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陷重围 …… 临困境 念雨惊心山寨
作者:罗鼎罗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936

覃先生遭诱捕,柱子着急万分,他安慰了一下师娘,按云秋的意思作了布置。开 心 文 学 果然,有人找张天发,把张天发带走了。柱子派人远远的盯着,自己亲率几个人缓缓跟进。到了杨家场,天黑了,看见一伙人把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覃先生移交给国民兵,太安的人很气,狗杂种们,对老人也下得了手!请示柱子,打?柱子摆了摆手说:“盯住就行,有人收拾他们。”国民兵在路的尽头消失后,万清一行才扎进去桂城的小路。柱子等慢悠悠的向桂城进发,准备出了杨家场地界再出手救出覃先生,没想到,杨家场那些国民兵没走多远就倒了回来,说人犯交给了警察局的人。柱子有些急,不能让先生落在警察手里!打马追了过来。跑近了,柱子才晓得是郝云鹏。旁边的牧春扶着老父亲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两支人马都松了口气……

万清一行风餐露宿,第三天早上,到达桂城地界。周围还是荒草、丘陵,似乎有走不完的山。他们草草的用过早餐,又上路了。张天发把他们带进一处洼地,称要方便。

万清警惕性很高,照样叫人跟着,不得让他跑了,其余的原地休息。

张天发被一个特务押着,走到路旁几丈开外的草丛中蹲了下来。身后的特务端着枪,警惕的监视着。突然,特务端枪的手遭撞击了一下,左手被子弹击中,疼痛难忍,鲜血直流,枪从手上滑落。“哎哟!”他大叫一声,用右手压住伤口,反身往队友群跑去。万清听见叫声,扑了过来,看兄弟伙中枪,又没听见枪声!怪了,无声手枪?再看张天发,已不知去向!万清脑袋“嗡”的一下,明白上当了,他马上命令:“抄家伙,准备战斗!”一行人紧张的匍匐在草丛里,向周围的草丛、山坡张望,啥都没有发现,万清摸出望远镜,朝远处搜索,好像有人影在晃动,他晓得,四处都是高地,他们极为被动。

这里不能久留,得迅速离开这里!往哪里撤?情况不明,哪个方向都危险!

张天发对这一带很熟,在特务反身跑走的时候,他起身迅速跑进十几丈开外的水沟,借绿色屏障的掩护,跑了。

这群特务,在城里吆还没出口,一枪正中头部,再也说不出话来。剩下几个人看万清已死,精神都垮了,大家商量,再这样磨缠下去,我们只有等死。一个人脱下白衬衣,挂在枪尖上,把枪举过头顶,宣布投降。

山边跑过来一队士兵,命令他们双手抱头走出洼地。这时,房志平还躺在茅草丛里,痛得汗水直流,血已染红了他的衣裳。章信东问他:“房志平,是你杀的王坤吧?”房志平沉默,咬牙坚持着。章信东用脚踩住他受伤的肩膀,“自己干的事还不敢承认?”房志平杀猪般的惨叫:“长官,是我杀的,饶命吧。”章信东说:“痛啊?你这也是肉长的?杀人的时候,人家痛不痛?人家的老婆、孩子至今痛在心头!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家伙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依老子的德性现在就杀了你!”

几个俘虏挖坑,埋葬了同伴后,抬着房志平,被押往一户农家。

徐树华给房志平和手被打伤的特务治伤,顺便对房志平进行简短的审讯。还顺畅,房志平把来龙去脉交代得一清二楚。

覃峰、王元庆、夏永发等来到农家,看这几个还心有余悸的特务。

秦峰说:“你们这帮特务,只顾埋头拉车,从不抬头看路,愚蠢啦。现在世道要变了,国民党要垮台了,还在帮他们捕杀共C党人!今天领教了吧?我们共C党人不像过去那样,任你们宰割、杀戮。我们现在不怕你们,今天打赢了你们,我的人可以一枪一个的消灭你们,但我们共C党人不像你们那样残忍和无情。今天你们死了三个,有两个是你们自己人杀的,我们不杀你们的队长,也许你们还有人会死在他手上。姓房的在太安犯下了滔天罪行,我们最先要打他。”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是共C党游击纵队的参谋长秦峰,这几位分别是王支队长、夏支队长和徐政委。你们反思一下,做过好事吗?你们的同事房志平,把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坤杀了,留下一门妻儿老小。你们一路走来,把覃校长——多么善良的老人抓了去,面对一个老人,竟下得了手!折磨他!你们没有人性!你们抓住我们共C党人,用尽酷刑,百般折磨,想从他嘴里捞到材料去染红你们的顶子!实话说,我今天抓住你们,我的血往上涌,我想为我的战友复仇,想为倒在你们屠刀之下的冤鬼索命!”

