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春色无边
作者:东方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833

凌君毅和三位姑娘下得楼来,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八位姑娘挤在楼下的两间屋中,此刻还都没有起来,原来是因为昨夜受创太重,加上年纪又轻,居然没法下床。凌君毅和方如苹、明丽珠、唐文卿四人来到一屋,小翠、小虹、小倩、小玉四人分别睡在两张床上,仍然是锦被高拥。看见凌君毅等四人进来,四人都欲坐起,凌君毅忙道:「你们躺着别动。」四婢昨夜献身,今天见了凌君毅,脸还红红的,凌君毅先走到小翠和小倩的床边坐下,将二女的放在自己怀中,轻声对二女道:「昨夜让你们受苦了,还很痛麽?」二女娇羞地点点头,小倩娇声道:「虽然还很痛,但是能服侍少爷,我们都很高兴。」另一张床上的小玉和小虹也娇声道:「即使再痛,也是值得的。」小翠则是含着笑,脉脉含情的望着凌君毅,凌君毅忍不住低头在小翠和小倩二女的樱唇上亲了一口,二女是羞喜不已,小翠悄悄地一推凌君毅,悄声道:「小玉和小虹昨天可吃了不少苦,少爷应该多关心她们。」凌君毅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和声道:「你们别急着起来,好好躺着休息。」说完,来到小虹和小玉的床边坐下,先亲了亲二女,然後低声问道:「你们还好吧?」小玉娇声道:「除了下面有些痛,浑身无力之外,没有什麽不适。」小虹低声道:「昨天晚上可真痛,现在好多了。」凌君毅低声问道:「害怕麽?」小玉和小虹同时摇摇头:「不怕,为了少爷,我们什麽都不怕。」凌君毅感慨地将二女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低声道:「谢谢你们的厚爱,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们的。」方如苹和明丽珠、唐文卿也没有闲着,此刻正在低声的对小倩和小翠二女交代些什麽,刚才小玉和小虹已经和她们低声交谈过,多半是谈一些女孩子要注意的问题,小翠和小倩不时的点点头,脸红红的,十分可爱。想必是已经交谈完毕,三女站起身来,明丽珠对凌君毅道:「君弟弟,那边屋还有四个呢,让丫头们好好休息吧,咱们去看看另外四个丫头的情况。你呀,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看看丫头们都被你弄得下不了床。」明丽珠开玩笑的说道。

如此一说,小翠等四女都娇羞地低下了头,想必是想起了昨夜的情形,凌君毅站起身,朝明丽珠道:「珠姐姐的嘴可真不饶人啊。」方如苹和唐文卿则是微笑不语,四人来到隔壁的房间,春兰、夏莲、小梅、小蕙四女的情形与小翠四女的情形大同小异,一时半会还下不了床。凌君毅先一一吻过四女,四女似乎没有想到凌君毅一上来就热情的亲吻,个个又羞又喜。

小梅和小蕙挣扎着要起来,被凌君毅一把按住道:「先好好休息,乖乖的别乱动。」小梅和小蕙点头答应:「我们听少爷的。」凌君毅看着两个多情的小娇娃,忍不住在两人胸前摸了一把:「这才乖,哥哥才喜欢。」小梅和小蕙羞得脸通红,不敢看凌君毅,却用轻如蚊蚋的声音低声道:「我们永远都是属於少爷的,当然听少爷的。」凌君毅又探视过春兰和夏莲的情形,夏莲娇声道:「少爷,我好高兴,到现在心还扑腾扑腾的,不信你摸摸看。」凌君毅是顺水推舟,两只手分别伸入了春兰和夏莲的被窝,攀上了二女的玉女峰,温柔的抚摸起来。二女是同时**一声,粉脸通红,春兰似乎很敏感,低声抗议道:「少爷啊,人家身体还没完全好,受不了你的挑逗啊。」凌君毅这才放过二女,轻声对二女道:「等二位妹妹身体好了之後,哥哥一定让你们再好好的享受一下,到时候你们可不能临战退缩哦。」二女羞红着脸,喜滋滋地点点头,夏莲娇声道:「到时候任哥哥处置。」方如苹、唐文卿、明丽珠三女也分别对春兰四女交代了一些什麽,因为今天起得晚,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丫头们都卧床不起,只有一些仆妇在里里外外的忙着,唐老夫人已派人来请四人过去吃饭。四人来到大厅,唐老夫人早已就座,四人同声叫了声娘,唐老夫人是乐呵呵地看着四人,喜滋滋地答应着,待四人就座之外,唐老夫人对凌君毅道:「君儿,娘现在是完全没有心事了,卿儿和珠儿都跟了你,我很放心。本来她们两人的事,一直是我的心病,尤其是珠儿,情况特殊,难於处置。这麽年青,不能让她守活寡,一般人家恐怕又不乐意娶一个寡妇。现在好了,也是她的福气,我相信你不会亏待她的。」凌君毅忙道:「娘请放心,她们姐妹三个,我一个也亏待不了,我一定会尽力让她们幸福。」唐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对三女语重心长地道:「你们也要和睦相处,为君儿分忧解愁,不要让君儿为难,才是为妻之道。」明丽珠三女娇声答道:「娘请放心。」唐老夫人笑呵呵地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我有什麽不放心的?」一面回头朝身後一名仆妇吩咐道:「你去把我那口剑取来。」那仆妇答应一声,转身而去,一回工夫,捧着一口尺许长的古剑,送到老夫人面前。唐老夫人接过短剑,说道:「君儿,我现在将这柄剑送给你,也算是见面礼吧……」凌君毅看出这柄短剑,形式古朴,定是一口宝剑,没待唐老夫人说完,连忙摇手道:「娘的厚赐,君儿受之有愧。」唐老夫人蔼然笑到:「说起这口剑,还是昔年娘的先父从关外重金购买回来的。那年娘才满一周岁,咱们那边的风俗,小孩满一周岁,叫做抓周。在娘面前,放满了胭脂花粉,文房四宝,弓剑等物,让娘自己去抓,娘一把就抓到这口剑。先父就笑着说,这小丫头既然喜欢这口剑,将来就给她陪嫁,这口剑,就这样陪了娘几十年。」方如苹瞟着唐文卿,笑道:「原来这口剑还是乾娘的陪嫁。」唐文卿虽然已经与凌君毅欢好过了,面皮还是很嫩,双颊飞红,瞪了方如苹一眼。唐老夫人蔼然一笑道:「娘虽然会几手剑法,但这口剑,随着娘,真是辱没了它。君儿,你少年有为,直到今天,它才真正找到了主人。」凌君毅只得恭敬地收下道:「娘过奖了,君儿愧不敢当。」方如苹喜孜孜地道:「乾娘眼光好,给它找的主儿,哪里会错?」唐老夫人满脸欢愉地道:「二丫头这张嘴,真会说话。」唐文卿脸上,娇红末褪,也带着喜容,只是脉脉含情地望着凌君毅,看他把剑佩到身边。

一家人甜甜美美地吃完饭,凌君毅和三女回到房中,凌君毅将「奇阳神功」的口诀教给三女,同时也将自己的很多事情告诉三女,包括自己母亲的离奇失踪等等,三女也才了解了爱郎的很多事情。看凌君毅有些忧心忡忡地样子,唐文卿安慰他道:「哥,你别太过伤神,伯母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凌君毅回过神,点点头道:「谢谢你,卿妹,我只是有点担心娘。」方如苹道:「我是偷偷的出来,没告诉娘,如今已有好多天了,娘一定会惦记着我,我想回去一趟。」唐文卿脸色一变,有些黯然地道:「这麽说,你们都很快就要走?」凌君毅点点头道:「嗯,恐怕不能在此逗留太久。」明丽珠也是幽幽地道:「你真的不能多住几天再走麽?」凌君毅看得心中不忍,於是对三女道:「卿妹,珠姐,咱们以後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打算在此再多逗留五天。」唐文卿和明丽珠也不好再说什麽。

※※※※※※※※※※※※※※※※※※※※※※※※※※※※※※※※※※※※※※夜色深了,明丽珠、唐文卿和方如苹三女还逗留在凌君毅的房中,闲聊一会儿,明丽珠起身告辞:「君弟,卿妹,苹妹,时间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休息了。」「怎麽,珠姐姐,你要走?」凌君毅和唐文卿、方如苹三人同时诧异地道,明丽珠欲言又止。

唐文卿接着道:「珠姐姐,君哥哥住不了几天,你不多陪陪他,怎麽反而要走?」明丽珠嗫嚅道:「我——」方如苹道:「珠姐姐,什麽也别说了,有什麽话到床上再说吧。」不由分说,将凌君毅和明丽珠两人推上床,自己和唐文卿也解衣上床,分别睡在凌君毅的左右。

凌君毅搂着怀中的明丽珠,低声道:「珠姐姐,你别死心眼,我决不会看低你的,你别胡思乱想。」凌君毅早已看出明丽珠的心思了。

明丽珠低声道:「你已经看出来了?可是,不管怎麽说,我毕竟是一个寡妇,配不上你,只要你能偶尔记起我,我就很满足了。」凌君毅道:「珠姐姐,我不希望以後再听到这种话,你们对於我来说,是同等的重要。你们都会是我的好妻子,我也不允许你这样看不起自己,珠姐姐,你答应我。」明丽珠感激地道:「弟弟,你对我太好了,我答应你,我的好弟弟。」情不自禁地送上香吻,两人热烈地吻着,凌君毅抚摩着那坚挺的玉峰,自然起了男性的反应,明丽珠自然立刻就感受到了,气喘吁吁地移开嘴唇,悄声道:「弟弟,姐姐今天还有些不自在,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姐姐给你。」凌君毅搂紧怀中的人儿,悄声道:「姐姐,都是我让你们受苦了,我没事的。姐姐,你可知道你的身体有多迷人,抱着你而没有反应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明丽珠亲了他一下道:「弟弟,你的嘴可真甜,女孩子见了你不被你迷死才怪?姐姐虽然知道你在哄姐姐开心,但姐姐还是很高兴。姐姐的身体是属於弟弟的,只要弟弟一句话,姐姐随时奉陪。」说完,轻轻挣脱凌君毅的怀抱,悄声对凌君毅道:「卿妹昨天吃了不少苦头,而且你过不了两天就要走,要多安慰安慰她。」说完,让位於唐文卿。

凌君毅搂着唐文卿这多情的佳人,唐文卿在他耳边悄声道:「哥,能睡在你的怀中,这是我的一个梦,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吗?」凌君毅轻笑道:「你可真狠心啊,想谋杀亲夫。」唐文卿捏了他一下道:「谁叫你一点都不给人留面子,还将人家的头发给削了一缕,人家一急就发镖了。你还说呢,人家回来後心里很难受,我当时就想:你有那麽漂亮的表妹,自然不会将我这个丑丫头看在眼里。没想到——」「如果你还是丑丫头,那世上岂不尽是无盐?卿妹,咱们这叫不打不相识。」凌君毅笑着道。

「可是你马上要走,我真舍不得你走,你知道,相思会使人变老。」唐文卿幽幽地道。

凌君毅道:「卿妹,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後头呢,如今只不过是小别而已,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还要照顾好娘。」「嗯,抱紧一点,人家想睡了。」※※※※※※※※※※※※※※※※※※※※※※※※※※※※※※※※※※※※※※窗外明亮的太阳光将床上相拥而眠的四人惊醒,凌君毅坐起身道:「太阳都老高了。」方如苹突然打了个哈欠,唐文卿笑着问道:「苹妹妹,怎麽啦,还没睡好?」方如苹没好气道:「你还说呢,都怪卿姐姐你。」唐文卿奇怪的道:「怎麽怪我?」方如苹笑道:「你整个晚上不停地说梦话,不是哥哥、哥哥的一阵叫,就是什麽你别走啦之类的,我哪能睡着?」唐文卿红了脸,道:「肯定是你瞎说,我才没有呢。」明丽珠笑着道:「卿妹,苹妹说的倒不假。」方如苹这下可高兴了:「怎麽样,我说的没错吧?」唐文卿羞红着脸,又无法反驳,明丽珠接着笑道:「可是苹妹自己也好不了多少,梦中也是一个劲地叫凌大哥,不要离开我之类的。」方如苹也一下红了脸,不相信的道:「我才没有呢。」唐文卿这下可逮住机会了:「苹妹,原来咱们是半斤八两,你刚才还笑我呢,你自己还不一样。」方如苹道:「一样就一样,反正咱们三个还不都是一样的爱着大哥,这也没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卿姐姐,我才不会像你那样脸薄呢。」唐文卿道:「苹妹,你说的不错,我以後也不会在这样了,咱们都是一个被窝里的,还有什麽可说的。今天晚上咱们三个一起陪君哥哥,可是都有份的哦。」方如苹笑道:「卿姐姐,你这句话算是白说了,谁又不想陪君哥哥呢?」明丽珠也笑着道:「尤其是与弟弟有过一次之後。」凌君毅笑着道:「你们三个一大早就叽叽喳喳的,也不怕让人听了笑话。」方如苹道:「我才不在乎呢,我只在乎大哥。」说着蹦蹦跳跳的到了凌君毅的面前,双臂一环,就吊住了凌君毅的脖子,抬头索吻,凌君毅自然不会让她失望,唐文卿和明丽珠自然也不会落後,一个个都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之後,才满意的与凌君毅分开,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正如早上所说的,今夜将是一个春色无边的夜晚。凌君毅轻轻的拥着唐文卿,亲吻她的脸颊及嘴唇。唐文卿也附和着他的动作,紧紧的将他拥抱,香舌更是伸入他的口中去搅动。两人接吻了数分钟才分开喘气,而凌君毅打铁趁热的拨开唐文卿的上衣,挥动双手,三两下就把唐文卿脱的像除了毛的小绵羊,然後再迅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除去。

