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胜负已定 自古美人多方竞
作者:中原托溪      更新:2019-11-12 08:19      字数:2201

索甘浑身着火,哼了一声拖马出林。

张清亦从其后,出来树林外演武场中。阿靖等人看到两匹马都奄奄一息,却无其他猎物,虽不曾目睹,但也可知索甘张清二人在林中有过交手。

“这场比试,两匹马也当做是猎物。前面有言兽多兽大者胜,索甘之马稍大半寸,是以得胜。第二场文试,由我出题。”

中年男子判道。少女不服气,站出来指着裁判鼻子道:“一样是马,你这样判,明摆着是偏帮索甘!”

“我是裁判自然按照事实来判,如果觉得我偏帮,为何开头不说出来,非是输了才说我偏帮?若是赢了,索甘是否也可以像你这样无理取闹。”

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说,然后唤几个青年拖走两匹奈何桥上马,再端来纸墨文桌。

“哼,总之你就是偏帮!”少女不依不挠。

张清劝她回来,细声道:“小索姑娘不必灰心,我还有两场比试。”说罢,就与索甘各自安坐。

中年男子看到各就各位,就即吟道:“‘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二句诗中,与桃花一处开之花,是为何种花?”

索甘挠头深思,不得其解。

张清未曾品读过此诗,想在纸上写下‘出淤泥而不染’之‘莲花’作答,但见青年众人对着索甘挤眉弄口,想出声又极力忍住的模样,知其出猫。正要发作,听到少女咳声示意,然后见她拍拍阿靖后背,阿靖即刻用口型说“菊花”二字,张清得悉大喜,在纸上书此二字。

“你说什么鬼啊!”索甘烦躁起来,蹙眉望白纸,不知如何作答,怒把头皮挠红。

“好了,这题答案各自收起不让他人偷看。再来第二题:‘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当中,所赞美是为何等花?”

中年男子吟读诗时摇头晃脑,似沉浸在诗中美境闻花嗅香,神情陶醉。

张清不解,望向阿靖求救,阿靖微露贝齿,用口型说“梅”与“花”二字,张清当即在纸上书落,信心十足。

“嘿!这什么肿方小园,说的是什么玩意?我不写了!快快进行下场比试!”索甘恼怒,拍桌踩脚,愤将笔折断。

中年男子见他文章下流,摇摇头便道:“首道题是‘菊’,下题是‘梅’,将你们答案拿起来对比。”

张清将纸抬起来,正是菊花梅花。而索甘并没书写,是以裁判宣道:“第二场张清得胜。第三场,在我有狼氏部落,必当会驯狼,驯先使其服,所以我牵来两匹野外青狼,你们两个必须将其制服。”

说着,两个青年分别各牵一头狼,俱是青皮紫眼,獠牙剑齿,牛身虎躯,四肢修长而步伐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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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甘当先捋袖,迎体型稍大之狼,此狼一开锁链,就似饿了许久,见索甘如猎物,飞扑上前;’索甘并不退避,顺势徒手扼住狼喉,要将其抛落;狼讵容其张狂,大张獠牙,要啃下去;

索甘迅速放手,改作挥拳捣在狼鼻上;兽鼻甚弱,狼吃了一拳,痛的跳离开,咬牙趔趄,火势之下更是凶悍,作第二次飞扑,张牙舞爪;索甘反应迅速,跳起来一屁股坐在狼背上,往它头顶不住挥打。

他自幼不通书文,是以父辈教不会其武学道行,单凭九牛二虎之力,在部落当中不逊同辈过多。其出拳力大无穷,在硬如钢铁的狼头盖骨上疯狂出拳,打得巨狼疼痛难忍,狼嚎不断,但因其是狼身,性格当中有股倔强,纵然战死亦不肯服输,是以嚎叫发泄而不退却,使劲摇动身子,动静奇大,势要晃落索甘;

索甘揪紧狼的双耳,双腿夹紧狼腹,就是不肯落地;狼实在聪明,即刻往演武场前方树林疾驰,对准一棵大树,心要撞上去;索甘大吃一惊,知道它要以背撞树,撞落人来,赶紧跳下狼背,滚落沙场;

狼十分敏锐,回头就摊开剑齿对准索甘咽喉;索甘滚地一圈,就见狼狂奔过来,不及起身,挥起沙钵大的拳头,尽生平神力,打在狼之左首;狼似被大锤敲了一般,硬生生飞离数尺,摇摇头清醒过来,复又扑索甘。

索甘弹起身来,喝道:“我与你熟络,才打脑门不打鼻子,不然刚才那拳可以让你永远起不来!”

狼似通灵般,听到索甘喝骂,驻足不前。裁判宣布道:“点到即止乃是习武之德,这盘索甘胜。”

张清看到这场恶战结果,觉得狼有人性,加上不与之有十冤九仇,若是出手打死,于心不忍。可是不下杀手,未必可以像索甘那样喝住。犹豫难决之际,少女走过耳边低声道:“放心好啦,这次索姐姐不需嫁人咯。”

张清疑惑不解,裁判不耐烦,连连催促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上阵,心道:“我如果使出‘摧丹霞’必可以一招制服,但是伤这有血性的狼命我却不想。随意牵制如此大狼,以我如今的道行非常吃力。”

面对眼前的巨狼,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不动,眼见巨狼慢慢走过来,心中无比担心:“我该不该出手呢?”血气稍微涌动,流入手心,登时掌中透出丝丝真气缭绕。

“制服不一定要以武制服,说不定真可以用温柔使服。”

他缓缓伸出左手,要往近身尺内的巨狼头上抚摸,右掌的真气随心理紧张而愈发急促。众青年不知其情,看到张清要抚摸巨狼之举,只道他是惊恐之下不知所措导致精神失常。

“啊?”除了少女,众人都张大了嘴巴。

张清亦目瞪口呆,这巨狼竟然温驯地趴下,很安静地看着张清。

“果然人与兽之间还是有一丝尚存的爱。”张清伸出右手擦去额头的汗珠,“阿狸以前也是这么温驯安静的——”

张清陷入沉思,忽听裁判惊醒宣布:“张清有不费兵卒降人之能,更胜一筹,是以占胜。至于胜负筹码,我是不去理会,你们自顾做主吧!”

张清醒过来,看到阿靖松了一口气,心道:“若是输了,恐怕会害阿靖姑娘伤心一辈子,我以后再也不乱替人做主。”

“不可能!你不可能的!”索甘不敢相信,指着张清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