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雄师…… 官员闭家门 万念俱灰
作者:罗鼎罗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784

徐世禄上甑子寨来了,他代表太安的国民兵,正式接受改编,并带来两头肥猪,慰问寨上的渝东特委。 雷正阳、陈云秋等出迎。覃峰派通信员下山请支队长、政委等。

徐世禄见到王元庆后,握手问好:“亲家,你们最近这仗打得好喂,听说那些家伙人都没看到你们一眼,就宣布投降了。”

王元庆说:“那几个家伙不晓得天高地厚,气势汹汹杀奔过来。其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们预设了战场等着他们。张天发把他们带进来,我和夏队长两支枪打得那些家伙晕头转向,三死两伤,要不是我们手下留情,他一个也回不去!剩下的只有投降。嘢,覃先生如何?”

“在牧春那里休养,那天我们去看了他,恢复得还好。”徐世禄说。

王元庆说:“我们还没腾出手来去看他,抓住的那批特务我们教育了阵,放了,可能不会再有大麻烦。哎,亲家,你走的时候,到下面杂货店,我拿两支冲锋枪给你。”“好,让我也开开洋荤。”徐世禄很高兴,但王元庆兴奋不起来,毕竟自己的儿子身陷囹圄。

晚饭时分,报务员传来特大消息:“国民党政府拒绝在和平协议上签字,我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渡过长江,南京解放,鲜艳的红旗插上‘总统府’的大楼。国民党政府的高官有的逃往广州,有的逃往重庆。”全场起立,长时间热烈鼓掌!新、老共C党员激动万分。党成立了二十八年,共C党人前赴后继,国民党政权终于被推翻了,他们和在场的刚刚宣布接受改编的人一道,欢呼雀跃,相互握手,热情拥抱。

鞭炮在院子里炸响……

陈云秋心里很激动,她想起了周副主席当年离开南京时的预言,三年,没用到三年,他的战士就把南京收入囊中!

席间,陈云秋、王元庆表情的凝重,引起徐世禄的注意,他悄悄打听,才晓得禹童被抓,他的心情顿时凝重起来,禹童毕竟是他看到长大的孩子!国民党对抓住的共党人士,那狠是出了名的,禹童肯定会受到非人的折磨,年年轻轻的孩子,有生路吗?他想起重庆警察厅那个亲戚,他给王元庆说:“我有个亲戚在重庆警察厅,有些地位,我明天就起程,去重庆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王元庆握着他的手:“哦!那好哇,谢谢了,拜托了。”

徐世禄说:“我们是亲戚,这么多年的交情,莫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尽最大的努力。”

王元庆说:“谢谢,谢谢,耿东先去了,你到了后,到小十字的‘乌江’客栈找他,相互配合一下。”

雷正阳听说徐世禄要去重庆,参与营救王禹童,特地召见了徐世禄,要他对警察厅的亲戚作些策反工作,但告戒语言不要太急,要注意分寸。力争让他营救出更多的同志。

陈云秋来到吴念雨的床前,给她端来些饭菜,说有两路人马多条线对禹童实施救援,安慰她等候好消息。念雨问:“妈妈,外面放鞭炮,是啥事?”云秋说:“孩子,天大的喜讯,解放军渡过了长江,占领了南京。我们这里也快解放了。”黎芳说:“这么快?妈妈,你是共C党吗?”陈云秋点了头。吴念雨说:“真为你们高兴!”婆媳俩的手捏在一起,两个人都流了泪,有喜悦,有担忧,还有期盼……

中国的历史没有重演,共C党的部队几个小时,突破上千里的长江防线,三天时间,犹如秋风扫落叶,直下南京,世界为之震动!希望划江而治的人们摇着头,用不可想象的想象感受兵败如山倒的现实,国民党日落西山,军无斗志,政客惶惶不可终日。担心英美插手,担心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人们心情也多了一分平静。呼啦啦,大厦将倾,哪还有啥援手帮扶?

覃先生时刻都在关注着国家大事。当他听到解放军渡江、南京解放。嘴里不停的默颂着毛先生的“钟山风雨起苍黄……”“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夫人颜树丽来到城里,和儿子、儿媳一道护理,好在伤势不重,恢复较快。想起那帮畜生,一家人又恨又气。后来听说那些人遭王元庆、夏永发打得落花流水,领头的家伙葬身荒野,心头有了些安慰。