凌君毅看到她那挺立的**,脸上即现出了色相,低头就去吸吮唐文卿的乳头,还用手去抚摸着**。唐文卿被吸得心头痒痒的,就笑笑说:「不要脸,都那麽大了还吸人家的奶奶啊。」不仅如此,凌君毅的手轻轻的突进到了唐文卿的禁区,不时地抚摸着那突起的小阴核,用指头去拨弄着她那两片小**,唐文卿的**受到如此漏*点的款待而汁液淋漓。唐文卿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滋味,让她感到非常的舒服,嘴巴不禁地哼喊了起来。

「啊……哥……好棒……啊……你……你这是作什麽啊……我……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玩喔……好……好美唷……嗯……嗯……」凌君毅进一步将指头伸进唐文卿的**,不停的进出,唐文卿火热的穴又在凌君毅的抚弄下,流出兴奋的汁液,唐文卿两腿间散发着淫靡的热气,凌君毅的手指,不停的挑弄夹在穴肉间的小豆豆,唐文卿的身体因为阴蒂被逗弄而轻颤起来。

「嗯……君哥哥……你……你的舌头好厉害唷……嗯……妹……美……美上天了……啊……嗯……人……人家的**……好……好痒喔……嗯……嗯……」唐文卿受不如此刺激的挑逗,伸手去搓*揉凌君毅的大宝贝。可是,当唐文卿的手握住他的大宝贝时,凌君毅的宝贝立时挺硬了起来,再经唐文卿的搓*揉,他的大宝贝直充血、涨大热热的,像条粗钢筋似的。凌君毅两手也不甘寂寞,一手去抚摸着唐文卿胸前的大**,另一只手去扣弄着她的**。他用两指伸入她的**内去抽送,只是片刻工功夫,唐文卿的**又潺潺流出,凌君毅也把嘴唇凑过去,去吻她的双唇,把整个舌头伸入她的嘴中搅动着。唐文卿也给予回敬,伸出丁香紧缠着,又是吸,又是吮。这一来,使得凌君毅情绪亢奋,慾火熊熊,他刻不容缓的抱起唐文卿,往床边走去。

虽是短短的几步,但唐文卿却感到非常的温馨,还调皮的用指尖去抠着凌君毅的乳头。凌君毅把唐文卿轻放在床上,而自己则站在床沿,端详着她那鲜嫩的胴体。唐文卿半眯着眼,脸儿生春,双手在自己的**上不停的抚摸,双腿不断的伸屈,蛇腰猛扭,嘴里嗲嗲的唤着。

「嗯……君……哥……快……快上床……嗯……还……还等什麽呢……嗯……人家的**……好……好痒喔……嗯……」唐文卿风情万种,十足的显出浪态,直把凌君毅逗的口水直流。於是凌君毅跳上床,老实不客气地伏在她的身上,嘴唇像雨水般猛亲她的脸颊,双手在她的全身抚摸。唐文卿被他摸得全身慾火如焚,从嘴中不停地发出痛快的呻吟。

「哎……唷……好哥哥……你摸得人家好痒……啊……也……好……美耶……嗯……嗯……」凌君毅的手停留在黑茸茸细草所掩盖的洞口,不断地来回抚摸着,并且再度的用指头深深地插进去,如泥鳅似地猛钻着。

「唔……唔……君哥……别……别这样逗我了……啊……我已被你逗的……差不多……了……快……快把大宝贝插进**啊……唷……」凌君毅不予理会,他的手指发挥作用,但却不能让她感到满足,於是他双管齐下用嘴唇含着红红的乳头,先用吸的,而後又舐又咬。唐文卿双手紧紧的搂住凌君毅,身体不停的摇动着,牙齿也咬的吱吱作响,似乎被挑逗的无比难耐,可是又不能让她达到又酥又麻的意境而所发出的哀鸣。她的眼睛射出了两道光芒的欲焰,直逼视着凌君毅,把他的魂都给勾了去。凌君毅猛喘着气,他觉得全身热烘烘的,就好像吞了火种般,他已抑不住心中的慾火,忙把宝贝往**里插,插得唐文卿叫苦连天。

「哎……呀……痛死人了……啦……唔……君哥……你……你好狠……喔……都不管人家受不受的了……啊……哼……好……好痛啊……唷……唷……慢……慢点插……」凌君毅见她喊痛,也就不敢乱动,他是要让玉户适应大宝贝,唐文卿毕竟是前天刚被破身,而且是凌君毅神智不清的时候。一会儿,凌君毅看唐文卿不再呼痛,开始慢慢的抽送,轻抽缓插,这是挑逗女人的技术,也是凌君毅的心得。这样轻抽慢送,一会儿之後,唐文卿已**泉涌,显得淫荡快活,情不自禁的摇动蛇腰,向上迎送。

凌君毅见她已苦尽甘来,春情激荡,媚态迷人,更加慾火如焚,他一阵比一阵快,一阵比一阵猛,直插得唐文卿呼天唤地。

「啊……亲哥哥……美死了……嗯……嗯……妹妹得**美……美极了……唷……嗯……你的大宝贝……好……好威猛耶……喔……喔……干死妹妹了……呀……你干……你大力的干……尽情的干……嗯……好哥哥……你的龟……龟头碰到妹妹的花心了……啊……嗯……嗯……美……真美啊……嗯……舒服……真舒服……」凌君毅一面抽乾着,一面低着头去亲吻她的香唇,而把舌头伸入唐文卿的嘴里,在她的口中不停的撩拨吸吮。突然「哎唷」一声,原来唐文卿太兴奋了,她忘形而把凌君毅的舌头咬了一口。凌君毅一痛之下,当然停止一切活动,唐文卿正兴奋之中,而对於凌君毅的暂停感到十分的不满,不停的将粉臀迎向他。

唐文卿嗲声嗲气的唤着:「怎麽呢?再干嘛!别停啊。」一边叫着一边把双腿再张开一些,同时用手把凌君毅的大宝贝硬生生的往洞里插。大宝贝再度被**暖暖的包裹住,引起凌君毅的兴奋和快感,他再一次的进攻,而且干的又快又有劲,就好像猛虎出栅般。「噗滋」、「噗滋」之声绵绵不绝。

「呀……真棒……亲哥哥……嗯……好丈夫……真……真舒服……嗯……嗯……你真有劲啊……爽……唷……用力点……嗯……我……嗯……痛快……太痛快了……唔……唔……」凌君毅意想不到唐文卿会如此的淫浪,见如此娇媚浪骇更加的用力抽乾,还开口调侃她:「好妹妹……你需要什麽呢……又没有怎样啊……你……你的**还真紧耶……夹的你亲丈夫……好……好爽喔……」唐文卿被干的娇喘连连,轻声细语的回答他的话:「坏哥哥……开了人家……嗯……还干着妹妹的**……哼……还问人家需要什麽……你……好坏唷……嗯……嗯……妹妹不依了……」凌君毅猛然一插,将龟头抵住唐文卿的心花上,慢慢的旋转着宝贝,开口又说:「妹,你不说那哥哥不干了,而且更要说些露骨的话来激励我。」唐文卿的穴心口被龟头磨的酥痒难耐,紧紧的抱住凌君毅,下面的粉臀不停的往上顶。

「哎……唷……好……好我说……妹妹需要你的大宝贝干……嗯……需要相公大力的插……**离不开大宝贝了……嗯……嗯……妹妹叫你好哥哥……好夫君……嗯……快……快动啊……干死妹妹……妹妹……的**啊……嗯……嗯……」唐文卿痛快地断断续续的发出令人回肠汤气的低吟,突然,凌君毅一轮疾风骤雨後,又停止了抽送。唐文卿在疯狂中突然失去了一切,就好像在高速行驶的汽车,破了胎,顿时感到惊慌失措,她急急的囔着。

「你……怎麽又停下来啊……哼……人家都叫你好哥哥……了……嗯……别……别停呀……动……再动啊……快……快嘛……」凌君毅笑道:「你别着急,来!我们换个姿势。」唐文卿真是忍不住了,频频催促说:「好嘛!随你便,快呀。」凌君毅忙不迭跳下了床,把她的玉体向後拉,使得粉臀落在床沿上,然後把唐文卿的玉腿抬高,扛在自己的双肩上,双手则扳着粉臀。凌君毅上身微弓,使得宝贝和**相同的高度,接着长茅又刺入她的要害。唐文卿饥渴的要命,忙挺起粉臀迎合,且嘴里直囔着。

「哎……哟……好老公……你……你真行……唷……嗯……无师自通……啊……嗯……好……好会**啊……嗯……嗯……感觉好嗨……好棒啊……嗯……」凌君毅的宝贝在**里操作自如,一下子快,一下子又慢,忽而像陀螺般的转着。唐文卿此时魂已飘飘,魄儿渺渺,她除了挨打外已无反击之力,有的只是:「呀……天呀……亲哥哥……我要飞了……不得了……嗯……嗯……快……快点……嗯……用力……重……加重点……啊……」这种不伤大雅的浪叫声。

凌君毅彷佛是天神下降,下下见底,次次着肉,而且後劲愈强,面孔一点都不改色,唐文卿简直是魂飞九霄了。她双手紧紧的抓住凌君毅的双腿,猛摆其臀,扭其腰,这一扭摆把整张床弄得「吱吱」作响,凌君毅是存心让唐文卿真正体验欢好的乐趣,所以是不遗余力。

「啊……我不……行……了……嗯……嗯……快……快……我完……我完了……啊……我……我要出……水了……哦……」话声一落,唐文卿大把大把的阴精直往外冲,此时她已进入了高潮,她口中还是不停的浪哼着。

「哥……哥啊……好哥哥……我……嗯……我的**……哎呀……舒服……美死了……嗯……你的……大宝贝……插的妹妹的**……好美啊……嗯……嗯……干的妹妹……死去……活来的……嗯……嗯……插的我……魂都飞了……啊……呀……插死我了……」唐文卿死命的扭腰、摆臀,让那根大宝贝在她**中不停的磨擦、旋转,凌君毅又改用飞快的抽出,慢慢地插入。「噗」的一声,她觉得穴心一空,但很快的又慢慢的充实起来。凌君毅用力的**,大宝贝插入**时将龟头直抵穴心,刚整根尽没,顶到穴底,唐文卿心中感到满足时,忽又「噗」的一声,大宝贝又飞快的抽出,一下快,一下慢,一下实,一下虚,弄得唐文卿心慌意乱。

唐文卿急的大叫:「大宝贝哥哥……嗯……好哥哥……稍……稍微快……快一点……嗯……嗯……哎唷喂……插……插死妹妹……了……啊……嗯……快啊……再快一点……嗯……痛快……真是痛快……唷……快……快插破……我的浪……**吧……」凌君毅感觉从唐文卿的子宫内射出一股热热的阴精,直冲向他的大龟头,且**紧缩着,把他又挟又烫的舒服极了,这已是唐文卿第二次出了精。唐文卿已感觉昏沉沉的,有如腾云驾雾般的飞向天际。凌君毅像是越战越勇,双手伸入唐文卿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托离床上,两人的性器也紧紧地密合着,还不断的前後顶动,毫无让唐文卿有喘息的机会。唐文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腿双手紧抱住凌君毅,像无尾熊悬挂於树干上,还不时的用双乳在他的胸膛磨擦,嘴里又哀号起来了。

