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嫂嫂释婚誓(1)
作者:刘明湘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68

雪梅含情默默地望着我,愣了好半天恳求地说:“好哥哥,好哥哥,忍不住也要忍啊,我也得忍。等到新婚之夜,我会主动给你。结婚是非常郑重的事,是神圣的。我一定要在洞房花烛夜,使我们俩都有一个永远难忘的新鲜感。希望哥哥尊重我,尊重我俩纯洁的感情。”

她的话,使我觉得她是那样地纯洁,那样地崇高,我们俩虽然相处十几年,自幼在一个床上滚大,相亲相爱如同水中鸥,可是我们谁也没有碰过对方那个最神圣的地方,尤其当我们正是青春焕,血气方刚,**充溢的时候,我们始终没有跨越雷池一步,这在常人是不相信,不理解,不可理喻的。如果她不是把性生活看得如此神圣,我和她恐怕难以控制自己的。正因为我深深地爱她、理解她,才这样地尊重她,她对我也是这样。我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是的,新婚之夜应该是最神圣的时刻,我很尊重你。”

“长玉哥。”她问,“那你不生我的气吧?”

我笑着摇头。

“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她说着便张开雪白的双臂紧紧地搂着我说,“我们就这样睡吧!”

第二天早晨我们起的很迟,这是文革非常时期,机关上班不正常,我也学坏了,三天两头只到办公室转一圈就跑回来了,主要是陪雪梅玩。

一天下午,她要我教她学二胡,我就画了一个胡琴的样子,在里外弦注上最好学的1:5弦,再标出1234567的指位。她左手抓着二胡,右手握着弓,坐在我的腿上。我左手指帮她按弦,右手帮她拉弓。起先,她倒是很有兴趣,拉了一会,她就觉得太难了,哪一天才能拉得像我那样好听。我说干任何事都要坚持,都要有耐心。千日胡琴百日箫,笛子只要一晚上教,二胡是比较难学的。她学了一两天,就叫着:不学了不学了。又吵着要我教她写诗,写毛笔字。

我说写诗恐怕在文学创作中是最难的。诗要有灵感,灵感出自对事物、对生活的洞察力,要有自己独特的感悟,而这种感悟,又随着思想感情的变化而变化。例如早晨花上的露珠,心情好时,说它像珍珠一样美丽。心情不好,伤感时,又说它是泪珠。诗不是押韵的句子排成行,诗是言作者的心声的,唐太宗、**都说‘诗言志’。例如李白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表达诗人不管那些小人如何指手划脚,声嘶力竭,说三道四,诽谤这个,诬陷那个,只管走自己的路的情怀。诗还很讲究用词韵味的美,例如**的诗句“青山着意化为桥”的“着意”二字,古诗“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字,“一枝红杏出墙来”的“一枝”,我说着举出一个手指,就‘一枝’,十枝八枝都不要,多了就索然无味,只要一枝,仅这“一枝”就把春的气息惟妙惟肖地透出来了。这些词句都是意味无穷。还有一种哲理诗,如红楼梦里薛宝钗咏白海棠的两句:“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能玉无痕。”是说事物走向极端就会生质的变化。另外,律诗还讲究格律、平仄等等。**不提倡青年写古体诗,因为太束缚人的思想了。但不论古诗新诗都要有意境,也就是思想与形象的准确吻合,还要有韵味……。

我见雪梅瞪大眼睛望着我,我意识到自己讲得太多了,便笑道:“我不是在论诗,而是随便说说。”

雪梅笑道:“你对写诗真的有研究,仅仅是随便说说,再要认真仔细地说,恐怕可写出一本诗论巨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