这天,覃先生吩咐老婆上街去买些肉、菜,把郝云鹏、周勇、黎中吉三家人请来,一来答谢,他受伤进城,他们进进出出没少操心,二来同庆这份喜悦。

覃牧春看老爸如痴如醉的样子,对郝云鹏几个说:“我爹呀,解放军打下南京,他比哪个都高兴,好像是他打的一样。”郝云鹏说:“覃爷爷心志宽广,对国家大事充满激情。我们像他恁个大年纪时,怕没得他这份雄心啰。”覃先生说:“我也不是啥雄心,当年我和云秋讲,‘为地战者不能成王,为禄仕者不能成政’。国民党那些诸侯们,为蝇头小利,你争我夺,没有王气!果然,面对共C党人,丢盔弃甲。蒋先生精于谋略,集权了一个松散的国家。毛先生,大气,文韬武略兼备,老蒋在他面前已处下风,现在胜负已见分晓。你们说的长江天险,对共军来说如履平地,岂是当年的曹操可比?我想,艰难的蜀道,也挡不住他们的铁蹄。”“是啊,首都南京,三天就唾手可得,国民党人几乎没有了信心,好多官员痛哭流涕。一败涂地啊。”黎中吉发出感慨。

覃先生说:“其实,你们有所不知,十多年前,云虎带领红军路过桂城,阴平一带,和我们促膝谈了一夜,从他的嘴里,我了解了红军,了解了共C党,我也受到震撼,那么艰难的岁月,那么险恶的条件,他那些人不散,精神不垮,依然为自己的信念去冲锋陷阵。国民党的部队没有这种精神,从那时起,我对共C党人就另眼想看了。和云虎拜别时,我曾含泪颂曰,路漫漫其修远兮……没想到,仅仅十多年,他们变得如此强大!”

周勇说:“爷爷心中好多秘密哟,我们还没听到摆过,那时候就开始通‘匪’了。”大家哈哈大笑。

覃先生说:“有啥秘密哟,当年你妈听说你舅舅读军校,结果当红军,入了“匪”,脸上觉得无光。心里急呀,后来你舅舅说,那是国民党的宣传,国民党说共C党是‘赤匪’,共C党骂国民党是‘白匪’。原本在一口锅里舀饭,国民党不让人家舀了,人家只有另起炉灶。后来,相互对骂污蔑,继而大打出手,共C党人几起几落,百折不挠啊。毛先生的人马硬像他说的愚公,挖山不止,从日本人投降算起,短短几年,国民党的根基被他们掏空、挖垮了,眼见得呼啦啦,大厦将倾……”

谈笑间,柱子和徐世禄来了。他们受云秋的委托,去重庆,顺道来看望覃先生。看见这么多人在,覃先生身体也恢复了,仍然健谈,两人都非常高兴。院子里更加热闹。当听说禹童被捕,大家惊愕之后,心情异常沉重。那么小的孩子,受苦了,国民党的特务对老人都不放过,对共C党人,肯定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覃先生悄悄的问柱子,啷个和徐世禄走在了一起?柱子说:“老徐已经接受改编,加入了我们游击纵队,现在是第一支队三中队的队长。”“哦。”覃先生对牧春和几个孩子说:“你们看,人家老徐的觉悟比你们高。”徐世禄说:“覃校长,我这算啥觉悟哦,还是特委的领导和亲家云秋苦口婆心,我才转过弯来。国民党这个政权快垮了,我们为新政权的建立做点事吧,国民党有些军长、师长们都投奔了共C党,我一介老百姓,还顾及啥子晚节?”覃先生说:“老徐呀,你这叫良禽择木而栖,哪是不保晚节?老百姓,追求的不过是安居乐业,你我追求的是有颐养天年之所,国民党这政权快垮了,谁也无力回天,何必去给它殉葬!”“嗯,老先生洞穿了我的心思。”徐世禄说。

柱子把牧春叫到一边说:“我们前次缴获了两三套敌人的特工设备,给你带了一套来,使用起很简单,我们想利用你的特殊关系,把这个终端悄悄的安放在县政府的大堂不显眼的地方。这台机子打开,就能听到那边的人说话,一来为我们提供些情报,二来把握一下刘敬之那些人的个性、态度,便于我们定位,到底是打掉他,还是争取他。”牧春也算走南闯北的人了,这东西他从未见过,姐、姐夫这帮共C党人就是厉害,坐在山沟沟,哪样都搞得来,他们收编了乡村的国民兵,看样子,下一步,目标就是县城了。

牧春把事情应承下来。

午饭后,柱子和徐世禄前往重庆,覃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把禹童救出来。他握着徐世禄的手说:“拜托了。”徐世禄说:“放心,老先生,我们会尽力的。

李绍国、耿东来到重庆,与“二处”的同志郭浩接上了头,郭浩说:“这几天,国民党大小官员听说南京丢了,心情异常的苦闷、消沉。有的人闭门谢客,有的人借酒浇愁。好像干什么都失去了意义。有的衙门上班的人都没得。关在“二处”监狱的同志几乎都是所谓的‘要犯’,要想营救出狱异常艰难。我看这样,分两步走,找找市警察局,最好找个理由把人从“二处”提出来,关在警察局里,变成一般的‘犯人’,为下一步的营救打基础。”