「君哥啊……你好会**喔……嗯……不愧当人家的……好相公……唷……嗯……这又是另一种……感觉啊……嗯……好美唷……你的……大宝贝……插的我……舒服死……了……嗯……我……我全身酸麻……真……真是痛快死了……嗯……」凌君毅抽乾了七、八十下,感到有点吃力,转身坐在床上,喘息的对唐文卿说:「我……我的好妹……妹……你的**真小……真浪……哦……干……干着你……真……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耶……哦……接下来就由你表现吧……」唐文卿双手环绕凌君毅的颈部,提起粉臀上下地套弄着大宝贝,真像是要干破**般,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快。

「哦……原……原来自己动更棒啊……嗯……亲……哥……哥……嗯……妹妹爱死你了……唷……尤其是……哥哥的……仙人棒……嗯……插的妹妹飘飘然……的……嗯……妹妹离不开哥哥了……嗯……天天要和……哥哥……玩亲亲喔……嗯……」凌君毅将唐文卿的手移到她的玉乳上,整个身体就向後躺下,而唐文卿也不停地搓*揉自己的玉乳,身体还不停的摇摆,口里更是淫声浪语不断,而凌君毅却一边欣赏这位俏淫娃,还一边将屁股往上顶。

「哎……唷……我……我又要完了……啊……我……我的古井……里的水会流光的……哦……好哥哥……饶……饶了妹妹吧……嗯……别……别再顶了……啊……妹妹的**……又……又流出来了……哎唷……哥哥……让妹妹休……休息一下吧……嗯……嗯……妹妹的浪……穴……被……被你插……破了……嗯……嗯……」淫声一停,唐文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身体就趴在凌君毅的身上一动也不动了,凌君毅看她实在太累了,轻轻的将她挪到床上休息,而一旁的方如苹和明丽珠早已等得受不了了。方如苹早已满面通红充满春情,美目射出两道灼热的火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慢慢解开衣扣,当着凌君毅的面脱光了衣裙,裸露出她那曲线玲珑,晶莹剔透的胴体。

凌君毅,眼见这娇嫩欲滴的美体,立刻从心底窜起一道热流,令凌君毅难以抗拒她的诱惑,当她扑入怀中时,凌君毅伸出强而有力的臂膀,迎接她温软柔滑的娇躯。望着那两泓秋水,早已被慾火激扬得春光乱闪,春意无边了。经过一阵疯狂恣意的热吻,凌君毅将她按倒在床上,尽情地爱抚那玉洁冰清,光滑细腻的身体。凌君毅的双手放肆地在她的**与下身等处探索搜寻。她的双乳丰满结实,无法一手掌握,摸在手里,感觉分外柔美纤细。红润的乳头,傲然突起,咬在嘴里,弹性特佳。平坦的小腹下是一片乌黑的阴毛,殷红娇嫩的肉片一目了然,在凌君毅的触摸与挑弄之下,更加开合有致。那颗粉圆般的阴核,也伴随着颤动,看得凌君毅目瞪口呆,神魂颠倒,好一处活色生香的桃源禁地。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方如苹的身上,让凌君毅更得以看个清楚她那诱人的胴体。春情荡漾的脸庞、光滑柔美的肩头、摇曳生姿的双峰、柔若无骨的腰枝、白嫩丰硕的香臀、修长匀称的玉腿,当然最吸引凌君毅的仍是那鲜艳欲滴的桃源洞了。她温驯地靠在凌君毅怀中,任凌君毅的手指游移於她的敏感地带,静静地享受凌君毅那刁钻灵活的唇舌,兴奋地撩拨与舔咬。缕缕不绝的快感,使得她时而低哼急喘,时而振臂踢腿,双颊绯红,美目紧闭,似乎已沉醉於极度的舒爽与欢愉之中。

凌君毅的宝贝早已坚挺胀大,一经她的触碰,立刻抖动不已。她羞怯地握着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宝贝更形炽热坚硬粗长。凌君毅赶紧翻个身,将她压在下面。挺起高翘的宝贝,对准了她美丽的肉洞,先对着那颗红润的阴核一番顶触与挑逗,倏然硬生生地插进她的肉洞里去。虽然缝窄洞紧,但泛滥湿热,娇嫩充满弹性的肉洞,仍满满的将凌君毅的硕长宝贝吞入,一下子全根尽没。反因凌君毅用力过猛,挤得她张口吐气,顶得她屁股更强烈地往前挺进,口里也不停地娇叫连连。方如苹荡出大量的爱液,藉着爱液的润滑,凌君毅加速宝贝的抽送,清楚地感受到阵阵湿黏的热流,不断的刺激宝贝,凌君毅紧拥着她抽搐的玉体,在紧窄的肉洞中抽送,渐次着力,随着进出的次数增加,她的娇呼婉啼开始有节奏地逐渐提高了。

又湿热又紧实的肉洞,和宝贝激烈的推拉与磨擦,带给两人无尽的畅快,汗流全身。那般两情相悦,无比的欢愉与舒爽,却已一层高过一层,终於飘升至顶端。凌君毅急速地以粗壮的宝贝撞击她早已泛滥成灾的肉洞,「噗滋」、「噗滋」的交合声不绝於耳,她的娇喘与浪叫也几近声嘶力竭。突然一股股汨汨的,滚烫的淫液,直冲凌君毅的龟头,她酥痒已至最高点,两人互相交缠环抱,紧紧的接合成一体,爱抚着彼此的肌肤,同时获致至高无上的满足。

稍作休息,方如苹立刻又迎合凌君毅插送,肉洞变得更加滑腻,加上配合着扭臀摆腰,凌君毅的宝贝挺进得相当顺利,深深地刺入肉洞末端,不但她爽得大声吼叫,凌君毅也感到极度的舒泰。凌君毅拔出宝贝仰卧向上,她翻身压在凌君毅身上,用她的双乳搔弄凌君毅的脸部,凌君毅尽兴地咬噬乳头,接着她两手轻握住凌君毅的宝贝,缓缓揉捏拉提,方如苹起身跨坐在凌君毅身上,对准宝贝施施然坐了下去,凌君毅的宝贝被温软滑溜的肉洞紧紧裹住,方如苹不时地上下套弄,不断的加重力道增加磨擦的触觉。凌君毅享受着舒爽的快感,方如苹努力地上下起落着,光滑的背脊上,流下潸然汗珠,坚挺的双峰不断的晃动。望着她耸动的肩头,飘动的秀发,凌君毅怜惜地伸手扶住她的腰枝。方如苹在极度兴奋中,肉洞不住的伸缩紧放,发出惊天动地的娇叫声,尽情吞吐着那雄伟硕长的宝贝,在她敏感访润的肉洞内冲刺与震动。

凌君毅双手抓住方如苹的双乳,轻轻地捏揉她的乳头,那两颗在漏*点中凸起的红豆,捏在手指间,更觉得硬实可爱。随着方如苹的蠕动,一对丰满的粉乳,不停地在凌君毅手掌里滑溜着,让凌君毅充份享受一种柔软细腻的触感。方如苹紧紧地按在他的胸膛上,潮湿火热的**正在与凌君毅的宝贝纠缠套动。凌君毅延着接合处往上探索,搔到她的阴核,鼓胀柔滑,水份充足,只听到噗嗤声不绝於耳。而下体激烈的磨擦,引出凌君毅无限的兴奋,便坐起身来,搂着她的纤腰。方如苹面对着凌君毅骑坐努力套弄着,两手撑在凌君毅的肩膀,口中连声长吟,凌君毅用力抱住方如苹,配合她的动作猛顶狂送,让方如苹立刻达到云端,迭声娇啼中,瘫在凌君毅的胸前。

凌君毅抱着方如苹娇弱无力、香汗淋漓的身躯,欣赏她的玉体。从她的**上,看着晶莹的水珠,由乳头滑落,冲向美丽的肚脐,流过平坦的小腹,最後滋润了乌亮的春草。抚弄着一双修长丰润傲视群雌的玉腿,光洁结实,弧度诱人,白里透红的肌肤,完美无瑕的曲线。乌黑卷曲的阴毛己被淋湿,鲜艳欲滴殷红的花瓣,仍紧紧的包住凌君毅的宝贝,微微张蛔翻开,肉洞软滑访热紧缩,全根没入的宝贝,感觉到那份舒适、爽快、欢愉、喜悦的滋味。丰满的**显得特别迷人,红艳的乳头在轻微跃动,凌君毅热切地爱抚吸吮,方如苹舒爽得只能喘息呼气。

看着凌君毅胯下的硕长宝贝,明丽珠不禁脸红心跳,死去丈夫的和它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双手握住棒身,火热的温度就传了过来,稍为用一捏,就能感受到它的坚挺度及热力。脱掉身上衣衫,明丽珠爬上了凌君毅的身上,半蹲在他的小腹上,双手扶着巨大的宝贝,慢慢的坐了下去:「喔!好胀。」忍不住吐了口大气,才吞进三分之一,就觉得塞不进去了,感觉宝贝一股火辣辣的好烫口,稍微蠕动臀部就产生了异样的快意,娇躯不禁抖动着,一瞬间含住宝贝的肉瓣接合处,缓缓溢出了温湿的淫液。明丽珠双手按在凌君毅胸膛上,沈腰臀部向下一坐,噗哧一声,剩余的棒身纳入洞内,已全根尽没,明丽珠感到肉洞塞得饱满,却满足的长叹吐气,微闭眼睛享受其中的妙处。

明丽珠心中不禁赞叹着凌君毅的天赋异禀,也为自己能够尝到这宝贝而快意不已,原本只是轻轻的上下套弄,但是逐渐加强的快感,使得她加速了臀部的挺动,身体也大幅度的直起直落,每次都高高的抬起,将宝贝吐出,然後再重重的坐下,整根完全吞下,腰部更使劲的旋转摆动,品嚐宝贝磨擦挤压肉洞的快感,只想驾骑着凌君毅,纵情的宾士着。

凌君毅的手指寻找最敏感的部位,捏弄完全勃起的乳头时,明丽珠产生难以抗拒的甜美感觉,忍不住发出哼声。支撑不住的身体的向後倒,暴露出赤裸的下体,双腿大大的跨开,露出优雅花瓣。凌君毅的手指活动得更快速,手指在高高隆起的山丘和下面的**上有节奏的抚摸,拇指不停的刺激敏感的阴核,从粉粉红色的洞口看到湿润的光泽,明丽珠的身体产生无比强烈的兴奋。

雪白的身上微微出汗,**被抚摸得出现红润,凌君毅将中指插进肉洞里。明丽珠轻轻的哼一声,仰起美丽的下颚。中指的第二关节已经进入肉洞,在里面和四周的肉壁摩擦,另一只手也从**上转到下半身,左右手一起摩擦敏感的阴核。身体快要溶化的美感,开始变成强烈的电流,明丽珠无意中开始扭动屁股。明丽珠紧紧闭上眼睛,咬紧嘴唇,两条雪白的大腿不自主夹起。凌君毅的手被夹在大理石般光滑的大腿间,反而更活泼的蠕动,在敏感带抚摸、揉搓、挖弄,从下腹部传来肉体摩擦发生的水声,流出的蜜*汁弄湿臀部,明丽珠抬起屁股忍不住的扭动,身体向後仰。强烈的高潮,使已经抬起的屁股更高高挺起,雪白的下体一阵颤抖後,跌落在床垫上,在晕船的高潮中,雪白的脸变成红润,下体微微颤抖。

凌君毅双手抓住**,在乳头上摩擦,揉搓着富有弹性的**。凌君毅让明丽珠的屁股转向自己方向,让她骑在的身上。立刻就看到两个丰满的肉丘,在肉丘的溪谷间露出湿淋淋的桃源洞。强烈的快感使明丽珠扭动挺着屁股,凌君毅仔细的看着美丽的桃源洞,抚摸着娇嫩的花瓣。明丽珠的屁股颤抖着,忍不住用力紧缩,本来就窄小的肉壁到变得更小,进入一半的手指被夹紧。凌君毅同时用手指揉弄充血勃起的珍珠,明丽珠发出急迫的声音,扭动光滑洁白的屁股。

明丽珠慢慢的改变身体方向,骑在凌君毅的下腹部上,就在她的大腿下方,挺立着硕长粗壮的宝贝。明丽珠用右手握住凌君毅的宝贝,慢慢放下屁股,下半身立刻产生强迫挖开窄小肉壁的感觉。但是火热宝贝进入的饱胀感,使得明丽珠发出满足的哼声,明丽珠双手放在凌君毅的肚子上,形成半蹲的姿势。就在这时候,凌君毅猛烈向上挺起屁股,从明丽珠的喉咙发出高昂的叫声,因为膨胀的宝贝完全没入里面,产生完全塞满的充实感。凌君毅连续用力的向上挺起屁股,明丽珠感受到强大冲击,拚命的摇摆头,然後就向前□倒。