秦峰铿锵有力,句句饱含血泪的话,让几个人低下了头。

“我们共C党人奋斗了二十八年,已有了两百多万军队,三百万党员,你们天天抓,但是越抓越多,你们抓不完,杀不尽。反倒是你们的圈子越来越小,你们的军长、师长不是被我们消灭,就是带队弃暗投明,投进了共C党的怀抱。国民党现在只有江南这半壁江山在风雨飘摇。你们晓得自己的分量,你能挡住中国革命的历史车轮吗?从你们抓覃校长那一时刻起,

我们就晓得你们的到来,我们张网以待,要不是我们手下留情,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几个人中,年长点的一个说:“秦长官,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当官的从不给我们说这些,我们就像哈(傻)儿那样,天天鞍前马后的跑,对你们的人确实够狠,没有点人性。你们很仁义,房志平杀了你们的人,你们还给他治伤,对我们还这样客气,对比起来,我们脸都红。要是我能回去,我发誓不再干这靠抓人、打人的差事,绝不再和共C党为敌。”

秦峰点头说:“嗯,对了,你们要自己思考,莫只晓得跟倒人家的屁股打转转,道路自己可以选择,哪里都活人,非要到那些血债累累的部门去找饭吃?我正告你们,国民党那些高官能跑,你们跑得了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们的所作所为,老百姓看在眼里,早晚有一天,会受到人民的清算!”

“我们共C党人从不杀俘虏,从不虐待俘虏,这就是共C党和国民党的区别,我放了你们,包括房志平。”

几个人低下头说:“谢谢长官不杀之恩,我们回去后保证不再去端这违背良心的饭碗了。”王元庆叫人扎了副简易担架,命特务们抬上房志平,沿荒草森森的山道往桂城走去。

房志平没能回到重庆。

抬他的特务们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一山涧处,担架掉落在悬崖边,人落在沟底,被食肉动物啃得只剩一副骨架。二十天后,秦峰的队员们路过山涧,从死者的军服碎片,担架的特点作出了判断,恶人受恶报,这是天理!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吴念雨来到了甑子寨。她从成都到重庆,到太安,一路奔波劳顿,终于见到了王禹童的父母。吴念雨像久别的游子遇到亲人,眼泪“唰”的流了出来,她小跑几步,扑在云秋的怀里痛苦的喊了声“妈妈!”腿就软了下去。一路的风尘,一路的期望,见到亲人之后似乎有了寄托,但她反倒没有了力量去支撑。云秋赶紧扶住她,不晓得发生了啥事,让姑娘这么痛心疾首!人家姑娘叫她一声“妈妈!”她晓得其中的内涵和责任。

吴念雨得知禹童被捕,马上请假到重庆。禹童大学里的老师、同学多方奔走,四处想办法营救,但特务机关说禹童是共党重犯,不得保释。她晓得禹童在东川读书时,思想就有些激进,和她一样,到了大学,植根于一群有知识的年轻人的土壤,不用说思想会发生质的变化。禹童给她的信中含蓄的告诉她,他跨进了一个富有崇高信仰的组织的大门。她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没想到,快要毕业的禹童落入了敌手!所有的营救手段失败后,她只得马不停蹄的赶回桂水,在太安找到柱子舅舅,柱子派人把她送上山来,在甑子寨找到了禹童的亲人,也是她的亲人!这里,也许是能救禹童的希望所在。

王元庆看吴念雨站不稳了,晓得她经历了千辛万苦,心力交瘁。赶紧和云秋一起扶她进屋躺下。叫厨房煮一碗红糖鸡蛋。

云秋给念雨喂了些鸡蛋糖水,念雨缓过神来,含泪摆了禹童的事。两口子大惊,这些天在山里忙,没收到禹童的信。儿子竟落入特务之手。禹童身体不算强壮,在敌人重刑之下,没有变节,多好的儿子啊,她们为他心痛,也为他骄傲。

云秋和念雨抱头哭了起来。

王元庆、陈云秋夫妇二十多年,没有走出大山,对重庆方向的交往太少,他们自知无力营救自己的儿子,只得把这事汇报给组织,看地下党的同志有没得能力参予营救。

雷正阳当即派熟悉重庆的联络员李绍国和耿东一道前往重庆,先找“二处”的内线了解情况。二处的副处长郭浩是老雷的同乡、同学,是他发展的共C党员,与重庆方向的地下党没得联系,加之他性格有些孤僻,没得多少外界交往,在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自查、内纠中得以幸存。前次运枪的情报就是他发出来的。在姚立身边安插赵远志,也是他的点子。

雷正阳想郭浩也许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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