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极乐世界
作者:逍遥五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70

“七天,只不过七天的时间,师弟好生了得啊!看来,为兄这一次要输了呢!”白眉道人坐在原来的位置说话,高人就是高人,似乎一直没有挪过窝。

娃娃道人面有得色,道:“我辛苦了大半辈子,蹬三山,跨五岳,涉江渡海,搜集的奇珍异宝都喂给了那个娃娃,才没让师兄看笑话。唉,真不知接下来如何应付呢!”

刚醒过来,便看到最讨厌的人,听着没营养的废话,如此活着,即使活一万年,又有何乐趣可言呢?他们已经达到了人之至境吧,看着也不过乃尔!一个炼药,一个解药,一样的执着,一样的无聊,他们不累吗?看来,我是不适合作神仙的,打死我也不作神仙,还是做一个逍遥的小贼自在。逍遥,谁都想啊!唉,我的本事太稀松了,高低得想个法子,多学点能耐。想我任逍遥纵横江湖多年,何曾这样窝囊过?只要我不死,总有那么一天,偷光老杂毛白眉的药,把小娃娃的宝鼎弄来当夜壶,将红蛇娘娘嫁给白鹤大哥为妻。嘿嘿,想想都好笑!

“小子,想想也就罢了,到什么时候都要靠实力说话的。有工夫,去找你师父,再学几年吧!”白眉道人的脸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说道。

哇,我的妈呀!我好悬背过气去,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喘着气。难道,我想什么他都知道吗?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托生的?哈哈,那么,他一定是那条最伟大的蛔虫啦!

一粒红色小药丸跑进了我的嘴里,入口即化,想吐都吐不出来。我索性躺在地上,仰望悠悠蓝天,无喜,无悲,不怒,不嗔,停止思想,不去盼望,我等死呢!

“九天十地极乐仙丹,人之终极所在。九天之后,或是形神具灭,或是道基初成,必见分晓。”老杂毛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古怪,好象多了一点感情呀!

我的身子飘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又要把我弄进那金鼎之中。娃娃道人只会这么几招,了无新意,你说他烦不烦啊?我飘啊飘,飘啊飘,“扑通”一声,坐进了一把雕刻着飞龙明黄色的椅子里面。啊,这是哪啊?

这是一间大殿,金碧辉煌的殿堂。我高高在上,要经过九级台阶才能上来,低下黑压压地跪着好些人,总有几十号吧!这些人穿着官服,有的吓得直哆嗦,有的象木头桩子,跪在那里,不敢抬头。我悄无声息地站起来,四处瞅瞅,只见我的身后,头顶上高高悬挂着一方金匾,上书七个大字:“偷香窃玉任逍遥”。两旁圆柱上雕着一副对联,上联是:“没什么,偷什么,妙手无双行天下;”下联为:“移金山,锁玉柱,佳丽翩翩沐皇恩!”读起来朗朗上口,说的全是我的心思,似乎……咦,这字看着熟悉,象是我的臭字啊?我正转悠着,忽听身后一个太监低声说道:“万岁爷,大臣们还都在跪着呢!”

我闪目观瞧,认识,真的认识,不是别人,正是江孟尝啊!我是皇帝,他成了太监啦?哈哈,他成了太监了,颜如玉不就属于我的了吗?我乐,乐得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了。我倒要问问,我是谁啊?王八驴球球的,总之,我是皇帝,他是太监,这就好,不能要求更好了。人啊,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太过分的。咱看过戏,听过几句台面上的话,忙道:“众位爱卿平身。”

旁边的江孟尝高声唱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啊!”他的声音不男不女,好难听啊!

大殿里站着的大臣,我没一个认识的。王八驴球球的,这可不成,不是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吗?得着机会,把这些人全换了,全换成自己人。肖二黑那小伙子不错,人老成,能成事,就做个宰相吧!如此这般,也算对得起他了。欧阳普中也很好,要招来,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呢!

这些大臣挺成全人,无人奏事,立即退朝。

我走出大殿,问道:“小江子,你表妹……”

江孟尝脸上堆着笑,哈着腰,贱得什么似的,道:“万岁爷,贵妃娘娘托人捎过话来,她煲好了‘龙根虎骨汤’,等着您过去呢!您看……”

“好,好!”我大喜过望,也懒得去搞清楚什么时候娶的颜如玉,道:“排驾玉妃轩。”

玉妃轩距离大殿不算远,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下了龙辇,由一身宫装,凤冠霞帔的颜如玉陪着,走进玉妃轩来。屋内锦帐罗帏,象床鸳枕,文房器具,靡不珍美。瑶琴精雅,古画盈墙,玉萧如碧,宝剑凝光。博山炉香满沉檀,芙蓉镜光争火树。房间布置得精微雅致,显是花了心思。我换了一身便装,斜倚着鸳鸯枕,一把将如玉拉到怀里,旁若无人,贪婪地亲着。如玉媚眼如丝,娇喘连连,显已情动。她猛地挣脱开来,似嗔似怨地斜了我一眼,回身对两名宫女淡淡地说道:“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

小宫女俊脸含春,悄悄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如玉扑进我的怀里,娇声道:“当着下人的面,也不知检点,皇帝哥哥,让臣妾怎么说你好呢!”

“嘻嘻,她们若敢胡言乱语,朕割掉她们的舌头!君无戏言,朕说到做到。”我笑着,将手伸进她的怀里,一把抓住酥柔娇挺的鸡头肉,道:“小美人,想朕没想?”

美娇娘躺在我怀里,发丝飘零,眸含秋水,鼻尖上已见了汗,痴痴地笑着,道:“想,如何能不想呢?臣妾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万岁爷,想得臣妾又胖了两斤呢!”

“死丫头,人说相思愁苦,露减柳腰,你却反着劲来,明明是在骗朕,看朕怎么收拾你。”我说着,手上略微用了些力气,更觉滑腻异常,甚是舒服!

“哎呦,痒!恳请万岁怜惜,奴家再也不敢了。”小丫头嘴上说着不敢,酥胸微挺,吐气如兰,螓首乱颤,目光中尽是促狭,分明是在期待着什么吗!

这一刻,我醉了,醉倒在美人榻上。

红帐里,春风几度;牙床上,云雨巫山。情浓入髓,销魂无限,远方传来飘渺的歌声,只听歌中唱道:“

风流翡翠效鸳鸯,往日情怀怎能忘。

月照海棠娇不胜,晓来无力对鸾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