凌君毅撑住发软的明丽珠,双手握住丰满出的**,手指捏弄硬挺的蓓蕾。明丽珠发出低沈的哼声,再度慢慢摇动屁股,轻轻抬起又轻轻放下去,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凌君毅揉搓微微出汗的**,不停对勃起的乳头揉搓,明丽珠几乎无法呼吸,感受到绝妙的快感,奇妙的亢奋从身体里涌出。凌君毅屁股又开始做波浪动作,明丽珠发出弱女子的性感娇喘声。

凌君毅起身将明丽珠抱起,双手抱住屁股,把宝贝深深插入,然後又变成在洞口戏弄,每一次明丽珠都发出快乐的娇喘声。汗珠从雪白的脖子流到乳沟上,从肉帛的交接发出摩擦的水声,丰满的**不停的摇动,狭窄的肉壁急促的收缩,分泌出蜜*汁的肉壁包围宝贝。凌君毅再度开始做猛烈的**。明丽珠露出娇艳的表情,摇头时黑发随着飞舞,双手抓住凌君毅的背部,指间陷入肉内,每一次深深插入时,美丽的双乳摇动,汗珠也随着飞散。

**的速度加快,经过最後猛烈插入後,明丽珠忍不住全身开始经孪,大量的淫液不断溢出,明丽珠感觉出凌君毅的宝贝愈加炙热粗硬,同时像断了线的木偶,身体摊在凌君毅身上,身体产生强烈余韵,不禁微微颤抖,无法离开凌君毅的身体。

凌君毅仍是意犹未尽,抚弄着那丰满坚挺的双乳,明丽珠轻声的娇喘呻吟,过度的压抑反而发出更大的声音。扛着明丽珠一双结实修长的大腿,粗壮的宝贝,缓缓的、温柔的自那早己泛滥的桃源洞口,慢慢的送入插进。温湿紧缩的肉壁将它包含着,急促的收缩让凌君毅觉得异常刺激,下身立刻用劲,粗大的宝贝己滑溜顺畅全根尽没。一股饱胀充实让明丽珠大声的喘气呻吟,抬起肥臀向凌君毅挤压过去。凌君毅开始挺腰快速抽送,大起大落力贯於一,肉帛相触劈啪之声不绝於耳,**荡液溢满而出,明丽珠大声娇喘香汗淋漓。

明丽珠双眼迷离面色酡红,凌君毅抓捏一双坚挺高耸的**,吸吮硬起的殷红乳头,舔着她的全身,在一阵颤抖之後,明丽珠再次达到高潮,而与此同时,凌君毅也强劲地射出了他的精华,两人同时攀上高峰,四人相拥而眠。

※※※※※※※※※※※※※※※※※※※※※※※※※※※※※※※※※※※※※※初升的阳光惊醒了沉睡中的鸳鸯,三女羞笑着服侍凌君毅起床,唐文卿一边帮凌君毅整理头发,一边在他耳边轻声道:「哥,谢谢你昨夜带给我的欢乐,妹妹实在是太快乐了。」凌君毅回头吻了她一下,笑道:「对哥哥还满意麽?」「嗯,但是妹子三人却招架不住哥哥一个,哥,你真强。」唐文卿羞红着脸道。

方如苹也在一旁道:「是啊,现在下面还隐隐作痛,君哥哥真是太强了。」明丽珠介面道:「这样也好,让弟弟今晚去陪那些丫头们,她们可是已经望穿秋水了,我们也可休息一晚,否则我们不死在他身下才怪。」三女同时「吃吃」娇笑不已,想必是想起了昨夜自己不堪开采的模样。三女同心协力,将凌君毅收拾得衣缕鲜明,各自也收拾妥当,才一起走出房间。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三女脸上,个个春意盎然,脸上带着醉人的微笑,分明透出满足和幸福。

白天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明丽珠、方如苹、唐文卿三女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凌君毅身边,一起喝茶、聊天、下棋,凌君毅沉醉在了温柔乡中。当夜幕降临之後,凌君毅来到小翠众女的住处,推开门,凌君毅不由大吃一惊,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八女居然全身已经光溜溜地在等着他,看见他进来,立刻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将凌君毅剥了个精光,凌君毅是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浑身已无寸缕了,被众女拥到了床上。

凌君毅不由摇头苦笑道:「你们真是……」小翠娇声道:「少爷先别生气,我们是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有姐妹八个,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恐怕最後的姐妹就轮不到了。少爷,先让小翠给你消消气。」不由分说,就坐到了怀里,抱着他,两腿张开,那**洞对准了大宝贝,屁股往下一沉,「滋」的一声,凌君毅下体一阵紧热,他那整根粗大的宝贝给她吃个尽根了。同时,少女的香唇也吻了上来,同时其他几女也贴到了凌君毅的背後,凌君毅是好不快活。

「嗯……嗯哼……好哥哥……我只要……天天快活……弄穴……我如今是什麽也不管了……嗯嗯……好舒服……嗯……你用力顶吧……用力干我吧……」「好骚,好浪。」凌君毅摇摇头,心里说。小翠姑娘可不由他,渐浪中,一个迷人的嫩臀急急的套动起来,一下一上的蠕动着,那小**内,也「滋滋」在响着,惹得凌君毅一口吃入她那粒小乳头儿,就是一阵猛顶猛插。

「哎呀……啊……哼哼……天呐……快……快恬死了……嗯……哼……唔……唔……」小姑娘更浪的叫着,凌君毅由不得她,一面顶着,一面下床,在房间内走动,这又是一种奇淫的妙姿。凌君毅抱插着小翠,待走了几个来回,已顶得小姑娘阵阵高潮,痛快极了。

「哎呀……我穴内的水太多了……」小翠忽的叫了声说。

凌君毅忙「叭」一停,抱她脱开了那阴阳交接之处。但见小姑娘那小**儿,**的撑开处,迷人的洞口直流出了一阵阵骚浪的**来。凌君毅放下她,看着一双腿,尽是那女人的骚浪水。小翠先尝打到了甜头,满意地让了开去,春兰接踵而至,她张开玉腿,玲珑的**挺突,就往凌君毅的怀中一坐,但闻「滋」一声,**已整根坐入宝贝上。

「嗯哼……嗯哼……」就在春兰一起一落,主动坐套着中,凌君毅一面帮她按着各种招式变换姿势,一面似教导的笑道:「这一式叫做「仙女坐怀」式,可变为「猴儿上树」插法。」说着,抱着春兰的嫩臀,人一挺起身来,就变成对交站着**。那春兰姑娘人虽娇小,紧缠在高大的凌君毅身上,一面急急的摇扭屁股,狂套着宝贝。

小翠忽的骚叫道:「对对对,好一个猴儿在上树。」这一叫,只窘得春兰回头怒盯着她,这时已达高潮的春兰,一咬牙,忍着小姑娘说笑,猛摆屁股,紧抓着凌君毅,大宝贝在**内捣得浪水连连。

「哎哎……可痛快死了……」春兰这一泄身,凌君毅马上放下她,使她静躺着。接着,小梅娇羞迷人的在凌君毅躺下时,她张开迷人大腿,**对准凌君毅的宝贝坐了下去。

「嗯哼……嗯哼……好哥哥……这一式又叫什麽……」小梅姑娘一面套着,一面忍不住哼叫着。

凌君毅双手玩弄着她一对较小的**,一面笑应着:「小梅,这一招叫「美女骑飞鸟」……」「嗯……哼……好一式「美女骑飞鸟」……你插入得我好深……哼哼……好紧呀……嗯哼哼……」小梅忍不住浪哼哼的,那深入紧顶的花心子的快感,她伏下身体拚命的一阵狂套,狂转着迷人的嫩臀。好一阵,她浪呼呼的叫道:「哎呀……好少爷……大宝贝哥哥……可顶得妹子……快活死了……快活死了……哎哼哼……我忍不住了……出来了……」小梅浪哼着,浪哼着,整个玉体已完全软伏在凌君毅身上。当那雪白迷人的嫩臀被凌君毅抱开时,「波」的一响,大宝贝吐了出来,那红红的穴洞儿,白白的浪水渗流着……这一式,女人在上,快感多且易劳累,小梅没弄半个时辰,已高潮一上,软了下来。

凌君毅「啧」的一声,吻了小梅的小嘴一下,他这次又坐起身来,却要那小倩仰躺下玉体。他拉开了她一条迷人的大腿,然後侧卧到女人身旁,那大宝贝就以侧姿,入进了她的穴。他一面**着,一面温柔的吻着小倩香唇儿,一只手则不停的玩捏着她一粒坚挺的**。

「嗯哼……好人……好哥哥……这样子干……轻快……柔和多了……弄得人家恰到好处……不会……压迫人家的身子……嗯……唔……人家就喜欢这样弄……好哥哥……」凌君毅**着她的**儿,他又道:「这叫「比目鱼」侧插法,一会儿你会感到奇趣的。」说着,凌君毅突然一伸手,摸到了她玉穴儿上方,竟以两指不停的拨弄着女人敏感的阴核儿。这一着,只一插一拨弄中,立刻引发了小倩这美人儿慾火的高潮,她渐渐浪喘娇呼起来。

「哎呀呀……弄……弄死我了……天啊……用力插呀……又痒……又酥……插死**……啊……丢了……啊……好少爷……」小倩这瘦美人儿,也不到半个时辰就瘫痪了。换到秀媚动人的夏莲小姑娘时,凌君毅摸着她那雪白较小的嫩臀道:「好妹子,哥哥爱你那白得出水,娇小坚挺的嫩臀,来,哥哥就用「隔山取火」插你。」说着,凌君毅推着娇羞迷人的夏莲姑娘一伏地,高挺出的嫩臀。

凌君毅狂抚弄着那迷人的嫩臀一阵,就挺起身来,粗长的宝贝划过那深深的屁缝儿,直达前庭那嫩紧的穴儿,「滋」的一声,好肉紧有趣。凌君毅一顶入夏莲**内的宝贝,马上要她摇弄着嫩臀,夹紧东西。给他一下下插着的迷人穴儿,而渐渐越插越快了,那肉紧磨接的快感,夏莲姑娘不由也浪浪哼着:「嗯……哼哼……好哥哥……你……你只管……用力的插……**妹……这样子弄……怕你要顶穿了子宫儿……所以……只管摸弄人家屁股……嗯……」这招「隔山取火」**法,出於隔了一层,故穴浅者,不怕太深入。这式在男人方面,除了紧夹的快感,也大增视觉肉感。女子则也甚得奇趣,男子越用力**,越加深肉感的酥麻。这刻儿,又因凌君毅的宝贝够长,凌君毅猛力**下,足足半个时辰,夏莲才快感的丢出精来。

轮到小蕙时,凌君毅也喜她那迷人的嫩臀,他望着她,要小蕙背坐上来,**套入宝贝後,他一面顶动着,一面要她摇滚着嫩臀,套着宝贝玩。这一式,女子背坐交合法,摇摆着屁股中,凌君毅一面玩弄着她部美妙的肥白玉臀儿,一面叫道:「小蕙妹子……这叫「狮子滚球」儿,又可化为「观音坐莲」呢。」「哼哼……嗯……我可不管……什麽狮子……观音……啊……我酥麻死了……哼哼……嗯嗯……我好快活呐……嗯哼……好哥哥……我……用力插呀……」小蕙背坐着宝贝,一阵阵拚命摇动,浪得好迷人。凌君毅这时也渐入高潮,索性抱紧她一面用力顶起来,那大宝贝渐渐狂肄**中,干得她也疯狂了。

「呀……大宝贝哥哥……嗯……好美……好舒服……乐死我了……」最後,凌君毅插得兴起,就势抱起她的屁股,使她伏在地,一阵狠狠抽送,干得小蕙声声浪呼,又经过一会,小蕙终於瘫痪了。

接下来的是小虹,她一手攥住宝贝,不住地在自己的**阴核上磨擦着,一缕缕**黏满了整个的龟头。凌君毅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泼辣、开朗的性格和那其浪无比的小骚穴,於是,他沈着的小声说道:「我们换个姿式,来,你侧身躺下,我在你的背後。」说着,让小虹屈腿躺下,自己也侧身,握住宝贝,对准**,大擦大磨起来。右手也狠狠的抓揉的她的双乳,只抓揉了一会,**又流了出来,凌君毅顺势将龟头顶住了阴核。

「哟!痒死了!酥酥的。」只酥得小虹吃吃地笑了起来,随着,她急火火地把**往龟头顶去,想解决洞里的酥麻奇痒,可是凌君毅就不让它进去。这时,小虹使劲地上下窜动着屁股,他仍是躲躲闪闪,这样几次挑逗,只觉得下面的**,又涌出了**。她感到慾火难耐,心中的酸痒,越加强烈。她将**再一次凑了过去,用两片**,含住了他龟头,心中一阵欢喜,便用力的磨搓起来。