市警察局?李绍国、耿东二人两眼一摸黑,哪里找得到熟人?郭浩叫大家都想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他出面实在不恰当,约定三天之后再见面。

柱子和徐世禄来到重庆,顺畅地找到了一脸忧虑的耿东二人。听说老徐在警察厅有亲戚,大喜!几个人商量后,按郭浩同志的意见,由徐世禄出马,从亲戚那点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李绍国给郭浩同志回信通报情况。

徐世禄独自来到上清寺表姐家,今天运气还不错,在警察局当差的表姐夫游文谨也在。看样子,他和其他官员一样,还没有从悲痛的心境中解脱出来。他独自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徐世禄进了门,没有往日见面的那种热情,只点点头,噜噜嘴,示意让他坐下。

徐世禄佯装不知,问游文谨:“老哥,今天还有闲心在家里?情绪好像也不高,啷个啦?”游文谨说:“共C党打到家门口了。还高兴得起来?”他叹息了一声,继续说:“还是你好.xzsj8.哇,住在乡下,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年头,难得糊涂啊。你也莫掉以轻心呢,共C党来了,恐怕你也没得好果子吃。”“哎呀,老哥,我一介草民,没你想得啷个复杂,兴衰荣辱,上天自有定论,想得过多,自寻烦恼,你我都是的烙印。这份差事,作恶太多,共C党能原谅?能饶过手上沾满他们鲜血的这个群体?”“别想得那么悲观,投共的那些将军,早年哪个没有沾满共C党人的鲜血?对共党来说,那些人叫血债累累,共C党人不也原谅了?姐夫,我给你牵牵线?”徐世禄说。

游文谨苦笑了一下说:“嗨,我游某闯荡半生,一心想报效国家,没想到到头来还得老弟牵线搭桥,找寻一立锥之地!我没得其他奢望,你吩咐的事,我会尽最大努力,我刚才说你受到高人指点,关在‘二处’的人是‘重犯’,国共恩怨情仇多年,毛人凤说不定哪天一个电话,全部处死,没人能活下来,关到我们这里的,刑事犯居多,相对安全,这得看他的运气。”徐世禄说:“拜托了,我等你的消息哦,要是能多救出几个,我们领导说,还要给你记功呢。”

游文谨惊愕地看了徐世禄两眼,身处偏僻乡村的表舅,居然也择木而栖,与“领导”搭上了桥!

徐世禄与“二处”处长级的人物还是有些交情,加上金条开路,做了个要和疑犯对质的公文,顺畅地把王禹童三人从“二处”捞到手上。但隔墙有耳,游文谨拒绝柱子、徐世禄的探望。他们只在放风时由游处长陪同,隔着窗子悄悄的,远远的看了几眼,人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两人暗暗的,从心里安慰他,再委屈几天,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覃先生非常新奇的摆弄着柱子送过来的小玩意,牧春把小东西带在身上,他在家开机收听,会议、摆龙门阵,听起很清晰,美国人的东西就先进,我们还没想到的,人家已做得很精美,这要是放进官员们的案桌上,他还有啥子秘密可言?

第二天,牧春找了个理由,去给刘县长汇报工作,把小东西安在县长办公桌下方的阴角里,从此,覃先生多了一项工作,县长上班期间,他也上班,对有意义的内容作些记录。

柱子四个人从重庆回来,路过桂水时给覃先生作了汇报,虽没把禹童救出监狱,但改变了环境,有人照料,放心多了。他们把覃先生的一些记录连同郝云鹏、牧春等四人口头要求入党的申请书带上山,交由秦峰等人考察。

吴念雨晓得这些人尽力了,她为禹童庆幸。云秋安慰她:“用不了多久,解放军入川,禹童就会出狱,放心吧。”吴念雨心情好了许多,时间又到了五月下旬,她给学校写了封信延假,自己留下来。云秋安排她到太安,代替覃爹管理学校。

解放军渡过长江,一举攻克了南京。世界媒体渲染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没有爆发,国民党人盼望的英美出手干预也没有成为现实,洋鬼子们把他们看成是扶不起的“阿斗”,倒和他们保持起了距离。中国有人把这些洋人比作扑克牌里的梅花十,叫“倒板”,“拱猪”时谁得到了它,赢的赢得更多,输的输得更惨,有人又把他们比作《儒林外史》里的胡屠夫,没法,人世间就是如此,政治家们势利起来,连遮羞布都不要!

