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于娜娜和他们一样灌啤酒，一会儿喝得脸上微红，向孙向波说：“向波老师，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老师不能撒谎！”

孙向波笑了下，点头，“好，问吧。”

“那女人是你女朋友？”

孙向波没想到于娜娜忽然间问到这个问题，有些微微怔。其实我也有些好奇，也眼看向孙向波。孙向波最后浅笑一下，说：“是过！刚才已经完全结束了。”

我和于娜娜都有些吃惊，于娜娜又问：“为什么？”

孙向波还是含着浅浅的笑，“毕业后她在市里找了工作，我就到了咱们学校，已经有距离了。再说现在有几个愿意找老师的，又清苦又没活动能力。”

于娜娜气愤，“她甩了你？”

孙向波又笑笑，“我也觉得相处着没什么意思。”

于娜娜和他碰了一杯，“来，都喝干了！”

孙向波看她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两三口下去，也只好一杯全干进去。于娜娜放下杯子用胳膊搂住孙向波的肩说：“别伤心！女人如衣服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三八配不上你！”孙向波笑笑。她又问：“向波老师你说实话，你觉得我这个人怎样？”

我和蒋笑笑四人都同时看向于娜娜，感觉她把自己和那“三八”连起来问，颇显暧昧。但想到于娜娜有时就这么不拘小节，也许只是凑巧问成这样，何况，她看着似乎有些醉意了。

孙向波想了想，回答：“实在说，本质上是个好女孩！就是有时口太粗，显得太不文雅。这不太好！”

于娜娜笑，“你喜欢文雅的女孩？像袁袖这样的？”

孙向波又笑，“不是我喜欢，可能与受的教育有关，觉得女孩子应该文雅些才对。再说满嘴粗话也不代表就有个性、与众不同。而且就是骂人也没必要非得骂粗话，骂人不骂粗话才真有水平……”

于娜娜笑，“骂人不带脏字！向波老师你更坏！”

孙向波也笑，觉自己在向学生灌输些什么呀。“有些喝多了！大家都别喝了，你们还都是学生，有我这个老师守着还让你们喝酒就已经不对了，再让你们喝醉了，我这个老师可真是没脸当了。”

于娜娜趴到桌子上，先前没看出什么来，一会儿却两肩**起来。王毅坐在她的另一边，看到，拍拍她的肩叫她，“娜娜？怎么了？”

大家觉得她是哭了，都茫然地注视着她，有些不知怎么办好。于娜娜颤耸了一会儿，抽泣地说出来：“我算什么学生！上课和听天书一样。老师管都懒得管我，同学们也不正眼看我，都瞧不起我！让人瞧不起的日子真是和生活在地狱一样……我只有到处疯，一人个呆着会闷死，也想文雅，可得文雅得起！不像袁袖，又漂亮又聪明，让人看了就会心疼，没人不喜欢……”

我听着也心酸，被人瞧不起的感觉我比她更清楚！可能我从小习惯了，反而不再太在意，而对于娜娜，可能后来添加的“待遇”，反而承受着更艰难，更加苦恼。可我听着也有些愣，于娜娜口中的袁袖确定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