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都是情书惹的祸2(要票子!)
作者:肯德基达叔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56

训导主任把小胖当猫提,自是不会客气。他对学生早恋的现象深恶痛绝。早几年前,她的女儿在县里的重点高中就读,没事的时候就等着学校公布考试的成绩好骄傲一把。她一只脚已经踏进清华大学。全家上下、左邻右舍、加上远房亲戚百来只脚都为这一只脚骄傲。可惜,她没能逃过应试教育的厄运,智商高情商却低。在临近高考的最后一个学期,那只还没跨进清华大学的脚和另一个男生有了一腿,差点搞出新生命。她因此辍学到厦门卖菜,逢年过节难得回一次家。

中国的现状是这样的:铁路局天天放言“我国又预算几百亿投入铁路假设,啊!又迈上了一个新台阶!”可惜,铁路假设就像摩天大楼,那台阶迈了一次又一次不见个头。这迈台阶政策加上计划生育的结果是火车一年比一年挤。每当逢年过节,购票排成的队足于构成另一辆“和谐号”火车。

然而,对于训导主任的女儿,她从来不着急买不到票回家,因为那正好是她一个不回家的借口。自从,她那只脚没有踏入清华大学校门而是踏上那男生的床以后,她和父亲的关系就一直阴霾。

训导主任一家的和谐就维系在女儿的**上。女儿的**破了,两代人之间的膈膜却圆了。社会的人际链接本就这么薄弱。

无怪乎,训导主任将林招妹当成了杀女仇人。“寂寞如我?一个人相思风雨中?”主任将情书亮出摔在桌上,瞪大眼睛对着林招妹:“你都准备好了感冒药吧?”

这时代,管得了天地,管得了他人拉屎放屁,就是管不了男人和女人过夜。林招妹不服气地望着天花板,自己不就是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吗?虽然他心里一直在寻思韩艺这情书怎么就到了主任手里?

班里的人都在寻思林招妹究竟犯了什么规矩惹来了训导主任的魔掌。正巧这个星期,所有老师的办公室的卫生轮到初一五班负责,李宗操起一扫把,领着两值日的女生屁颠屁颠往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训导主任见林招妹一副顽固不服的表情,叹了口气,点了根烟。那烟从他嘴里一滚出,顿时在他脸上现出些许对伤痛的感怀。

“小小年纪,我看你连毛都没长齐!”主任看了下林招妹的头,莫说他的头长得很参差,头颅上甚至有些领域都还没芽。“你可想过就因为你一封情书,有可能就毁了林金花同学一生的前途。一个大好女娃,人见人爱,本来可以考清华,就这样毁在你的手里!”

训导主任胸怀未来,看事情比较深远。不过千虑必有一失,他没有看清楚事情的本质,林金花是不可能毁在林招妹的手里,只可能毁在他的床里。

林招妹大吃三惊!那情书真的落在林金花的手里,奇迹没生么?原来林金花是考清华的料,难怪她长出了一个“日本相扑”的雅称,莫非学骆驼,现在就蓄水存粮,备战清华?她,就林金花,还人见人爱?

李宗和其它两女生进了办公室,不敢走得太近,只在办公室另一端轻轻打扫。听到“情书”和“林金花”二字,再加一点想象,李宗对整件事已经完全明了。

女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将色狼当情郎,而男人在无助时则容易将敌人当亲人。林招妹心里委屈,见到李宗,感到莫名亲切,两颗诉苦的泪水冲着天花板艰难冒出。突然觉得水往高处流不合情理,他便低下了头,泣不成声。

软硬这东西,不止一般人选择吃软,那请你吃的人也希望你吃软不吃硬。训导主任见林招妹的眼泪下得都可以把那位守在麦田里待兔的仁兄淹死,语气变得亲切:“认识到错误了吧?写张保证书,以后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林金花同学以后有什么不对,我就让你和这所学校吻别!”

写保证书不难,难的是若是有朝一日林金花现自己身体的特长不去考清华了,而是去当相扑运动员,那他――林招妹岂不是很无辜?