蒋总统在四面楚歌中展示的夫人外交,饱受冷落,预示着美国人对他失去了信心。中华民国蒙难,哪会有人替它强出头?所谓的英美介入,不过是政治家们借助媒体制造的恐慌而已。共C党的领袖毛ZE东不信那一套,雄材大略,对他的对手不屑一顾,断言:“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他和他的共C党人没有被吓倒,稳步推进着解放战争的进程。

逃出南京的国民党高官们,饱受世态炎凉,带着部属来到所谓的陪都——他们称之为大后方的重庆。也许这才发现,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李宗仁、白崇禧的桂系元气还在,现在李宗仁为代总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小诸葛不至于不出力气!但愿小诸葛借助天险,能守住西南一隅,韬光养晦,经营好大西南,像当年刘玄德那样伺机北顾。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国破之时,最难收拾的就是人心,高官本身,犹如惊弓之鸟,有的去了广州,有的去了台湾,来到重庆的也人心惶惶,随时准备再度迁徙,部下们的心哪收得了!目睹一支支精锐之师被歼灭,一个个上将被俘虏或成刀下之鬼,眼前的区区四十万大军,好似树上残存的片片黄叶,能挡得了秋风?

死马当成活马医。政客们拿出收拾旧山河的气慨,封官许愿,重新罗织军、政体系,各种政令从山城重庆发出。民国像似回光返照,恢复了些元气。电台重复播放着前线的“好消息”,以提振官员、民众的信心。古人背水一战,他们要依山而战!

覃先生听到了刘敬之接待“二处”人员的信息。

警察局长牛国才带着“二处”行动队的队长王桥生拜见刘敬之,双方寒暄之后直入正题。王桥生说:“刘县长,我受刘处长的委托,到贵县来调查几桩大案,据我处侦知,几年前桂城王保长遭枪杀一案和去年我处军火船被劫案系一群人所为,嫌疑最大的数贵县太安的王元庆夫妇,但他们漂浮不定,至今逍遥法外。据查,王元庆夫妇的内兄陈云虎,现系共党高官,我们猜测,临江烧公粮,也是这伙人所为。通缉二十多年的共党要犯雷霆,在太安的学校化名萧乾浮出水面。这伙人有深刻的共党背景。我们派了个小分队一行十人,来贵县调查、抓捕,追踪到桂城遭伏击,只回来了个伤兵,四死一伤。剩下五人情绪低落,出外经商了。先前派出的特工也下落不明。”

刘敬之晓得小分队的到来,覃科长的父亲遭审问,挨打,六十多岁的人了,年轻人,火气再大,也不该拿老人下手,更何况你没得任何证据说人家通共,至今还在养伤呢。萧长鼎、姚立一伙在桂水坏事做绝,让刘敬之对“二处”这种特务机关的人印象特差。

不等刘县长发表看法,王桥生又说:“南京陷落,国府大部分机构迁来陪都,为了建立大西南这个**堡垒,我们准备对周边县市加大整肃力度,铲除共党余孽。最近,蒋总统可能返抵重庆,亲自部署西南剿匪事宜。”

刘敬之点着头说:“王队长,你说的,我晓得些。我们县恁个多年来,没得G匪的活动和破坏记录,既然你们有了线索,就加大力度侦办,我们全力配合。”

“刘县长,对共党不要掉以轻心,他们无孔不入,我们有的政府部门、机要部门,甚至军事部门都受到渗透,我们的军队在前方打仗,所有的部署,共党都晓得,岂不吃败仗!”王桥生的话,刘敬之听起有些刺耳,一半警示一半教训。

没等刘敬之表态,王桥生继续他的指示:“重庆绥靖公署、警察厅,动员各县的警察、国民兵,准备来一次拉网式的清剿、整肃。有共党嫌疑的,一律抓捕,民众手里的枪支,一律收缴。党国到了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不能有半点的松懈和怜悯。你们县的太安镇比较特殊,要加大监视力度,嫌犯一旦露头,即行抓捕。例行公文随后就到,请刘县长大力支持。”

刘敬之淡淡的说:“行,具体的事,你和牛局长去商量、布置,有啥困难告诉我,大家来解决。”

“谢谢!”王桥生跃跃欲试,杀气腾腾的整肃只是一场梦。在他告别人世的时候,他的上司也没来得及启动所谓的清剿计划。

共军渡江南下,势如破竹。小诸葛避其锋芒,丢武汉,弃荆襄。在湘南,他集结重兵,精心设计了个大口袋,想对共军先谴兵团围而歼之。他想重温当年的旧梦。

国共两个“常胜将军”斗智斗勇,小诸葛想又来一个湘江之战!他相信,只要能聚歼共C党的先遣兵团,广西、重庆防线自然得以巩固。

人算不如天算。陈明仁、程潜在湖南宣布投共。

湖南的突变,打乱了小诸葛的军事部署,他的聚歼计划已没了根基。他为自己在长沙不彻底的整肃而后悔,他的部队无奈,只得潮水般退至川东、黔北、广西,重新设防。一起入川的还有宋希濂、胡宗南的残部。

共C党的先头部队如入无人之境,一下向西推进了上千里!

川东,成了名副其实的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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