凌君毅感到像有一团火,一股热流包围了龟头,使他也酥痒起来,於是,屁股一挺,只听「滋」的一声。她感到**里,像插进一条烧红的铁棍,而且又粗又长,直达深处的穴底。她不由地一颤,**里的**,更如春潮泛滥一般,沿着穴缝直流而下。凌君毅被那窄窄的穴孔夹实了宝贝,在用力**,开始产生一阵阵酥爽,直传到心中。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摇晃着自己的屁股,一个向後挫,一个向前顶,直乐得小虹口里含混不清地叫喊着:「哎呀……哎……呀……好人……我……的心肝……被你……被你……弄得……弄得……好爽……好……厉害……乐死人家了……我……」凌君毅听着她的娇喊,便低声说道:「我的宝贝,你的**好紧,插得我,好酥,好痒,好麻。」「喔,你又流浪水了吧?……这麽多,哈哈哈,把我的腿也……搞得……湿淋淋……」小虹娇声浪语地道:「你也快……乐……吗……喔,这下插得……好深……好爽。」两人上边说,下边干,而且**得速度更急、更快、更稳了,直插得**滋滋大响。

「哎哟,好人哪……我痒死了……我**……被你插裂了……喔……痒死了……使劲……用力顶……啊……啊……好……」凌君毅那大宝贝,并没有直插直抽,而是上下左右地乱闯,在**的鲜红嫩肉上翘动磨擦。他那浓密的阴毛,在抽送的同时,不停地刺激着穴唇和穴核。这种双管齐下的刺激,更使小虹乐得怪叫,**又一次冲撞而出。她的後背紧靠着他的胸膛,她美爽地闭上了双眼,两片枯乾的香唇微微地启开,一条香舌不断地舐着自己那乾燥的咀唇。

「美死……我……了……你……的……太长……太大……我死了……也不冤了……喔……好爽……」小虹咬牙狠劲地让**把整个的宝贝一下吞下,她往後挫着屁股,这样她才觉得全身涨,心灵充实。全身热得发烫,**痒得透体。无法形容的快感使她紧张,又放浪。她梦一样的呻吟,蛇一样的扭动,使宝贝插入**更加深处。她舒服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这种无法表达甜头,太舒服、太愉快了,使她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这种昏迷,好像神仙飘荡在云中。

「喔……好人……我……我……**……顶漏了……漏水了……」接着是「啊」的一声怪叫。娇躯乱颤,一股透顶的快感传遍了全身,只见小腿乱蹬,玉臂乱舞,昏迷过去了。凌君毅并没有终止**,而且是放慢了速度,缓抽慢插,每次顶穴到底。经过一段歇息,她本能地向後顶着、顶着,急促地娇喘,美丽的脸蛋,又出现了满足的表情。

「好……好人……啊……唔……我会……会给……你插死……干死……嗯……唔……」凌君毅又是一阵急插猛闯,次次一插到底,**中**如山洪爆发,往外喷涌,两腿缩张,全身蠕动,血液沸腾。

「啊……我……不能动……了……喔……又来劲……了……又痒…好舒服……哎唷……乐死我了……你……别插了……真要了……我的命了……啊……好哥哥……小虹……受不了……」**长流不止,小虹讨饶不已,凌君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将小虹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亲吻着,低声他说:「小虹,我的好妹妹,好好休息吧。」「啊」的一口长气,小虹满足地滑落一旁。小玉怯怯地坐到了凌君毅面前,只见她,皮肤细嫩,白净,酷似玉脂,骨肉匀称,浮凸毕现,曲线优美。肥腴的後背,圆实的肩头,肉感十足,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两断玉藕。脖颈圆长宛若白雪,圆圆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淡如远山的柳眉下,一对黑漆漆水汪汪的大跟,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咀唇,像挂满枝头的鲜桃,谁见了都要咬上一口,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温馨和迷人的芬香,缕缕丝丝地□进了他的鼻孔,撩拨着他那阳刚盛旺的心弦。

凌君毅迷了,醉了,呆了,傻了,身不由己地伸出了双臂,一下把她揽入了怀中。她是那样的温柔,顺良。她斜躺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头在他的肘弯里,圆嫩的屁股,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玉腿曲向一侧,水灵灵的大眼,放射出淫邪的秋波和挑逗的慾火。

就在这一刹那,小玉灵敏地感觉到,他的宝贝正顶在她那**的下方,似乎觉出那宝贝在微微的挑动,又好像那宝贝带着一股强烈的电流,在**的附近,发射着无形的电波,通过神经网路,又被少女的身心所接收。一种崭新的感受在全身游荡,漫延,滋长。子宫同时也门户大开,涌出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潮水,又顺着**,大小**,涓涓地流出,缓缓的浸向直挺棒硬的龟头……凌君毅并不急於行事,他用长长的手指,以充满情慾技巧去触摸她那鼓涨丰满的双乳。她迁就他,把上身挺了起来,他开始是大面积的揉弄,只见那弹性十足的**,上下左右的颠颤着,揉到左边,弹回右边,揉到右边又弹回左边,是那样的玩皮淘气,揉完左乳,又揉右乳,直揉得小玉,仰头蹬腿,娇喘吁吁:「哎呀,好痒,好舒服……」凌君毅边揉弄,边欣赏少女禁区的各个部位。她的双乳,高而挺,似两座对峙的山峰,遥相呼应,山顶两颗浅褐色的乳头,上面有红润透亮,凹凸不平的小小峰窝。两山之间一道深深的峡峪,峡峪的上端,有一颗难以察党的黑痔,下面是一漫平川的、柔软的腹部,由於肥腴、丰满,把肉嘟嘟的肚脐淹埋起来,现出一道浅浅的隙缝。她的阴毛稀松而卷曲,呈淡黄色,有条不紊地排列在馒头似的小丘上,一颗突出的阴蒂,高悬在肉穴的顶端,细腰盈盈,身材羊满,一双玉腿粉妆王琢,柔细光滑,十分迷人。凌君毅忘情地在她的双乳上变换着招数,两个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乳头,缓缓地捻动着,捻动着……「呀,真舒服。」小玉淫声浪语,乳波臀浪,撩拨人心。

凌君毅很快发现,她的乳头一时变得那麽肿胀,那麽坚挺。纤细的腰肢不停的蠕动,丰腴的屁股,紧庄着他那最敏感的,粗大的,挺实的宝贝。凌君毅的血液,就好像滚开的水,在汹涌、在沸腾,他的双腿之间火辣辣的,粘糊糊的,正在一浪高於一浪地鼓动。

这时,小玉的反应更是敏感,她微闭双眼,只觉得在**的唇边,好像有一支奔跑的小兔,在草丛中寻找着自己的窝穴。她不顾一切将小手伸到自己的臀下,一把抓住了那又粗又长的宝贝。凌君毅全身一震,接着极力地使身体向上挺起,而小玉更敏捷、迅速、轻盈地使她的身体造成了一个非常美妙的角度,她像一个疲劳过度的人,找到了一张软席,急切地,使劲地坐了下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小玉握着宝贝的小手,灵活而巧妙的一摆动,只听「滋」的一声,又长又大的宝贝,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飞箭直中靶心。炽热而紧凑的肉洞,紧紧地挟住了宝贝,白嫩的玉臀拚命的扭动,连接宝贝的小腹也同时狠狠地上顶着。凌君毅紧紧地搂着小玉的细腰,小玉则紧紧地攥住他的双手。

一阵紧张而激烈的扭臀,小玉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啊……嗯……好美……好舒服……」伴随着扭动和呻吟,小玉已经大汗淋漓,娇喘吁吁。

凌君毅见小玉实在顶不住,他用力一歪,将小玉一齐搬倒,两人正好侧着身,躺在长长的绣花枕上。凌君毅一口气一连猛插猛拉,近五、六十次,直插得小玉一只小手反背过来,不住抓挠着他的屁股,大腿和後背,呻吟连连不断的发出。

「啊……啊……你顶到……人家的……花……花心了……啊……好痛快……啊……啊……我……我……我的……好少爷……好哥哥……小玉……爱你……」小玉一阵抽搐,只觉得他那粗大的宝贝,像一根火柱,插在自己的阴穴里,触到花心,进到了子宫,穿透了心脏,她的全身像火一样的燃烧着,她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燥热,娇脸春潮四溢,香唇娇喘嘘嘘。

「好……好……哥哥……小玉好快活……我还要……」小玉眯着眼睛,觉得这种和风细雨的**,好似在云中飘荡、美极了。凌君毅一连活动三十多下,每一次顶到花心,她都是一阵抽搐和浪叫,她紧紧咬着咀唇,暴露一种极美极爽的舒畅表情。

「我受……受……不了……不要……丢精……慢……慢……来……嗯……我……唔……唔……我……快了……啊……坚持……不了……我要了……了……要丢……了……」这时的凌君毅,好像劲头刚刚上来,他哪能就此甘休,他依然不停地**着,而且越插越深入幽境,直插得**紧紧的收缩。**把宝贝包得紧上加紧,纹风不入,她快活得全身都要散架。

「哎呀……少爷……我……要……丢……了……丢精了……再等一下……」凌君毅越干越起劲,速度越来越快,小玉全身汗水淋淋,挺着屁股,娇躯不住地抖动。

「哎……啊……唔……唔……我完了……不行了……我就要死了……要升天……了……停止吧……」不到一柱香功夫,小玉流出了几次阴精。从开始到停止,凌君毅不停地狠顶,或慢插慢拉,或猛抽猛拉,而小玉又紧挟宝贝,兴奋的神经,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她全身瘫软,四肢散架,抓挠着,浪叫着,美爽之极。

「啊……爽呀……美呀……乐呀……嗯……大宝贝哥哥……啊……花……花心又…又再颤动了……嗯……小玉的……小…**好舒服……哦……嗯……哦……好哥哥…你的大宝贝……让妹妹忘不了……啊……嗯……完了……又…又要出水了……我的好少爷啊……快……快把大宝贝抵…抵住穴心上……喔……我不行了……」声音一落,果真一股热腾腾的阴精,如山洪暴发般直冲着凌君毅的龟头,而小玉也趴倒在床上了。凌君毅顺势的压在小玉的背上,整只大宝贝也泡在她的**里,沸腾的阴精泡得大宝贝发麻,令他不由心头发颤,凌君毅明白自己也快要**了,他把小玉翻身,重重的又将宝贝插入她的**里,把宝贝猛往穴内插,让龟头陷入花心里,然後如摇筛子般的猛摇着屁股。小玉再度受到重插猛刺,**有点受不住了,直喊着求饶。

「啊……好哥哥……妹妹受不了了……啊……让人家休息一下嘛……嗯……嗯……**真……让大宝贝哥哥……给…给插破了……嗯……嗯……好…好痛啊……好哥哥……停…停止啊……嗯……嗯……」凌君毅正在兴头上,喘气的说着:「小玉……我的好姑娘……我的好妹妹妹……我要射了……快…快用你的**……用力挟……啊……快…快啊……」「少爷……好哥哥……你射进小玉的身体吧……小玉要为哥哥生儿育女……」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也能发泄,小玉提起精神配合着凌君毅的动作,每当大宝贝插进时就挟紧穴肉,让他得到快感。凌君毅突然身子起了一阵冷颤,阳精就如盲人打靶似的,吱吱地射向花心。小玉的**,被这股浓浓的阳精烫得花心大开,嘴巴张的得大大的直呼。

「哦……好哥哥啊……好……好烫啊……嗯……嗯……烫的妹妹的花心……好……好爽唷……嗯……哦……人家又…又流出来了……」两人同时地泄了,也紧紧的搂抱一起,互相伸出舌头相吻着。由於激烈的运动,小玉面带倦容,动作一停,喘息片刻後,不知不觉中已进入了梦乡。而凌君毅却在稍微休息片刻之後,重新抖擞精神,与小翠、小倩、夏莲、春兰、小梅、小蕙、小虹等女再战,这一夜,直战到天快亮的时候,众女都无力再战,众女才满足的拥着凌君毅沉沉睡去。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自然也是夜夜春宵,明丽珠、方如苹、唐文卿自然是日夜痴缠着凌君毅,而小翠、小倩等女也不时的献娇献媚,凌君毅是享尽艳福。但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德非常快,在一天的清晨,凌君毅和方如苹正在和众人道别。