林招妹的担忧多此一举,在应试教育的大势下,学校现学生的特长并让学生随着特长去展的概率相当于看到黄鼠狼下了一只鸡蛋。

李宗从训导主任的办公室出来之后,他就兼职宣传委员。一时之间,小胖写情诗给林金花的故事流传大半个学校。有几个写了情诗正准备展示青春如诗的学生赶紧将它们都藏在自家的枕头下,只能等夜深或是人静的时候不时拿出来温习一下初恋。

牺牲小胖一个,拯救了好几个。他们打心底一致认为小胖的牺牲真是值得的。

接连几个夜晚,一熄灯,林招妹写保证书的事就像电影一幕幕地出现在萧仁的脑海里。他有点庆幸,就像地雷战中没有踩到地雷的鬼子,但同时也有点忧愁,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继续给韩艺写情书。虽然他总是认为韩艺会接受,可是有这想法的不只他一个人。林招妹那天送完情书后一脸**的表情他今生都要望尘,可结果那情书继马列主义这大雅之后成了大俗使训导主任倒背如流。

萧仁每晚都要想到憋足了一泡尿,上个厕所之后才舍得入睡。他的心事就像这尿酸,今天算是暂时放下了,明天同一时间又有了。

自从萧勇觉儿子可能到了**的年纪以后,夫妇两就暗地里观察萧仁的举动。最近,老是见儿子的灯熄了之后,过一段时间就亮起,然后就一脸疲惫地躲到洗手间,他们就更担忧儿子会不会**过于频繁而伤身。

萧家村最近多了两个人,是一对夫妇。萧达家自从门口多了一个“当兵光荣”的牌匾,他家就少了一个儿子。这对夫妇就住在萧达在外当兵的儿子的房间。那外来男人是萧达小舅子的小舅子。亲上加亲,变得不亲,所以那房子也象征性地收点租,这夫妇的吃喝更是自理。听说这夫妇是到萧家村来感受大自然,不过所有人心里明白,这年头对山草、山洞情有独钟的只有两种人,一是躲债的,二是躲计划生育的。

这夜,萧仁刚迷糊地闭上双眼,一个女人喊杀的声音刺入他的心口,让他回到了现实,精神抖擞。

那声音是从邻居萧达大伯家传来的,而且操得一口外地腔。听泼妇骂街本来就是件很有趣的事,再加上这外来口音就更惹别人关注。出于好奇,萧仁真想从那妇人的气愤中听出外地人会不会把“**”骂成“捣你妈”之类的。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是男人你就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那女人将门嘣的一声甩开,声音显得更洪亮“自从跟你一起,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你还这样对我?”

“自从娶了你,我也没一天安静!整天跟巫婆一样没完没了!”屋里传出一男人沉闷而又气愤的声音。

那女人一听丈夫把自己比喻成巫婆,情绪激动,高昂哭出。女人之所以特恨巫婆,是因为她们都将自己当成了遭巫婆迫害的小公主。面对一个男人叫自己“小公主”,还真没有一个女人不当回事的。

夫妇俩唇枪舌剑,激烈地对牛顿的“力的相互作用”论进行一番探究之后,那女人终于憋不住,挑破心里话:“你才来这村子多久,三天两头就跑去帮村口那寡妇挑水。我跟你这么久,女儿都生了两个了,你帮我端过一杯茶了吗?”

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其实是非最少,说来说去就离不开一个“淫”字,比不上夫妻两为了一副麻将,春夏秋冬一直吵,吵得梅兰竹菊几度开花那般是非多。

萧仁也听出那女人吵了半天只不过是在吃丈夫和寡妇的醋。心里寻思这女人委婉真是出了名,这吵架也先矜持一番。不过男人也无须为这女人吵架如念经而觉得烦,一遇到女人开始抱怨不妨找个老人先下盘棋,然后再回来注意一下她究竟想说什么。

“都两个女儿啦?”左邻右舍被吵醒的人都觉得这眠没有白失,至少证明他们的猜测是对的,那对夫妇真是逃避计划生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