,晚上摸了那窗进去,居然是对姐妹花,长的真不差,穿的衣服质地也算是上乘,应该是当地官宦人家的女子。自已躺在大床上那叫一个爽呀,两个暹罗女人车轮大战,肉屏阵阵,乳浪翻滚。想着想着,吴朝干的眼又开始迷离了。

吴朝干冲着人多的地方挤了过去,进去一看,他愣住了,只看到空场地中央,两个男番,拿着竹枪在对戳,枪来枪往,打的很热闹。这种枪战,在没练过武功的人眼中,那算是扣人心弦非常激烈!而在吴朝干眼里,那就是两个空有一身好肉的莽夫在较技。

吴朝干看着这场中这两个男番就想笑,好好的两个大男人,上身光着就不说了,肉多嘛,给人看看也没什么,下身却穿了个裙子。光个毛腿,光个大脚丫子,还穿个裙,实在是好笑。别人看着象是在生死相搏,而吴朝干眼中,倒象是个两个伶人在作戏。

吴朝干肚子里酒,水的成分已经刚才放掉了很多,而酒精开始上脑,周围的哄叫声在他耳中象是妓院大堂里闹哄哄的嫖客看到红牌出场,场上只有肉身和裙子在飞,娘你妈妈X(这话是跟东家学的),这么热闹的地方,两个番婆在这厮打算什么事情。越过场中厮打的两个大团黑肉,吴朝干看到边上还有很多的番婆,这会的番婆在他眼里已经没了脸面,只有厚厚的唇和白白的牙,只有胸口跳动的两团肉,只有两条微微叉开的腿。吴朝干脑子开了个道场,五百个罗汉在里面齐声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