唐老夫人对方如苹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这般任性,出门怎好连娘都不告诉一声?好孩子,快回去,你既是偷跑出来的,乾娘也不好留你了,君儿还是先护送她回去再办别的事去。」方如苹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大哥不用送我,我只去和娘说一声,再来看乾娘。」唐老夫人摇摇头,轻轻叹息道:「看来你比大丫头还要野,真是个野丫头。」凌君毅朝唐老夫人作了个长揖,道:「娘,君儿要走了。」唐文卿、明丽珠、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十女听说凌君毅就要走,眼圈不觉一红,粉脸上也登时流露出黯然之容。

唐老夫人点点头,方如苹走到唐老夫人面前,盈盈拜了下去,说道:「乾娘,我走了,你老人家保重。」唐老夫人说道:「孩子,你回去,可别忘了代老身问候你娘呀。」方如苹站起身,道:「多谢乾娘。」唐老夫人又叮咛道:「你路上要听君儿的话,莫要使小性子,乾娘看得出来,你娇纵惯了。如今这一带路上,有不少武林中人来往,你不可太住性,还是让你君儿送你回去的好。」方如苹道:「乾娘放心,我都听你老人家的就是了。」凌君毅和方如苹别过老夫人,明丽珠、唐文卿和小翠等十女一直送出大门口,巴总管早已命人在门口准备好马匹。凌君毅回身道:「珠姐姐、卿妹妹,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我一办完事,立刻就来找你们,你们也要多保重自己,照顾好娘。」众女都是眼圈通红,唐文卿道:「君哥,你要尽快办完事,免得我们望穿秋水,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多多小心。」凌君毅点点头,方如苹道:「卿姐姐、珠姐姐,我去看了娘,就会赶回来的。」凌君毅已从下人子中接过缰绳,跨上了马背。方如苹也一跃上马,娇声道:「珠姐姐、文卿姐组、各位妹妹,我们走啦。」凌君毅在马上道:「各位姐妹请回吧。」一面又朝巴天义、耿士贵两人拱拱手,道:「巴总管,耿副总管再会了。」巴天义、耿士贵慌忙躬身,道:「少爷好走,兄弟不送了」凌君毅一带缰绳,坐下马匹四蹄展开,当先朝山道上行去。方姑娘跟着也催动了坐骑,一面回头朝唐文卿、明丽珠和小翠等人扬着手。唐文卿目含泪水,也急急抽出一条罗帕,扬手叫道:「凌大哥,你一定要尽快赶回来……」两匹马走得不快,但已经渐渐远去。

唐文卿合明丽珠众女脸上挂着两行泪痕,还在怔怔地望着远方,其实马上人早就看不到了。明丽珠毕竟年纪稍大,对众女道:「各位妹妹,我们进去吧,君弟弟会没事的。」唐文卿和众女这才转身向里走去。

※※※※※※※※※※※※※※※※※※※※※※※※※※※※※※※※※※※※※※两匹马离开吴氏别业,不多一会,已经转上大路。凌君毅回头问道:「苹妹,你家在哪里?」方如苹轻轻摇着臻首,嫣然一笑,道:「我想想还是不便告诉你。」小姑娘这是故意放刁,凌君毅道:「那麽你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家了?」方如苹悠然道:「谁说要你送我回去了?再说目前也不想回去。」凌君毅听得一怔,道:「你不是说要回去探望令堂吗?」方如苹道:「我想想,又不想回去了。」凌君毅道:「那你要到哪里去?」方如苹凝眸望着他,问道:「你呢?」凌君毅道:「我?」方如苹轻轻嗯了一声。

凌君毅道:「我说过另外有事去。」方如苹美目一睁,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凌君毅道:「这个如何使得?」方如苹道:「有什麽使不得的?我知道,你要去追查眇目人送的那件东西,我也要去。」凌君毅摇摇头,道:「不成,江湖险恶,实不宜你们姑娘家行走,你第一次中了眇目人的迷香。第二次被唐七爷擒住了当人质,这两次教训,你应该记得。」方如苹哼道:「那是我没留心,才着了他们的道儿,唐七爷手下的四个人,还不是全被我打倒了?」凌君毅道:「好苹妹,你还是回去的好。」方如苹瞧着他,问道:「你为什麽不让我跟你去呢?」凌君毅道:「你跟着我,我怕万一照顾不周……」方如苹咭的笑道:「你放心,我可以换成男装,你可以说我是你表兄弟,亲兄弟,什麽都可以。」凌君毅听得好笑,忍不住笑道:「你要我跟谁去说?」方如苹双眉一挑,喜道:「你答应了?」凌君毅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方如苹满脸欢笑,喜得在马上跳了起来,说道:「凌大哥,你真好。」两人赶到寿县,方如苹兴勿匆地在街上买了几件男人衣衫和靴帽摺扇等类的东西。凌君毅因这一路上都未发现有金老爷子门人的暗记,显然那眇目人并未从这条路下来,因此他仍想赶回太和去。两人离开寿县,走没多远,就有一片树林。

方如苹叫道:「大哥,你等一等,我到树林子里去换件衣服。」说完,不待凌君毅答应,就飞身下马,提着一大包东西,匆匆朝林中奔去。

凌君毅摇摇头,只得停了下来,牵着马匹,在林前找了块大石坐下。不大一会工夫,方如苹已换了一身男人装束,身穿青衫,足登薄底粉靴,一手接着摺扇,走了出来,喜孜孜他说:「大哥,你看我像不像?」凌君毅看她换了男装,真像一个粉装玉琢的佳公子,只是人嫌矮小了些,不觉颔首笑道:「像是像,不过看来最多只有十六岁。」方如苹抿抿嘴,笑道:「只要像就好了,你是大哥,我是小弟咯。」凌君毅笑道:「刚说你像,你就抿着嘴笑了,你几时看到大男人笑起来抿着嘴的?」方如苹立时放下手来,说道:「大哥说得是。」凌君毅道:「现在不要再一表三千里了?」方如苹脸上一红,含羞笑道:「你又取笑我,如今我换了男装,还是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兄弟的好。」凌君毅道:「那你就得姓凌。」方如苹道:「姓凌就姓凌。」话出口,突有所觉,羞得娇贾红到脖根,低下头去,跺跺脚道:「大哥,不来啦,你取笑我。」凌君毅笑道:「我几时取笑你了?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在路上既以兄弟相称,我叫凌君毅,你也该取个名字,叫凌君甚麽的……」方如苹忽然美目一睁,介面道:「凌君平,好不好?」凌君毅点头道:「好,君平,这名字不错。」方如苹挑着眉毛,嫣然笑道:「那麽从现在起,我就是凌君平了。」傍晚时分,赶到正阳关,就在镇外一处墙角上,凌君毅发现有人用木炭画了品字形三个圆圈,右下角一个圆圈,略呈橄榄形,这正是金鼎金开泰和他约好的记号。凌君毅看得暗暗一怔,忖逗:「金老爷子亲自赶下去了。」原来品字形三个圆圈,作橄榄状,暗示由左方来,向右转弯,尖端指向南方,是往南去的。

凌君毅在马上仰头看了看方向,暗自盘算,金老爷子从太和来,正是在正阳关的西北,到了正阳关向右拐弯南行,正是去六安的大路。那麽金老爷於是朝六安方面下去的。方如苹看他忽然停马,接着仰首望天,半晌沉吟不语,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在想什麽心事呀?」」凌君毅「哦」的一声,追:「咱们走。」本来正阳关是一处镇甸,这时该是投宿的时候。但凌君毅话声一落,立即掉转马头朝大路驰去。方如苹催马跟了上去,问道:「大哥,你发现了什麽?」凌君毅道:「我看到金老爷子留的暗记,他已经亲自赶下去了。」方如苹问追:「金老爷子是谁?」凌君毅道:「金老爷子就是少林俗家掌门,金鼎金开泰。」方如苹道:「他和你约好的?」凌君毅点点头,只是催马赶路。一阵急驰,差不多赶了三四十里的路程,果然每逢岔路,都有金老爷子留的记号,赶到天色全黑,已经到了迎河。这里只是二个小村,乡村地方,习惯早睡,灯火全熄,别说宿头,连吃的东西都买不到。凌君毅在路旁停住下马,歉然道:「为了赶路,今晚连宿头都错过了,你在这里稍等,我去附近人家敲敲门看。」方如苹嫣然笑道:「天色已经黑了好一阵子,附近居民早就睡了,不用再去惊动人家了。我走的时候,乾娘在包裹里,给我用荷叶包了一大包肉饼,足够我们当一顿晚餐,吃饱了,索性趁着月色,再赶一段路程。」凌君毅笑道:「娘对你真好。」方如苹一跃下马,抿抿嘴,轻笑道:「那也比不上乾娘对你好,俗语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只要丈母娘看中意了,比乾娘好得多。」方如苹一面说着,一面已从包裹里取出一包荷叶包着的肉饼,凌君毅笑道:「兄弟,你已经两次抿着嘴笑了。」方如苹「啊」了一声,玉手一抬,又朝朱唇抿去,接着低笑道:「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起过,我有一个表姐,长得像天仙一般,她一颦一笑,又甜又美,我这个抿嘴的习惯,就是跟她学来的。」凌君毅道:「我没见过你表姐,但你生来天真,娇憨,笑起来抿抿嘴,更是娇美动人……」方如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娇靥红晕,似羞实喜,不自觉又抿抿嘴追:「真的?」凌君毅道:「但你现在穿了男装,就不能时常抿嘴,叫人一眼就看出你娘娘腔来。」方如苹点点头,望着凌君毅道:「大哥,这样好不?以後看到我再抿嘴的时候,你就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就会警觉了。」凌君毅轻笑道:「其实,我最喜欢看你抿着嘴笑,那有多美?我还忍心狠狠地瞪你麽?」方如苹芳心甜甜的,但她故意小嘴一撅,嗔道:「不来啦!你又取笑我了。」一会工夫,两人已把一包肉饼吃完。

凌君毅丢去手上荷叶,说道:「这肉饼做得真好,皮薄馅多,味道鲜美。」方如苹「咭」的笑道:「这肉饼是文卿姐姐做的,我也帮她做了几个,只是笨手笨脚,怎麽也做不好,你吃到皮厚馅少的,那就是我做的了。」凌君毅道:「皮厚馅少,也有一种好处。」方如苹道:「什麽好处?」凌君毅道:「只有皮厚馅少的,才容易吃得饱。」方如苹白了他一眼道:「大哥,你又取笑我了。」站起身,拍拍马头,回头道:「吃饱了,可以走啦,前面隐贤集,有一座王氏饲堂,地方很大,我们可以在那里歇足,等天亮了再走。」凌君毅望了她一眼,奇道:「你如何知道的?」方如苹甜甜一笑道:「这条路,我走过一次,自然知道。」两人跨上马,又赶了二十来里路,才到隐贤棠。这时已是初更时分,找到镇甸西首,果然有一座王氏饲堂。两人把马匹拴在饲堂门首,然後纵身进入围墙,越过天井,进入大殿,看这饲堂,王氏在此地显然是个大族,殿上打扫得甚是乾净。

凌君毅目光环顾,缓步走到大殿右角说道:「兄弟,现在差不多已是初更光景,快些静坐调息,养好精神,明日一早,就要赶路。」方如苹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偌大一座大殿,阴森森的,未免有些胆怯,凌君毅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方如苹道:「明天中午,我们在马头集打尖,傍晚前,就可赶到六安城,那就可以好好睡一晚了。」凌君毅道:「这两天,也许可以赶上眇目人。我非得瞧瞧,他们行动这般神秘,传送的究是什麽东西?」方如苹道:「那眇目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凌君毅道:「不,那死了的眇的是左眼,如今那眇目人眇的却是右眼。」方如苹好奇地道:「他们为什麽老是用眇目人传送东西呢?这中间也许有什麽缘故。」凌君毅没有作声,忽然轻如狸猫,一跃而起,低低说道:「有人来了,我们快躲一躲。」方如苹根本没听到什麽,还待再问。凌君毅低喝道:「快上去。」抱住方如苹,人已往上纵起,轻轻跃上横梁,一面低声道:「咱们躲到匾後去。」方如苹被他抱在怀中,但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一下子便闪入匾後。每一座饲堂,都有许多匾额,什麽「进士及第」、「魁元」、「殿元」、「翰林」等等,只要子孙有了功名,祖宗面上,也增了光彩。他们隐入横梁上一方上书「殿元」的匾额之後,刚刚藏好身子,果然听到大天井上有了声音,那是脚步声,-阵沙沙步履声,朝殿上走来。

只听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萧兄请。」他们走到殿前,忽然礼让起来。

接着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呵呵笑道:「温二哥怎的和兄弟也客气起来了。」随着话声,并肩走进两个人来。虽在黑夜之中,凌君毅依然可以清晰地看清两人面貌。左首是一个年在五旬左右,身穿海青长衫,头戴黑缎软帽,足踏逍遥福字履,胸飘五辫黑髯的方脸老人。右首是一个身穿古铜长衫,腰系丝绦,脸红如火,双颧高耸的瘦小老者。这人凌君毅见过两次,正是温婉君姑娘的「二叔」,岭南温家二庄主温一峡。他看到温一峡,登时想起第一次看到温一峡的时候,自己和温姑娘一起躲在林内,耳鬓厢磨,芳泽微闻。斯情斯景,和今晚彷佛相似,温姑娘温婉多情,她清丽的情影,又在他心上浮现……突听温一峡口中「咦」了一声,说道:「这殿上既没有人,门外怎会拴着两匹马?」方脸老者呵呵笑道:「这隐贤集王家,乃是望族,王氏饲堂,是公众的地方,拴牛、拴马,原是常有之事,温二哥何用多疑?」温一峡道:「萧兄说得是。」紧随两人身後,走进来的是一个黄衫少年,凌君毅知道他叫做金环六郎萧其清,看到此人,凌君毅登时心中一动,暗道:「温一峡称方脸老者萧兄,莫非方脸老者就是金环六郎萧其清的父亲,剑环双绝萧凤岗?」萧其清身後还跟着两名家人,这时已在殿上燃起一对红烛,偌大一座大殿,登时大放光明。凌君毅和方如苹两人,躲在匾後,不敢再探头往下偷看。只听方脸老者说道:「温二哥不是也约好了董天王麽?他何时能来。」温一峡连忙含笑道:「是,是,兄弟行前,曾派人送了封信给董天王,他一口答应,赶来助拳,前两天据说有人曾在阜阳附近见到过他。」方脸老者道:「这就奇了,前几天既然已到皋阳,就该和咱们取得联络才对。」凌君毅心中暗道:「他们说的董天王,不知是不是铜臂天王?」铜臂天王就是死在他手下的,他也因此才与「玄衣罗刹」结下了合体之缘。

又听温一峡道:「兄弟也觉得奇怪,咱们一路都留下了记号,他应该看到了。」方脸老者一手捻须道:「董天王生性刚愎,莫要出了岔子?」温一峡笑道:「董天王生性虽然暴躁了点,但以他一身修为,武林中罕有对手,哪会出什麽岔子?」方脸老者道:「这很难说,兄弟这一路面来,发现少林俗家掌门金鼎金开秦,也到了太和,四川唐家老三、老七都在附近……」温一峡道:「萧兄说得也是,兄弟要向萧兄报告的,除了少林和四川唐家之外,另外还有几拔人,更值得注意。」方脸老者逍:「温二哥说的是什麽人?」温一峡道:「一拨是主仆二人,主人不过二十四五,一身蓝衫,颇像贵介公於。那仆人左手装的是一只铁手,武功高强。这主仆二人,由开封一路下来,行踪隐秘,极为可疑。」方脸老者似是十分注意,问道:「那仆人武功,可曾有人亲眼看到?」一旁萧其清道:「孩儿曾亲眼看到。」凌君毅听到萧其清如此称呼,暗道:「姓萧的老者果然是剑环双绝萧凤岗。」方脸老者道:「你看到他和人动手麽?」萧其清躬身道:「是的,那是几天之前,孩儿看他一招结果少林「了」字辈的一个僧侣,第二招就杀了金老爷子的一个门人。」萧凤岗莞尔一笑道:「少林门人,武功也有强弱,寺里的僧侣还好一点,俗家弟子多半是纨挎子弟。」温一峡道:「另一个也不过二十出头,姓凌名君毅,也是由开封跟踪下来的,此人时隐时现,行踪不定,他自称是反手如来门下,看他出手路数,也倒似不假……」萧凤岗双目一睁道:「反手如来居然收了徒弟了?」温一峡又道:「还有一拨,曾在三十里铺附近出现,看主像是官眷,听说主人是个女的,但扈丛人员,身手全都不弱,行踪也十分神秘。只在三十里铺出现了一次,就不曾再见,兄弟派人侦查,均无着落,好像是平空失了踪迹。」萧凤岗沉吟道:「温二哥也没看出这行人的路数来?」温一峡道:「那是敝庄两个庄丁在三十里铺发现的,兄弟只听他们如此报告。」萧凤岗点头道:「八方风雨会中州,这倒是一场热闹好戏。不过兄弟觉得这几路人马当中,咱们该和四川唐家取得联系……」说到这里,一皱眉道:「少林的人,怎会也来赶这场热闹?此中莫非……」」话声末落,突听「唰」的一声,有人从围墙外越墙飞落天井中。

温一峡目光一抬,喝问道:「什麽人?」金环六郎萧其清道:「晚辈出去瞧瞧。」一个箭步,朝外掠去。接着但见一个灰衣汉子,随着金环六郎身後,走了进来。

温一峡问道:「温禄,你可是发现了什麽吗?」那叫温禄的汉於慌忙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回二庄主,小的在马头集附近,发现董天王留的暗记,特地起来报告。」温一峡双目一睁,问道:「他画的什麽记号?」温禄道:「那记号画在路旁一棵大树上的,小的听二庄主说过,认出正是董天王的记号,因此小的已把树皮削下带来了。」说着小心翼翼地把一片树皮,双手呈上。

温一峡接过树皮,便已脸色微变,抬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温禄道:「小的在马头集一条岔路口看到的。」温一峡即道:「那条岔路是通往哪里的?」温禄道:「那岔路是通向三觉寺方面的。」萧凤岗问道:「董天王暗记上可看出了什麽?」温一峡眉锋微蹙,说道:「这是紧急记号,表示他追踪一个或数个强敌,通知兄弟立即赶去。」萧凤岗拂髯笑道:「董天王睥睨四海,自视极高,他能在暗记中表示遇上强敌,那麽此人该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无疑,我们那就赶上瞧瞧吧。」温一峡点头道:「萧兄说得是,兄弟也是这个意思。」站起身子向温禄挥挥手道:「你在前面带路。」温禄应了声「是」立即转身朝外就走。温一峡、萧凤岗同时跟着走出,金环六郎举手一挥,熄灭烛火,也急步跟了出去。站在外面的两名汉子又紧随在金环六郎身後,一行人捷如飞鸟,转瞬之间,便已越墙而去,走得踪影全无。

方如苹轻轻吁了口气,道:「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下去吧。」两人跃落地面,方如苹拍拍身上灰尘,抬头说道:「大哥,我们要不要跟他们下去?」凌君毅道:「跟他们下去作甚?」方如苹道:「听他们口气,也是追跟眇目人下来的,那个叫董天王的人,留下记号,已经追下去了,只看他们走得这麽匆忙,准有事故,我们跟着他们下去,就不会错。」凌君毅摇摇头,笑道:「铜臂天王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跟着他们下去不会有什麽线索的。」方如苹眨着眼睛,问道:「原来铜臂天王姓董,我还以为他们口中的董天王是谁呢。」凌君毅道:「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们有我们的事,时间不早,还是早些休息的好,明天一早,还得赶路。」方如苹没再说话,两人依然回到大殿右角,相拥靠在墙角,闭目调息。等到天色黎明,两人离开王氏祠堂,继续上路。这条大路,一直通向六安,路上果然都有金开泰留的记号,两人纵马急驰,中午时分,就赶到六安。凌君毅在六安城外就发现金老爷子的记号,似乎指向舒城,因此只在城外打了个尖,就上马赶路。傍晚时分,到了桃溪,就再也看不到金老爷子的记号了。

依方如苹之见,这里离舒城已是为远,金开泰说不定就在舒城。但凌君毅却认为金老爷子如果去了舒城,定会留下记号指向舒城。一到桃溪就忽然没了记号,可见金老爷於是在附近发现了什麽,连留记号都来不及,根本未去舒城。

方如苹道:「依大哥之见,咱们该怎麽办?」凌君毅眉锋微敛,说道:「我对这一带不熟,还是先找个农家问问……」方如苹扬扬眉毛,咭的笑道:「我熟,大哥要问什麽?」凌君毅道:「我想了解一下附近的地理环境。」方如苹道:「这个我知道,从这里朝东去是巢湖,南通舒城,往北的花字岗、董家岗,直通合肥。」正说之间,忽听一阵得得蹄声,传了过来。两人回头瞧去,只见身後大路上,奔来一头毛驴,驴背上坐的是一个身穿青布衣裤的老头,弯着腰,双目微闭,任由那毛驴自己缓缓而行,瞧他坐在驴背上的那份悠闲模样,倒有几分像张果老。

凌君毅望了那老头一眼,原未在意,哪知就在他朝青衣老头望去之时,那老头也眯着眼缝,有意无意地朝两人望来。凌君毅目光何等犀利,这一瞥之间,就发现青衣老头眯着的双眼,只有左眼有光!只有左眼有光,右眼岂不是眇了?

凌君毅心中猛然一动,眼看青衣老头是朝舒城去的,就向方如苹道:「兄弟,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快些赶进城去,再迟城门就要关了。」说话之时,暗暗向她使了个眼色。

方如苹暗暗觉得奇怪,因青衣老头没走出多远,不好就问,只好点点头道:「大哥说得是。」她一带马头,和凌君毅靠得更近些,低声问道:「这人是谁?大哥认识他吗?」凌君毅道:「我看他可能是咱们要找的人。」方如苹惊奇她道:「什麽,他就是眇目人?」凌君毅道:「他方才眯着眼缝,朝我们看来,我看他只有左目有光,分明右目己眇。」方如苹道:「不对,他若是眇目人,怎会从合肥来?」凌君毅道:「金老爷子的记号,到了桃溪,就没有再看到,此时又发现了右自己眇的人,决非巧合。如果他确是我们要找的眇目人,那就证明他已经发现身後有人跟踪,故意在这里绕个圈子,抄小路到花字岗,然後再从花字岗来的。」方如苹听得一怔,抬目笑道:「大哥真聪明,这道理,你不说,我还想不到呢。」凌君毅追:「只不知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眇目人?」方如苹道:「我们只要跟他下去,就知道了。」两人一面说话,一面早已手控疆绳,跟着毛驴走下去。

这时赶着进城的人较多,自然不会引人注意,进得舒城,已是上灯时候。前面毛驴上青衣老头,并不像从前那个眇目人行动鬼祟,他在大街上一家面馆门前下了毛驴,弯着腰背,蹩了进去。这时正是晚餐时间,他赶路赶累了,先打个尖,进些饭食,自然没错,尤其像他这样一个乡巴佬,当然不会进大馆子去。

凌君毅、方如苹看他进入面馆,不能跟着进去,恰好斜对面有一家酒楼,和面馆只隔一条街,两人就在酒楼前面下马。早有夥计迎着上来,替两人接过马匹。两人上得楼来,找了一处临街的座位,可以远远监视对方行动。店伙送上两盅茶,问两人要些什麽。

凌君毅点了酒莱,等夥计退去,就悄声说道:「兄弟,你在这里监视他的行动,我去去就来。」方如苹问道:「大哥要到哪里去?」凌君毅道:「你监视前面,我要到面馆後面去,他如果就是送东西的眇目人,可能会从面馆後门溜走,这一着不可不防。」方如苹眨眨眼睛,说道:「他不是有一头毛驴在门外麽?」凌君毅笑追:「我只是这样猜想而已,如果他发现有人跟踪,跟踪他的人,自然不会跟着他走进面馆,都以为他有毛驴停在门口,等他吃完面一定会出来,他正好藉此溜走。」方如苹道:「大哥绕到面馆後面去,万一他从前门出来呢?」凌君毅道:「那就由你暗中跟踪,看他到何处落脚?我们仍在这里会面,不过凡事小心,看见不对就赶紧脱身。」方如苹听说要她独当一面,心头一直,不觉扬扬眉毛,笑道:「我会的,大哥只管放心,这点事,我办得了。」凌君毅道:「那我走了。」说完,匆匆下楼,走到对面街口,果然有一条狭窄的小弄,此时天色已黑,弄内甚是黑暗。

凌君毅闪入小弄,默默数列第五家,正是那面馆後门。当下找到了一个隐蔽之处,藏好身子,贴壁站定,双目一瞬不瞬,注意着面馆後门。这样足足等了顿饭时光,果见一个瘦小人影,从面馆後门闪了出来,行色匆忙,朝左右一阵张望拔脚就跑。凌君毅目光敏锐,已然看清那人正是青衣老头,他此刻腰背也不弯了,步履轻捷,朝小弄另一头飞奔而去。

凌君毅暗暗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他,好个狡猾的东西,差幸我防到你有此一着,不然的话,又让你逃脱了。」心念转动间,人已迅快跟踪下去。

青衣老头果然是个老狐狸,奔出一段路,忽然脚下一停,回头朝後望来,但凌君毅身法何等快速,岂会让他发现?青衣老头看看身後无人追踪,就继续朝前奔去。穿出小弄,那是一条静僻的横街,青衣老头脚下丝毫不停,一路朝南奔行。这一带地势较为荒僻,不多一会,青衣老头已经奔到一处瓦砾场,他停下身子,又回过头来,向身後张望了一眼,然後迅速踏着碎瓦,超过瓦砾场,走近一座破落的墙门。门外有一棵白果树,他俯下身去,数着树下一堆小石块,然後二走到门前,举手叩了三下。只听板门内有人间追:「这麽晚了,是谁在敲门?」青衣老头连忙陪笑道:「不晚,敲门的是我老独。」门内那人问道:「你找谁?」青衣老头道:「白果树下堆石头的朋友。」门内那人道:「你数过了?」青衣老头道:「数过了,一共是十八颗,你老哥好像少放了一颗。」门内那人不再说话,两扇木门呀然开启,一个身穿蓝布衣裤、头盘小辫的老头,手中执着一支旱烟管,迎了出来,说道:「老哥请到里面坐。」青衣老头并未立即进去,皱眉道:「老哥屋里怎麽不点灯?」头盘小辫的老头呵呵笑道:「你老哥看不清没关系,只要兄弟看得清就好。」青衣老头见所有暗号对方全答对了,当下不再说话,举步跨进屋去。

头盘小辫的老头迅快掩上板门,回身道:「东西呢,老哥可以取出来了。」青衣老头探手人怀,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递了过去。

头盘小辫的老头也没多问,伸手接过,就塞入怀中,阴声道:「老哥辛苦了,只是上面交待今晚老哥不能在城里歇脚,必须立时上路。」青衣老头听得一怔道:「兄弟已经交了差……」头盘小辫的老头说道:「上面要你立时上路,就是怕有人认出你老哥来,兄弟也爱莫能助。」说到「助」字,右手一伸,手中已经多了一管黑黝黝的东西,「嗤」的一声,一蓬蓝芒,闪电般朝青衣老头当胸射到。青衣老头口中惊「啊」一声,连转个念头的时间都没有,蓝芒一闪而没,他身子跟着往後便倒。

头盘小辫的老头收起针筒,望了地上青衣老头一眼,笑道:「这是上面交待下来的,你老哥怨不得兄弟……」说到这里,只见青衣老头身上冒起黄烟,屍体已在逐渐化去。原来他打出去的一蓬蓝芒,竟是「化血毒雾」。头盘小辫的老头话没说完,忽觉背脊骨上一麻,机伶伶打了个冷噤。就在此时,他身後忽然多了一个人,伸手从他怀中摸出一个方形的蓝布包来。这人正是跟踪青衣老头而来的凌君毅,他一下点了头盘小辫的老头的昏穴,取出小布包,迅快解开包布,里面是一个四方形的锦盒。打开盒盖,黄绞上放着一颗黄豆大的珍珠,穿系着金线。屋内虽黑,凌君毅仍可清晰看到珍珠中间,赫然刻着一个朱红的「令」字!果然是「珍珠令」,这和金老爷子那里看到的,完全一样。

凌君毅心中暗道:「只不知他们要把「珍珠令」送到哪里去?」略一迟疑,就依然阁上盒盖,把蓝布包好,塞入老头怀中,然後在老头身上轻轻一拂,解开老头穴道,迅快退到暗处。

头盘小辫的老头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向着地上拱拱手,苦笑道:「老哥死得冤枉,但兄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老哥千万怪不得我。」原来他只当青衣老头冤魂不散,遇上了鬼。话声一落,再也不敢停留,匆匆向外走去,凌君毅立即远远跟在他身後而行。

头盘小辫的老头一头急走,不大工夫。来到一座土地庙前。这不能说庙,只是路边用砖瓦盖的一间小瓦房,又矮又小,像是个神龛,里面塑的是土地公和土地婆。也没有神案,只有一个石香炉,供人上香膜拜,就只有这麽简单。头盘小辫的老头匆匆来到土地堂前,四顾无人,忽然掳起袖管,伸手在石香炉中一阵掏摸,果然从香灰堆里,摸出一个寸许长的竹管。头盘小辫的老头拍拍手上香灰,然後拔开塞在竹管中的布团,倒出卷着的一个纸卷,就在此时,凌君毅又在他身後出现,一下拂在他昏穴之上,伸手接过纸条,打了开来。

只见上面写道:「明天日落前,送与桐城德字裕绸缎庄购五匹天青杭纺之人,不必说话,急速退出。」凌君毅仍把字条卷好,塞人小辫者头手中,然後又轻轻一拂,解开他受制穴道。

头盘小辫老头打了呵欠,把纸条往怀中一揣,随手将竹管丢入路旁草丛,就匆勿急奔而去。这几件事,前後足足耽延了半个时辰之久,等凌君毅赶回酒楼,桌上酒莱,全已凉了。好在这时正当酒楼上生意最忙的时候,大家只当方如苹等人,谁也没去注意。

方如苹一见凌君毅回来,心头一喜,急忙迎着道:「大哥怎麽去了这许多时光?」凌君毅眼看满桌菜看,全未动过,不觉关心地问道:「兄弟,你怎不先吃?」方如苹道:「大哥有事去了,我自然要等你回来一同吃。」凌君毅关切地道:「那你一定饿了。」方如苹甜甜一笑道:「难道你不饿?」凌君毅道:「自然饿了。」一面吩咐夥计,把酒菜重新热了送来。夥计唯唯应「是」,端了莱看下去。

方如苹替他倒了一盅茶,一面问道:「大哥,事情怎麽了?」凌君毅喝了一口茶,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方如苹惊道:「大哥一路跟了他下去,有什麽发现麽?」凌君毅道:「令晚收获颇富,容我慢慢他说。」当下就把一切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方如苹一脸俱是惊诧神色,低低地道:「桐城德丰裕绸缎庄,买五匹天青杭纺的人?这算是到了地头没有呢?」凌君毅道:「这就不知道了,如果这人不再传递下去,那就是到了地头。」方如苹道:「我们该怎麽办呢?」凌君毅道:「好在他送到的日期是在明天日落之前,我想先找金老爷子,商量商量。」方如苹道:「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在桃溪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找到金老爷子的记号麽?」凌君毅道:「但我在山南关看到金老爷子的记号。」他双眉微摆,沉吟着接道:「山南关明明还有他留的记号,而到桃溪,就没再发现,莫非他在山南关附近,出了什麽事?」方如苹偏头问道:「你不是说金老爷子是少林俗家掌门麽?他武功一定很高,哪会出事?」凌君毅微微摇头道:「这很难说,如果不是出了岔子,山南关还有他的记号,何以到了桃溪,就找不到他的记号了?」说话之时,夥计已把酒莱热好送了上来。

两人匆匆吃毕,会帐下楼,小厮早已牵来马匹,在门外伺候,两人接过缉绳,牵着马,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凌君毅心中暗暗嘀咕,这一路上,别的武林人物,且不去说他,就以四川唐家、岭南温家和少林金老爷子等人来说,都是追踪眇目人下来的。就算金老爷子在山南关有事,没有赶来舒城,但眇目人已经到了舒城,何以城中看不到一个武林人物?他想到昨晚在王家饲堂,听那赶来报讯的温禄说在马头集一条岔路口,发现董天王留的紧急记号,温一峡、萧凤岗便连夜赶去。再想到自己在桃溪遇上眇目人,他是从北首花字岗大路出现。从这种种迹象显示,「珍珠令」这帮人,早已发觉有人一路跟踪,不知使了什麽狡计,把所有跟踪的人,一一加以引开了。金老爷子在山南关忽然没有了消息,可能也中了他们狡计。想到这里,决定连夜赶回山南关去查看一番。方如苹和他并肩走了一段路,看他一路都没作声,忍不住偏头何道:「大哥,你在想什麽心事?」凌君毅道:「没有什麽,我只是在想,明天能找到金老爷子才好。」正说之间,忽见迎面走上一个店伙模样的人,朝两人连连躬身,陪笑道:「二位公子,可要落店?小店房间雅洁,招待周到,二位公子把马匹交给小的吧。」凌君毅抬头看去,果然见前面不远,一块招牌上写着「舒城客栈」四个大字,这就回头道:「兄弟,我们就在这里落店如何?」方如苹脸上微微一热,点头道:「也好。」两人把马匹交给夥计,凌君毅当先跨进店门,方如苹低着头,跟在他身後,走入店堂。早有别的店伙迎着,哈腰道:「二位公子请到上房坐,小的替二位领路。」说完,领着两人直向上房而来,走到一间房门前,伸手推门而入,陪笑道:「这间房宽敞舒适,前後有窗,原是小店接待贵宾官眷的。二位公子位在这里,再合适也没有了。」他说的倒是不假,这间房果然甚是宽敞,陈设也比一般客房讲究。

凌君毅道:「嗯,就这间房吧。」店伙送上茶水,殷勤地道:「二位公子有什麽事,只管吩咐。」凌君毅道:「不用了,我们赶了一天的路,要早些休息。」店伙唯唯应「是」退了出去。

方如苹看了那张大床一眼,心头小鹿,止不住一阵乱撞,凌君毅笑着道:「时间不早,你昨晚没睡,也该早些休息了,我还要出去一趟。」方如苹道:「大哥还要出去干什麽?」凌君毅低声道:「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金老爷子留下的暗号,我很快就回来,你留在这儿,自己要多加小心。」方如苹现在柔顺多了,闻言道:「大哥,你也要小心啊,快去会回。」凌君毅点点头,轻轻启开後窗,飞身而出,然後又轻轻掩上窗户,长身掠起,一路施展轻功,快如离弦之失,瞬息工夫,便已赶到城垣。他脚下丝毫不停,轻轻一点,凌空飞起,一下越过城墙,如风飘落叶,飞落城外,提气继续疾行。不过顿饭工夫,便已赶到桃溪,就从桃溪往山南关,一路仔细搜索上去,依然没有半点迹象。但山南关一处墙角上,还留着金鼎老爷子的记号,明明是指向桃溪。由此看来,金老爷子可能已经离开山南关,但他并没到桃溪,那麽他会到哪里去呢?凌君毅想到这里,登时心中一动,暗道:「对了,眇目人是从桃溪北首的花字岗来的,那一定是被眇目人引向了岔路。」一念及此,立即从山南关向北,由小路上搜索行进。他从江家店,韩小店,雷麻店,到董家岗,花子岗,数十里方圆,逐步搜索,依然没有半点影子,也没有看到留下的记号。好像金老爷子并来到过这地方。他知道金老爷子的为人,老成练达,他既在山南关留下记号,就算再匆忙,只要到过的地方,定然留下记号,但这方圆数十里,竟会一个记号也没有,好像金老爷子在山南关留下记号之後,就凭空飞上天了。

这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着了人家的道儿。金鼎金开泰,是少林俗家掌门人,一身武功,决不会弱到哪里去,而且江湖阅历极丰,似乎不可能轻易上当。何况这一路上,并末看到姓田的蓝衣人主仆,只有一个眇目人,也非金老爷子的对手。凌君毅想不出金老爷子突然失去踪影,其故何在。心中暗暗後悔,早知如此,今晚该截住眇目人,向他问问清楚,从花字岗回到桃溪,已经四更天气,只好废然而返。

回转客店,仍由後窗回入房中,只听方如苹低喝道:「是谁?」凌君毅忙轻声道:「是我。」脱衣上床,两人相拥而眠,凌君毅轻声问道:「怎麽还没睡着?」方如苹幽幽道:「人家担心你,怎麽能睡着?」凌君毅亲了他一口道:「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为什麽不愿你跟着我?」方如苹幽幽地道:「这样总比卿姐姐天天饱受相思之苦要好得多。」凌君毅感慨地道:「我真是无以报答你们的深情。」方如苹幽幽地道:「哥,爱是付出,妹妹愿意为哥付出一切,只要哥哥心中有妹妹,妹妹就知足了。」凌君毅亲吻着她道:「苹妹,你真好。」方如苹悄声道:「哥,你要麽?」凌君毅悄声道:「苹妹,这几天你都没好好休息,现在已经快四更了,你赶紧好好休息一下,咱们以後的日子多着呢。乖,快睡。」方如苹确实也是很困了,很快就睡着了,而凌君毅却心中翻腾,想起众女对自己的厚爱,自己肩上的责任,心悬自己母亲和金老爷子的安危,各种思绪纷至遝来,直到快天亮时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